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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光華,宛如撕裂黑夜的閃電,所有都有一種眼前的空間已經被徹底撕裂了的錯覺。
天獸宗的弟子一臉的驚恐,僅有的幾個防御類術法虛符在他的身邊不斷炸裂,形成一道道防御術法,重重疊在一起。可是這一切,卻依舊阻擋不了這道銀色光華的繼續前進,這些防御術法都被輕易的洞穿,然后重新消弭成無形的靈氣。
眼見這道銀色光華即將刺穿這名天獸宗弟子時,一道黑影卻是從旁撲出,在一陣金屬交擊的悶響和四濺的火花之中,銀色光華終于徹底消失,顯露出了一柄飛劍的原形。而眾人順著黑影望去,卻是看到一只通體散發著金屬般光澤的黑貓蹲伏在地上,它的背部上有一道不足一寸的淺痕,只不過這道淺痕的周圍卻是呈現出一種龜裂的現象。
黑巖豹,一種地屬性元力異常充沛的六階靈獸。這種靈獸的速度不快,戰斗力在六階靈獸里也并不算很高,但是由于其天生便具備有非常濃郁的地屬性元力,因此防御能力可以說是僅次于武巖巨龜、三首地鳴的六階靈獸,六階以下的法寶根本就破不開它身上的那層黑色的巖皮。
可是現在,這只黑巖貓的身上卻是有一道寸許大的龜裂,這足以證明剛才那一劍的威力有多大了一這還是在連破六、七道防御術法的前提條件下,如果不是之前已經有那么多道防御術法減緩了這一劍的威力,只怕這一劍最少也足以廢了這只黑巖貓的行動能力了。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動手。”
一名身材嬌小的小女孩從秘境入口走了出來,她五官精致、容貌清麗,臉上有著小孩子慣有的稚嫩,若不是她雙眸的眼神銳利至極,眉宇間有著濃郁到化不開的煞氣,無論誰見到她都會覺得這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一雖然事實上,她的確對于很多世事都不怎么熟悉,不過那純粹只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去理會而已。
至于心生好感,如果畏懼、恐懼之類的情緒也算的話。
這是一位如果隕落的話,整個修道界超過一萬個大小宗門都會大肆慶祝的煞神尤其是在她渡過第一次紫雷天劫之后,對于她的畏懼和恐懼,就更加的明顯了,所以希望她隕落的人自然也就更多了。
魔劍宗,楓子湮。
傳說在名門正道的門派之中,這六個字甚至可以用來讓那些嬰兒止啼一而事實上,據說許多魔宗門派也是這么做的。
此刻,楓子湮緩步而出,右手微微”抬,天罡七星劍便飛回到她的身邊,發出一陣陣歡悅的劍鳴。熟知子湮的那些人都知道,這是她即將大開殺戒的前兆,因為她走的是以殺證道的修煉之路,所以她的煞氣和殺意極其的濃重,連帶著她的飛劍自然也是血腥氣極其濃厚了,所以每當她要大開殺戒時,她的飛劍就會發出猶如歡愉般的劍鳴。
這讓天獸宗的一眾弟子臉色大變,甚至就連旁人也都感到了驚恐。
誰都知道,楓子湮這煞神一旦大開殺戒,那簡直就是生靈涂炭的局面,她從來就不知道仁慈是何物。
“卑劣的廢物!就憑你也想偷襲我?”子湮眉頭一挑,臉上的煞氣更重“我本以為天獸宗至少也是中立的身份。”
“這是一個誤會!”
“誤會?”子湮冷笑一聲“我沒看錯的話,剛才那一招是天獸宗的擒獸手吧。”
這名天獸宗弟子的冷汗開始流出了,子湮說的的確是實話,可是這名天獸宗弟子此刻卻是覺得非常的委屈。他的這一手擒獸手基本上是毫無威力的,只能適用于中遠距離上的擒拿術,他本意是想用此招擒住陸離,誰知道這個時候子湮卻是恰好走了出來,這種誤會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
而很顯然,子湮根本也沒心情聽這名天獸宗弟子再廢什么話,揚手便又是一道粗約十丈的巨大銀光劈落下來。
子湮的劍技,是師承謝思敏,以謝思敏的霸氣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精妙的劍技了。這種大開大合的劍技威力極其驚人,而且攻擊范圍也同樣非常廣泛,但是這一門《一氣破罡自在劍》卻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劍技極其講究氣勢,氣勢越盛時那么劍技威力也就越大,而若是氣勢被壓制住的話,那么劍技威力自然會變小。
不過,當這門劍技和魔劍宗倚劍峰的秘劍術相互結合時,能夠從氣勢上壓制住子湮的人,除非實力差距極大…
而能夠壓制住謝思敏的,哪怕是當世三劍仙也做不到。
所以,當子湮的劍威徹底展開,將周圍一片區域都轟出十數道深約數丈的裂痕之后,天獸宗的弟子已經死傷近半了。以這些弟子的能力,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擋得住子湮的攻擊,而那名擁有黑巖豹的天獸宗弟子更是子湮的重點照顧對象,管不是他的黑巖豹好幾次舍命相救,這個世上恐怕就已經不再有他這個人了。
“楓子湮你好矢的膽子!”就在子湮試圖進一步擴大戰果時,天空中終于傳來了一聲怒吼。
而很快,便有一名中年男子破空而來,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只七階的靈獸。從這名中年男子身上的氣息來看,這絕對是一名純陽境的強者,而七階靈獸就算是最差的也差不多相當于道基境的修煉者,這兩者的結合實力絕對要比一般的純陽境修煉者更強大得多。
此刻但見這名中年男子滿臉怒色的凝視著子湮,額角的青筋爆起,同時大聲的怒喝:“你居然敢在此撤野,難道真的是欺我宗無人能治得了你嗎?”
