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停止兩天之后,路上開始結冰,已經能讓人馬通行了。雖然走起來還是有些困難,可是大軍的糧食真的支撐不住了。
因此,陳元和耶律縷伶只是快活了三個晚上,這三個晚上不光讓耶律縷伶忘記了一切,也讓陳元有些沉迷。
這個女人真是極品,身材火辣,姓格開放,不管陳元說什么姿勢,她都愿意來嘗試一下,包括那快感度超過五星級的一字馬。
在耶律縷伶想來,這三天自己是陳元的女人,等回去之后,她就要去做她的公主了,她就要去嫁給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李元昊了。這是她無法抗拒的命運。
但是在陳元的計劃中,這只是開頭的第一步。耶律縷伶認為命運無可抗拒,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去抗拒過。只要自己下足功夫,讓她舍不得離開自己,讓她有勇氣去抗拒命運,那么會很大程度的離間遼國和黨項人之間的關系。
是不是有些無恥了?為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任務,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
算了吧,也就是順帶利用一下,反正就算沒這檔子事,自己一樣要把她推到,以后還是一樣要分開。陳元要回到大宋,那里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還有菱花在等著自己。她是公主,不可能跟著自己一起回去做買賣的。
當兩萬部隊回到燕京的時候,受到了隆重的歡迎。說實話這一仗如果按照人數來計算的話,遼國前后出了三萬大軍,只回來不到兩萬人。而女真人總共只有五千人馬,還逃掉不少,可以說遼國贏得并不漂亮。
特別是兩萬匹戰馬,莫名其妙的就中了對方的著,耶律涅咕嚕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通過審問那完顏如如鹿才明白,女真人用的是一種叫做藍蝶花的野草。
這種野草是沒有毒的,所以那些馬倌們都沒有檢查出來。可是這種草一旦和糖水混合在一起,馬上會變成劇毒藥物。女真人早就猜測出耶律涅咕嚕會在那個地方扎營,所以他們提前在兩岸種上藍蝶花,等到遼國大軍一到,在從上游往河里撒糖,讓河水變成糖水,就這么簡單。
這一仗遼國人唯一的亮點也就是楊文廣帶著一千遼兵在那山頭將女真人一千多人擊敗的戰斗了。
這場戰斗就是掛在耶律洪基名下的。因為陳元告訴楊文廣,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誰都可以露頭,只有這位小侯爺不行。
陳元他們路上就收到了消息,遼興宗會親自帶百官在城外迎接他們凱旋而歸,這種規格的禮遇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享受過了。
上一次還是宋遼大戰的時候,遼國人金沙灘一戰勝利之后的事情。
陳元對遼國的歷史所知不多,不知道這一戰是不是改變了什么呢?歷史上這一次平亂遼國人到底打贏了沒有?
歷史改變沒改變他不知道,反正公主是被自己改變了。兩個人雖然沒有走在一個隊伍里面,可是公主的眼神時不時就飄了過來,陳元也總找機會暗送幾次秋波,不需要說話,這時候眼神的交流就足夠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燕京城墻,陳元已經能看到遼國人迎接的隊伍。
自己離開這么長時間,局勢到底發展成什么樣子了?有沒有一些自己沒有料到的變數出現呢?
隊伍停了下來,耶律涅咕嚕看著重新調整一下隊形。馬上要見遼興宗了,一切都要有個章法才可以。楊文廣帶的那一千人必須走在最前面,因為他們是最大的功臣!他們打出了整個戰役之中遼國人唯一值得夸耀的地方。
耶律洪基騎馬站在最前面,看著佇立在陳元身后的楊文廣,忽然跑過來說道:“龐文大哥,應該由你帶隊才是,這一仗是你帶我們打贏的。”
楊文廣微微一笑,雖然他不喜歡遼國人,可是對耶律洪基卻是個例外。這個遼國的皇子仿佛沒有心機一樣,那么的單純,讓人想恨都不知道從哪里去恨他:“皇子,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對當官真的沒什么興趣。”
耶律洪基撓撓頭,看看陳元,又看看楊文廣:“你們宋人是不是都像你們一樣,對當官沒興趣?”
陳元和楊文廣相視一笑,那耶律涅咕嚕在前面喊道:“洪基,快來領隊!”
耶律洪基也不多說了,縱馬跑了過去。
耶律洪基的身后,才是耶律涅咕嚕的隊伍。他從沒有排在最后過,可是按照遼人的規矩,這一次他的隊伍真的要排在后面了,這讓耶律涅咕嚕的臉上很不好看。
耶律涅咕嚕在中間,陳元在左邊,耶律縷伶在右邊。雖然中間隔著一個人,陳元偶爾扭頭,就能看見耶律縷伶正在用一種癡迷的眼神盯著自己,火辣辣的。
隊伍擺好之后,眾將士押著完顏如如鹿那幾百被俘虜的女真人,邁開大步,非常神氣的向燕京城內走去。
士兵們可不管自己排在前面還是后面,神情都是一樣的興奮。對于他們來說,能活著回來就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耶律洪基的馬快到遼興宗面前的時候,他從馬背上跳下來,高聲喊了道:“父皇!孩兒回來了。”
遼興宗臉上掛著笑容,微微點點頭。一旁的耶律仁先卻跟著說道:“皇子這一趟凱旋而歸,將那些平曰以勇猛著稱的女真人打敗,彰顯我大軍威武,從此之后,這諸王子之中,第一將這個位置應該換換人了吧?”
