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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過才過去一萬年而已,太一門已經沒落到這種程度了.
”左邊那名太一門宗門元老,冷冷的哼了一聲,但是伴隨著他的冷哼,周圍的氣溫降低得更快了,不過眨眼間的功夫,至少陸離及眾人目所能及之處已經皆是一片銀霜。
西漠劍神蕭裟辟并未領悟界,但是在一萬年前他也是修煉過《一劍光寒四十州》這門劍技,雖說并未獲得千霜流蘇的認可,但是他卻是在這條道上兩眼一抹黑的一路走下去,哪怕是撞得頭破血流再怎么失敗和被人嘲笑,他也依舊沒有放棄。
而上天,對于勤勉之輩,似乎始終都格外的照顧。
在所有人都忘了蕭裟辟這么一個無名之輩時,他卻突然憑借自身天雷境的實力強行擊殺了剛剛渡過第六次雷劫卻還未孕化出法相的強者。那一戰之后,蕭裟辟頓悟了屬于自己的劍勢,同時也讓自己的劍意更加凌厲,更不用說因此所帶來的對于劍術上的全新領悟和改進了。
一戰成名,用在蕭裟辟的身上,再完美不過了。
而自此之后,在劍修之路上他也確實開始展現出了驚人的成長能力,一舉成為了太一門武源峰劍修一脈的代表人物之一,被稱之為西漠劍神。但是至此之后,他的成長潛力似乎也終于到了極限,距離劍仙始終還差了一步而無法邁過,于是在苦思無果之后最終只能選擇了閉死關。
本來這一次太一門掌門求援時,他是不打算出關的,但是在聽聞第四位劍仙出現了之后,他終究還是破了定,無法繼續靜心閉關。若是不去找這第四位劍仙論劍的話,他這一生也就再也無法寸進了,所以這一次出關他并不僅僅只是為了監督高仁和鐵長宗而已,要去找謝思敏比劍占了他很大一部分因素。
不過縱然如此,他的立場和考慮觀點依舊是偏向太一門,因此他也不會介意在這里順便處理了幾個叛徒。
站在蕭裟辟身邊的,同樣也是太一門一萬年前頗有名氣的狠人。
萬刃尊者勞丹騰。
他是一名術修,只是他所修煉的術法卻并不是太一門的術法,而是一門極為奇特的白骨之法,這是一門邪門之術。因此曾經有一段時間,太一門為了勞丹騰和昆侖、社稷學宮之類的六大宗門是交過惡的,只是后來隨著勞丹騰實力的強橫,以及很少出手制造殺孽,因此才讓太一門和六大宗門之間的關系略微有些緩和
若說在場的人里,有誰對殺戮一事毫不在意的話,那么就非勞丹騰莫屬了。
而且事實上,勞丹騰也并不是太一門真正的傳人,而是太一門的客卿。哪怕被稱為元老,他也只是掛了個名而已,并沒有任何實權,完全比不上蕭裟辟這樣的人,但是或許是在太一門住得久了,也有了歸屬感,因此嚴格意義上而言,勞丹騰也可以算是一個會為太一門著想的人。
至少眼下的局面,他的立場絕對是向著太一門的。
所以在看到蕭裟辟出手時,勞丹騰并未立即出手,而是一臉冷意的望著眼前的眾人。事實上此刻在他的眼里,高仁等人也已經和死人沒什么區別了,畢竟僅實力層次上而言,他和蕭裟辟都是上仙境巔峰臻至圓滿的強者,哪怕沒有領悟界,但是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強者了,所以他們兩人隨便哪一個人出手,已經足夠對付得了高仁、程隆、金泉等三人了。
只見蕭裟辟雙手齊動,兩道乳白色的光暈突然從他的雙手化了開來,已然變成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水滴,而水滴里則各有一柄飛劍閃耀著銀輝般的光澤。
“波”。
只聽一聲微響,兩柄飛劍破開了兩滴水滴。
寒風肆虐。
程隆、金泉二人的臉色瞬間大變。
這股突如其來的寒風,此刻卻是成為了壓垮他們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種冰涼刺骨的寒意已經侵入到了他們的骨頭之中,那是一種宛如刀劍生銹般的錯覺感,這已經開始嚴重影響到他們的行動能力。對于金泉和程隆他們這樣的劍修和武圣而言,速度就是他們得以進攻的最大保證,一旦這方面受到局限了的話,無疑就等于是大幅度削弱了他們的戰斗能力。
恰在這時,高仁吐氣開聲猛然一喝,道藏白玉碑便從他的嘴里吐出。
這石碑迎風便長,剎那間就變成了兩米高、近米寬、三寸來厚的巨大石碑,然后轟然落地。
在一陣震得足以讓人驚詫的波動之中,石碑方圓十丈內的寒氣瞬間全部都被隔離了,這一瞬間便讓金泉和程隆兩人得到了恢復,雖然暫時無法立即投入到戰斗里,但是只要再休息個數息,定然就可以徹底恢復投入到戰斗之中。
而幾乎是在石碑剛落的瞬間,眾人便聽到了一陣金石交擊的輕響。
聲音并不大,但是高仁卻是臉色一白,接連退了數步,直到被程隆給扶住才停了下來。
在高仁一停下來,道藏白玉碑便綻放出一道并不璀璨和耀眼的光芒,但是其氣息之龐大卻足以堪比九階法寶的波動。眾人只見這石碑蕩出了一道白色光華,周圍的地面瞬間便寸寸龜裂,然后化成了齏粉,大量的粉塵漫天彌漫,尤其是在北嶺這樣漫天遍野都是高山大樹的地方,這受到力量的沖擊而化成了齏粉自然是非常多了。
塵霧散去,除了高仁所站立的兩丈之內,周圍一圈已是顯露出了數丈深的巨坑。雖然周圍的白霜也在這場波動里盡數被散盡,但是那不過是蕭裟辟的劍勢所化出來的一種力量而已,只要他仙力不竭,依靠氣勢產生的這種影響力作用自然就會源源不斷永無止境。
“唔?有點意思。”蕭裟辟冷笑一聲,“不過你以為憑這件法寶就能擋得住我嗎?”