子湮抬手將天罡七星劍召回,身上的氣勢沒有絲毫的減弱,她望著天上那名強者,冷聲說道:“撤野?哼!你宗弟子先向我出的手,現在居然變成是我在撤野?你們這是要和我魔劍宗宣戰的借口嗎?”“你能代表得了魔劍宗!”中年男子怒喝一聲。
“自然。”子湮毫不畏懼的反瞪回去。
這個動作反倒是讓這名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楓子湮的身份可不比魔劍宗的一般親傳弟子。
她的背后是修道界里最霸道的女人,而以這個女人對子湮的寵溺程度來看,如果有人真的傷了子湮的話,那么演變成宗門之間的大戰絕對是很有可能的,而就算魔劍宗其他門人不出手,以謝思敏的手段來看,只憑她一人也足以讓整個天獸宗雞飛狗跳了。
想到這里,這名中年男子回頭望了一眼那名負責在這里看守橡況的天獸宗鼻子,大喝一聲:“怎么回事?誰向她動的手。”看到宗門長老發怒,這名天獸宗弟子有些瑟瑟發抖,不過還是趕緊飛向了半空中,然后小聲的將他所認為的這場誤會講述給這名長老聽。
而當這名長老聽到兩只銀鬢焰獅的幼獸時,眼里也同樣閃過一絲興奮和喜悅之色,如果將一只銀鬢焰獅幼獸成功培養到七階的話,這同樣是一只比他身邊這只靈獸更強的存在。
“那個年輕人進去多久了?”宗門長老開口問道。
“還不到一炷香。”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之后,才望了一眼子湮,然后開口說道:“這事確實是一場誤會。不過此事關系到我宗機密,我自然不可能向你說明這里面的事了,不過看在這事是我宗弟子先惹出來的,我就不計較你毀了這里的問題。”子湮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然后她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名天獸宗弟子,接著卻是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了這里。
而在子湮轉身離開之后,這名長老便立即開始組織人手,然后朝著秘境里進入,同時為了保險起見,還讓一名風火境的弟子回本宗那邊請另外一位長老過來。而看到這名長老這樣的舉動,這名天獸宗弟子就知道那兩只銀鬢焰獅的幼獸肯定和他毫無關系了,可是宗門長老要他一起進秘境認人,他又哪能不從呢?
且不理會這天獸宗突然間引發的大亂和亂糟糟的局面,那邊子湮順著下山的路離開了天獸宗之后,便一路向西疾行。這一次她卻是沒有御劍飛行,而只是徒步而走,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小湖處,然后吹了一聲如鳥鳴般的哨聲。
略過一小會后,陸離便和抱著兩只銀鬢焰獅幼獸的玉藻從一處陰影里走了出來。
“怎么樣?”陸離一臉輕松的笑了笑“順利吧?”
“那些傻子還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開始組織人手進秘境了。”子湮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你已經隱在我的劍光下逃離了那里。”“他們那時候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你的身上,又哪會注意到趁亂逃跑的我。”陸離笑了笑“不過這個可不是什么好辦法,那個秘境是天獸宗的專屬秘境,他們一進入秘境使用核心之后,立即就會發現我并不在秘境里,到時候自然會想到很有可能是你和我在聯手演戲。”對于秘境核心這種東西,陸離已經有過一次經驗,自然不會陌生了。不過他也相信,這種秘境核心肯定不會隨便放在一個宗門長老的身上,而是被放在本宗保存好的,但是以他對天獸宗那些人的了解,也必然相信,那些家伙肯定會選擇回本宗那里將秘境核心帶出來的,畢竟銀鬢焰獅已經算是萬靈秘境里實力極強的一類靈獸了。
“為什么你會知道得那么清楚?”子湮依舊是有些不解“所有的情況變化全部都在你的預料之中。”
陸離一臉自得的大笑幾聲,然后才開口說道:“因為我是棋手,這棋盤上的棋局是我布的,我又會怎么不知道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