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和輕微的響聲,馬上就引起了另一幢別墅內警戒力量的注意。但因為聲音實在是太輕微了,所以走出來查看的人,竟然只有兩個。
而他們剛一走出門來,就迎面看到一個年輕男子穿著風衣朝他們走來。
“咯咯……”沒有機會說話,他們就像是真正出來迎接一樣僵在原地,只有咽喉處,正在往外流出大量的滾燙的鮮血,直到死亡,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死的。
那個年輕男子已經從他們中間越了過去,走進了別墅內。
“那兩個出去干嘛了?”別墅的客廳內,幾名變異種正坐在一起打著牌,旁邊是幾個監控屏幕。
雖然變異種精力充沛,但守夜畢竟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所以打發一下時間也是很有必要的。
但如果他們剛剛盯著屏幕的話,就會發現,在其中一個屏幕上一閃而逝的人影,以及某一個屏幕上,一個人倒下,尸體被迅速拖開的場面。
接下來在下一個屏幕上,就在映照著他們身影的一個屏幕上,那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后,靜靜地站立著。
忽然其中一名變異種敏銳地轉過身去,手中的撲克牌順勢像是刀片一樣旋轉著扔了出去:“什么人!”
但在撲克牌落地,以及“當當當”釘在幾個家具上后,原地卻是空無一人。
“你干什么?該不是牌不好故意扔出去的吧,這一招有點無恥啊。”另一名警衛一見同伴動作,一開始也是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一只手也立刻搭上了腰間,但是看到接下來的情況后,便又放松了下來,并開口嘲笑道。
那人也是微微皺眉,然后看向了監控屏幕內,見一切如常后,無語地聳了聳肩道:“我只是忽然覺得背后有些發冷。媽蛋,那兩個出去了也不關門。”’
“打牌打牌。”有人順手就摸出了另一副撲克牌來,邊拿邊笑道,“剛才那把算你的啊,一人一包煙,敢耍賴所有人一起揍你。”
“靠!你們這是敲詐!”
就在這時,那人忽然感覺背后又是一陣發冷。但是這次,這股冷意卻不是從后面襲來,而是從頭頂來的!
他心中莫名一凜,一種像是弱小生物被強大野獸盯上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下意識地,將頭抬了起來。
在他驟然收縮的瞳孔中,一個張開紅色骨翼的人影正從天花板上撲下來,而接下來,他眼前所看見的,便是一片紅色了。
再然后,就是隨之而來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歪倒和抽搐。
最可怕的是,在他倒下的過程中,他竟然沒有聽到其他同伴的慘叫,只是那骨翼扇動的聲音,以及人體重重落地的聲音。
他感覺有什么熱熱的、黏糊糊的液體流到了自己的手邊。
“不知道是我的血,還是他們的?”在失去意識前,他有些好奇地想著這個問題。
蘇黎風瞬間殺死了這冇幾人,輕巧地落在了地面,然后看著其中一個雙眼都被骨翼劃破的人圓睜著血紅的眼睛斷了氣,有些奇怪,這人死前,表情并沒有驚恐,反倒挺平靜的。
對于這些人,蘇黎風是沒有任何仇恨的,不過如今這個年月,人活在世上就是要不停去戰斗的,和異種斗,和人斗。這些人只是和他站到了對立的位置上。
蘇黎風刷一下收起了骨翼,然后看向了監控內。
其中一個鏡頭內,一間別墅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似水從里面走了出來。像是能感應到隱藏的攝像頭似的,她忽然抬起頭來,對著蘇黎風笑了一下。
蘇黎風看了一下時間,從他們動手到現在,時間過去了一分鐘。
這意味著,李成鐘還有兩分鐘可活了。
“啊……啊……”
最中間那幢別墅二樓的一個大房間內,兩名女孩正光著身子躺在同一間床上,其中一名女孩正被一個渾身肌肉虬結,長相卻很穩重的國字臉男人提起來,狠狠地蹂躪著。這女孩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嘴里也不由自主地發出壓抑的慘叫。
那男人表情沉默,眼神中卻隱隱有著一種暴虐。女孩叫得越是凄慘,他就越是來勁。
這兩個女孩已經跟著他一段時間了,不過他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剛剛聽到的消息,尹詩回來了,這讓他很是不爽。
“當初就跟尹詩說過,趁著蘇黎風不在,將什么江吅雨詩作為人質,徹底將實驗室掌控在手中,就什么破事都沒有了。等蘇黎風回來,一切都成了定局,他還能怎么樣?到時候再跟他談,主動權就在我們手中了,何至于像現在這樣?一個失敗者,還回來干什么?你說,是不是?”
李成鐘的手使勁地扯著女孩的頭發,掐著她的背部,讓她哭喊了起來:“是!是!”
雖然當初是尹詩的支持者,但李成鐘現在對尹詩卻很是不滿意。他似乎是將身下的女孩當成了尹詩,狠狠地發泄著,而女孩的哭喊也漸漸變得嘶啞起來。
忽然間,李成鐘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向了外面:“搞什么?”
他在“忙”的時候,門口是絕對不敢有人接近的,因為以他的脾氣,很可能開門就直接將影響他興致的人給殺了。尤其是今天。
見李成鐘裹著浴巾走向了房門,那名女孩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而另一名女孩則瑟瑟發抖地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她可不想看到殺人,可是看李成鐘臉色那么難看,外面的人應該要慘了。
李成鐘一把拉開了房門,門外果然站著一個人影。
這人是李成鐘的貼身警衛隊長,可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李成鐘就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一下子警覺地往旁邊一站,但臉色不對的警衛隊長并沒有出手對他做什么,他只是張開了嘴,似乎想要說點什么。
可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卻從他張開的嘴里涌了出來,接著他往前直挺挺地一栽,噗通一聲倒在了李成鐘的腳下。
這時李成鐘才看到,在這名警衛隊長的后背上,赫然有個被腐蝕開的大洞。
“啊!”那名女孩剛尖叫了一個開頭,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李成鐘猛然回頭,正好看到一個男子站在他房間內,而那女孩已經被他打暈了。
張開的紅色骨翼,在微弱的月光下看上去有種妖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