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15rì21:25莫斯科莫斯科大學附近兵營
前北高加索軍區軍事委員會主席、南方面軍革命軍事委員會軍事委員、蘇俄zhōngyāng委員、蘇維埃人民委員會民族人民委員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朱加什維利黨內外職務被一捋到底,這算得上布爾什維克黨內最大的一次地震。:
約瑟夫長期在北高加索工作,并且在南方戰場上為蘇維埃建立了卓越的功勛,連續取得了三次保衛察里津戰役的勝利,在伏羅希洛夫和葉戈羅夫的幫助下,撤退到察里津附近的原烏克蘭的部隊、察里津的工人糾察隊和薩拉托夫以南的工人支隊。
通過三次保衛察里津的戰役融合在一起,組織在一起,建立了擁有第八、第九和第十這三個主力集團軍的南方面軍,成為蘇俄zhèngfǔ東線部隊中的半壁江山。
如果說東方面軍的司令員瓦采季斯要承擔南集群在烏法戰役覆滅的領導責任的話,那么損失要小的多的南方面軍,這板子怎么也不該打的這么重,當然,約瑟夫同志是囂張跋扈了一點,可對一位執掌一方黨政軍權柄、老資格的布爾什維克領導人來說,這過分么?
帶領一個人數約10000人的步兵師護送zhōngyāng委員約瑟夫和布勃諾夫一起回到莫斯科的,是伏羅希洛夫的手下愛將、第十集團軍的主力師、鋼鐵步兵1師的師長巴甫洛夫。
德米特里.格里戈利耶維奇.巴甫洛夫1897年11月出生于科斯特羅馬省一個農民家庭。1914年17歲時加入沙俄軍隊,在西南方面軍作戰,不幸被俘,和東面軍的那個圖哈切夫斯基曾關在同一個集中營。
1917年二月革命前,巴甫洛夫逃出戰俘營,并在加入了布爾什維克,之后,被彼得格勒的布爾什維克黨組織派到伊茲麥洛夫禁衛團工作,而伏羅希洛夫的軍事生涯或者說革命生涯,就是從1917年二月革命中成功策反伊茲麥洛夫禁衛團開始。
伏羅希洛夫在策反這支伊茲麥洛夫禁衛團的過程中,年輕的布爾什維克德米特里.格里戈利耶維奇.巴甫洛夫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在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由于巴甫洛夫前期工作的鋪墊,在jǐng衛團的中下層已經發展了不少布爾什維克士兵,因此起義進行得極為順利,最后士兵們選舉伏羅希洛夫為彼得堡工人代表和布爾什維克黨團委員會委員。
而20歲的德米特里.格里戈利耶維奇.巴甫洛夫也成為了伏羅希洛夫喜愛和欣賞的助手,從此就一直跟著伏羅希洛夫轉戰全俄,當過游擊隊員,也發展過礦工暴動,后來又跟著伏羅希洛夫回烏克蘭組建烏克蘭第五集團軍。
在內戰中巴甫洛夫先后擔任排長、連長、團長,并在三次保衛察里津的戰役中又升任伏羅希洛夫麾下的旅長和師長,南方面軍第十集團軍的主力師鋼鐵步兵第一師也交到了巴甫洛夫的手里。
鋼鐵步兵第1師是前北高加索軍區軍事委員會主席約瑟夫親自命名的部隊,源自于約瑟夫同志1913年3月,發表了《主義與民族問題》一文,并首次使用了“史大令”(意思為“鋼鐵的人”)這一筆名,鋼鐵步兵第1師從約瑟夫同志最信賴的伏羅希洛夫的部隊中抽調工人階級出身的布爾什維克分子組建。
而伏羅希洛夫則把這個師交給了自己最信賴的部下和追隨者德米特里.格里戈利耶維奇.巴甫洛夫,這個師不折不扣是伏羅希洛夫的嫡系部隊,同時也是約瑟夫同志的衛隊師。
鋼鐵第1師全師滿員編制近10000人,幾乎100是工人階級出身,或者當過工人的士兵組成,是南方面軍戰斗力最強的幾個步兵師之一,一路護送約瑟夫和布勃諾夫從察里津北上莫斯科時,10000人的隊伍光火車就坐滿了五列,第一旅在前面兩列火車上開道,第二旅在后面兩列火車上當后衛。
而約瑟夫和布勃諾夫的專列則是裝備了機槍和大炮的鐵甲列車,鐵甲列車是察里津保衛戰中的神兵利器,也是南方面軍主力部隊經常配備的武器,當然,21歲的師長巴甫洛夫是一名堅強的布爾什維克,所以,這廝并沒有想過自己的部隊會不會有朝一rì向莫斯科開火。
鋼鐵第一師的官兵們也沒有這么想過,和他們年輕的師長一樣,在小伙子們看來,約瑟夫是蘇俄zhōngyāng和莫斯科派到察里津和南方面軍的代表,代表蘇俄zhōngyāng委員會領導察里津和南方面軍的工作,約瑟夫對南方面軍的部隊而言就是莫斯科zhōngyāng就是布爾什維克黨,就是自己的領袖!
