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紛紛附和,珀爾修斯扶著王座的年微微顫抖,終千舊潤。的閉上了眼,“讓皇后來吧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珀爾修斯能阻止的了的,就算他不讓皇后來,那些蛇發一族的大臣們恐怕也會給珀爾修斯施壓,讓他打開封鎖,通知皇后。
不過說來到是奇怪,往日珀爾修斯病重,經常是法琪斯主持早朝,偶爾珀爾修斯到場,也是法琪斯與他一起聽政,怎么單單今天法琪斯會缺席呢?
珀爾修斯本來想找一個娜迦族的人魚侍衛去通知皇后過來,可是手掌實權的蛇發副族長宰相大人已經自作主張的命令道:“修爾頓,你去叫皇后過來。
修爾頓是一個蛇發一族的金甲侍衛,金甲侍衛都是二階以上強者,在皇家侍衛中的地個極高,平時他們一般只用來防守正殿和國王寢宮。
宰相休斯背對珀爾修斯和塞壬對修爾頓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先給皇后打個小報告,給皇后一點準備時間。
這是一個立功的機會,只要這事辦好了,那么以后升遷指日可統
修爾頓很激動,深藍色的魚臉漲的有些紅了,他匆匆轉身離去,一路上因為興奮越游越快,眼看再轉過一個轉角就是皇后寢宮了。
然而,就在他清了清嗓子準備喊話的時候,一把黑色的重劍穿進了他的喉嚨。
破甲,秒殺。
他哼都未哼一聲,直接倒下。
顧南升看了看懷表,微微搖頭,時間點還真是卡的準啊。
塞壬當時說,在凌晨五點十分左右,會有一個身穿金甲的侍衛來到這個轉角,九成可能是蛇發一族的侍衛,最明顯的標志是,他腰上有一塊出入金牌,上面寫的“正殿。”
到時顧南升只要殺了他便可。
在皇宮中,不同宮廷的侍衛都會有與之對應的金牌,再加上時間的限制,所以塞士也不怕顧南升殺錯人。
二階強者在娜迦族算是高手,可是在顧南升手中一劍都接不下。
顧南升彎腰撿起生命寶石,把金甲侍衛的尸體塞了進去,他潛入皇宮也是通過生命寶石辦到的,自己先游到皇宮上方,再進入生命寶石,然后讓寶石自然沉降到皇宮中。
現在是戒嚴時期,五千娜迦皇家衛兵全部放棄休息,集中在皇宮中巡邏,即便以顧南升的實力想趁現在潛入也不太容易,用這種方法就安全多了,海底光線很暗,凌晨五點的時候就更黑了,所以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殿的人已經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了,然而法琪斯卻沒有來。
皇后寢宮到大殿只有十分鐘路程,一去一回總共二十分鐘,就算侍衛去的時候法琪斯尚未起床,再加上二十分鐘洗漱更衣時間,現在也該到了。
珀爾修斯眉頭越皺越緊,法琪斯拖這么久,不用問,她肯定在準備什么對付塞壬的陰謀,“隆力斯,你跟去看看,”珀爾修斯對身邊的一個御用侍衛說道。
隆力斯一直對珀爾修斯忠心耿耿,蛇發大臣自然不放心他跟著去,“陛下。昨夜皇后受驚,鳳體欠佳,今天難免休息的晚了一些,還是不便一再驚擾,這些年皇后娘娘為娜迦王國操碎了心,臣以為”。
“好了,好了”珀爾修斯擺擺手,拿過手帕掩著嘴咳嗽了幾聲,塞壬啊塞士,你究竟要做什么?
塞壬一直面無表情的立在大殿之中,水流撫起她漂亮的尾鰭,一搖一搖的宛如迎風而舞的花瓣。
大臣們都不知道,法琪斯現在根本就不在宮中,她秘密出宮去取林肯之石,此時正在回來的途中。
法琪斯著么可能會錯過早朝呢?何況今天的早朝如此重要!
