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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丹師李丹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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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丹師李丹昌
翌日凌晨,聶玄特意起了個早,打坐調息了一個時辰,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然后沐浴更衣,便與邱洛強一同前往后山的丹房。
來到了丹房門前,邱洛強便止步了,對聶玄說道:“師弟,這里便是目的地,你真的決定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與你一起去和師傅說說,最多被責備幾句而已。”
聶玄心中好笑,便對邱洛強說道:“師兄,你覺得我像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嗎?為何你視這李師叔如洪水猛獸一般,難道有什么說法嗎?”
邱洛強四下張望了一下,見周圍無人便靠近聶玄壓低聲音道:“師弟你有所不知,這李師叔脾氣怪異暴躁,且對丹藝方面要求甚高。先前其座下也有不少助手、藥童,不過因為其稍有不如意便又打又罰,最后那些助手、藥童不堪忍受,紛紛設法離開,所以現在就成了這樣子。”
“哦!看來這李師叔倒是個有趣之人。”聶玄笑著說道。
“有趣?”邱洛強看著聶玄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說:“師弟,你現在輕松,到時候你就知道苦了。算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師兄也不再勸你了,一切小心行事。”
聶玄對邱洛強抱了抱拳,“多謝師兄,小弟自會注意的。”
“那好,我先走了。今日是我商閣進貨之日,我還要去打點一二。”
“師兄請便。”
看著邱洛強離開后,聶玄轉身望著那丹房大門。從門外看,這丹房古樸清幽,倒是十分對自己的Xing子。聶玄心里想:這又不是龍潭虎Xue,有什么好怕。觀你有多苛刻難處,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你又能奈我何!
想到這里,聶玄便毫不猶豫地踏入了丹房大門。
進去后,聶玄沿著一條石板路向內走去。一路上兩旁居室、房間不少,只是未見到半個人影。看來邱師兄所言非虛,這里的弟子、助手、藥童都已離去。
大約一刻時間后,聶玄來到了一處明顯不同于其他房屋的建筑前。這里雖也古樸,但卻氣勢恢宏,而且大門、墻體上還附有陣法。正門上掛有一牌匾,上書“丹殿”兩個大字。此時,這丹殿大門緊閉,里面隱隱傳來聲響,想必是有人在其內做什么事。按照情況來看,應該就是李丹昌。
聶玄心想,此人既然脾氣古怪,定然不喜歡做事時被人打擾,自己還是在門口靜靜候著比較好。
于是,聶玄便在一旁找了個空地,盤腿坐下,開始打坐修練。
大約半日之后,丹殿內動靜消失,繼而大門呼地一下打開,只見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白發白須的老者站在了門口。
這位應該就是李師叔了。聶玄心中想到,連忙上前施禮道:“見過李師叔,弟子聶玄,奉劉閣主之命來此地效力。”
那李丹昌瞥了一眼聶玄,然后不聲不響地與聶玄擦肩而過,走向遠處。聶玄一時啞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很快,遠處傳來了李丹昌的喝斥之聲:“傻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過來。真是的,來的一個比一個不像樣!”
聶玄心想,此人倒真是古怪,看來自己的確得小心應對才行。向著,便一路小跑地向李丹昌那里趕去。
一刻之后,聶玄跟隨李丹昌來到了一處大房之內。這屋子長寬各有十余丈,除了屋子中間并排擺放這七座大鼎外,整個屋內再沒有任何的擺設了,顯得異常空曠。
“東張西望地干什么呢?過來。”李丹昌沖著聶玄沒好氣地喝斥道。
聶玄應聲過去,只見李丹昌指著其中一座大鼎,說:“這里面正燃燒著醞丹文火,你現在開始來照看這火焰。我有事去去就來,在我回來前可別出什么亂子了。”
照看火焰?聶玄此時一頭霧水,只得向李丹昌施禮問道:“敢問師叔,弟子該如何照看這火焰?”
“你——你竟會不知!難道你沒有接觸過丹藝嗎?”李丹昌不禁瞪大了眼睛。
聶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如實說道:“回稟師叔,弟子確實從未接觸過丹藝。這次是弟子第一次來到丹房重地。”
“可惡,這個可惡的劉益小子,竟然給老夫派來了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子來!”李丹昌聞言不禁吹胡子瞪眼大罵起來。
等到李丹昌罵了一陣,聶玄不緊不慢地說道:“還請師叔明示,弟子該如何做?”
知道再罵下去也沒什么用,李丹昌只得作罷,看了一眼聶玄,然后說道:“罷了罷了,小子你仔細聽好。這所謂的醞丹文火乃是取自地脈之火,用修士的真元加以凈化提煉得到的。此火Xing屬溫和,最適合在成丹之時用來慢慢醞烤,以提升丹藥藥Xing。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時時向這大鼎之內注入法力真元,確保這醞丹文火不熄不滅,不爆不烈,維持在這一個穩定的狀態。你可明白了?”
