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穆盼兮遞過來的腰牌,潯仇對于那腰牌上所寫的高玄二字深感驚異,不過既然他已經收下了信物,潯仇也不想再多做停留,對著穆盼兮隨意的擺了擺手,潯仇聲音淡淡地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呵呵,當然可以,日后若是到了飛拓城有什么需要,你盡可拿此腰牌前往坤虛山莊,我們一定奉為上賓,保你滿意哦。”穆盼兮嫣然笑道,眉宇之間寫著幾許若隱若現的期待。
“嗯。”隨意的應了一聲,潯仇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拉著南宮盈盈軟滑的手掌向一處暗道中趕去。
這混小子,走的倒是消散自然。
望著兩人一獸消失的背影,穆盼兮心里暗暗埋怨了一句,俏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黛眉輕蹙,有些慵懶的伸展身體,曲線畢露。
“盼兮,你把咱們坤虛山莊的腰牌就這樣給他了,真的合適嗎?”略微沉默了一會,田正龍還是輕聲問道。
穆盼兮輕輕一笑,而后轉身問道:“我問你,你在聚陰大成的時候,能不能殺掉一個死魂骨靈?”
田正龍嘴角張了張,最后到了舌頭上的話又生生咽下去,這才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受打擊地嘆息道:“別說聚陰大成的時候了,就算是現在我也沒有可能,這死魂骨靈真是太古怪了,除非是能傷到它的本心,都則沒有很高的修為,是不可能對它起到實質性傷害作用的。”
似乎覺得這樣將來又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田正龍隨即有些不服氣地道:“不過這家伙的實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強悍,只要還是因為之前他施展的那一種暗紅色的掌勁,那是其取勝的關鍵,看當時的效果,那暗紅色的掌勁中含著黑色的光印,能夠隔著死魂骨靈的身體震碎了其本心,否則后面那小子也不可能輕易得手的。”
師兄那一副不甘心的模樣自然落到穆盼兮雙眸之中,這些年倒是很少見到他這樣一幅表情,她不由覺得好笑,“你呀,就別做夢做夢了,邪功不是每個人都能練習的。”穆盼兮眼眸微瞇,紅潤的小嘴微翹,似是隨意的道。
“難道說有修煉功法都不行?”田正龍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有意無意地道,這些年修煉歷程,他也算是極為順利了,雖然算不上是驚世之才,但在俊杰輩出的飛拓城中,都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的厲害人物,雖然這些年他也是見識到過不少比他強盛的年輕人,但真正像之前這個令他為之產生一些淡淡挫敗感的,這倒是第一次。
十六七歲的年紀,卻能震退一重陰陽境強者,滅殺匹敵三重陰陽境強者的死魂骨靈,這樣的戰斗力對于云然大陸上的許多修煉者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幾天之舉,但若是僅僅放在一個聚陰大成修為的年輕修煉者身上一切便顯得令人愕然了。
十六七歲的聚陰修為本身便是一個很不簡單的成績,更難能可貴的是,卻是能爆發出如此驚天的戰斗力,那待他達到聚陽修為又會怎樣,陰陽境又會怎么?到最后,田正龍幾乎都不敢再想下去,而思來想去,這一切,似乎都跟潯仇那一身層出不窮的武技有關。
對,一定是這樣!就之前潯仇召喚出足以匹敵聚陰強者的灰色骷髏,后面施展古怪掌印震碎的死魂骨靈本心的兩種招數,哪一個都得有圣耀級的品階,而這樣品階的招數,即便是放在自己那個玄階高級的勢力中,也是幾乎難以窺得的存在。
所以說若不是見到潯仇實力強勁,跟在身邊那個叫南宮盈盈的少女與那個張了許多個眼睛的妖獸實力非凡,怕是他都已經動了出手心思了。
聽著田正龍這話,穆盼兮俏臉一變,急忙道:“武技是每個修煉者的命根子,師兄可千萬不要去打他的主意,那潯仇既然有這么多厲害武技,難保背后沒有什么厲害人物撐著,隨意惹惱一位不知背景的修煉者,即使是坤虛山莊,也難以承受怒火,十年前,當時聞名武安郡的狂劍山莊就是因為想動一位流浪修煉者武技的主意,最后愣是被人家請動四位凝魂境強者,將整個勢力都毀個干干凈凈,一千多位門人全部死光,那件事情鬧到最后,就是連加武安郡的斗師會,也不敢多加干涉!”
