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庚聞言雖然知道這廝在耍寶,可心里還是有點高興,心想這佩佩利亞耶夫現在溜須拍馬的水平差不多能趕上宇都宮太郎了,那叫一個淡定自若面不改色老臉都不怎么紅,當面就能吹著號子給你歌功頌德評功擺好夸獎上司。
“后來呢?你沒跟那個茹科夫斯基說,烏克蘭作為自治共和國加入伏爾加聯邦是他們唯一可行的出路?就由著那個外交代表信口胡謅引經據典當個考據黨?這廝是學歷史的出身?你們在彼得堡是怎么認識的?”聯軍總司令呵呵笑著問道,全文字
“我當然強調了,按著您早就定好的調子,這烏克蘭是我們勢在必得的地方,要不然我們叫什么聯邦,聯邦聯邦,不就是為了要把這些沙俄分離出去的地區重新納入一個統一的的完整的國家里來么!所以我跟他說,不加入伏爾加聯邦,就是跟我們作對,跟我們作對,就是伏爾加聯邦的敵人,那個中國北宋的開國皇帝趙匡不是有句話叫啥來著,我睡覺的地方,不許別人睡么!”
佩佩利亞耶夫嘿嘿笑著掉了一句書袋,顯然漢學和中文對這位伏爾加聯邦的總理來說,是個時不時就想拿出來拉近自己和中國王距離的好東西,可惜這廝只求一知半解,舌頭轉彎說的中文也比較生硬
“哈哈哈哈哈,你丫,學中文學中國歷史就好好學,得找個好老師明白么?你跟你那位老朋友茹科夫斯基說的這個典故,出自《類說》卷五三引宋楊億《談苑》:“開寶中王師圍金陵,李后主遣徐鉉入朝,對於便殿,述江南事大之禮甚恭,徒以被病,未任朝謁,非敢拒詔。太祖曰:‘不須多言,江南有何罪,但天下一家,臥榻之側,豈可許他人鼾睡。’”
“知道么,這叫臥榻之側,豈可許他人酣睡!”王庚笑著替伏爾加聯邦總理上了一課。
“對對,天下一家,這個說法好,這個有理有據,回頭我就跟茹科夫斯基說,烏克蘭有何罪,俄羅斯天下一家,伏爾加聯邦臥榻之側,豈可許烏克蘭摟著德國佬酣睡,我這樣理解算是完整無缺了吧?總司令閣下您給評評。”佩佩利亞耶夫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倒是活學活用把這句話用對了地方。
“嗯,你這個說法新鮮勁不小,咱伏爾加聯邦臥榻之下,不能讓烏克蘭背靠著德國佬酣睡,下次就這么答復對方,不過你剛才的意思也差不離,我睡覺的地方,不許別人睡,那個茹科夫斯基怎么回答?”王庚笑著道。
“茹科夫斯基是莫斯科大學歷史系的高才生,這家伙是基輔人,家里也是個貴族出身,我們在彼得堡的社交場所里認識后處的還不錯,這廝的口才的確是不錯,不過我這個我們睡覺的地方,豈容你們睡覺的回答,可也把他給噎的不輕,這廝漲紅著臉喘了半天粗氣才恢復過來,接著他說,烏克蘭可以讓步,效仿中日同盟的例子,和伏爾加聯邦結成烏克蘭伏爾加同盟,雙方是平等的全方位戰略合作伙伴關系!”
說到這里,佩佩利亞耶夫悄悄的打量著中國王的神色,顯然對方開出的這個條件,有點叫這位伏爾加聯邦的總理動心。
王庚也有點出乎意料,在他看來,烏克蘭人和波蘭人一樣,幾百年來一直夢想著能建立一個的民族國家,怎么著,這會兒都已經宣布和建國了,居然還能再退一步,愿意類似像中日同盟那樣成為聯盟中的一員,而不是聯邦中的一員。
“呃總司令閣下,您說,咱不能答應吧?烏克蘭不過是被德奧同盟國占領的傀儡政權,有什么資格和我們大伏爾加聯邦平起平坐?他西蒙.佩特留拉不過是個游擊隊長出身的家伙,在牢里的時間可比當總理長多了,那3個集團軍的烏克蘭民族軍我不是吹的,總司令閣下,我帶一個機械化集團軍去收拾他們綽綽有余!到時候連烏克蘭自治共和國的名份都不給他們,就叫烏克蘭州!您說怎么樣?”
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佩佩利亞耶夫試探性的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這么表白了一大通。
“不能答應?當然不能答應,不過原因并不是說因為佩特留拉實力不濟,我們要欺負他和他的民族聯盟這么簡單,你猜猜到底是為什么我們不能答應?”王庚顯然心情好了不少,這會兒有閑暇考考自己欽點的這位聯邦總理。
“為什么不能答應?當然不能答應啊,我伏爾加聯邦國防軍這會兒就8個集團近30萬主力,豈是對方烏合之眾的12個步兵師能匹敵的?再說烏克蘭人首鼠兩端整天是個墻頭草隨風倒的架勢,我們只有一勞永逸的把烏克蘭納入伏爾加聯邦的版圖才能免除后患,要不然,明天德奧一殺回來,他們一準反水又摟著德國人的粗腿去了,是這個原因吧?”
佩佩利亞耶夫有點心虛的問道,其實這廝看上去信誓旦旦要以力服人一口吞下烏克蘭,可要沒有協約國東線聯軍撐著的話,這廝還真沒什么把握可以去招惹德軍駐扎的烏克蘭,那個西蒙.佩特留拉的烏克蘭民族軍雖然只有3個集團軍,全烏克蘭的總兵力也不會超過15萬人,可那個司令部設在基輔的德國第10集團軍哪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德軍第27、29、31這三個步兵軍加起來9個步兵師近12萬人馬,佩佩利亞耶夫再膨脹自大也不認為憑伏爾加聯邦的一己之力就能把烏克蘭給奪過來,那地方可是哥薩克的家鄉,民風彪悍尚武,而且粗魯之極,沒有中國王和協約國東線聯軍這棵大樹遮蔭,其實佩佩利亞耶夫覺得自己的伏爾加聯邦能守住現有的土地和人民都是燒了高香的了。
王庚當然知道佩佩這廝是口氣比決心大,決心比本事大,雖然也算是有膽有識懂得進退的主,但關鍵時刻也免不了路出色厲內荏的心虛來,見這廝東拉西扯還是在雙方實力對比上做文章,只是搖了搖頭。
(一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