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牛駙馬爺
任富對于陳元并不是十分地了解,現在看陳元把這個位置讓他來坐,心中有些竊喜。畢竟自己是河間府的宋軍統帥,若是能把這個統帥的位置從戰爭開始一直坐到戰爭結束,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可是宋人就是有這個毛病,心里很想,可是嘴上還是要客氣一下:“這個,我看還是駙馬爺指揮比較好。”
陳元當然聽出了任富的心思,駙馬爺指揮比較好,也就是說讓他任富來指揮也不一定不好,當下拉過任富的手臂:“將軍不要說這樣的話,論打仗的經驗這個位置當然是你的,現在不是推脫的時候。”
任富這才在順著陳元手把身體挪動那椅子上:“如此,我就不客氣了。但是有一點還要請駙馬爺見諒,既然我坐了這個位置,這里所有的人都要聽我的。”
這里的人本來就是聽任富的,他這話是說給陳元聽的而已。
陳元點頭:“那是自然,我新帶來的五萬大軍,從我開始,現在全部聽從將軍的調遣。”
任富這才放心:“好,駙馬爺,戰爭現在已經打起來了,遼國人幾十萬大軍壓境,而且他們國內也開始了動員,我們的部隊也有了動作,只是,朝廷對我們有什么指示,還請駙馬爺明示。”
可能是嫌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任富接著說道:“是以擊退遼國人為最終目標,還是收復燕云十三州?”
這也是所有的將軍都關心的事情,他們是武將,戰爭就是他們的舞臺,戰爭有多大規模,就意味著他們有多少演出的機會。當然,或許他們能上演一出開疆拓土的輝煌,也可能只會留下一段壯士未酬的悲壯。
陳元自然明白這些將軍的心情,仁宗的意思是很清楚的,他要遼國把勝負分出來,要實現太祖皇帝的遺志。所謂的分出勝負就是把遼國打趴下,打服氣了。所謂的實現太祖遺志就是收復被石敬瑭送給遼國人的十三州。
“諸位是什么意思?”陳元看到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著自己,沒有直接的回答。
“那還用說么,就像當初漢武皇帝遠逐匈奴一般,將遼國人趕的遠遠的”一個將軍語氣激動的說道。
其他的將軍聽了這話紛紛贊同,對于他們來說這是好事。如果宋朝發動遠逐契丹的戰爭,他們中間有許多人會戰死沙場,不過沒有關系,因為那本就是一個武人的歸宿。
宋朝出了趙普,出了寇準,還有現在的范仲淹,都是名留青史的名臣。但是作為武將來說,他們希望能通過戰爭產生一個宋朝的衛青,宋朝的霍去病
陳元微微搖頭:“先打好這一仗,至于以后怎么樣,以后再說。我可以告訴諸位的是,這場戰爭不會像漢武皇帝遠逐匈奴那般。”
宋朝不是大漢,契丹人也不是匈奴,仁宗更不是漢武帝,陳元也不想讓大宋打一場耗費全部國力和幾千萬性命才打贏的跨過幾個世紀的漫長戰爭。
他還是覺得現在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是讓大宋的腳步走的更快一些,讓大宋的眼光更遠一些,不要在日后五十六個民族的身上做太多的糾纏,外面有更廣闊的世界,等著我們去主宰他們。
那些將軍們多少有些失望,陳元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他也不想說的太明白:“好了,就這樣吧,任富將軍,下面該你安排一下戰事了。”
皇佑二月底,大宋河間府軍事統帥任富,在得到朝廷的援軍之后,于被包圍的信安軍營后三百里扎下又一座軍營,一旦信安失守,這里將可以再一次擋住遼國人向前推進的腳步。
于此同時,宋朝西線戰場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穆桂英的大軍兵出三關,李士彬和野利遇乞的部隊也從賀蘭山一路撲了下來。同時文彥博率領宋朝在真定府的部隊一路往北,往遼國南院大王的治所南京殺了過去,意圖逼迫耶律涅咕嚕來和宋軍決戰。
戰爭打到一個月的時候,宋朝的部隊開始反擊了。
而回鶻和吐蕃的人馬也全部到位,就跟在李士彬的后面,朝廷在這一次說的很明白,這些藩屬國的部隊不用參戰,跟著喊兩嗓子就可以了。
大理,交趾,占城,還有阿三們因為距離較遠,估計第一階段的作戰他們是趕不上了。至于細蘭和彭丹的那些精銳地王者之師,宋朝已經讓商船去把他們拉來了,人來不來不要緊,戰旗過來就行。
當然,遼國人也不是沒有同盟者。
