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新的一周開始了,請親們繼續支持小女人,推薦票票多多益善!
********
府中忙亂了起來,而宋姨娘也解了禁:她已經滿七日了。宋姨娘先到上房去磕頭,不過老太爺沒有意思要見她,宋姨娘無法只能在屋外拜了三拜,便到紅裳的這面來了。
紅裳聽到宋姨娘來了,微微一笑:“讓她進來吧。”宋姨娘在屋外自然是聽到了紅裳的這句話,她心中便生了一絲不滿:連個請字也沒有。
宋姨娘進了屋,一個小丫頭便把一個軟墊擺在了地上,宋姨娘的面色變了一變:她原本也就是過來說兩句話兒,頂多福上一福也就罷了,可是看夫人這意思,她不拜上一拜是不行的。
原本兒按規矩來說,宋姨娘是犯了錯后再見紅裳,本就要拜上三拜才對。紅裳知道她不想拜,但就因為宋姨娘不想拜,所以紅裳才一定要她拜。
宋姨娘就算是再生氣,她也無法可施,人家可是妻室,是主子。她行到墊子前,又抬頭看了一眼紅裳。
紅裳也不言語,也不看宋姨娘,自坐在上首吃茶:宋姨娘想托大,不想承認自己是她的主子,她便一定要宋姨娘謹守這妻妾之禮不可。
宋姨娘咬了一下嘴唇,然后道:“妾身給夫人請安。”說著上前拜了下去,她拜了一拜,本想起來,可是紅裳依然還是沒有開口。
宋姨娘只能拜了三拜,可是紅裳依舊在吃茶,沒有理會宋姨娘。紅裳心中已經升起了一絲怒氣:妾身?妾身可是一個妾室能夠用來自稱的?
宋姨娘想起身,可是又感覺自己這樣起來似乎不太妥當,一時間跪在地上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好了。
直到宋姨娘抬頭看向紅裳,紅裳這才開口道:“宋氏,你剛剛自稱什么?”
宋姨娘沒有想到紅裳開口便是這么一句話,她有些愣愣的,紅裳又問了一句,她才知道作答:“妾、妾身。”
紅裳什么也沒有說,她只是把手中的茶鐘兒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宋姨娘明白紅裳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就是咬著牙不說話:想讓她自認為仆?做夢!
紅裳也不說話,侍書早已經過來把紅裳摔的得茶鐘兒收拾好了,又上了新茶來。
這時門外的小丫頭們回道:“夫人,管事娘子們來回事兒了。”
紅裳看也不看宋姨娘便道:“請她們進來吧。”紅裳只一句話,便讓宋姨娘的臉氣白了一分:幾個婢仆她還用個請字,對自己居然呼來喝去的!
管事娘子們進來后,目不斜視的上前同紅裳見了禮,然后一一回事兒,紅裳有點頭的,也有搖頭的,忙了好一陣子,管事娘子們才告退出去了。
宋姨娘跪在地上,臉色漲得通紅:這些管事娘子們,原來看到她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可是今日自己如此難堪的時候,卻被管事娘子們看到了,想來管事娘子們出去后也不會有什么好話說。
紅裳打發走了管事娘子們,看也不看宋姨娘,起身理了理衣袖,然后對侍書道:“走吧,左右無事,我們去看看魏太姨娘;你們老爺今天中午不回來,我們正好在太姨娘那里一起用飯,人多熱鬧也能用得多些。”
侍書答應著上前扶起了紅裳的手,主仆二人做勢就要走。
宋姨娘聽到這里,鼻子差點兒氣歪了,可是她也知道,如果讓紅裳走了,那么她一跪還不得跪上一天?
宋姨娘只得咽下這口氣,叩了一個頭說道:“賤妾給夫人請安。”宋姨娘不想直承有錯,她想以此混過去就算了。
紅裳聞言松開了侍書的手,又坐了回去:“原來你也是知禮的?”
