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收到過這種消息。≥≯≯”
那智流浪了這么多年,讓她明白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的道理。
鎮守府沒有完善的深海收容設施,因此一般情況下,任何憲兵隊都不會輕易的允許讓鎮守府私自收養深海棲艦,更別提破壞力堪比自然災害級別的深海棲姬了。
按理來說,深海棲姬這種怪物,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囚禁起來的存在,現有的任何人類制造的監牢都無法承受得住棲姬級深海恐怖的破壞力。
可能唯有小妖精們特制的手銬才能勉強約束一下深海棲姬的能力。
當初那智的雇主提出‘捕獲’這只深海棲姬請求的時候,那智甚至以為自己的雇主瘋了,直到對方耐下心來說明了任務的具體內容后,那智才勉強的接受。
“這么死板的艦娘可不會有人喜歡哦。”
輝夜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榛名,榛名表情有點不知所措,但她還是擋在了提督的面前。
“這樣可以理解為,你要包庇這只深海棲姬嗎?舞鶴鎮守府的提督…輝夜小姐。”
那智已經可以確認輝夜是在說謊,而且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打算保護這只深海棲姬…
“如果我將這件事上報給憲兵隊的話,你有可能因此上軍事法·庭。”
那智強調著輝夜她的身份,同時也提醒著輝夜的艦娘榛名,讓榛名知道自己的提督正在犯下多么嚴重的罪行。
身為提督的她做出這種保護深海棲姬的行為,可是一等一的罪行…如果嚴重的話,很有可能被剝奪掉提督的身份。
“提…提督。”
榛名確實很想保護這只幼女,但考慮到自己提督的安全,這再次讓她猶豫了。
“無礙,舞鶴這個城市這么多年以來都是由我保護,你認為憲兵隊之中有誰能給我定罪嗎?”
輝夜并不畏懼那智所說的這些,雖然她的年齡看起來年輕到了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但不可否認的是…輝夜是提督那個年代的人物,甚至可以說是提督的前輩!
提督活著的時候,是大部份新米提督心目中所崇拜的英雄,輝夜也是如此…
她作為提督這個身份守護舞鶴這么多年,所擁有的權利,早已凌駕于她的父親之上。
擁有這一權利的她,在舞鶴這一地區的憲兵隊中,還真沒有幾人能與她相比。
就像在幾個月前,佐世鎮守府整天有深海棲艦在哪里蹦跶,但管理提督的那些高層,也只是提醒示意了一下,不過這也是提督逝世之后,路姬繼任了佐世鎮守府提督這一職位,那些高層才有膽量稍微的‘提醒’一下。
如果提督還活著的話,估計那些所謂的高層連一句不滿的話都不敢說。
艦娘顛覆了這個世界的軍事力量的構成,擁有大量強大艦娘支持的提督們,和某個時期的軍·閥還真沒什么區別,只不過國·家有許多的方式來制約這些提督。
那智有些語塞,輝夜這年輕的外表與打扮,讓那智一時之間忘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少女’的身份是多么恐怖。
她只是一介流浪艦娘,就算真的把這件事告知了舞鶴的憲兵隊,沒有證據的話…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就在那智猶豫著該怎么辦的時候,一個拿著手杖的身影從旁邊的小樹林中走了出來。
“我應該有給你定罪的權利。”
“……”輝夜看見那個身影,她的表情稍微僵直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列源先生與家父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已經結束了。”
列源走在了沙灘上盯著位穿著和服的少女,還有躺在地上正打算偷偷爬回海里面去的那只幼女。
“提督們對深海棲姬有好奇心我能理解,但冒著危險將深海棲姬帶回自己的鎮守府,忽視了舞鶴市民的生命安全這一點…未免也太過失職,你忘記了曾經深海棲姬對這個城市造成了多大的破壞嗎?”
輝夜沒有回答列源,列源身為北海道總督這一身份,絕對擁有給輝夜定罪的權利,只要剛才輝夜所說的話,被錄下來了的話……
“幾天后我會將我的女兒托付于你,而你…則會入贅我們列家,所以我不會將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
列源看了那智一眼,這只重巡艦娘抓住那只幼女,并且拿出了小妖精特制的手銬戴在了那只幼女身上。
“這只深海棲姬憲兵隊會收容好她,當然身為這次戰役的參與者,你有權利來憲兵隊查看這只深海棲姬的狀況。”
“以憲兵隊的能力真的能收容得了這只深海棲姬嗎?”
輝夜對舞鶴憲兵隊的情況還是很清楚的,至少監獄里面是絕對無法束縛得住一只深海棲姬。
“這一只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比起擔心這個,還請先擔心一下你的未婚妻,這算是我的請求,今晚請多陪陪她。”
在列源說完這句話后,就直接離開了這里,連帶著那智還有那只幼女一起。
輝夜只能站在沙灘上一言不的看著海面。
“提督…榛名沒問題,能打得過的說。”
榛名小小聲的在輝夜耳邊說著,意思是如果輝夜想要強搶的話,榛名想要打敗那智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這個必要……榛名。”
輝夜拍了拍自己和服的裙擺,將身上帶著的鋼塊交給了榛名,同時看著那只被帶走的幼女。
她多希望那只幼女稍微反抗一下,說一句‘去你妹的憲兵隊’‘放我走!我是無辜的!’或者稍微做點抵抗的動作的話,輝夜絕對會下令,讓榛名把那只幼女從那智手上搶回來,哪怕事后可能上軍事法庭,輝夜依然會這么做。
可惜…那只幼女沒有,就連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她乖乖的讓那智戴上洛手銬,乖乖的跟著那智身后走著。
“就這么討厭我嗎?”
輝夜出了輕微的嘆息聲。
“提督真的沒問題嗎?”榛名瞅著自家的提督,好像在感情方面受到了挫折一樣。
“沒事,回去了榛名…比起我,我的未婚妻似乎更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