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一刻也不敢耽擱,他將自己的下屬留在港口,自己連馬也不騎,運起輕功,一路朝著江阜治山而去。他是下品中期武尊,一旦提起真氣運起輕功,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不已。哪怕就是一般的武者,也只能看到一道殘影,甚至會覺得自己眼睛一花,袁天罡就已經到了遠處。
袁天罡到了江阜治山后,馬上向掌門江守盛稟報。此次下山,出師不利怪事連連,剛開始他很是懷疑呂誠,可是看以海東國造船廠的火災之后,卻又否定了之前的判斷。
“什么?袁天罡,你可是下品中期武尊,怎么會如此狼狽不堪的回來?”江守盛的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在北乾海東大陸,竟然有人敢對江阜治山下手,實在是可恨之極。
“掌門,在海中我們的船無聲無息就被鑿沉,我覺得很像是呂誠的手法。至于在海東國造船廠縱火,應該是曲家島所為。”袁天罡篤定的說。
“曲家島?他們怎么敢侵犯海東國?”江守盛眉頭緊蹙,呂誠鑿船他相信,但曲家島縱火,卻是不可能的。曲家島剛接手北乾,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挑釁?
“或許是呂誠將少門主之事說了出去。”袁天罡說,曲家島可是全程參與了呂誠與龐小郎的比武,現在江阜治山違規在選,曲家島就算真的出手,江阜治山也無話可說。
“北極建房之事不可拖延,你現在下山,帶三十條船馬上趕到海東國,另外再帶三十名先天七級以上的弟子,要保證每條船上,至少有一名先天強者。”江守盛叮囑著說,呂誠的遠距離攻擊讓他印象深刻。
“是。”袁天罡忙不迭的說以,對付呂誠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提高警惕,最好是能用真氣護船。才能保得平安。否則的話,隨時都會面臨滅頂之災。此次出海,就是因為防衛不周,才導致數十條船全部毀在海上。數百人的給養和建房的木材。全部毀于一旦。
袁天罡走后,江守盛陷入了沉思。他敢斷定,此事一定與呂誠有關。他臉色鐵青,原本一直都是江阜治山追殺呂誠,可是一直沒有得逞。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與呂誠比武的機會。先天八級前期的強者,竟然被呂誠當場擊殺。
殺了也就殺了吧,與呂誠擺手言和,倒也能相安無事。可是江天橋卻自作主張,率領江守一和袁天罡去北極追殺呂誠,結果沒殺了呂誠,反而會呂誠知曉了身份,這讓江阜治山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動。
現在呂誠開始報復,而且很可能聯合曲家島一起報復,他這個掌門。就算想還擊,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如果此事公開,江阜治山在北乾海東大陸上的名聲就要大損。如果是在以前,江阜治山在北乾海東大陸上威望中天,只要自己振臂一呼,就不會有人相信。可現在,北乾國已經被曲家島所有,而且曲家島還是當初比武的見證人,事情就很棘手了。
江守盛決定。此事不能再隱瞞了,必須要向父親稟報。他雖是江阜治山的掌門,可是每遇大事,必然要先請示江順天。只是。他還沒動身,袁天罡卻去而復返。
“掌門,大事不好,山下港灣的船只全部被毀,現在我江阜治山已無一條船可用,對方哪怕是連條小舢板也沒給我們留。”袁天罡一臉的驚慌。他上山之前特意去港灣看過,當時密密麻麻的停著數百條船。可剛才他下山去調船,整個港灣到處都是船只的殘骸,數百條船竟然全部被毀,就連小小的舢板船也沒留下。
“什么?!”江守盛大吃一驚,這是對江阜治山的挑釁,敢摸江阜治山的老虎屁股,哪怕就是曲家島,在數百年來也不敢如此做。可現在,卻有人做了,這讓他的胸膛內燃起了熊熊怒火。
“江阜治山上眾人聽著,江阜治山卑鄙無恥,出爾反爾,言明與我呂誠恩怨一筆勾銷,可日前江天橋、江守一和袁天罡卻遠趕萬里之外追殺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從今日起,江阜治山就是我呂誠死敵,爾等速速下山,否則我殺上江阜治山,定將爾等殺得片甲不留血流成河!”呂誠現在有三萬二千七百六十八股感應力,從理論上說,他可以同時對三萬二千七百六十八人傳音,而江阜治山上之人,還沒有超過三萬人,每人都能聽到他的傳音。
“呂誠,你毀我江阜治山數百條船,燒我船廠,還敢上山挑釁?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了。眾弟子聽令,嚴加防守,一旦發現呂誠蹤影格殺勿論。”江守盛身為江阜治山掌門,從記事起,還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無禮。
“好狂的口氣。”呂誠冷笑著說,他現在半山腰,距離江阜治山上的強者有數千丈之多,根本無虞被他們感知到。呂誠當下連接發出數百道殘陽指,江阜治山上的武尊有數十位,先天強者更有數百位,可是比呂誠修為低的更多,他數百道殘陽指,道道指力沒有落空,江阜治山上頓時有數百人被擊中。
呂誠并沒有下殺手,可是他擊中的也是關節之處,這些人被擊中之后,連連痛苦的哼叫著。數百人同時痛呼,自然逃不過江守盛的法耳。他迅速朝著最近的弟子奔去,察看之下,卻發現是被指力所傷,而且肯定是呂誠的指力。他隨后又去了其他地方,發現傷者大同小異。
這些弟子的傷勢并不重,但這是呂誠手下留情,否則以呂誠的修為,只有擊中要害,完全可以將他們擊斃。江守盛后背一片發涼,呂誠的修為不算高,可是攻擊力之大,實在是可怕。或許呂誠傷不到自己,可是江阜治山上,比呂誠修為低的人卻大有人在。
難道說,江阜治山以后只能剩下先天強者與武尊、武圣嗎?真要是如此的話,自己這個掌門還有何面目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