戰云籠罩的燕京顯得有些人心惶惶,耶律宗元現在就住在燕京,住在遼國的皇宮里面。在耶律洪基出征的時候,他和蕭韃里一起處理國政。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把國政大權拿在手中的時候,他才知道當初耶律宗真活的有多累。
那無限風光的權力背后是心力憔悴。前線的戰事很不順利,耶律洪基被宋朝那個小小的信安軍營擋住了腳步,宋軍不但沒有去救援信安,反而從西線對遼國發起了強大的攻擊。
宋朝這次的攻擊顯得不急不躁,文彥博一路向北猛推,目標直指南京。而穆桂英的速度卻并不是很快,她的大軍打下一座城池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那個地方建立宋朝的衙門,然后委派宋朝的官員。
這一急一慢的打法讓耶律宗元很難應付。
如果只有這些也就算了,南京的城池堅固,守城的也是耶律宗元多年的嫡系部隊,若是宋人真的攻打南京,到也是遼國人的一個戰機。可最讓耶律宗元放心不下的是遼東
遼國距離燕京不過千余里的路程,宋朝名將狄青的十多萬部隊就在高麗,而且他們和那些女真人之間有些很密切的聯系。狄青手下可是宋朝第一批組建的新軍,是宋朝精銳中的精銳。
他們還沒有動,這讓耶律宗元的心中很是難受,狄青到底在想什么?耶律宗元不知道,他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現在肯定會帶著軍隊殺過來的。可是遼東地區一片平靜,甚至那些女真人這一段時間都顯得非常老實,黃龍府一帶很是平靜。
平靜,有的時候更讓人害怕。
蕭韃里從后面走了過來,那面若桃花的臉上掛著笑容,拿過一件風衣給耶律宗元披上:“大王,這風還有些寒,當心身子。”
蕭韃里現在是他的女人,但是兩個人的結合只是遼國兩個利益集團的結合,這兩個利益集團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耶律宗元和蕭韃里雖然在人面場上保持著那份夫妻間的客套,心中對對方的提放卻從未曾放下。
耶律宗元臉上露出了笑容:“無妨,這點風寒本王還不放在心上,有什么事情么?”
“大王,今天我們的士兵在汴京城里抓了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大宋那邊的人,他說是要見到您,或者見到我才肯開口說話。”
耶律宗元有些不快:“底下的人怎么辦事情的?審問一個細作也要我們兩個去么?讓他們用刑。”
蕭韃里看看他:“如果大王沒有時間,我去見他一下就是了,說不定能問出什么話來。”
耶律宗元想了片刻:“這樣吧,我們一起去。”
遼國的監獄和宋朝監獄相比,共同點是都是關押犯人的地方,牢房中都有各式各樣的刑具。不一樣的是,宋朝的刑具一般都是收起來的,顯示自己并不是常用。
而遼國人的刑具就掛在墻上,向所有進來的人展示著他們的摸樣。
剛剛被抓來的那個人就關在一進牢門之后的第一間牢房里面。陰暗潮濕的壞境讓這個牢房里散發出一股異樣的味道,蕭韃里的眉頭皺了起來,耶律宗元卻對這些習以為常。
“人呢?把他提出來。”
牢里的獄卒領命,忙的打開那牢門,把那個家伙給提了出來,往地上一扔:“大王,就是他了,這小子嘴巴硬的很,非要見了您才肯說話。”
那人的衣衫已經有些破爛,顯然是遭到過鞭打,乍一眼看過去,確實是宋朝商人打扮的樣子。
蕭韃里皺起眉頭:“搬一把椅子給他坐下。”
獄卒搬過來一把椅子,兩個人把那人提了起來,往椅子上一放。蕭韃里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面貌。三十多歲,個頭有些矮,白白凈凈的臉上幾道鞭打的痕跡非常明顯。
獄卒拿過繩子想把他捆綁起來,那人也不反抗,眼睛卻看著蕭韃里和耶律宗元。
蕭韃里忽然一揮手:“不用捆了,他不是宋人。”
獄卒愣了一下,耶律宗元也有些不解,從這人的面貌和打扮來看,明明就是一個宋人。
那人坐在椅子笑了一下:“太后果然好眼力,在下不是宋人,在下和來和貴國商量如何打敗宋朝的事情的。”
蕭韃里沒有再說話,耶律宗元卻慢慢的站了起來:“打敗宋朝?你是什么人?”
那人強撐著一身的傷痕想站起來,旁邊兩個獄卒本想阻攔,可是被耶律宗元眼光制止。
“鄙人藤原昆三郎,本是東瀛人士,我們東瀛和宋朝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請大王相信鄙人,這一次我乘坐一艘小船飄過這片汪洋大海,就是為大王獻上一計,可破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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