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樓重新開張。這才南華市無疑是今年最大的新聞。
楊婷文本來還不信,但是當方雨晴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說沈不凡讓自己重掌自然樓的時候,才相信那個人并沒有說謊。
楊婷文正在大廳里忙著指揮,剛開業的自然樓現在更有賣點,就算以前不來自然樓吃飯的人,也要來這里感受一下現場的氣氛。
“王平,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走路快點。”
“警告過你多少次了。盤子要雙手拖著,雙手托著,你懂不懂。。。。。。”
“不管客人需不需要發票,都要給他打出來。扔不扔是他們的事情。。。。。”
自然樓一樓的生意飽滿,還有好幾個客人竟然坐在門口的休息區等待其他吃飯的客人。方雨晴擦了擦汗,將對講機別在了腰里,去柜臺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了個干干凈凈。
一轉身,就瞧見門口走進兩個人。其中一個滿臉笑意的向著她走來。步法身形笑容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鴨舌帽跟墨鏡擋住了他的大半邊臉,她不敢確定此人是不是沈不凡。
“你就是個服務員的命。”聲音一出口,楊婷文便確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沈不凡。
楊婷文有些蒙圈:“你瘋了。”
沈不凡將墨鏡稍微往下一拉,瞧著楊婷文一臉的著急的樣子,嘿嘿的笑了起來:“你也這么緊張我?看來我今年的女人緣不錯啊。”
楊婷文一把抓起沈不凡的手,將沈不凡拽進了電梯,直接上了十三樓。樓上的秘書沒換,站起來,恭敬的對著楊婷文打了聲招呼:“楊經理。”
“辦公桌整齊了不少。”沈不凡看著這個被重新布置過一番的辦公室,嗅出了一絲女人的小情調。桌上放著一盆金魚,沈不凡俯下身子沖著金魚瞪了蹬眼睛,金魚被嚇得在水缸里狂游了起來。
“你瘋了。”還是那三個字,楊婷文將對講機放在了桌子上,“你知不知道現在到處都有人抓你。”
“我當然知道了。你怎么跟方雨晴一個反應,這么緊張干什么,抓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們?”
“我是怕你連累我。”
沈不凡毫不客氣的在老板椅上,將帽子隨手摘下扔在桌子上:“要是我能連累你,今天你應該也不會坐到經理的位置上了。”
楊婷文只是開一句玩笑,沒想到沈不凡這么認真。
“開個玩笑而已,你這次回來到底想做什么?”
“沒地吃飯,找個地方蹭飯而已。估計呆不了幾天了,肯定會有人找上門來。”
楊婷文看了一眼站在沈不凡旁邊的那個新面孔:“你的手下倒是挺多的。”
沈不凡笑了笑:“人有魅力,實在是一件沒辦法的事情。”
楊婷文不屑的撇了撇嘴,抄起桌子上的對講機:“你就在這地方老實呆著吧。一會兒我叫人給你們兩個送飯進來。”
兩日之后,妖狐帶著這幫人成功的返回了南華市。
“妖狐,你就敢確定小道在自然樓嗎?”風鬼精神好了不少,臉色雖然慘白了一點,但終歸是露出了以前燦爛的笑容。
妖狐推了推眼鏡:“其實我也是猜,因為我想,小道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老煙桿在后面抱著小書說道:“現在自然樓應該被查封了才是,要是躲在那里的確很安全。”
妖狐笑了:“查封?現在自然樓的生意不知道有多好!”
土狗嚷了起來:“這怎么可能?市長可是死在那兒。上面那幫人怎么會善罷甘休。”
“這就是小道的高明之處,你要是不信,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當一行人出現在自然樓門口的時候,老煙桿等人都傻眼了。
兩輛車的主人竟然為了一個停車的位置互不相讓,堵在了路上,你不退,我也不退,就那樣僵持著。
這里的生意明顯比剛來的時候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老煙桿將小書放了下來,小書當先光著腳丫子沖了進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妖狐嘿嘿一笑:“看來我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小道鐵定在這兒等著我們。”
“你就能琢磨透他的想法?”土狗有些不服氣。
“平手只有一次,后來下棋我總輸,小道的想法總是先人一步,在我之上,這里我敢想,他就更敢想了。”說完,妖狐不理會眾人的目光邁步跟在沈小書的后面走了進去。
老煙桿等人也趕緊跟了進去。
楊婷文對這幾人是非常了解的,尤其是看到沈小書的時候。她很喜歡孩子,更喜歡眼前的精致的像個娃娃一般的孩子。
楊婷文當先將沈小書抱了起來,看著后面跟著一個陌生人,然后鉆進了老煙桿等熟悉的面孔,終于知道了沈不凡所要等的人。
“小書,你怎么來了?”
