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21ri9:15薩馬拉聯軍司令部
馬欣同志,稍安勿躁,戰俘自愿遣返的工作昨天就已經正式展開,當然你們這些集團軍一級的將領正好坐飛機轉移到薩馬拉來,因此可能還不知道。レ&spdes;shoud8
根據之前我們在戰俘營摸底調查的結果,烏法戰役的20萬蘇俄紅軍戰俘中,愿意像您一樣哭著喊著回蘇俄去的只有3萬人左右如果一切順利,等從德國回來的6萬沙俄戰俘抵達塞茲蘭之后,我們就能正式進行戰俘交接了!王庚不緊不慢的道。
您不是在開玩笑,怎么只有三萬人愿意回去?!馬欣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其他幾個蘇俄被俘將領也有點出乎意料的驚訝,不過大多數人很快臉上浮現的是一絲喜se,不少人心里想,原來不是只有我想留下來,而是絕大多數人都想留下來啊,看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有什么值得開玩笑的?20萬蘇俄紅軍戰俘里頭,輕重傷員加起來就有近8萬人,其中重傷員近萬人,難道我們愿意背那么重的包袱替莫斯科養那么多光吃飯不能干活的主?埃赫那些漂亮的隨軍醫院的女護士們可是沒ri沒夜的在照顧這些傷員。
光這8萬多傷員,可別說消耗多少糧食了,光醫藥費就是新成立的伏爾加聯邦zhengfu的巨大負擔,您也瞅見了,我堂堂一個指揮幾十萬人馬的聯軍總司令,在這前線司令部里都用不上年輕漂亮的俄羅斯女服務員,晚上更是連暖被窩的情人都沒一個。
我聽說你們蘇俄紅軍將領,別說是像你這樣的集團軍司令,就是下面師長旅長的,就算在打仗的時候,晚上帳篷里也沒少了姑娘?王庚帶著邪邪的笑容,忍不住調侃逗趣著眼前的馬欣。
總司令閣下,可別這么說,蘇俄紅軍的紀律還是很嚴明的,就是有您說的那種現象也是少數,而且也都是姑娘們和各取所需大家自愿的,這里是浪漫之鄉俄羅斯,不是道學和古板的亞洲,何況,我聽說受聯軍保護的ji院都從車里雅賓斯克一路開到烏法、開到薩馬拉來了!
馬欣漲紅著臉爭辯道,這廝可不想在姑娘們的話題上糾纏不清,蘇俄高級將領,除了個別老古板之外,要說不喜歡女人的那可就少之又少,所以不管戰事如何激烈,蘇俄紅軍各級部隊中女報務員、女通信員、女護士、司令部的行政和后勤崗位上,總會有一些靚麗的風景線純在,當然,職務越高,沒準愿意跟他相好的女人就越漂亮。\\\\
至于蘇俄紅軍中下層指揮員和普通戰士們,破壞紀律的事情也是層出不窮,只要沒輕易弄出人命來,那些受了禍害的老鄉們就是告狀也不能怎么滴,至于對待地主、富農、大資本家和貴族、沙俄軍官們的女眷,那她們的命運就非常凄慘,能活著就算不錯了,其他權利和尊嚴毫無保障。
唔。。。這個問題嘛,不是我們今天討論的重點,不過諸位,我可得提醒你們,聯軍所到之處,講的是買賣公平童叟無欺,不管你們是留下來為伏爾加聯邦效力,還是解甲歸田當老百姓,反正要強取豪奪欺男霸女吃東西不給錢胡亂就想睡人家姑娘那鐵定不行。
甭管她們是不是你們的女秘還是保健護士還是機要參謀,反正要是告到憲兵司令部那就是公事公辦,侵害婦女兒童的懲罰最簡單,那就是槍決或者絞死,不過我們不搞株連,不會影響你們的家屬,我們頂多給她們寫一份信通報一下,比如:
馬欣夫人,伏爾加聯邦zhengfu司法部和國防軍司令部很遺憾的通知您,馬欣由于違反聯邦刑法第某某條和國防軍紀律第某某條,經查實欺辱殘害婦女證據確鑿罪名成立,已于某年某月某ri,于某處執行槍決,并即ri起取消您的伏爾加聯邦軍人家屬的身份和待遇,特此通知,等等!
