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與錢楚武進入倉稷森林之后,定河城內的錢家也迅速做好足了準備工作。雖然錢家只是定河城的第二大世家,可是對周家的動態很是了解。有些事情,就算周震天不知道,但是錢家反而有所了解。
“父親,我去幫誠兒處理周家的事宜,但周家回應,要誠兒親自出面,周家才移交店鋪。”錢楚文與周家接洽之后,對方雖然很爽快,可是卻要呂誠本人出面才完成交接。當時他心里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回來之后,迅速向錢世祥稟報。
“那也沒關系嘛,誠兒也快回來了。”錢世祥不以為意的說。
“父親,我聽說周家走了兩個人。”錢楚志突然走到錢世祥的書房,他負責錢家的日常事務,而錢家在定河城內有一個龐大的信息網絡,都是在他的掌管之下。
“兩個人?”錢世祥沉吟著說。此時周家派人出去,肯定是針對呂誠和錢楚武。
“一個是周宇航,另外一個好像是段世雄。”錢楚文緩緩的說。
“他們是去了倉稷森林?”錢世祥馬上就想到了這兩人的去向。
“好像是的。”錢楚文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呂誠和錢楚武在倉稷森林捕捉川天魔甲,而周家卻派了兩人進去,肯定是針對他們。
“你馬上讓鄭明哲進倉稷森林。”錢世祥沉聲說。鄭明哲是錢家的客卿,內勁九層巔峰期的武者,也是錢家除了他之外修為最高的武者。就算周宇航和段世雄一個是內勁十層前期,一個是內勁九層巔峰,有呂誠身后的高人,錢家這邊也不會太吃虧。
“我也去。”錢楚文很關心呂誠,馬上說。
“也好。”錢世祥沉吟著說。
等錢楚文走后,錢世祥讓人去通知周家,他要跟周宇威見面。周家這樣對付呂誠,錢世祥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隨后,錢世祥親自去了周家。
“周兄,呂誠年少不懂事,周家未必意氣用事吧。”錢世祥淡淡的說。
“定河城內的事情,周家可以管,但定河城外面的事,周家無可奈何。”周宇威沉著臉,緩緩的說。周家死了四個嫡傳弟子,還有八位客卿,如果周家不報復的話,以后還怎么在定河城立足?
“定河城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錢世祥沉聲說,錢家與周家,分別是定河城的兩個最大的世家,如果他們之間有了爭端,整個定河城都會卷入其中。
“定河城內,絕對不會出事。”周宇威說,他的意思很明確,這件事就在倉稷森林內解決。他派出了周宇航和段世雄,除非是錢世祥親自出馬,否則呂誠絕對走不出倉稷森林。
“好吧。”錢世祥沒有再說什么,既然周家不服輸,那錢家只有全力支持呂誠。
在錢楚文和鄭明哲走后,錢世祥和錢楚志也進了倉稷森林。錢家的家主和三位二代弟子,現在全部進了倉稷森林。周家得知錢世祥也進了倉稷森林之后,周宇威沉默了。論實力,錢家遠遠不如周家。但現在,錢家卻將幾乎所有的實力,全部派了進去。
“震天,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去倉稷森林。”周宇威將周震天叫來,緩緩的說道。周家對錢家的動態也很了解,錢世祥和錢楚志一進入倉稷森林,周宇威馬上就決定也跟著進去,或許,周家這次要成為定河城唯一的大世家了。
“父親,有這個必要么?”周震天詫異的說。
“你覺得志仁、志義、志禮、志智都應該白死?”周宇威沉聲說,如果呂誠加入了任何一個世家,周家都可以找上門去。但現在,呂誠卻是以個人的名義,周家只能找呂誠報復。周家雖然是定河城的第一大世家,可是也必須遵守定河城的規矩。
“我恨不能將呂誠生吞活剝。”周震天咬牙切齒的說。
“自從呂誠來了定河城之后,周家損失慘重,我懷疑震云可能也遭了不測。”周宇威緩緩的說,呂誠身后有個高人,周家一直估計不足,楊勁帆、裘氏兄弟、章宛臣,這些好不容易才招攬的客卿,都死于非命,再加上呂誠大鬧周家,因為一個呂誠,周家損失了十名以上的客卿,還有四名三代弟子。哪怕就是當初定河城遭到外敵入侵,也沒有這么大的損失。
“不可能吧,當時呂誠對周家還是有好感的。”周震天說,那個時候呂誠在周家還住了一段時間,只不過面對周家的招攬,呂誠并沒有同意,導致呂誠與周家決裂。如果那個時候,周家不去惹呂誠,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將呂誠抓到就知道了。”周宇威下定了決心,帶著周震天也進了倉稷森林。
再說倉稷森林內,段世雄加緊步伐,在離呂誠和錢楚武百多丈之外越過了他們。段世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哪想到,呂誠對他的情況了若指掌,段世雄一走,呂誠馬上就將錢楚武帶到了一個隱蔽處。
“二舅,我們先在這里休息。”呂誠突然說。
“今天不走了?”錢楚武看到天色已經快黑了,詫異的問。呂誠一般是在早上休息,晚上趕路。要不是他有內勁九層中期的修為,恐怕真的跟不上呂誠。
“沒事,磨刀不識砍柴功。”呂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將錢楚武安頓好之后,呂誠馬上離開了。段世雄的跟蹤手段天下無雙,但是在呂誠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呂誠雖然不知道段世雄是什么想法,可是他既然一個人追上來了,自然不會放過他。周家已經與他完全決裂,在倉稷森林內,殺人又不犯法,只要有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周家之人。
段世雄是追蹤高手,自然也是反跟蹤的行家。可是他不知道,世上還有一種像呂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呂誠的云浪神步是先天武技,一旦他全速運起,只能看到他的殘影。而段世雄除了要追上呂誠他們,還想著要掩飾自己的行蹤。小半個時辰之后,呂誠已經能感應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