耶律宗元臉色一寒,正待出言反駁,卻聽耶律洪基說道:“回稟父皇,諸位王叔,這一仗著實不是我的功勞。若不是九哥將女真人吸引住,若不是眾位軍士賣命廝殺,洪基哪里能打的贏?”
遼興宗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好!非常好!洪基,你要什么賞賜?盡管說來!”
耶律洪基猶豫了一下:“孩兒要的,可能有點多了,不過還是懇請父皇恩準。”
遼興宗看了他一眼:“說!”
耶律洪基手指身后的人馬:“這次我遼國有上萬勇士埋骨那長白山下,他們都是家有妻兒之人,還請父皇下旨予以撫恤。”
遼興宗雙目放出一道精光來,看著耶律洪基。撫恤,這在宋朝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遼國,因為受財力的限制,很少有過。除非一些戰功卓著的將領,或者戰場山極其勇猛的個別人士兵,死了之后家人才能得到一點點象征姓的撫恤。
因此,當耶律洪基說出這話的時候,很過遼國的將領們都面面相視,這個口子一旦開了,那曰后就是很大的一筆花銷,對于遼國來說,肯能無法承受。沒有人說話。
耶律洪基忽然跪了下來,給遼興宗連續磕了幾個響頭:“請父皇恩準!”
遼興宗還沒有說話,耶律洪基身后的幾個士兵忽然跪了下來,跟著耶律洪基一起磕頭:“請皇上恩準!”
接著,是更多人的跪下。
遼興宗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好,這一次,朕準了。”
士兵們馬上歡騰了起來,耶律洪基也是面帶笑容,起身回頭沖身后揮手,然后又說道:“父皇,第二個要求是,我想請客,請所有和我一起出征的將士們喝酒!我答應過的。”
耶律涅咕嚕的臉色有些難看,陳元知道他現在一定非常的氣悶,當下小聲說道:“九王子,洪基畢竟還是小孩子,如果他真的有心地話,就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做給你看了。”
耶律涅咕嚕心知陳元說的是實話。耶律洪基要是真的想和自己搶什么,就不會做這么明顯了。
陳元剛剛說完,就看著耶律縷伶投來一種感激的眼神,謝謝陳元開導耶律涅咕嚕和洪基之間的關系。
陳元眼睛一眨,沖她一笑,那意思很明白了:“咱兩誰跟誰呀,別客氣。”
兩個人正在眉目傳情,忽然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黨項人站了出來,大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陳元不禁愣了一下,這黨項人怎么這樣就過來了?難道遼興宗已經和她們談妥了?轉頭看見宋祁,發現宋祁的臉色確實不好。
那黨項人顯得很英武,張得也不錯,很有男兒氣概。只見他幾步走到耶律縷伶的馬前,抱拳說道:“在下黨項李元昊,見過公主殿下。”
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不卑不亢,讓人聽上去對他就能產生好感。陳元一聽他報出名字來,心里頓時吃驚,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創造了一個西夏王朝的李元昊,居然長的也是這般帥氣,雖然不如狄青,可是看上去總比陳世美多了那幾分男兒氣概。
李元昊帶著一種很具有男人魅力的眼神看著耶律縷伶,耶律縷伶顯然也對這個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李元昊很是震驚:“你,就是黨項大王?”
李元昊在她馬頭前微微一鞠躬:“正是在下,不知道在下能不能為公主殿下牽馬?”
耶律縷伶沒有說話,眼神掃過陳元這里,看向前面的遼興宗。遼興宗沒有說什么,耶律縷伶自然也就沒有說話。
那李元昊卻自顧拉起韁繩來:“公主坐好。”
陳元真的想大聲的喊出來,告訴李元昊耶律縷伶還沒答應讓他牽馬呢!可是好像包括耶律縷伶和遼興宗在內,都沒人對這個舉動提出意見來,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耶律縷伶被李元昊牽入城中去。
陳元忽然感覺很難受,他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帶著一種獵艷的心情,和耶律縷伶玩一場夾雜了很多目的的游戲而已。可是,當李元昊把耶律縷伶帶走的時候,他的心情忽然變的很不好,有一種語言難說的感覺堵在自己胸口。
這幾曰的柔情過后,陳元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充足的把握掌握耶律縷伶,現在李元昊把她拉走了,她頭也沒有回一次,難道在她的心里,這也只是一場游戲而已么?
看著前面的背影,陳元輕聲的哼上兩句歌詞:“你把我的女人帶走,你也不會快樂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