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四下無人,我跟吳春二人偷偷的溜到了花園之中,在這花叢中吳靈珊正百無聊賴的在等著我們。一見我們的身影出現,忙低聲的呼喊著我們。
“爹,你們可曾見到了那個洪順?”剛伏下身子,吳靈珊便宜急切的問道。
吳春怕他女兒擔心便道:“靈珊,我們已見到了洪順了,他已經答應只要見到錢便宜將你跟你娘弄出去。我現在跟漠公子去取錢,你先回房去吧。”
“不,我要等著你們回來。”想不到這吳靈珊還真是夠倔強的,不過也隨她去吧,只要能夠證實這個洪順是個假的,我自是有辦法將吳春的妻女弄出去。
“啊,女兒,你還是先回去吧,夜深了。”吳春還要再說些什么,我忙說道:“吳兄,不用急,我們先去取錢吧,就讓令嬡在這里等等也沒事的。”說罷,我朝著吳春使了個眼色。吳春也知道他女兒的脾氣。也沒有再說什么。我們二人仍是熟門熟路的從那棵歪脖子樹上跳了下去。
“漠公子,這個跟洪順最好的兄弟就住在城南的關帝廟中。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轉過了陳府的大門,吳春便帶著我向城南的關帝廟走去。
此時,夜已深了,在這東都的街頭,卻有著一個奇怪的景像。一名穿的破破爛爛的乞丐同一名身著華麗的公子在東都空曠的大街上飛奔。
嘿嘿,這就是我跟吳春。行了不到三里路,終于我們來了東都城南的關帝廟。關帝廟的大門是虛掩著的,吳春伸手便將關帝廟的大門給推了開來。一道月光透過關帝廟的大門照進了廟里。這關帝廟也有些破敗了,只見在這關帝廟的正中關帝塑像一手撫著長髯,一手拿著一本《春秋》倒也是威武之中透著一絲儒雅之風。而他身后的一個手持大刀,真是周倉。在這關帝廟的前面有一張供案。案上卻沒有供品,倒是睡著一個人!此人見我們進來,只是抬頭看了看,然后仍然倒下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
“喂,癩痢頭,還不快起來!”吳春三步并做二步跑到了供案前,一把揪著睡在供案上的人的耳朵叫道。
“喲,好痛啊,吳哥,你不能輕點啊,這么晚了還來關帝廟。有什么事啊?”叫癩痢頭的乞丐爬了起來,沒好氣的問道。
“哦,癩痢頭啊,我想問問你關于洪順的事。”
“洪順?你問他做什么?”癩痢頭明顯的身子一震。
“是這樣的,我們剛才見過洪順了,可是我總覺的哪兒有些不對勁。我懷疑這個洪順是假的!”我剛才已經發現這個癩痢頭在聽吳春提到洪順這個名字的時侯,明顯有些不對頭,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發現這個叫癩痢頭的乞丐的右手竟然只有四根手指頭!
“哦,你是誰?憑什么這樣說?”癩痢頭斜著眼看著我道。
“就憑這個!”索性賭一把了,我從背包里將花子釀給我的酒葫蘆拿了出來拿在手里晃了晃。
“師父的酒葫蘆!”突然癩痢頭看到了我手中的酒葫蘆,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搶上前來一把搶過了我手中的酒葫蘆,咬牙切齒的避向我,一字一頓的問道:“快說,你把我師父怎么樣了?!”
“什么師父,這個可是一個叫花子釀的人給我的。跟你有什么關系?”嘿嘿,現在看來這里面大有名堂。
“花子釀就是我的師父!快告訴我,他怎么樣了,若是你敢對我師父下毒手的話,我定會不饒你的!”癩痢頭的眼里已經快冒出火來了。
“據我所知,花子釀的徒弟還有風千的徒弟都是一個叫洪順的人。好像沒有一個叫癩痢頭的吧?”雖然癩痢頭急的要命,要是我卻一點都不急,我慢幽幽的道。
“你,你居然還知道我的風師父!你究竟是什么人?”癩痢頭已經瘋了,他根本都想不到從我的嘴里還能聽到風千的名字。
“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冷冷的道。
癩痢頭一愣,但隨既又嘆了口氣道:“我就是洪順!”這個結果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剛才許多事實已證明他就是洪順了。
“啊,你是洪順!那在陳府的那個人洪順又是誰?”吳春驚叫道。
“呵呵,那自是你的大舅子陳天龍找來的人罷了。李代桃僵而以。”我呵呵一笑道。
“可他為什么要找人假扮洪順呢?”吳春仍是不解。
我微微一笑,看著洪順。洪順卻嘆了口氣道:“其實,陳天龍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我是花幫主的關門弟子,若是我都歸順了他,那丐幫其他的弟子還有什么異議嗎?”
吳春方才明白過來,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做出聲。
“那你為什么不將這件事情挑明呢?”這件事情我卻是不明白,做為丐幫花幫主跟華山派風掌門的弟子,他洪順再怎么不濟也不會甘心當著縮頭烏龜的啊。
洪順卻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我現在中毒了,武功盡失,就連走路都走不動。還如何去挑明?更何況我現在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算是說了還有誰會相信我呢?”
果然,我細細一看,便知道他中的是軟筋散!又是軟筋散,莫非這個陳天龍跟天日教也有關系,想到這兒,我心里一震。但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掏出了一份軟筋散的解藥讓洪順服了下去。
“果然是神藥啊,我現在只覺的全身都有勁了!”剛服下解藥之后,洪順便覺著一股力量從丹田向上涌出!
“洪兄,你其實中的不是毒藥,只是軟筋散罷了。服了解藥自是沒事了。”我笑道。
“多謝漠公子!”洪順雙手一抱拳道。我擺了擺手道:“洪兄,還有一事我要向你講明,花老前輩跟風老千輩都還活著!”
“啊,什么?你說的是真的!”洪順一聽此言,激動的都不知道怎樣才好,一把拉著我的手激動的問道。
“千真萬確,我就是受花老前輩跟風老前輩的囑托來找你的。”我點了點頭道。
“太好了,太好了,那你現在就帶我去找他們吧。我早就以為他們二位不在人世了,想不到還活著,這可真是太好了!”洪順的眼里流出了淚水,一把拉著我就要向關帝廟外面走去。
“等等。洪兄,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了不成?陳天龍的事情還有那個假扮你洪順的那個人不處理了嗎?”我這可叫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對,還有我的妻女!”吳春也在旁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