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凝,上杉炳并沒有放手,反而是手上用力,愈發的抓緊了。
如果他所抓著的是蔚宣洋,那么肯定是心存忌憚,還不敢全力施為。但既然抓住了別人,心中自然再也沒有點半顧慮了。
只要不把人當場打死,那就足夠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就立即發現,雖然自己全力以赴,但是所抓住的這只手臂卻是堅若金剛,任憑他如何用力,那力量都像是投入了一個不見底的黑洞,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而且,那面對面與自己站在一起的少年臉上,更是展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仿佛那只被抓手臂根本就與他無關。
“老師!”
眾人的臉色微變,一個個變得激動起來。
在這個世界,是一個擁有著神靈,并且尊師重道的地方。于靈賀雖然并沒有將他們收為門下弟子,可是在這一個月中,卻有著授業事實,他們叫一聲老師,也絕非敷衍。此刻,見到老師被上杉炳所抓,心中頓時憤怒起來。
于靈賀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鬧什么。”
他的聲音雖然不重,但包括蔚宣洋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立即安靜了下來。
上杉炳等人心中暗驚,他們與這些家伙相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自然明白這些人是多么的桀驁不馴。想要收服他們,讓他們變得服服帖帖,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上杉炳的目光如電,死死地盯著于靈賀。半晌之后,他突地放開了手,長笑道:“這位兄臺,應該就是斗獸棋的發明者于兄吧。”
于靈賀微微一笑,上杉炳知道自己的姓名不足為奇。
他來到影城已有三月,雖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上杉虎若是真有與蔚然分庭抗禮的實力,那么肯定會打探出自己的來歷。
特別是當斗獸棋造成了如此轟動的情況下,如果上杉虎真的對他不聞不問。那才讓于靈賀感到失望呢。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蔚宣洋怒道:“上杉炳,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與老師稱兄道弟。哼,就連我父親,也是與老師兄弟相稱呢!”
上杉炳的眼眉一揚。本來想要譏諷幾句,可是聽了后面的一句話。臉色頓時變得頗為古怪了。
他認真地靈賀,但卻根本就感受不到他身上所傳來的強大氣息。仿佛眼前站著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當然,上杉炳絕對不會這樣想的,不說別的,單憑適才他幾乎用盡全力,但卻依舊對于靈賀無可奈何就知道,這少年絕對不像表面那般普通。
深吸了一口氣,上杉炳沉聲道:“于先生。這是我和蔚宣海之間的爭斗,并無意招惹您,請您離開吧!”他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只要于靈賀離開,他們絕對不會阻攔。
于靈賀輕嘆一聲,道:“你既然與蔚宣海有過節,那就直接找他去吧。何必為難宣洋呢?”
“是啊,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蔚宣洋在于靈賀的身側露出了一個腦袋,大呼小叫地道。
上杉炳的臉色變得極為難厲聲道:“我已經說了,蔚宣海一直躲在府中當縮頭烏龜。就是不肯露面。哼,若是能夠找到他,我還用得著堵你么?”
他為人雖然狂傲,但也沒膽子率人闖城主府啊。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根本就不用蔚然出手,他老子就會先一步將他一巴掌拍死。
蔚宣洋做了個鬼臉,洋洋得意地道:“我哥是你。不愿意被癩皮狗貼上,所以才不理你的。”
聽了他的話,就算是涵養再好之人,也是忍不住要怒氣勃發了。
上杉炳抱拳一禮,臉色陰沉得可怕,道:“于先生,你也聽到了,他們兄弟辱我太甚!”頓了頓,他又道:“請您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于靈賀抹了一下鼻子,轉頭朝著蔚宣洋只見這小子眨著大眼睛,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己,分明就是把自己當做靠山了。
苦笑一聲,于靈賀無奈地道:“上杉兄,宣洋如今跟我學習斗獸棋,也算是我的弟子了,我無法坐視他被人欺凌。”
蔚宣洋和他們那群人立即是歡呼起來,再度杉炳的目光中就不免多了一分挑釁之色。
雖然于靈賀從未在他們的面前表現出什么實力,但是在這幫人的眼中,于靈賀卻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他們在下斗獸棋之時,往往竭盡全力也走不了幾步。可是,這斗獸棋在于靈賀的手中,卻像是根本就沒有半點壓力,雙方的實力差距,那絕對不是一星半點。所以,哪怕是知道上杉炳已經擁有掌控之力,他們也從不以為于靈賀會輸。
上杉炳的面色凝重,道:“好,既然于先生不愿離開,那上杉炳就向先生討教了!”他的聲音遠遠傳開,道:“若是我輸了,自然不敢再為難蔚家兄弟。但若是于先生輸了,還請立即遠離,不要再插手此事!”
