“提督,我們就在旁邊看著真的好嗎?”
來自橫濱的瑞鶴抱著尚且年幼,等級差不多只有二十多級左右的加賀,站在一個展望臺上,勉強能夠看見在下方位于港口處的對峙。@頂@點@小@說,
那位等級比自己高上不少,來自佐世的瑞鶴,以及等級達到一百五十級,光是注視就讓她覺得有一種壓迫力的加賀。
而正在和她們對峙的那個身影,絕對是一只深海棲姬沒有錯。
她作為艦娘,雖然照顧著年幼的小孩子……好吧,她抱著的這只加賀,已經完全可以獨自應付重巡級別的深海了,絕對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艦娘。
但在深海出現的時候,身為艦娘應該第一時間將那些深海給轟沉。
只是,她的提督卻帶到她來到了這個展望臺上,剛剛好可以看到海邊那個港口的展望臺,似乎打算袖手旁觀的樣子。
“這里是你艦載機的射程范圍之內,要展開空襲的話,這才是最安全的距離。”藤枝奈央靠在展望臺旁望著遠處,她沒有艦娘那么好的視力,但還是可以看得見路燈之下,正在對峙的艦娘和深海。
她的提督的這個回答,讓她有些窘迫,因為有深海棲姬出現而太過急躁的原因,而忘記了這最基本的一點。
航母艦娘發揮自己的戰斗力又不是距離敵人越近越好,讓敵人進入艦載機的轟炸范圍,讓自己遠離敵人對艦炮的覆蓋范圍,這才是最合適的距離。
“而且,我懷疑那只深海對佐世并沒有敵意。”藤枝奈央緊緊的盯著遠處,如果是普通的深海棲姬,估計早就已經開始連帶著艦娘和周圍的建筑。毫無差別的全部轟炸殆盡了吧。
“沒有敵意?深海對艦娘沒有敵意,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我指的是佐世的艦娘。”
“佐世…提督,還相信那個傳聞嗎?”
瑞鶴現在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提督,最近似乎很關注佐世,而她身為提督的秘書艦,作為橫濱鎮守府和提督關系最親密。就差給上戒指完成結婚儀式的那種關系的程度,當然知道最近自己的提督不止關注佐世,還關心那次歐洲深海襲擊的事件。
最終…瑞鶴將自己提督關注的所有問題,都歸結為了一個。
“提督,您相信他還活著嗎?變成了深海……”
瑞鶴實在有些無法相信這件事,因為當初她跟著自己的提督參加了佐世的葬禮,她是親眼的看見佐世的提督被埋葬在墓地之中的!
“相信,但我無法確認。”藤枝奈央將視線轉向了遠處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嗆到的離島身上。
看起來那只深海棲姬似乎在吃關東煮的樣子,藤枝奈央有些后悔自己沒帶望遠鏡過來了。
但不管怎么樣。深海會接受人類的食物,以常識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別提蔑視人類以及艦娘的深海棲姬了。
所以那只深海棲姬會這么自然的接受人類的食物,藤枝奈央可不相信她深海棲姬突然頓悟了什么的…原來人類做的食物還挺不錯的,還學會了花錢結賬!
如果深海棲姬真的頓悟了的話,那么人類就不會和深海抗爭這么久了!
肯定是有人改變了這些深海棲姬的想法…
再聯合起前端時間,歐洲被深海棲姬事件的傳聞,也許這只是藤枝奈央的猜測,但她還是固執的相信著。現在作為聯合艦隊來到佐世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所以,我一定會找到前輩的。然后…然后……”藤枝奈央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奇怪。
就連瑞鶴也能聽得出其中不正常的地方,非常的異常!平常在瑞鶴的印象之中,自己的提督應該是一位成熟溫和的女性。
現在肯定也是同樣,但是…這臉頰上浮現出的緋紅色是怎么回事,還有喘息變得沉重了起來誒!
“提督你冷靜一下啊!”
瑞鶴大聲的提醒著已經完全失態的自家提督,在瑞鶴的提醒下。藤枝奈央也從剛才那滿臉緋紅的狀態中驚醒過來。
“那個提督,嘴邊。”瑞鶴找了塊手帕遞給了自己的提督,提督一直以來在她的心目之中都是溫柔成熟的形象,在剛才她忽然有一種幻滅的感覺。
本來女提督就是一個很尷尬的身份,因為艦娘達到一定等級后。能夠締結婚約儀式提升艦娘的實力,這個機制導致大多數提督都是男性,而…如果提督是女性的話,送艦娘誓約之戒,也就是結婚用的戒指不是太奇怪了一點嗎?