林肯之石到手,通過今天的早朝,法琪斯的聲望將會達到頂點。
所以就算今天的早朝提前結束,法琪斯也會把大臣召集回來重新上朝!
她會趁著這個機會完全掌控娜迦王國。甚至以林肯之石施壓,以擊殺美杜莎為借口,讓太子提前登基。
因此顧南升根本就不必通知法琪斯,只需等待便可以了。
只可惜顧南升長的跟娜迦魚人或者是蛇發戰士實在差別太大,否則穿上那個死去的到霉侍衛的金甲,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潛入早朝的大殿。
早朝大殿防備太嚴了,一共上千平米的地方集中了七百個會寒冰之箭的娜迦皇家衛兵,他們分成五隊巡邏,嚴守東西南北和正上方五個方向,即便想游進一條小魚都沒可能。
顧南升抱著霜之哀傷,瞇起眼睛看著遠處一群娜迦皇家衛兵在大殿周圍游戈,這時,薩格拉斯之眼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絲能量波動。
顧南升微微一笑,法琪斯終于來了。
這場戰斗即將進入尾聲。
法琪斯身穿一身戎裝,量身定做的銀色鎧甲完美的勾勒出她窈窕迷人的身材,她此時可謂是春風得意,美杜莎的出現反而幫了她,否則還不知道珀爾修斯這個老不死的能芶延殘喘多久。
她游到了皇宮的側門,守衛的娜迦士兵跪下迎接。
到現在為止,法琪斯派去刺殺塞壬的一群娜迦衛兵始終沒有傳回任務完成的消息,這讓她多少有些不安。不過塞
弱女子而凡。料想她也興不起什么風浪。趁早利用林公,迷承大統才是最重要的。
法琪斯沒有換上朝用的朝服,直接穿著鎧甲趕去了早朝大殿。
“皇后駕到!”
隨著侍衛的通報,本來議論紛紛的朝廷頓時鴉雀無聲,文武百官也各自站好。
珀爾修斯捏著手帕,心中憤怒又擔憂。眾大臣卻面帶喜色,而塞壬則始終一臉淡然。
完全不明白狀況的法琪斯信尖走進大殿,她正欲駕臨王座時,卻猛然瞥見了立在大殿中央的塞壬,她正靜靜的看著自己,目光中帶著一絲只屬于上位者的憐憫。
法琪斯面色一變。塞壬”、她現在不是應該在西西里島,被自己派去的娜迦侍衛刺殺了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以她罪臣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站在這里?
法琪斯心中發寒。直覺告訴她,一定有她想漏了的東西,她中了圈套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用魔法傳音詢問了宰相休斯。
休斯一愣,“修爾頓沒有把情況告訴您?”
“什么修爾頓,我才回宮,根本就沒見過他。”
休斯心里有些慌了,修爾頓如果沒有見到皇后應該回正殿稟報才是,怎么耳能一去不返,難道遭遇了什么不測?
現在皇宮有五千娜迦侍衛戒嚴,能在這種情況下潛入皇宮并且殺了修爾頓的必定是四階以上的強者。
而且修爾頓本身就是二階強者,那個殺手竟然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他殺死,那一定是一擊斃命。
現在整個永恒之漩渦只有兩個人有這樣強大的實力,那就是美杜莎以及那個神秘黑發青年。
想到這里休斯不寒而栗,難道美杜莎以及黑發青年是塞壬的同黨?
休斯用魔法傳音迅速的把自己的推測以及之前發生的事情對法琪斯說了,法琪斯心臟一縮,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果真如此,怪不得她派出的三十娜迦侍衛到現在還沒有傳回消息。
她瞇起眼睛看著塞壬。好一個算無遺策的小姑娘,我真是小瞧了你。
“休斯,你派人把太子叫過來,再點上三百,不,六百皇家衛兵,爭取一下潮汐元帥利維坦和其他幾位傳說英雄,總之,能叫的都叫上,這次塞壬肯定是有備而來,恐怕難以善終了。我們要在她拿出底牌之前把她殺了!”