聶玄想了想,便回答道:“弟子明白了。”
“哼!”李丹昌冷哼了一聲,說道:“切莫小看了這活兒,絕不是你想象地那么簡單。若是老夫回來發現這火毀了,定要你好看!”說完,李丹昌便轉身而去。
偌大的一個屋子,現在就剩下聶玄一人了。聶玄繞著那大鼎走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鼎有一丈高,通體呈一種金屬光澤的青色,若是沒有猜錯,應該是玄鐵、精銅混合了其他一些少量的修真材料制成。從鼎孔中觀察,其內正燃燒著那醞丹文火。只見此火呈現淡黃色,形似一團霧狀,望上去似帶有一種不緊不慢,不慍不火的感覺。
聶玄看完后,便在鼎旁找了個空處坐下,閉目打坐,放出神識密切監視著鼎內火焰的變化。
在一個時辰后,鼎內的醞丹文火猛地一顫,繼而開始抖動起來。聶玄心中一驚,不斷用神識掃過火焰,發現那維持著火焰燃燒的真元法力似有不逮的跡象。聶玄連忙運轉功法,將自己的法力真元注入鼎內。
誰知到那醞丹文火一陣亂抖,似乎比之剛剛更加地不穩定,幾乎處在熄滅邊緣。
糟糕,看來這個活兒還真不是那么簡單的。聶玄心中著急,連忙收回法力真元,那火焰便穩定了一些,不過比之先前要小上了許多。
見此情況,聶玄反而鎮定了下來,開始思考起來。猛地腦中靈光一閃,聶玄在自己腦門上狠狠地一敲,自嘲地笑道:“真實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然差點犯了這么一個低級錯誤。”
然后聶玄再次運轉功法,將法力真元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注入鼎內。與剛剛不同的是,這次火焰并未出現抖動現象,而是仿佛補充了活力一般,開始漸漸旺盛起來。
聶玄喜上眉梢,看來自己想得沒錯。方才自己情急之下一股腦兒將法力真元注入鼎內,卻忘了自己體內同時具有五行法力,這注入的真元自然也包括了金、木、水、土,一時間鼎內靈力混亂,相互抵觸,自然就差點毀了這醞丹文火了,幸虧自己及時收手。
這第二次,自己運轉功法,將火系法力真元單獨提出,注入鼎內,自然問題迎刃而解。
正當聶玄得意之際,再度發生變故。這鼎內火焰陡然變大,不再如剛才一般不慍不火,而是瞬間涌出陣陣狂暴之意。不好,真元注入的有些過了。聶玄猛然醒悟,趕緊收回真元。只見那火焰狂漲了一會兒,又再度減小下去。
聶玄擦了擦汗,心想這還真是個精細的活兒,容不得半點差錯,于是便集中精力專心輸入法力真元。
大約半個時辰后,聶玄漸漸摸到了一些竅門,不再似初始之時一樣把握不好分寸,搞得醞丹文火忽大忽小,忽強忽弱。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漸漸轉黑。聶玄空閑之余看了一眼屋外,心想:這個李師叔也真是的,說了去去就來怎么到現在還不會來。算了,做事半途而廢不是我的風格,還是繼續下去吧。
就這樣,聶玄在大鼎邊上,或不斷地打坐修練,或小心翼翼地向鼎內注入法力真元,倒也充實地很。
三天之后,這大屋子的門猛地被打開了。李丹昌風塵仆仆地沖了進來。一進屋子,他就開聲大喊:“小子,那醞丹文火怎么樣了?算了算了,是老夫耽擱了些時日,這火要是沒了也不怪你……”
突然李丹昌目瞪口呆地僵在那里,因為他看見大屋中央的大鼎之內那醞丹文火還是一如既往般在燃燒著。不,應該說是更加旺盛了點。
“這,這——這是你干的?”李丹昌跑到大鼎邊上左左右右仔細瞧了一遍,有些語無倫次地問聶玄。
“是啊,怎么了?”聶玄不解地回到道,怎么看這李師叔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李丹昌盯著聶玄一段時間,直到后者心中開始發毛時,突然說道:“小子,你再注些法力讓我看看。”
聶玄心中疑惑,不過還是照做了。運轉功法后,將火系真元法力緩緩地注入鼎中。
“好啊!好啊!好啊!”李丹昌見此,突然大叫了三聲,一把抓住了聶玄的手腕,整個歡心地跟什么似的。
“這個劉益小子今天終于辦了件像樣的事了!”李丹昌興奮地大叫。
“李師叔,你這是……”聶玄又驚又疑,幾乎懷疑這李丹昌是不是瘋了。
“少廢話,跟我走。”李丹昌一把拉著聶玄,大步向外走去。
“去哪里?”聶玄急忙問道。
“去丹殿,老夫要把一生丹藝所學傳授給你。”李丹昌一邊回答,一邊速度不減地拉著聶玄走出屋子。
“啥?先前還橫眉冷對、愛理不理的一副樣子,現在居然要把畢生鉆研的丹藝傾囊相授,這變化也有些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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