雖然世界上不少女提督不在意這件事兒,因為艦娘們相處的時間太長,哪怕自己是女性,也忍不住被這些可愛的艦娘折服,從此走上了百合這條不歸路,但自家的提督卻不同,橫濱鎮守府的艦娘目前都是單身的情況,包括提督在內也同樣是單身。
瑞鶴現在似乎找到了為什么自家提督不給戒指的理由了……大概吧。
可現在沒時間談這些事兒了啊。
夜空之中突然彌漫起了一種沉重的氣息,這是一種被什么東西給孤立的感覺,瑞鶴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海棲姬們慣用的技巧。
“提督,周圍的靈魂網絡被封鎖了。”瑞鶴接過了提督還給自己的手帕說:“暫時性的無法連接上佐世的艦娘前來支援。”
“光是兩個航母艦娘的話,是沒辦法對付一只深海棲姬的,稍微,支援一下她們吧。”
對于自己的失態,她只能將話題轉移到現在的正事上面。
“明白了。”
瑞鶴明白自己的提督想要自己做什么…她放下了自己抱著的那只年幼的加賀,然后展開了自己的艦裝,從艦裝空間中找出了一根珍藏已久的弓矢,在將弓矢搭載于弦上的時候,展開了自己的靈魂網絡,請求和遠處的加賀以及瑞鶴連接。
這個請求很快就被通過了。
‘什么事。’佐世加賀淡漠的聲音在她的耳中響起。
‘這里是橫濱的正規航母瑞鶴。等會會給予你們特殊支援,還請壓制住那只深海棲姬。’她將手中的弓弦拉到了最滿,對準了遠處站著的那只深海棲姬,在箭矢搭上弓弦的時候,航母艦娘的視覺足以媲美翱翔在天際的鷹隼,哪怕距離上千米。也能夠一發命中。
更別提這種距離,她有足夠的自信在那只深海棲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這枚弓箭射入她的心臟。
準備已萬全。
接下來…就是等待。
‘了解,我們會試著壓制住她。’
在瑞鶴的視線之中,那只深海棲姬也開始行動了起來,釋放出了自己的艦載機…但在瑞鶴看來,她已經和一個廢鐵沒有任何區別了。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這種箭矢,準確的來說是第三次,整個橫濱鎮守府只有三枚。而她手中這是最后一枚,但一根箭矢都代表著一位深海棲姬的性命。
橫濱鎮守府所負責的甲級海域,最后有三只棲姬級深海鎮守,本來也屬于不可能攻略的海域,但兩枚特制的箭矢,深海棲姬那厚重的裝甲,如同被燒焦的奶酪一樣溶解,最后無聲無息的沉入了海洋之中宣布消亡。
同樣。瑞鶴相信那只深海的命運也是同樣…被自己捏在了手中。
‘但是很遺憾的是,深海棲姬的命運。可沒有這么容易掌控。’
“誒?!”
就在瑞鶴松開拉開弓弦的瞬間,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之中響起,接著她的手一抖,手中的箭矢破空而出,在半空之中化為了一艘艦載機翱翔在這個城市上空。
但是…這架艦載機并沒有如瑞鶴所想的那樣,筆直的向著在下方港口處的深海棲姬飛去。而是在天空之中繞了一圈,如同盤旋的鷹鷲一樣,轉身回到了展望臺的方向。
艦載機小妖精竟然不聽自己的話?
瑞鶴這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除非是鋁的補給不夠,否則艦載機小妖精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臨戰脫逃的行為。
不對…不是逃跑。
瑞鶴的視線順著自己的那臺艦載機。才發現它接著展望臺長長的走道停了下來,最后,一個人所拿起。
阿爾…薩絲號?
瑞鶴和藤枝奈央都驚訝的看著,捧著那艘搭載了特殊彈頭,名為震電改二艦載機的幼女。
是她影響了自己的艦載機?當然不可能……
阿爾薩絲號似乎自己也在疑惑,為什么這臺艦載機會跑到自己的面前。
瑞鶴注意到了在阿爾薩絲號身后突然出現的身影。
藤枝奈央也看見了…
而當她看清楚了站在阿爾薩斯號身后的身影后,就連她在一時之間也無法保持冷靜。
那是一個極為扭曲的面具,一個裂開嘴笑著的小丑,嘴唇裂開的弧度一直延伸到了耳根,而上面沾染了各種被燒焦的痕跡,甚至能夠看到些許暗紅色的血液…
藤枝奈央發誓,不管是任何人,只要走夜路,看見這個面具的話,絕對會和什么變.態殺人狂聯系在一起!
所以她立刻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他,而瑞鶴也在第一時間擋在了自己的提督面前……
最終,藤枝奈央還是收回了自己遇上殺人狂之類的想法。
因為如果真的有誰拿著兩大袋子日用品,再加上一堆零食當殺人狂的話,那么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變.態了。
“晚上好…”
提督雖然很想來一個脫帽禮,但是手上那兩大袋子日用品實在讓提督騰不開手,而那枚搭載了特殊彈頭的艦載機,也只能讓阿爾薩絲號拜托拿著。
于是只能用這種失禮的方式打個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