“雖說現在我們坤虛山莊的勢力已經超當時的狂劍山莊,不過還是不要輕易得罪一些神秘修煉者為好,要知道,這些行蹤古怪的家伙根本就是個毒蜂窩,只要你不小心捅上一個難纏的主,立馬會惹來無盡的麻煩與苦惱。而且就算是你得到了那些邪功的修煉法門,你也不見得能學成。”
穆盼兮面露懼色,鄭重的道:“云然大陸這幾千年的發展之中,修煉邪功的路上尸骨如山,練成邪功后還能夠保持清明的人更是萬中無一,我看你還是少想為妙。而且既然咱們打算叫他這個朋友,關于他身懷邪功的事情,你千萬別講出去,就算是師父問起來,最好也不要提起。”
穆盼兮一副神情大緊的樣子令田正龍有些啞然,無奈翻了個白眼,“看你緊張的,我不過是隨便一說而已,有必要這個天下大亂的樣子嗎。”
聽到這,穆盼兮無奈地揉了揉光潔的額頭,苦笑道:“那你怎么不早說,害得我嚇了一跳,真是的。”
田正龍瞥了瞥嘴巴,一副怨婦模樣,沒好氣地道:“我看你擔心我是小,怕是因為這些事情耽誤你跟向人家示好是大吧。”
“我那不是提醒你么,再說了,聽你這意思,是說我胳膊肘子往外拐嘍,我就那么不甘寂寞嗎?”聽著田正龍的話,穆盼兮不由有些慍色。
田正龍連連擺手,“得了,反正你是打死不承認,我也懶得跟您老人家爭吵,只不過這叫潯仇的小子現在就這樣厲害,真不知以后會是什么樣子。”
“所以說我才覺得他有結交的必要,這些年來,真正讓我感興趣的人可不多呢。”穆盼兮一邊說著,捂著嘴巴咯咯笑。
田正龍眼中劃過一抹異色,旋即不壞好意地笑了笑,“應該是這些年來讓你真正感興趣的男人不多吧?”
“滾蛋。”
穆盼兮惡狠狠地瞪了田正龍一眼,隨即撇了撇小嘴,玉手托著香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潯仇,這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呢,可為什么自己就沒有在一些認識他呢?
“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么辦?”田正龍向周遭打量一番,這鬼地方洞窟連著洞窟,倒是轉起來沒有什么頭緒。
穆盼兮向潯仇消失的地方望了望,狹長的美眸中多了一抹亮色,隨后道:“既來之,則安之,都到了這個地方,哪有不去探索的道理,指不定還能碰上什么好寶貝呢,既然咱們不清楚,那就跟著他們去看看嘍。”
藥王寶坻的中央廣場,修筑的極端龐大雄偉,特別是在人步入其中,望著周遭高高聳立的建筑時,那種宏偉的感覺,更是陡然間濃郁到了極致,而那些老舊的模樣,更是帶來一種凝重的滄桑之感。
寬敞的廣場上之上,人流滾滾,喧鬧之聲匯聚在一起,沖上云霄,最后浩浩蕩蕩的擴散開來。
潯仇與南宮盈盈從建筑物中冒出身子,六眼鬼鏡一直跟在兩人身邊,而潯仇向周遭查探一番,發現的確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的情況,這才放心的走出來,然后也并沒有在其他地方做絲毫的停留,直接抬步對著廣場所在的方位而去。
一炷香的時間之后,潯仇他們繞過一個破敗的大建筑物,終于望到百丈之外的石板廣場,此時,那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馬。
之前,潯仇與南宮盈盈一起取出了另外兩把銀色鑰匙之后,那四把銀色鑰匙勾勒出的藏寶地居然就在廣場下面,潯仇反過來一想,倒是覺得有些抑郁,這樣找到了銀色鑰匙,指不定卻是為別人服務的。
“這里怎么來了這么多人?”看著遠處廣場上如海的人群,潯仇不由得愕然,而后剛好看到前方有一大群人站著,別是跟身邊少女使了個眼色,趕上了上。
“這位朋友,你們都聚集在這里是干什么?”來到距離廣場外圍十丈的地方,潯仇找了一個人,開口問道。
這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壯年聽了潯仇的話后轉過身來,眼睛便是直勾勾地盯在了南宮盈盈身上,完全是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樣子。
見狀,潯仇不由得無奈嘆氣,這黑衫青壯年也是看到了少女眸子中閃爍的冰寒之色,這才緩過神來,忙道:“不知是哪里傳來的消息,說是五寶齊聚將中心場地,我們便一起趕來了,后來是聽黑衣四人組說的,藥王的真正寶藏就收藏在過場上,這才趕過來湊個熱鬧。”
潯仇一怔,眉間挑了挑,“黑衣四人組?這是什么人?”這一次藥王寶坻開啟,他真是見識了太多古怪,這些從前根本不愿來柳湖鎮的一些厲害人物紛紛出現,莫非都是知道藥王寶坻即將破碎,里面的寶物就要現身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