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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聯軍的炮火急襲下強渡多馬希卡河使得布瓊尼親自帶領下進行迂回作戰的騎兵旅遭遇了重大的損失,騎兵第一旅的兩個團傷亡三分之一,最早再鐵木辛哥帶領下渡河的第一旅第一團第一營幾乎毫發無損,近五百騎兵都順利過河并躲過了炮擊。去讀讀網友分享
第二營和第三營各損失了一個騎兵連,第四營則損失了三個連,布瓊尼帶領下的雷巴爾科第二團四個營傷亡更重,第五營損失一個連,第六、第七營各損失兩個連,第八營剩一個連。
鐵木辛哥的騎兵第一旅一槍沒放,只是因為渡河被布祖盧克鎮炮兵遠程炮火急襲,就損失了1600多騎兵,很多受傷的騎兵不少都是溺斃在波浪翻滾的河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只是布瓊尼自己毫發無損,而鐵木辛哥、秋列涅夫、雷巴爾科等旅團長們也逃過一劫,只是下面營連長傷亡眾多,不客氣的將,特別騎兵師第一旅基本被打殘廢了,而且師部攜帶的無線電臺也在強渡中被聯軍炮火擊中沉入了河中,暫時失去了和葉戈羅夫集團軍指揮部的聯系
“布瓊尼同志,電臺也沒了!我們旅下一步怎么辦?”鐵木辛哥嘶聲道,看著自己的騎兵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被對方的炮火急襲打的頭破血流,年輕的騎兵旅長心在滴血,可離開了河岸到達安全地帶整隊之后,鐵木辛哥眼中燃燒的除了悲憤還有對聯軍的刻骨仇恨!
團長秋列涅夫和雷巴爾科同時失去了自己的政委,這會兒也是一臉的悲憤,騎著馬渾身濕透的望著比自己好不到拿去的師長布瓊尼。
布瓊尼的心中同樣燃燒著熊熊的怒火,狗日的聯軍,老子的騎兵在你陣地前晃悠的時候你不打炮,是不是深怕我們撒丫子跑的快打不著?剛才居然那么遠的距離炮打的那么準,真他媽的長了千里眼了?這仇老子一定得報!
“什么怎么辦?特別騎兵師的任務就是迂回到敵人后方去打擊他們!揍他們的屁股!現在雖然被扮豬吃虎的敵人炮兵叮了我們屁股一口,那不算什么,這筆賬我給布盧祖克鎮子里的敵人給記下了,等拿下鎮子,這仇一定得報!”
布瓊尼咬著牙,舉起手里的馬刀,縱馬來回在騎兵隊伍前奔馳著,一邊吶喊著,一臉的堅毅和果敢,絲毫不像一個隊伍剛受了重創的蘇俄紅軍指揮員!
鐵木辛哥騎兵旅剩下的近3000多騎兵望著眼前依然彪悍無比的師長布瓊尼,騎兵們臉上的神情漸漸從痛苦、迷惘變成了狂熱和信仰!
“特別騎兵師烏拉”這是師長布瓊尼一個人的吶喊!
“特別騎兵師烏拉”這是旅長鐵木辛哥和團長秋列涅夫、雷巴爾科的吶喊!
“烏拉”這是騎兵第一旅剩下3000多騎兵的齊聲吶喊,響徹云霄,這嘶吼和吶喊聲代表著勇氣和力量!