當然這事現在由憲兵司令部管,將來歸伏爾加聯邦zhengfu管,我可不希望ri后你們沒死在和侵略者作戰的戰場上,反而因為為非作歹死在了薩馬拉街頭被自己人槍斃了!王庚不動聲se,言語中帶著調侃著道。
會議室一群被俘蘇俄紅軍將領轟然笑成一片,顯然眾人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聯軍總司令說話居然如此風趣,當然,馬欣則被氣的臉se一片cho紅,揮舞著手嚷道,
總司令閣下,我并不欣賞您開的玩笑和舉的例子,您怎么保證剩下的17萬戰俘都是自愿留下為伏爾加聯邦效力,而不是在你們的槍口和刺刀下被迫作出這樣的選擇?馬欣顯然有點氣急敗壞。
幾個平時跟馬欣關系還不錯的蘇俄將領,如他的政委哈爾琴科和第四集團軍的司令員勒熱夫斯基則暗暗擔心,深怕這廝惹惱了年輕的聯軍總司令這個中國王,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后悔可真就晚了。
為什么戰俘們選擇留下為伏爾加聯邦效力?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問那些選擇留下來的紅軍戰士們,當然,這會兒路遠咱們時間又夠緊張的,我可以試著說幾條,你們大家看看是不是有道理!
在一開始,蘇俄那邊先是一切權力歸蘇維埃,接著變成一切權力歸立憲會議,等立憲會議選舉的結果不符合布爾什維克黨的期望時,一切權力歸立憲會議又變成反動口號了,你們的烏里揚諾夫同志下令驅散了立憲會議,這時候刺刀比選票更管用!
當清除了被左派社會革命黨人、孟什維克、立憲minzhu派之后,蘇維埃成為了布爾什維克黨的自留地,這時候你們又開始回到了一切權力歸蘇維埃的政策上頭
要說呢,老百姓只要能過的下去誰在乎權力是歸立憲會議還是蘇維埃,可全俄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因為除了一切權力歸蘇維埃之外,你們的烏里揚諾夫同志又喊出了新的口號,這個叫做一切生產資料、工業品、工廠、設備等等全部無償收歸蘇維埃!
本來么,由于你們號稱是工兵蘇維埃政權,代表工人階級和支持你們的軍隊的利益,那么好,消滅資本家、大地主、富農、貴族和他們的狗崽子,這可以理解,因為你們信任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階級斗爭么
可你們用一切收歸蘇維埃的政策趕走或者消滅了資本家、大地主、富農、貴族和他們的狗崽子之后,你們恍然發現光依靠工人階級和軍隊還不能生存下去,人活著就得吃糧食穿衣服啊,工人階級再先進再忠誠,這工廠和車間沒法變出糧食來?
于是你們就開始執行余糧征集制,地主和富農的糧食被搶光土地被沒收了不算,你們把中農和貧農家里僅剩的幾顆糧食也以革命的名義搜走了,老百姓還有活路么?
老百姓沒活路了,那就得找出路啊,內戰自然就到處爆發,何況這里本來就是一個多民族的大家庭,人被逼急了自然要拉幫結伙跟你們干,依著你們的土地政策,一切土地都是蘇維埃的,農民種地打糧食可以,但是有余糧征集制在后頭隨時準備剪羊毛收拾他們!
王庚一口氣說到這里,言辭漸漸鋒利,臉se也變得嚴峻起來,會議室里鴉雀無聲,十一個被俘的蘇俄紅軍高級將領頗有點坐立不安,但更多人則陷入了沉思,聯軍總司令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柄大錘一樣重重的砸在這些曾經自以為選對了道路的布爾什維克將領心頭。
剛才說的是你們那邊的情況,覺得我說的不對的你們可以提,真理越辯越明,經不起推敲的東西早晚會露陷崩塌,有人要站出來反駁么?王庚掃視著眼前高高低低胖胖瘦瘦的這些蘇俄紅軍將領。
幾個集團軍司令員參謀長都還在皺著眉頭咀嚼著王庚說的話,心里在審視自己當初投身布爾什維克到底是形勢所逼還是真心接受了那個主義和階級斗爭的理論?或者,難道自己之前只是委曲求全或者在那個紅se的巨流面前保存自己而不得已為之,或者,只是一種冠冕堂皇下的投機?
有幾個政委本來想跳起來用主義和理論駁斥王庚的說法,但是又覺得這一切是徒勞無益,在1918年這個時空,主義滿天飛的時代,誰敢說哪一種主義就一定是正確的?
作為集團軍一級的政委,這些將領基本都是舞文弄墨的知識分子出身,很多人是1905年的老黨員,但是,這會兒,殘酷的事實擺在跟前,美好的理想顯然和事實完全還對不起來,這些人覺得自己真正是被王庚說的六神無主了。
小會議室里的氣氛一時間壓抑無比,馬欣漲紅著連氣鼓鼓像個癩蛤蟆可就是說不出話來反駁,作為年輕的第二集團軍的司令,馬欣并不是政工干部出身,他能在蘇俄紅軍上位靠的是緊跟斯維爾德洛夫走烏里揚諾夫同鄉的路子,說起來也是靠裙帶關系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