“報告師長,我們營地的幾條大街上出現了不少軍人,似乎在戒嚴和調動!要不要把咱們的部隊叫起來戒備?”沖進師指揮部報告的是第一旅旅長戈爾勃曼,身后還跟了兩個執勤的哨兵。
“怎么回事?鎮靜,這是莫斯科,祖國的心臟,哪來的敵人?難道是有部隊要叛變和暴動?”師長巴甫洛夫聞言跳了起來。
這廝正和自己的政委朱加什維利在司令部小聲商量著部隊進了莫斯科,可怎么把部隊紀律給抓好了,這里是首都,莫斯科人民可不是南方那些村鎮里的鄉巴佬,作為南方部隊進入首都,可別擾民惹出事來到時候伏羅希洛夫同志和約瑟夫同志臉上都不好看!
“慢點說,戈爾勃曼同志,是向我們放出了jǐng戒么?搞清楚是哪一部分的部隊?”師政委朱加什維利在一旁嚴肅的道。
“報告師長、政委,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是莫斯科衛戍部隊,手里的步槍都有長長的槍刺,對方不像是暴動或者叛亂,但好像是沖我們來的,我莫斯科大學附近現在兩條街外的路口都被封鎖了起來,沒有通行證一律不得通過!”
戈爾勃曼嚅嚅的回答,其實如果自己的部隊老老實實呆在營地里的話,本來莫斯科戒嚴不戒嚴的這察里津來鋼鐵第1師都未必知道,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莫斯科物資供應緊張,特別是糧食緊張,但伏特加可有的是啊。
戈爾勃曼的副官帶了兩個勤務兵弄了點糧食,想去附近的莫斯科人家里換點好酒回來,結果這才撞上了戒嚴,要不是腿腳靈便跑的快,沒準還給攔在了外頭回不來了,這大黑燈瞎火的,外來戶察里津鋼鐵步兵第1師的人哪弄什么莫斯科的通行證去?
當然,戈爾勃曼的副官和勤務兵摟著幾瓶子換來的好酒好歹是溜回了營地,所以拿糧食跟莫斯科人換酒這事,戈爾勃曼是不打算向師長政委報告的,但是自己的營地周圍突然被人家戒嚴和包圍了,這可事關重大,戈爾勃曼第一時間便趕到師部報告,身后還裝模作樣帶了兩個執勤的哨兵。
就這么會功夫,師司令部里電話響了起來,師政委朱加什維利走過去接起電話,是第二旅打來的,營地東和北兩個方向半條街之外都出現了莫斯科衛戍部隊,人數還不少,但街通已經被封鎖,接著第一旅的兩個團先后報告,第一師的西和南兩個方向出現了莫斯科衛戍部隊在執行戒嚴。
“接線員,這里是莫斯科大學察里津鋼鐵第一師,給我接莫斯科衛戍司令部,不,請直接接克林姆宮zhōngyāng委員會或者最高軍事委員會值班室!”師長巴甫洛夫臉色冷峻,一邊吩咐政委緊急通知全師指戰員起床進入jǐng戒狀態,但沒有師部命令不許離開營地和擅自開槍。
這廝就一邊拿起師司令部唯一一部對外的電話要接克林姆林宮!整個營地里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的哨子聲和忙亂的腳步聲,不過人聲卻并不鼎沸,鋼鐵第一師的將士雖然也都心情緊張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但顯然訓練有素,并不是咋咋呼呼半夜里聽見緊急集合的哨子響就亂躥亂嚷的主。
好在這部外線電話并沒有被切斷,那也就意味著,自己這個鋼鐵步兵第一師并沒有成為甕中之鱉任人宰割,巴甫洛夫雖然年輕,卻經驗豐富,知道如果包圍自己的部隊是真要火并或者消滅自己的話,絕不會放著電話不切斷讓自己往外搬救兵的。
這廝一邊等著聽筒里接線員那好聽的女聲在接電話,一邊捂著話筒轉過來瞪著第一旅旅長道,“這才幾個小時功夫,戈爾勃曼,你的人沒出去惹事吧?”
戈爾勃曼一腦門子汗,跺著腳賭咒發誓道,“師長,來之前別說您,就是伏羅希洛夫同志都再三關照,我們鋼鐵步兵1師代表著察里津工人階級和南方面軍的形象,莫斯科又是祖國的心臟,我們哪敢亂來,就是這一路上車廂里順路捎帶著的老鄉,火車進入莫斯科前我們早讓她們下車了!”
“捎帶著老鄉?哼,別忘了你們是光榮的鋼鐵第一師,不是白衛軍哥薩克,你們是光榮的蘇俄紅軍戰士,不是土匪!要是有老鄉跑來告狀,到時候我瞅著你這旅長還想不想干了!”巴甫洛夫聞言沒好氣的道。
“師長這您放心,老鄉們也不容易,這年頭火車票根本就買不著,咱車廂里捎帶著老鄉人也不多,隊伍的紀律您盡管放心,鋼鐵意志鋼鐵的紀律,不過要是老鄉和戰士私下有交情咱也不能管的太多對不對,畢竟咱是回莫斯科來不是去前線打仗。”
戈爾勃曼和巴甫洛夫顯然完全是兩種類型的蘇俄紅軍將領,或者說,巴甫洛夫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青年師長,而他的主力旅的旅長戈爾勃曼,卻是個大大咧咧過了今天不想著明天的主,作戰勇猛,御下有道,深得第一旅戰士愛戴。
戰士們敬畏自己年輕的師長巴甫洛夫,但卻更愛戴平時和大家廝混在一起像兄弟一樣的戈爾勃曼,第一旅的紀律和戰斗力是成正比的關系,而把握住略人性化一點軍紀和高昂的戰斗力中間那個最佳平衡點,則是戈爾勃曼的拿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