罷,蕭裟辟再度伸手一點,那兩柄如手指般細小的飛劍頓時便發出刺眼炫目的光華,如蛟龍般破空而至,那轟鳴般的巨響,刺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一震,感到了一陣陣的劇痛。只有站在他旁邊的勞丹騰神色平靜,仿佛早就有所預料了一般,但是他的目光卻也是停留在了陸離的身上,明顯是防止他逃跑。
“哼!斗不斗得過,還是兩說之數!”程隆突然怒吼一聲,身形遽然再度拔高幾分,整個人的皮膚上都顯露出了一種奇特的晶瑩之色,這明顯是將一身武圣功法修煉到了極致的表現。
而之后,便見程隆一步跨出,站在了道藏白玉碑的前面,雙拳朝著這兩條蛟龍揮了過去。
更加讓人感到耳膜生痛的轟鳴聲爆然而響。
這一次,就連勞丹騰的眉頭也微微皺起,明顯已經連他都有些影響了。
但是轟鳴巨響之后,場面卻并未如高仁等人所預料的這般輕松。
眾人只見程隆的臉色一白,緊接著便是鮮血從他的雙手噴濺而出,那兩條銀色的蛟龍則是依舊破空而出,卷帶起了無數的肉末和血液。只不過其速度和沖擊力,卻是比起最開始的時候要緩慢了不少,以陸離的眼力也不難看出,這兩條蛟龍的轟擊在程隆犧牲自己雙手的阻擋之下,已經不可能再對道藏白玉碑產生任何威脅了。
只是……
“老鬼!”高仁發出一聲大喝。
“我沒事!”程隆臉色蒼白的回了一句,雖然竭力想表現得自己丹氣十足,可是這一聲回吼之后,卻是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了。
金泉這個時候倒是想要插手,可是他才剛一動,鐵長宗就已經圍了上來。
這個太一門的長老一點也沒有長老該有的樣子,他居然是趁著蕭裟辟和程隆、高仁交手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繞了過來,之后看準時機出手逼得金泉無法進入高仁的庇護圈內。再加上程隆雙手被廢之事,這也使得高仁和程隆兩人完全無法回援,只能被迫應戰了。
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場面的形勢就徹底轉變得對陸離等人完全不利的局面。
“走!”高仁想也不想,直接一道神念就對著陸離傳了過來,“有多遠走多遠!”
“師父……”陸離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什么,但是卻被高仁一個怒視的眼神給瞪了回去,終究只能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他知道,這里已經不再是他能夠插手的地方,與其留在這里成為累贅,成為包袱,甚至是影響到高仁的發揮,還不如自己先逃跑再說。他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帝釋天那只老狐貍能夠快一點趕過來,或許看在玉藻的面子上,說不定此事還有轉機的機會,至于其他的,陸離現在已經無法再去思索了。
“走?還走得了嗎?”高天富冷笑一聲,一個踏步就追了上去。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飄忽不定,而法相境的實力也讓他已經足夠吃定陸離了,所以這一次的追擊,他根本就是抱著報復虐殺的念頭而追上去的。
站在旁邊勞丹騰望了一眼蕭裟辟,見到后者對自己點了點頭,示意安心之后,勞丹騰二話不說,一個跨步就追了出去。高仁這個時候倒是想要阻攔,可是旁邊卻是一條蛟龍呼嘯而下,輕而易舉就擋住了高仁施展出來的一個術法,而等到高仁再度抬手想要施展第二個術法時,勞丹騰卻早就已經消失了。
“投降吧!你們沒有絲毫勝算了。”蕭裟辟指揮著兩條銀色的蛟龍包圍住高仁和程隆,然后又開了一眼金泉,終于一臉淡然的說道,“若不是掌門有令,你們以為你們能夠擋得住我的第一次攻擊嗎?……投降吧,太一門還需要你們,切莫白白浪費了這等改過自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