“全體騎兵,向我看齊,出發!”布瓊尼撥轉馬頭,一馬當先向西南方向奔馳而去,身后是鐵木辛哥、秋列涅夫、雷巴爾科帶領的3000蘇俄紅軍騎兵滾滾向南而去。
與此同時,葉戈羅夫帶著幾個師長趕到了因扎的指揮位置,剛才聯軍炮兵對后方的急襲顯然是奔著渡河的布瓊尼騎兵旅去的,葉戈羅夫卻沒有向后去渡河地點巡視,那改變不了任何局勢。
集團軍野戰醫院的醫護兵和擔架馬車倒是被葉戈羅夫和偵察騎兵一起派向了后方4公里的河灘去收拾戰場,而偵察騎兵很快帶回了消息,布瓊尼騎兵師第一旅主力已經渡河,河灘這邊傷員不多,大部分是戰死的陣亡騎兵,河水染紅了一片,河中漂浮的尸體也不少,估計損失超過1500人,醫療隊還在搶救傷員。
緊接著兩個重新泅渡回來的騎兵師傳令兵帶來的布瓊尼最新的報告,他帶著鐵木辛哥第一旅主力過河后已經收拾了隊伍,現在繼續執行向南迂回從側翼打擊布祖盧克鎮敵人的作戰計劃。
接著從北面十公里處涉水泅渡過布祖盧克河的特別騎兵師政委夏堅科則發回了電報,政委同志帶領的騎兵師戈羅多維科夫第二旅已經順利渡河,沒有遭遇聯軍炮火襲擊,渡河中因被水沖散而損失的騎兵不過幾十人,現在正繼續執行迂回側翼作戰的計劃。
“同志們!特別騎兵師是一支特別能戰斗,特別頑強的隊伍,布瓊尼同志的勇氣和智慧會帶領騎兵師完成他們光榮的任務,傷亡總是無可避免的,聯軍既然占有炮兵的優勢,這個炮彈不砸在騎兵們頭上,也得砸在我們步兵的頭上,現在騎兵師第一次渡河已經成功,步兵師進展如何?”
葉戈羅夫的聲音有些嘶啞,布瓊尼當時提出騎兵師兵分兩路分別涉水渡過多馬希卡河和布祖盧克河時,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曾提出異議,為什么騎兵師不一起渡河,要兵分兩路?
布瓊尼當時的回答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上,如果只渡過多馬希卡河或者布祖盧克河的話,如果在下游找不到合適的地點渡河回來,到時候迂回作戰的計劃就會落空,現在騎兵師一分為二,則增加了一倍的機會,同時也縮小了目標,萬一天氣轉好聯軍航空隊出現的話,也更容易隱蔽和疏散。
葉戈羅夫同意的布瓊尼的兵分兩路的迂回作戰計劃,這意味著無論成敗,他這個集團軍司令都必須替布瓊尼擋著風遮住雨,當然,此刻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倒算識相,沒有跳出來給騎兵師傷口上撒把鹽來落井下石。
“報告司令員同志,戰壕掘進的相當順利,我們在敵人陣地前1100米處已經挖出了一條一公里寬齊胸深的進攻出發陣地,重機槍正在從1800米處重機槍陣地向進攻出發陣地隱蔽轉移,我們準備等重機槍就位后,就發起進攻!”步兵15師的師長因扎語氣中透著一絲自豪。
葉戈羅夫沒有說話,轉身走出帳篷幾步上了山包,不用望遠鏡也能看的清楚,因扎這個指揮位置不過就在重機槍陣地后方300米,蜘蛛網一樣的交通壕和戰壕雖然簡陋,卻是一個巨大和浸透了蘇俄第九集團軍工兵們和因扎步兵師戰士們含稅的工程。
“工程量不小啊,因扎同志,我希望騎兵戰友們的犧牲和消耗的敵人彈藥,為你創造了足夠的進攻條件,進攻戰壕只挖了一公里,是不是有點短了?對方陣地可是有4公里寬!”葉戈羅夫一邊用望遠鏡觀察著戰場,一邊問身邊的步兵第15師師長。
“繼續挖當然也行,就是怕時間不夠,這在敵人炮口下挖洞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地,又深怕天氣一放晴對方的航空隊飛機就來肆虐了,而且。。。而且我懷疑聯軍只所以放手讓我們挖戰壕而不進行火力攔截,沒準。。。是故意想把我們累死!”
