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瑟琳娜·唐恩都記得那樣一個上午。
在一次接受電視采訪的時候,她一臉的懊悔與感慨,說:“真的是太遺憾了,當時我們并沒有一架攝像機,所以當時的情形,沒有能夠保存下來,不然的話,如果有人能夠把當時的情形錄下來,發到書包網.bookbao2絡上,我想,無數人會為之瘋狂的!”
而就在她口中所說的,會讓“無數人為之瘋狂”的那個上午,當彼時已經是著名的全球人氣偶像、著名r&b和靈魂樂歌手的米莉·菲兒重重地敲下最后一個音符,然后傲然起身,收獲了所有人熱情而由衷的掌聲的時候,她也是熱情鼓掌的那一個,且和其他人一起,帶著些期待地看向了那個來自中國的大男孩。
是的,一個大男孩。
跟米莉·菲兒一樣,才只有22歲!
她們的好朋友廖的情人,一個被廖推崇備至的人。
他也同樣在鼓掌,笑著說:“很棒,非常棒!”
米莉·菲兒自信地笑笑,也不客氣,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于是他笑笑,眼睛在房間的那些樂器上一一掠過,扭頭問廖遼,用英語,“想聽首soul,還是來首別的?”
那一刻,瑟琳娜·唐恩清楚地捕捉到李謙眼眸中那毫無遮掩的愛與寵溺,當然,還有一些可以被稱為自信,或者是驕傲的東西。
他顯得很平靜,過分的平靜。
底氣十足的樣子。
廖遼笑笑,扭頭看向瑟琳娜·唐恩,又看向喬恩·布里奇斯,最后落到米莉·菲兒的臉上。米莉·菲兒有些吃驚,也有些微微的意外,卻很快就反應過來,帶著一絲挑釁地道:“謙,可以都聽聽嗎?”
李謙聳聳肩,沒說話,走到了鋼琴旁。
想了想,他道:“這首歌,叫做rdayone摸re。”
說完了,他的手指放到琴鍵上,試了幾個音,然后,鋼琴聲起,柔緩而抒情。
所有人都看著他。
“henias誘ngi'dtothe–radio,
ai挺ormysongs,
they–playedi'd–私ngalong,
it–makemes迷le.
tho色eresuhhappytimesandnotsolong–ago,
不知道是不是一路旅途勞累的關系,他說話的時候還不太明顯,但是當唱起歌來,卻帶著一抹輕輕的沙啞。
當然,在這一刻,伴著那柔緩的鋼琴聲,這樣聲線里的那一抹疲憊的沙啞,非但無損其優美,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淺緩動人。
他的鋼琴彈奏嫻熟,演唱技巧高超。
那面龐年輕而充滿朝氣,但聲音滄桑而溫暖。
演唱中間的那一下下輕輕地合起雙眸,那片刻的睫毛眨動,那肩膀隨著彈奏的自然地搖晃與起伏,都是那樣的動人心扉。
那一刻,瑟琳娜·唐恩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身邊的摯友米莉·菲兒的反應,她只知道,自己應該是吃驚地咬住了下唇,渾身的肌肉都緊張地顫栗起來,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沖動塞滿了滿心滿肺,那是一種讓你下意識地想要屏住呼吸的感覺,那會讓你下意識地想要讓這樣的一首歌、這樣的一個聲音,永遠都不要停止。
多年之后,面對攝像機,她動情地回憶道:“在那里,我就那么看著他,我的眼睛距離他,距離鋼琴,只有兩步的距離,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落在琴鍵上,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身體輕輕的搖擺,他的睫毛在眨動,然后,我聽到了那樣的一首歌……你知道,當時是上午,陽光穿過玻璃窗照進來,當時房間里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在那一刻,喘息都是在犯罪!房間里非常明亮,而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干凈且憂傷,他的臉龐是那樣的迷人,那里有一種讓每個人心碎的力量,你知道的,在那一刻,我甚至愛上了他那件白襯衫……”
時間最多也就是兩分多鐘,李謙的歌聲停下了,隨后鋼琴聲止。
余韻悠遠。
陽光溫柔。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近似的表情。
感動,憂傷,震驚。
米莉·菲兒緊緊地抿著嘴唇,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李謙。
李謙起身,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聳了聳肩,“so……”
喬恩·布里奇斯第一個鼓起掌來,滿臉的認真與激動。
“哦,天哪,我得有五十年沒有聽過這樣的歌曲了!”
米莉·菲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推了喬恩一把,“喬!你今年還不到四十歲!”
喬恩繼續一臉認真,“是的,沒錯!但我真的五十年沒有聽到這樣的歌曲了!天哪,天哪!s.h.i.t!應該是一百年!”
大家笑著,都鼓起掌來。
李謙自信地一笑,沖著那掌聲微微躬身,像一個紳士。
瑟琳娜·唐恩微微地咬著嘴唇,眼睛看著李謙,用力地鼓掌,雖然慢,但每一下都似乎要把自己的手掌拍爛一般的用力!
待掌聲停下,沒等別人開口,她突然道:“謙,能再演唱一遍剛才這首歌嗎?”
說話間,她帶著一抹乞求地雙手合十,“plea色!”
廖遼笑著打斷,“不,不,不行!瑟琳娜,再聽一遍你就會全部記過去的,我知道你的能力,而這首歌會是我新專輯的主打歌!”
李謙失笑。
瑟琳娜一臉的嬌弱與可憐,轉向廖遼,“哦,廖,親愛的,幫幫我,我是真的想要再聽一遍,我……我……天哪!”
說著說著,她突然停下,閉上眼睛,片刻之后,她深吸一口氣,然后睜開眼睛,“好吧,我的錯,我……”話未說完,眸中已是淚光盈盈。
“哦,寶貝兒!”廖遼一把摟住她。
沒有人知道,她在那一刻到底是怎么了。
想到了什么過去的往事?或者是……某一段傷心的戀情?
沒人知道。
廖遼抱著她,米莉也過去安慰她。
扭頭的功夫,廖遼沖李謙使了個眼色。
李謙聳聳肩,只好又回到鋼琴前坐下,深吸一口氣,手指落到了鋼琴上。
這一刻,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地板上。
陽光里,有些許塵埃輕輕舞動。
琴聲輕柔,歌聲憂傷。
一個作者,最可怕的是無法進入自己的情節,一個作者,更可怕的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