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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仇哥,咱們先走。”
慕雨晴美目有些冰冷的看了那群人一眼,然后偏頭對著潯仇低聲道,繼而也不等潯仇回答什么,趕緊拉起他的手,拐進最近的一個街口,繞了個大彎子之后,回到鐵戰押運隊。
整個過程中,潯仇看著少女一副驚恐的模樣,眉頭也是皺著,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
回到鐵戰押運隊的住宅區,潯仇便是先回了房,而慕雨晴卻是心事重重的去找慕宇。
書房中,慕雨晴望著那一臉愁容的慕宇,眼圈也是泛紅,她輕聲道:“爹爹,是不是鐵戰押運隊的人又找咱們的麻煩了。”
“嗯。”慕宇嘆了一口氣,道:“本來咱們的押運隊便是坊遠城三支押運隊中實力最弱的一個,現在突然加了這血狼押運隊就罷了,他們還老是與咱們過不去,現在咱們押運隊的活已越來越少,在這樣下去,非得解散不可。”
慕雨晴攥了攥小拳頭,押運隊過的日子本來就是跑鏢一類,凡是接單之后,都會接受其他押運隊的挑戰,若是不能戰勝對方,那單子便會被別人取走,而且自身的名聲也會受到相當的影響。
平日里,押運隊接到了任務,其他的押運隊一般是不會來搶生意的,但血狼押運隊卻是偏偏與慕宇他們過不去,已經通過挑戰,連續三次搶走了鐵戰押運隊的活,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昨天回來的時候,你羅叔叔告訴我,最近咱們押運隊接到了一個大單子,任務量不大,還能大賺一筆,但血狼押運隊不知是怎么得知的消息,又要來搶,若是這次再丟了生意,咱們鐵戰押運隊,就真的沒法再做下去了。”慕宇嘆了口氣,整個人都顯得蒼老了不少。
慕雨晴眼圈微微泛紅,“爹爹,那您兩天后是不是還要與血狼押運隊的人交手。”
慕宇點了點頭,“這樣我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血狼押運隊的那兩個隊長,實力都在我之上,這次就算是王素出手,怕是我都沒有多少贏下的機會。”
在說著這話的時候,慕宇心中顯然是極為的不好受,鐵戰押運隊是他多年的心血,如今卻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若是僅僅是他一家人倒還罷了,關鍵是那一群一直追隨他的過命兄弟,他們都是拖家帶口,到時候怎么能讓他們的家庭也跟著自己和西北風。
“爹爹,王素雖然跟您修為類似,但卻是有了沖擊聚陽修為的可能,之前咱們與血狼寨比斗,輸了的三位叔叔都被打殘了,若是您也出了什么事情,我們……”慕雨晴眼中有著淚珠在打轉。
“這挑戰,沒辦法不接,不接的話,咱們鐵戰押運隊在坊遠城就沒法子混了,而且到時候,血狼押運隊依然不會放過我們,之前咱們派出去比斗的人都受了重傷,我這個做隊長的已經夠自責了,這次說什么也不能讓別人替我受過了。”慕宇道。
“可爹爹您不是那王素的對手啊!”
慕宇沉默,不知如何接口,他以前頂多便是與王素不分上下,但昨日聽說,那王素已經沖擊了聚陽修為,雖然成功與否并不清楚,但消息一旦屬實,那他必然不會是對方的對手了。
“爹,我們可以找幫手么?”慕雨晴貝齒突然輕咬了咬紅唇,低聲道。
“坊遠城中人才濟濟,不是沒有人能夠抗衡王素,但那些高手不跟咱們鐵戰押運隊來往,怎么可能替咱們出頭啊。”慕宇嘆道。
“那潯仇呢?”慕雨晴玉手微微緊握,輕聲道。
“潯仇?”聞言,慕宇一怔,片刻后方才搖了搖頭,道:“潯仇的實力比我強很多,而且應該能輕松的戰勝王素,但是,潯仇與我們畢竟算不得深厚交情,怎好開這般口,萬一強人所難的話,反而惹人生厭。”
“算了,先不要再想這些煩心事了,爹爹會搞定的,你先去休息吧,記得跟你娘說,把東西提前收拾一下,萬一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咱們就離開坊遠城吧。”慕宇揮了揮手,有些疲倦的道。
慕雨晴輕輕點頭,徐徐退出房間,而在拉上房門的時候,那對清澈的美目中,有著一些決絕之色閃動。
月如銀盤,懸掛天際,清涼的月光傾灑下來,籠罩著整個坊遠城。
潯仇盤坐在床榻之上,雙目微閉,在其身體表面,時不時的有著赤色能量漩渦成形,然后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將周圍那濃郁的天地元氣吸納而進。
而在潯仇修煉間,在其房間之外的庭院中,嬌軀纖細的少女,卻是輕輕的站立作著,她貝齒輕咬著小嘴,時不時緊握的小手,顯示著她心中的一些局促與不安。
此時月光傾灑下來,照耀著那光潔精致的小臉,正是慕雨晴。
她站在這里,將近一個時辰,待得她感覺到房間之中的元氣波動逐漸的消弱后,仿佛仰起小臉深吸一口氣,那清澈的眸子中,掠過一抹自嘲之色,旋即她終是不再猶豫,緩步上前,輕叩了房門。
“潯仇,你睡了嗎?”
“是雨晴吧,這么晚了有事情嗎?”潯仇那有些愕然的聲音傳來,而后便是接著道:“進來吧。”
慕雨晴銀牙輕咬,然后小手微微用力,房門便是嘎吱而開,而她則是緩步走進。
嘎吱。
房門輕推而開,月光延伸出一道光道,而在那光道中,一道纖細的嬌軀緩步走進,那對清澈眸子,此時卻是有著一些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了。
她走進房間,微微低著頭,兩只小手緊緊的絞在一起,目光閃避著,卻是不敢望向床榻上的少年。
盤坐在床榻上的潯仇,目光就這樣看著走進來的少女,好半晌后,他見后者似是沒有開口說話的跡象,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雨晴,這么晚了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慕雨晴貝齒緊咬著小嘴,那絞在一起的小手甚至是因為用力而變得有些發青,她的心似乎是相當的掙扎。
潯仇靜靜的看著她,也不再開口催促。
安靜在房間中持續了足足數分鐘,慕雨晴一對眸子中,終是有著水花閃爍了起來,旋即她膝蓋一彎,便是突然跪了下來。
“潯仇哥,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