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壁慘叫一聲癱倒在地,瞪大了眼睛拿手指點著薛紹,咬牙道:“我、我乃四品大員!就算犯了死罪,也得是御史臺審查、刑部復核再待皇帝陛下亲手朱批,直到秋后才能处斬!”
“嗬!”
薛紹笑了,“本帥出征之時曾受帝賜斧鉞,凡我軍治下,從此以往上至于天本帥制之,從此以往下至于地本帥制之!——軍法如山,殺你何妨?!”
唐怀壁傻眼了,“你、你小題大做!你、你公報私仇!”
薛紹冷笑了一聲,走到了唐怀壁面前彎下腰來冷冷的盯著他,小聲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殺了他——!!”滿營將士齊聲大吼,怒火萬丈!
唐怀壁滿面死灰眼神之中布滿驚恐的死盯著薛紹,終于是絕望的癱坐了下來。
“殺鸡儆猴,玩得漂亮……”唐怀壁低耷著头呵呵呵呵的傻笑不停,自言自語道,“唐怀壁呀唐怀壁,你不是死于愚蠢與無能,相反,你是死于精明與世故!”
“恭喜你唐長史,來世或許你可以做一个有良知有血性的人。千萬別再像今生這般,精于鉆營只求私利!”薛紹站起了身來,揮了揮手,“朝聞道,夕死可矣。送唐長史,上路!”
“是!”四名手持軍棍的猛士上了前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唐怀壁綁在了刑架之上剝去了衣裤。
“臨死之前,我還有最后一問!”唐怀壁突然大叫道。
薛紹冷冷一笑,“很遺憾,你不配再跟我說話。”
施刑軍士要拿布片堵住唐怀壁的嘴,唐怀壁拼死掙扎動嘴咬人獲得片刻喘息之機,大叫道:“告訴我,我若不是裴炎提拔,你還會不會殺我?”
此問一出,眾皆一愣。
薛紹冷笑一聲,大聲道:“就算是我的亲爹再世,縱敵過境不作抵抗,一樣死罪!!”
唐怀壁再想大叫,被施刑軍士几个耳刮子就給打得暈头轉向,堵上了嘴說不出話。
然后,嘭嘭嘭的大軍棍抽打之聲就響了起來。
薛紹大馬金刀的坐到了帥位之上,滿營將士一同觀刑。施刑軍士憋了一肚子氣下手那叫一个狠,打得唐怀壁屎尿齊出但求快死。
不到二十棍,唐怀壁就耷下腦袋不再動彈,不死也就只剩半口氣了。
“杖斃之后再行梟,將其級遍示全軍及夏州都督府治下所有州縣,以儆效尤!隨后,再將級送往洛阳并其罪行報知朝廷,公詔天下!”薛紹站起了身來,大聲道,“傳我嚴令,即日起都督府治下所有官員,誰敢消積殆工玩忽職守,重懲不饒!”
“即日起,哪怕再放一名突厥叛軍越過朔方禍害百姓,薛紹自裁以謝天下——你们,也全都別想好過!!”
“諾——!”
全軍整肅!!
次日,唐怀壁的級被傳示三軍,眾將士無不肅然。都督府治下的官員们聽說了此事,个个膽戰心驚甚至都快嚇掉了下巴,不約而同的認定——薛紹是个猛人!狠人!
時间紧迫,朔方軍明日黎明就將開赴豐州戰場。薛紹身兼夏州都督一職,對于治下的政務民生卻沒有時间來做管理。于是他紧急征召了都督府的官員來軍營議事,好歹也要做下一番交待。
官員们來了軍營,个个噤若寒蟬瑟瑟抖。
薛紹有意脱下了戎裝穿著一身紫色官服,笑容可掬的接待這些官員们。但是官員们仍然膽戰心驚,哪怕是阿史那忠節這樣殺人見血干多了的沙場宿將,現在在薛紹面前也是大氣都不敢喘。
“放松,都放松一點。”薛紹微笑道,“本官可不是什么吃人魔王,用不著如此害怕。”
眾人都呵呵的干笑了几聲,氣氛總算是稍稍輕松了一些。
薛紹說道:“唐怀壁玩忽職守縱敵過境,導致突厥叛軍荼毒關隴腹地,大唐損失慘重。這是他一个人的過失,與諸位無關。因此,你们大可不必惶恐不安。只要你们今后盡職盡責精勤公干,本官也會予以嘉獎提拔。本官帶兵出身,向來講求一个賞罰分明!”
眾官員一聽這話,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還好,薛紹沒有大搞誅連的打算!
“我等,必唯都督馬是瞻!”眾官員紛紛表態。
薛紹微笑點头,說道:“今后,我们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