法琪斯說到這里已經面露殺機。
宰相休斯為難的用魔法傳音說道:“皇后娘娘,利維坦、斯拉達等幾位傳說英雄在朝政方面向是地位超然,恐怕很難叫的動他們,王國十個傳說英雄中只有深淵祭祀貝拉以及第三軍團軍團長高戈是我們的人,可是他們已經”
法琪斯心中一震,是了,幾個小時前的戰斗單單死了兩個蛇發一族的傳說英雄,這絕不是巧合。
塞壬,,
法琪斯咬緊貝齒,看塞壬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怨毒。
可是塞壬為什么要故意露出破綻?
如果她不殺傳信的修爾頓,那么她就可以很好的把底牌隱藏起來,示敵以弱,一擊致命。
法琪斯和休斯的談話一直用魔法傳音進行,雖然說了很多,但是實際時間只是過去了半分鐘而已。
珀爾修斯看著春風得意的法琪斯,心中滿是怒火,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碎尸萬段,可是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叱咤風云的海皇了。
他無力的看了一眼塞壬,說道:“塞壬”有什么話,你說吧”
塞壬微微一笑:“陛下,我想剛才宰相大人已經把事情的原委用魔法傳音全部告訴了皇后娘娘,您應該問皇后娘娘還有什么話要說?”
“哼!”法琪斯一甩胳膊,“一派胡言!”
“塞壬,你私自逃離西西里島潮汐監獄,弄些雕蟲小技來栽贓陷害本宮,其罪當誅!”
塞壬斜睨了法琪斯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許輕蔑,她不急不緩的說道:“皇后,你說我陷害你?難道假冒你的聲音?”
“你們娜迦海妖一族精通音律,改變自己的聲音還不是易如反掌!”
法琪斯說完后,宰相休斯站出來恬不知恥的說道:“陛下,如今鐵證如山,塞壬越獄陷害皇后,當判絞刑。”
鐵證如山?哪來的鐵證?法琪斯為自己辯白了一句,這就算鐵證了?塞壬冷笑一聲,她此時看休斯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可是群臣的智商卻仿佛一瞬間降到了零,紛紛對宰相的話表示贊同。
“宰相大人說的是啊。”
“言之有理。
“皇后英明。”
“塞壬冒犯國母,當判凌遲。”
墻倒眾人推,一殿的大臣落井下石,以表忠心,塞壬的罪過也由絞刑上升為凌遲了。
只有幾個忠于珀爾修斯的元老沉默不語,浮萍哪有能力改變水流的方向呢?
塞壬把這幾個臣子的模樣悉數記在心里,他們此時表現出的沉默其實也算得罪了法琪斯。“案情已經澄清,現在請陛下宣判吧。”
“陛下,宣判吧。現在國家正值危難之時,穩住宮廷是根本啊。”
幾陛下,泣個時候如果讓皇后蒙受不白戶冤只會讓戰止川隊啊。”
群臣的說辭一個比一個“大義凜然”珀爾修斯氣的發抖,這幫見風使舵的奴才們眼中還有沒有自己這個海皇?
待群臣議論停止,塞壬緩緩走到殿前,“皇后娘娘,你今天來上朝不是為了接受審判吧,如果塞壬沒猜錯,你今天一身戎裝是為了拿出林肯之石以示天下。意欲統領三軍降服美杜莎,在史書上留下自己的豐功偉績。為什么你到現在還不拿出林肯之石呢?”
法琪斯心中一驚,面色連變,“什么林肯之石,我不知道!”
旋即,她又覺得這樣說不妥,話鋒一轉道:“我現在已經派遣娜迦軍隊四處尋找林肯之石,相信不久就能找到!”
這時朝中大臣才想起剛才的錄音
“你不想要林肯之石了么?”
“林肯之石?你少信口開河,林肯之石怎么可能在你手上,美杜莎從監獄中出來的時候怎么可能不帶走這個?”