“楊姐姐,我小爸爸在不在這兒啊?”小書的身子開始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掙扎著要往電梯里面走。
楊婷文不得已只得順了她的意思,抱著她帶著眾人往電梯里面走去。
“當然在這兒,這是他的地方,他不來這,能去哪兒?”
“沒想到讓你猜對了。我服你了。”沈小書對著妖狐伸出了大拇指。
妖狐嘿嘿一笑,并不覺的從這個孩子說出來的服字是一句嘲諷玩笑的話。
門口的秘書看見老煙桿等人的時候,嘴巴直接張成了一個蛋形。站起來的身子已經忘記了跟楊婷文打招呼。指著老煙桿等人不說話。房間里的兩個神秘人兩天沒出過辦公室了,比宅男還要宅。他雖然覺得有些問題,但是身為下屬又不好多問。總想進去看一看,可是每一次房間都是反鎖的,就算進去了,那兩個人也是背對著自己,楊婷文會將門堵住,然后走出來跟自己談事情。今天看到老煙桿等人現身,她就確定了里面的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楊婷文一推開門,沈小書就像聞到酒味一樣,身子一下子從楊婷文的懷里蹦了出來,光著小腳跳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懷里。這個舉動嚇了楊婷文一跳,更是讓屋子里正在把玩手槍的餅子嚇了一跳。果然如沈不凡所說,小書的身法不俗。剛才那一下的靈動灑脫,的確是上乘的功夫。道本自然,孩子年紀輕輕,正是自然之道。
小書的小臉蛋狠狠的摩擦著沈不凡的臉,小身子恨不得都能鉆進沈不凡的胸膛里面去。白貓仿佛嗅到了一股另外的味道,喵嗚一聲從沈小書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躲在一旁,沖著還沉溺在甜美之中的小書喵喵的叫個不停。
眾人本以為沈不凡會給小書一個親昵的舉動,像以前一樣,捏住小書的臉親個不停。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沈不凡竟然將掛在自己的小書扒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將她的小身子一扭,啪的一下打在了小書的屁股上。
“沈小爸爸又亂打人。”眾人都見識過小書的哭功,那當真是說變就變,剛才還一臉幸福的小書,臉上已經落下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小書小身子一下子坐在了桌子上,兩只嫩嫩的小手擦著眼睛哇哇的哭了起來。
“你壞,你壞。人家又沒做錯什么。”
眾人都被小書哭的感到心頭涌上一股可憐,但是誰也不敢上去勸解。只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楊婷文。他們怕沈不凡,她可不怕。
楊婷文一把將坐在桌子上的小書抱了起來,輕輕的拍著小書的后背,白了沈不凡一眼,埋怨了一句:“自己沒本事打孩子干什么?”
妖狐在后面吸了一口涼氣,小聲的問了一句:“這女的誰啊?”
老煙桿抽著煙沒吭聲,土狗多了句嘴:“老大的馬子。”
妖狐一臉有所悟的樣子:“怪不得這么厲害。連小道的事也敢管。”
妖狐這是十年來第一次見到沈不凡,但是當他看到沈不凡的時候,覺得沈不凡給人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妖狐感覺沈不凡的眼睛里多了一種東西,臉上的棱角遠沒有當初那么冷酷。
沈不凡瞧見了妖狐,一臉的笑意,不理會小書的哭聲,繞過桌子拍了拍妖狐的肩膀:“狐貍,這幾天政府要對我有所行動,我當年的兄弟,我給你三天的時間,給我全部召集回來。”
妖狐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一回來你就扔給我這么一個難題。”
“怎么,有問題?我可是從來不懷疑你的能力。”
妖狐連忙說道:“當然沒問題,用不了那么多天,只需要一天的時間,我就能將消息散布出去,不過兄弟們要多久才能趕到這里就是個未知數了。”
沈不凡點了點頭,還想說點什么,就聽見哭聲更大了。
沈不凡回頭,看著小書掛淚的臉,寒著一張臉說道:“說過多少次了,沒我的話,不準強出頭,不準跟人家動手。”
小書將腦袋從楊婷文的肩頭上抬了起來,哭聲道:“是爺爺讓我去的。”
沈不凡搖了搖頭,將小書從楊婷文的懷里接了過來,小書的小手撐著沈不凡的肩膀,做出一副不想讓你抱的樣子。
沈不凡輕輕的在小書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書這才將腦袋埋在了沈不凡的胸膛里,揪著沈不凡的領子擦了擦淚珠,抬起腦袋摸著沈不凡的下巴說道:“爺爺說我要快點長大,才能幫你。”
沈不凡抱著小書坐在椅子上對楊婷文說了句:“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跟我兄弟有些話要說。”
楊婷文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誰稀罕聽你們的話了。”
楊婷文走出辦公室,心思靈巧的她將辦公室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