于靈賀啞然失笑,他微微地活動了一下手腳,道:“也好,嘿嘿……很久沒有與人動手,手腳都有些生銹了,正好活動活動。”
靈賀那笑瞇瞇的臉龐之時,不知為何上杉炳的心中卻是突兀的一緊,似乎他所,并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遠古巨獸。
不過,他也是心志堅定之人,轉瞬間就將這份感覺拋之腦后了。
靜候片刻,當于靈賀活動身軀完畢,上杉炳朗聲道:“于先生,請你先出手吧!”
于靈賀眨著眼睛,愣道:“我先出手?”
“不錯。”上杉炳傲然道:“若是我先出手,只怕先生無法承受!”
他身后的眾人大聲笑道:“上杉兄拳重如山,又豈是你能夠接得住的?”
“是啊,在同齡人中,就算是蔚宣海也不敢在拳力上與上杉兄硬撼呢!”
聽著身后眾人的吹捧,上杉炳的臉上也難免的露出了一絲得色。不過,他的力量之大確實是有目共睹,起碼在同齡居士之中,確實是數一數二。
于靈賀輕輕點頭。道:“好吧,我先出手,你小心了。”他臉上笑容突地一斂,雙腳一跺,整個人就如同出膛的炮彈般,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就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間,上杉炳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再也無法保持那仿佛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風度,幾乎就在于靈賀動手的同一時間。他就下意識的沉腰坐馬,體內星力在瞬間運轉至極點,并且一拳當胸搗出。
這一刻,那撲過來的于靈賀竟然帶給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大壓力。
這股壓力,他只是在父親的身上感覺過,所以,他哪里還敢有半點兒的小覷之意了。
至于他身后的其他人,在見到于靈賀那勢若猛虎的一拳之后,也是一個個臉色煞白。哪里還敢再張口說話了。
“轟——”
一拳之下,于靈賀牢牢地站在原地,反而是上杉炳身不由己地后退了數步。
大街上頓時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別說是上杉炳等人了,就連蔚宣洋這一方,也是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這樣的力量,竟然比上杉炳還要更加兇猛的力量。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于靈賀是使用具現成像之力將上杉炳轟退,眾人絕對不會如此吃驚。但是,在他們的心中,上杉炳就代表著同齡人中力量最強大者,而如今,于靈賀這個比他還要小幾歲的少年。竟然在力量上呈現出了壓倒性的優勢,那就讓他們大吃一驚了。
上杉炳的拳頭緩緩張開,握緊,再度張開,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緩緩地道:“好好強的力量!”
于靈賀略略靦腆地笑著,他心中暗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只用了三四成的力量,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呢。
斗獸棋中,力量最強大者,無疑就是象棋了。
而于靈賀在激活象棋之前,他的力量之強大,便足以與妖將比肩。當象棋也被激活之后,他的力量甚至于可以虐殺化形神物。
這樣的純粹力量,已經達到了青色體質的巔峰,只要再稍稍的前進一點,便能在太陽光柱七色中更進一步。
上杉炳好死不死地想要與他以力量決勝負,那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了。
若非于靈賀足夠克制,先前那一拳就已經能夠將他直接砸扁了。
身體微微搖擺,上杉炳沉聲道:“既然于先生的力量遠比我大得多,那我就先出手了!還請先生見諒!”嘗試過于靈賀的力量之后,他再也不敢有絲毫托大了。
于靈賀嘿嘿地笑著,道:“上杉兄請便。”
面對這位連開眼信徒也沒達到的年輕人,他根本就無法感到任何的壓力。哪怕此刻意識海中的眾多獸棋依舊無法動用,但是對于曾經格殺過妖將,并且打得兩位開眼信徒抱頭鼠竄的他來說,上杉炳之流,實在是無法激起他的戰斗。
不過,這上杉炳的光明磊落也讓于靈賀的心中泛起了一絲好感。能夠在影城內揚名的人,都不是簡單之輩啊。
腳步一錯,上杉炳就已經如飛般的竄到了于靈賀的身后,那腳步之快捷,簡直就是無以倫比。
蔚宣洋等人只覺得眼睛一花,便已經失去了上杉炳的蹤跡,當他們之時,上杉炳已經是一拳轟出,直擊于靈賀的背心。
他們驚聲尖叫,卻已經來不及提醒了。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于靈賀已經來不及格擋之時,卻又是眼前一花,于靈賀不知怎地,竟然轉過了身體,他的臉上依舊是笑瞇瞇的,可是一只手卻已經放在了胸前。
眾人的心中不約而同地泛起了一絲錯覺,似乎于靈賀早就張開了手掌,在這里靜靜地站著,而上杉炳明知道對方有了防備,卻依舊是不管不顧的一頭撞入了陷阱。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詭譎,雖然眾人都知道,那是絕無可能之事,但他們愣是覺得事實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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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在小黑屋,等出來之后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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