“你認為我可能把林肯之石帶在身上么?我要是怕你的手段,今天就不會來了,如果你動手,你這輩子別想在找到它。”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能給我什么?我向你要甚位,你肯給么?”
“那是不可能的。
“我要你們你們蛇發女妖一族的召喚神器龍之血。”
“好,我可以給你,但是我必須先見到林肯之石。”
就算法琪斯真的派出軍隊去找,又怎么可能只用幾個小時就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塊渺小的石頭?
也就是說,如果現在法琪斯有林肯之石的話,那么就證明這段錄音是真的。
塞壬微微一笑,“不知皇后娘娘派了哪知軍隊,可有番號?又派了哪個將軍,可有姓名?”
塞壬的話咄咄逼人,如果法琪斯開口亂編,只要考察一下她說出的軍隊和將軍現在的位置,就能戳破她的謊言。
法琪斯惱羞成怒,“塞壬你大膽!本宮做事還需向你匯報?”
法琪斯不得不拿出皇后的架子來壓人,塞壬沒有再咬住這一點不放,而是一字一頓的說道:“皇后娘娘,不知你能否開放一下自己的物品欄,讓我們看看林肯之石是否就在其中呢?”
“你”塞壬,你放肆!本宮物品欄中的物品涉及到國家機密,焉能給你一個囚犯看!”
法琪斯聲色俱厲,但卻明顯底氣不足,她終于明白塞壬為什么要殺掉修爾頓,暴露出自己的底牌了。
塞壬怕修爾頓到達法琪斯的寢宮后發現皇后不在,用傳訊水晶找到法琪斯,通知她做好準備,這樣一來,法琪斯就會在來早朝正殿之前把林肯之石藏起來。
雖然在法琪斯絕對的勢力面前,審判的結果蒼白無力,但是這卻是塞壬一定要奪回的勝利。
她要的不單是皇位,還要一雪七年的不白之冤!
為她自己,更是為她冤屈而死的母親正名!
為此,她不惜冒著暴露底牌計刮失敗的危險,那些逍遙在外面世界的人們又怎能理解潮汐監獄的寂寞和絕望,又怎么能理解七年沉冤帶來的痛苦?
法琪斯拒不開放物品欄,在場的士兵沒有一個敢撥。
在場的大臣都不是傻子,他們明白,這場官司法琪斯已經輸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權勢熏天,恐怕早已經被珀爾修斯宣判死刑。
“是么”塞壬臉上依然掛著淡然的微笑,“那么皇后娘娘,您不會不認識這個吧,”塞壬從物品欄中拿出一串項鏈,秘銀打造的鏈子掛著湛藍的寶石
龍之血。
“蛇發一族的圣物龍之血,法琪斯,你能否解釋一下,它為何會在我手中?”
“塞壬你,你竟然敢偷盜我族圣物?還敢直呼本宮姓名?”法琪斯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徹徹底底的輸了。
塞壬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之中,從二階強者法琪斯身上偷盜出龍之血?這謊話連宰相休斯都不信,簡直侮辱大家的智商。
“偷盜?呵時呵”你真看得起我,又或者你看不起你自己?居然這么拙劣的謊言也好意思說出口。”
“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偷盜的裝備不會解除綁定,想解除綁定的話除非殺死物品的原有主人,或者原有主人情愿贈予。”
“我手中的這枚龍之血已經解除了綁定,如果這不是你自愿送的,那么難道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法琪斯是一具尸體?”
塞壬的話字字誅心,法琪斯氣的渾身發抖,“來人,把這個顛倒是非的海妖推出皇宮處斬!”
“夠了!”珀爾修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法琪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整個娜迦王國,罪不容誅!”
法琪斯身子一震,轉臉茫然的看著珀爾修斯,“陛下,你不相信我?”
看著法琪斯虛偽的嘴臉,珀爾修斯氣的臉色蒼白,聲音顫抖“來人,將這個女人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