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被打散的部隊漸漸聚攏起來后,還剩下4000多人,當然,6000多人的傷亡,其中陣亡就近一半,這對蘇俄第8集團軍來說依然是個重大的挫折。шwщ第一,熬夜看書
“沒想到方面軍司令部這一步邁的如此之大,本來我們以為,多數會讓我們這兩個集團軍收縮防線頂住敵人的攻勢,然后北線主力再南下增援,看來伏羅希洛夫同志這次是破釜沉舟想明白了,北線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政委克柳耶夫看完了電報稿后抬起頭道。
“關鍵是時間!如果不是伏爾加聯邦搗亂,狗屁不通的設立了這個什么伏爾加河左岸的非軍事緩沖區,沿著辛比爾斯克到塞茲蘭的鐵路線,我們可以很迅速的撤離,現在黑燈瞎火的,三面都是高爾察克白衛軍的部隊,要撤哪那么容易?”集團軍司令員吉季斯難得的發起了牢騷。
當然,作為南方面軍出身的將領,這廝內心深處也不是那么愿意就帶領部隊北上,總感覺離””著察里津近一點,好像日后打回去的機會就多一點,蘇俄第10、第8這兩個集團軍幾乎是在三次保衛察里津的戰役中越打越強的組建起來的,戰士們的家鄉多數都是察里津附近的鄉村,不少則是察里津工人階級出身,當初因為莫斯科和伏爾加聯邦簽訂《薩馬拉和約》,蘇俄紅軍被迫放棄察里津北上時,這部隊干部戰士的思想工作就不好做。
現在要繼續北撤的話,離著察里津和烏克蘭可就越拉越遠了,這對部隊的士氣打擊將不言而喻,誰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打回老家去?[]熬夜看書750
“撤就撤,現在南線敵強我弱,咱們大炮數量雖然占上風,炮彈數量卻有限,今天白天的消耗就不小,依我看,撤到北線集中兵力才能辦大事,南線距離喀山太遠,我們威脅不到對方軟肋和后方,這仗就容易打成頂牛,而且如果敵人真的全面發起總攻的話,我們還真不容易在這大平原上守住,那個非軍事緩沖區把我們的防線折騰的不倫不類!”
””集團軍參謀長巴甫洛夫第一個表明了態度,既然在南線堅持下去必定陷入苦戰的局面,那么北撤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部隊也需要時間休整,要不然在敵人大兵壓境的逼迫下,部隊承受的壓力太大了!
“可是,一旦撤退的話,伏爾加河左岸這些地區很顯然會全部淪陷到高爾察克白衛軍手里,這樣莫斯科能答應么?高爾察克要是奪取了這些地盤,且不說我們從察里津北上后這些天經營的根據地就此煙消云散,要是高爾察克得到了這里的糧食人口和資源,白衛軍愈發壯大起來怎么辦?”政委克柳耶夫顯然更多的是考慮撤走了后,這地盤這地方蘇維埃政權和老百姓怎么辦?
吉季斯聞言躊躇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看問題沒有那么嚴重,伏羅希洛夫同志顯然下了決心,這次我們南撤西調北上集中到北線后,接下來一定是向東反擊,目標是拿下高爾察克政權的大本營喀山,這會兒白衛軍主力20多萬人差不多已經是傾巢出動,喀山空虛正好是我們”第七百五十章二美好的前景”發起反擊的時刻!”
“司令員說的對,高爾察克絕不會放著喀山不救,等他率領主力掉頭北上,我們已經在北線以逸待勞等著他,到時候我們無論是兵力還是火炮都大大超過對方,有機會畢其功于一役,甚至,只要我們阻斷高爾察克主力撤回喀山的道路,那就等于切斷了白衛軍的后勤,這仗怎么打都是我們贏!”
參謀長巴甫洛夫年輕的臉龐上洋溢起了青春的一抹亮色,顯然被自己描繪的美好前景所振奮!
1918年7月31日凌晨辛比爾斯克以西戰場
這一夜對蘇俄紅軍伏爾加河方面軍南線部隊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連續幾天的行軍作戰讓蘇俄第10集團軍和第8集團軍都疲憊不堪,但這兩個集團軍畢竟是原蘇俄南方面軍的主力集團軍,并不是北線第1、第5集團軍那樣重新組建的部隊,伏羅希洛夫和切爾納溫這倆人帶出來的部隊,論戰斗力和凝聚力得說在蘇俄紅””軍中屬于一等一的水準。
當然,這和第10、第8兩個集團軍的歷史淵源也密不可分,當初作為烏克蘭第5集團軍的司令和參謀長,伏羅希洛夫和切爾納溫雖然在哈爾科夫戰役中失利,沒能抵擋住德軍預備步兵團支持下的西蒙佩特留拉部隊的進攻,被迫放棄哈爾科夫這座烏克蘭蘇維埃政權的首付,但是伏羅希洛夫和切爾納溫的部隊在東撤的過程中經受了考驗,隊伍的骨干和核心始終攏在一起沒有潰散。
伏羅希洛夫的才華在從烏克蘭撤退到轉進察里津,參加三次察里津保衛戰并且越打越強中展露無遺,當初烏克蘭基輔陷落于德奧軍隊之手,哈爾科夫處于危險之中時。是伏羅希洛夫組織和領導了第一支烏克蘭盧甘斯克社會主義游擊隊,開始對德奧軍隊作戰。
事實上這也是伏羅希洛夫從事軍事工作的開端,他率領游擊隊從盧干斯克出發,向科諾托普前進。在科諾托普,游擊隊與德奧軍隊展開了激烈的戰斗。他””率領的游擊隊在哈爾科夫工人游擊隊的配合下,擊退了德國第27預備兵團的多次進攻。但終因力量懸殊,哈爾科夫最終被德軍支持下的烏克蘭民族軍占領。不久,盧甘斯克也面臨著被德奧軍和烏克蘭民族軍包圍的形勢。
是伏羅希洛夫和切爾納溫率領部隊掩護o列火車由頓河草原向察里津撤退。此時,伏羅希洛夫被任命為烏克蘭第5集團軍司令,指揮兩個軍和由莫羅佐夫軍區與頓涅茨克軍區居民組編的部隊。在這里,他指揮的部隊不僅對入侵烏克蘭的德奧軍隊進行了有組織的抵抗,而且與頓河哥薩克白匪軍苦戰了三個月,到達察里津與蘇俄紅軍主力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