因扎小心翼翼的回答,其實他心里的確很糾結,對面防守布祖盧克鎮的聯軍看上去相當沉穩,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狠的,第一次炮擊敲掉了庫里克炮兵連,第二次炮擊又打掉了渡河的布瓊尼騎兵的一顆牙。
就憑一上午到現在聯軍陣地上沒人胡亂開槍這一點,就讓這邊的蘇俄紅軍步兵們心里虛的發慌有點不寒而栗,尼瑪,對面到底是什么樣的敵人啊,一樣的俄國哥薩克騎兵,這幫文盲和野蠻人居多的騎兵一參加聯軍怎么看都有點上了檔次見過世面的架勢。
“把你們累死?其他幾個步兵師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可以輪流來替換,聯軍炮火的犀利你們也看見了,挖戰壕幾乎是現在最好的應對手段了,要我看,進攻出發陣地只挖到對方陣地前1100米遠遠不夠,想辦法挖到對方鼻子底下去才好!”
葉戈羅夫福至心靈,冷不丁出了這么個主意!
不但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聽了一頭霧水,幾個師長因扎、基克維澤、薩米、哈丁耶夫和烏斯季都面面相覷,現在是突圍分秒必爭,真的大搞土木工程把戰壕挖到底?這得多大工程量才行?
“挖到對方鼻子底下去?葉戈羅夫同志,那得挖多遠?500米?還是300米?”步兵第23師師長烏斯季期期艾艾的問道。
“這個看情況,要是聯軍一直不開火,我們直接挖到他們的戰壕里去!”葉戈羅夫半真半假的道。
“那得猴年馬月?司令員同志,我們還撤退不撤退?時間每一分鐘都很寶貴,萬一天氣放晴聯軍航空隊來的話,部隊的損失就大了!”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忍不住道。
“我看可以,就照司令員說的,只要聯軍不開火,我們就一直向前挖,挖到對方開火為止!”步兵15師師長因扎有點理解了葉戈羅夫的盤算,表示支持司令員的想法。
“這也行?因扎同志,你覺得聯軍會一直坐視我們把戰壕挖到他們眼皮子底下,那怎么可能,我覺得鎮子里的聯軍沒準就是在拖延時間,中國人有句成語,叫做兵貴神速,敵人現在不理會我們,我怕是個圈套!”烏斯季嘟囔著道。
因扎聞言眉頭一皺,忍不住挖苦道,“烏斯季,你這廝是不是怕23師要輪換上來挖泥吃不了苦?尼瑪,這會兒流汗總比流血強吧?就是聯軍航空隊來了,有戰壕躲炸彈總比在空地上趴著做俯臥撐硬挺著強吧?”
“全是泥的戰壕能擋多少彈片?沒有磚石和原木加固的戰壕壓根就跟紙頭糊的差不多,能防個迫擊炮彈片就頂了天了,誰說我的23師吃不了苦,我就是覺得沒必要做無用功讓鎮子里的聯軍看笑話!”烏斯季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好啦!既然我說了步兵進攻時因扎是前敵指揮,那就由他決定,都不要爭了,烏斯季你要是覺得現在就能發動進攻,那也行,你的23師休息到現在也差不多了,你換下因扎的15師,由你的23師進攻!”葉戈羅夫沒好氣的道。
這下烏斯季傻了眼,只好乖乖低頭,“哎,司令員同志,我們23師怎么能跟15師來搶功勞呢,好歹這戰壕是工兵營和15師的部隊拼了命挖出來的,我們23師哪能奪人之美,打頭陣的光榮任務當然還得15師這樣的王牌來抗,我們23師隨時可以接替16師當預備隊!”
“那就不要廢話,因扎同志,估計等騎兵師迂回到敵人后方,再渡河,然后再休息一下,再殺回來,還需要一個半小時時間,一個半小時之后,無論你的戰壕挖到什么程度,全軍發起總攻!”
集團軍司令員葉戈羅夫扔下目瞪口呆的政委和師長們,自顧回帳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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