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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汗流浹背人疲馬乏的山下奉文大尉和他指揮的牛島滿騎兵第45中隊終于被趕進了包圍圈……南邊不遠處就是克拉斯諾拉得河上的鐵路橋,東邊2公里不到則是沿著鐵路線擺開的隆美爾那個同樣氣喘吁吁的德軍摩托化第1連,而馮.曼斯坦因上尉指揮的三個連則穿越了鐵路線,從東向西封閉了山下奉文騎兵向北突圍的通道……
最要命的則是,為了保障德軍預備步兵第47師主力的反擊,鐵甲第1支隊1分隊的鐵甲列車已經在鐵路橋的北面嚴陣以待……而馮.倫德施泰特中校指揮的鐵甲列車2分隊倒沒能即使趕回來,米澤騎兵聯隊主力突破了北面防守虛弱的十字路口滾滾向東而去,馮.倫德施泰特中校的鐵甲列車從哈爾科夫洛潘河畔折返回來時遲了一步,只抓住了rì本騎兵殿后的一個中隊不到的騎兵,而米澤聯隊的其余主力近10個騎兵中隊已經越過了鐵路線,漫山遍野的向東邊沖了過去……..
馮.倫德施泰特中校當然明白自己算錯了一步,rì本騎兵聯隊主力沒有被隆美爾的步兵引到南邊去,而是故伎重演趁著十字路口的德軍被調開后一鼓作氣殺了個回馬槍,沖破了德軍對鐵路線的封鎖,穿越鐵路后進入了東邊的丘陵地帶,目的顯然是要去和從東路迂回下來的武藤步兵旅團主力匯合。
這種情況下,作為鐵甲第1支隊2分隊的指揮官,馮.倫德施泰特中校當然不會再把作為重火力堡壘的鐵甲列車派到南邊去參加隆美爾部隊圍殲對方一個騎兵大隊都不到的誘敵兵力,鐵甲列車1支隊2分隊迫在眉睫的任務是配合守衛哈爾科夫南城區的步兵第139團守住防線,保衛洛潘河大橋!..
當然,中校不忘給南邊克拉斯諾拉得河畔的馮.曼斯坦因上尉和埃爾溫.隆美爾上尉送去了命令,要徹底消滅那支誘敵的rì本騎兵部隊,并且確保克拉斯諾拉得洛潘河大橋之間鐵路線的封鎖和保衛!
鐵甲列車第1支隊2個分隊的任務已經從爭取干掉rì本米澤騎兵聯隊,轉而回到了老本行,保護鐵路線和大橋,保障德軍預備第47師主力北上反擊的通道不受阻礙……
埃爾溫.隆美爾上尉當然不肯讓到手的獵物逃跑,通過審訊被俘虜的rì本騎兵掉隊士兵,情況已經非常清楚,陷入三角地帶包圍圈的只是米澤騎兵聯隊山下奉文聯隊附指揮的一個騎兵中隊,一路上已經減員了幾十人,滿打滿算也就200左右的rì本騎兵而已,當然,戰馬超過500匹……
如果不是山下奉文的騎兵筋疲力竭的話,原本作為誘敵任務而南下的騎兵第45中隊顯然不會在這個三角地帶逗留過久,事實上,鐵路橋那頭出現的德軍鐵甲列車已經掐滅了山下奉文領著一個騎兵中隊來爆破摧毀大橋的野望……
西尾壽造一個騎兵大隊都差點叫北面十字路口的那個德軍鐵甲列車分隊給吃掉,山下大尉再彪悍再英勇無敵,也不會領著牛島滿的這個中隊去以卵擊石向大橋發起進攻,以便乘亂用把橋炸掉……
一口氣迂回跑了十多公里的rì本騎兵渾身汗水淋漓,紛紛下馬在克拉斯諾拉得河畔以飲馬和休息,不少人吃起了干糧……人一累往往就是體力消耗太大之后需要補充熱量和食物,牛島滿中尉和山下奉文的臨時指揮部在河畔一處樹林里,三個方向的偵察結果已經匯總了過來……為此還損失了幾名偵察尖兵……德國人的機槍可不是吃素的……
“聯隊附,情況不妙……德國人的鐵甲列車已經占領了克拉斯諾拉得河對岸的橋頭,我們的偵察騎兵已經被對方發現,如果不是這片樹林擋住了對方的視線的話,這會兒我們該挨對方的重炮轟擊了……”騎兵第45中隊的牛島滿中尉話音未落,東南方向傳來了隆隆的炮聲,幾發炮彈呼嘯著掠過了樹林,在河灘地上炸的水花和濕泥四濺,好在沒有直接命中rì軍騎兵們。
洛潘河的支流克拉斯諾拉得河從西北方向蜿蜒而來,在距離橋頭不到三公里的地方連續拐了2個彎,水深流急的同時,也使得起伏的河的南岸的樹林擋住了東南方向的視線……德軍鐵甲列車顯然看不真切這邊的動靜,盲目的炮擊只是在虛張聲勢希望能把隱蔽著的rì本騎兵給轟出來……
“牛島君,目前局勢確實嚴重,本想領著你們去端掉這座鐵路橋,沒想到德國人鐵甲列車早就去而復返的從南邊返回了這里……東邊鐵路線附近情況怎么樣,那個德軍的摩托化步兵連已經追上來了么?”山下奉文現在不但是汗如雨下,整個人都胡子邋遢硝煙滿面,這廝今天一天騎著馬差不多跑了100公里,先后換了4次馬,就是鐵打的身軀現在也已經有點萎靡不振,大腿內側兩邊都磨破包扎了起來。
眼前的牛島滿中尉的形象比聯隊附也好不到哪里去,鋼盔甚至都已經背在了身上而不是帶在頭上,實在是汗如雨下太熱太累了。
牛島滿乃是舊薩摩藩士牛島實滿中尉的三子,生于東京。1908年畢業于陸軍士官學校第20期步兵科;位列第三。1916年畢業于陸軍大學第28期,和眼前的騎兵第4聯隊聯隊附山下奉文乃是陸大28期的同學,只是山下奉文是陸大28期軍刀組第2名的優等生畢業,而牛島滿同學沒能擠進前六名,和軍刀組擦肩而過。
此刻,33歲的山下奉文已經是大尉聯隊附,而31歲的牛島還只是個騎兵中尉,牛島滿中尉可不是老牛家的后代,而是牛島家的子弟,乃是牛島實滿中尉的三子,這意味這牛島中尉在家族里并不是擁有牛島家繼承權的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