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祥對呂誠確實有些好奇,呂誠單槍匹馬闖入錢家找到錢鳳凰,期間還挑戰了錢楚武,這可不是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能干得出來的。雖然當時他沒有在現場,可是據錢楚武事后的匯報,呂誠的身法和暗器手法,非常玄妙。
如果呂誠的修為再高幾層,錢楚武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哪怕呂誠只是內勁八層巔峰期,也有與錢楚武一拼之力。可惜,呂誠只是內勁七層前期,但就算是這樣,一般的內勁八層武者,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比如說朱慕云,因為輕敵,就被呂誠擊殺。當然,這并不表示,呂誠的實力就達到了內勁八層后期,只是說在條件適合的情況下,他能擊殺內勁八層的武者罷了。
這次呂誠敢殺進周家,更是出乎錢世祥的意料。昨天晚上的事,定河城的人并不太清楚,可是錢世祥卻很清楚。周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還以為是外族入侵,暗中去看了看。發現是呂誠在大鬧周家之后,才退了回來。
“老爺子好。”呂誠見到錢世祥后,躬了躬身,說道。作為內勁十層的武者,很難從外表上判斷他們的年齡。
“放肆!”錢楚志沒想到呂誠竟敢對父親如此不恭,連忙呵斥著說。
“我現在是代表呂家,先講道理,后講親情。”呂誠平靜的說。
“你代表哪個呂家?”錢楚文嗔惱著說。定河城呂家還沒有正式接納呂誠,而徐家集的呂府,與錢家又有何恩怨?
“當然是……”呂誠說,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有資格代表定河城的呂家。
“你現在是想幫呂武平向錢家討公道?還是想代表你娘向我要說法?”錢世祥不怒反笑。這么多年了,敢當面質問自己的晚輩,呂誠還是第一人。
“我代表他們倆。要不是因為你,他們豈會分離?我豈會在外面漂泊了十幾年?所以你必須向他們道歉。”呂誠梗著脖子說。
“道歉?!”錢世祥冷哼著說,他身上的氣勢陡然升起,內勁十層的武者身上的氣勢,能讓人心驚膽戰,他緩緩的說:“呂武平拐走我女兒,我沒把呂家滅了,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你將我娘強行帶回來,又剝奪她與呂家來往,再將她關在錢家。十幾年了,差點讓她瘋掉,你不應該向她道歉么?”呂誠說。
“你說的對,我確實應該向她道歉。”錢世祥突然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緩緩的說。對呂誠和呂武平,他自然沒有愧疚感。可是對錢鳳凰,他內心深處,確實覺得愧對她。
錢楚志三兄弟眼中盡是愕然之色,錢世祥是錢家的家主,在錢家這個獨立王國,就像國王似的。從來沒有人敢質疑他,也從來沒有人會抗議他。今天,呂誠做到了,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錢世祥反而被打動。
呂誠沉吟著說:“如果你道歉了,那才是我的外公。”
“楚志,你去將鳳凰帶回來,我有話跟她說。”錢世祥緩緩的說。
呂誠還想說什么,可是錢楚文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錢世祥能主動說出道歉的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如果呂誠再提什么要求,恐怕會適得其反。
“誠兒,還不喊外公?”錢楚志看了呂誠一眼,目光中滿是期盼。
“外公,我能問你一件事么?”呂誠說。他本想等到錢鳳凰來了之后,才正式改口。可是看到錢楚志三兄弟的眼神,要不再不改口,恐怕就會惹他們生氣了。
“你可真是一點虧也不吃。問吧,什么事?”錢世祥笑吟吟的說,呂誠有著比同齡人更成熟的想法。他相信,呂誠以后肯定會有一番作為。
“我父親的經脈受損,您能幫他修復嗎?”呂誠誠懇的問。一個武者,如果經脈受損,而且自己的調息又無法修復的話,那絕對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我可沒有這樣的能力,除非你能找到川天魔甲,或許還有一線希望。”錢世祥說。
“川天魔甲?”呂誠對此一無所知,但只要是能治療呂武平的經脈受損,他都愿意去嘗試。
“這是一種只有指甲大小的蟲子,通體烏黑,長有四翅,飛行速度奇快無比。它白天藏在地下的洞穴中,晚上才出來活動,想要捉住它,根本就不可能。而呂武平的病情,至少需要十只。”錢世祥說。雖然川天魔甲不是什么靈獸,但它跟風焰狐一樣,也是非常難以捕捉的。風焰狐至少需要可以通過糞便等找到蹤跡,川天魔甲根本就無跡可尋。
“倉稷森林里有么?”呂誠問,他回想自己一路從天華城來的路程,好像沒有見過川天魔甲。
“不知道,因為三十年前,確實有人在倉稷森林里捉到過川天魔甲。但現在還有沒有,那就不知道了。”錢世祥說。
已經有三十年沒人捕捉到川天魔甲了,可見川天魔甲之難捉。它白天躲在洞穴里,晚上才出來活動,而且根本就沒人知道它的活動范圍和生活習性。
“知道是在哪里捉到的么?”呂誠問,他不像別人,根本就不用去認真查找,只要知道川天魔甲的大概活動范圍,就可以找到它們。
“只知道在倉稷森林里,應該是靠近銀濤王國那邊了。”錢世祥回憶著說。
“那好,我馬上去尋找。”呂誠站起身,馬上說道。時間不等人,他得盡快找到川天魔甲。
“誠兒,已經有三十年沒人抓到川天魔甲了,你現在去找?難道你也想找三十年?”錢楚志勸道,在倉稷森林里轉一圈都是個很大的磨難,雖然呂誠是內勁七層前期,可是在倉稷森林里,未必能應付得了。
“我去找一個月,如果沒有找到,馬上就回來。”呂誠說,呂武平答應一個月之后娶錢鳳凰,他希望能在父母親結婚之前,把川天魔甲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