宋姨娘咬咬牙,再咬咬牙只能答道:“賤妾剛剛失語了,請夫人恕罪。”
紅裳沒有答話,她取了茶鐘兒到手上卻不吃茶只是把玩,過了一會兒才道:“失語了?宋氏,你入我們趙家的門兒多少年了?”
宋姨娘沒有回話,她臉色已經氣得發白:入了趙家這么多年,她還沒有如此受過氣——就算原來的夫人在時,因她是老太太的人,待她也與陳氏不同的。
紅裳輕聲細語的道:“你今兒失語了,明兒失儀了,其它姨娘如果來個有樣兒學樣兒,我們趙府可就沒有規矩可言了,如果傳了出去,我們趙家的體面——”
宋姨娘只能低頭道:“夫人,賤妾知錯。”
紅裳看著宋姨娘道:“你抬起頭來。”宋姨娘聞言抬頭,與紅裳對視:她壓根兒也不怕紅裳。
紅裳盯著宋姨娘的眼睛說道:“宋氏,今兒你給我記住,什么叫做主仆之分,什么叫做上下有別!如果下一次再犯了規矩,就不要說我落了你的體面!”
宋姨娘愣了一下子,她實在不敢相信,夫人不過是七日不見,怎么一下子多了一分厲害出來。
紅裳輕輕的“嗯?”了一聲,宋姨娘只得答應著,她倒不是怕紅裳,只是因紅裳的身份,她就是有一萬個心想不答應,可是她也無法不答紅裳的話。
紅裳坐正了以后,依然沒有讓宋姨娘起身:“宋氏,廚房里的事兒你聽說了沒有?這么多年你是怎么處置的事情,廚房里居然短缺了那么的銀兩?”
宋姨娘的眼皮跳了跳:“夫人,廚房里的事情賤妾不知,對于短缺銀兩的事情,可能是賤妾疏漏了什么,讓這起子奴婢們騙過了。”
紅裳點了點頭:“此事兒日后再說吧,只是你記得我的話兒,莫要丟了這幾年的體面才是。”紅裳原也不是為了讓她認了此事,但她卻不能不能點點宋姨娘,不然宋姨娘還真以為她做的事兒瞞過了自己去。
宋姨娘答應了,紅裳才讓她起身,也沒有讓她回房,卻讓她在身邊伺候著,午飯也是宋姨娘伺候紅裳用的。午飯后宋姨娘回到房里,已經累得東倒西歪了——多年來,她哪里還如此伺候過人。
嬌云與嬌杏搶上前去扶宋姨娘到榻上躺下:“姨娘為何去了這么久?”
宋姨娘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她擺了擺手讓嬌云她們都退了出去:她累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她知道紅裳今日為什么如此待她:夫人看來是猜到了古氏是受了自己的吩咐做事。
紅裳原沒有打算給宋姨娘苦頭吃,但是宋姨娘一句自稱讓紅裳改了主意:古氏的事情就是此人支使當無錯了,不然老太太與老太爺使了人去她那里做什么?
紅裳只聽宋姨娘一句自稱,便知道她打心底依舊是不服的,不,依然是想壓自己一頭。紅裳便折辱了她一下:一來讓她知道什么妻妾之分,二來也讓府中的婢仆看看——絕了那些想觀望的人的念頭。
有些人可以收服,有些人只能讓她懼你三分。而宋姨娘無疑就是后者。
府中十分的忙碌,紅裳日日忙得不可開交,宋姨娘那里也不得閑——老太太主事兒,她能沒有差事兒嗎?
紅裳與宋姨娘倒似平和了一樣,一連幾日什么事兒也沒有發生。不過紅裳知道宋姨娘不可能會消停下來——除非自己去佛堂禮佛不再過問府中的事情。
紅裳坐在鏡前,正自摘取首飾等物,一個丫頭卻在外面輕輕喚侍書。
侍書眉頭一皺:“沒有規矩的小蹄子!”紅裳一笑:“去看看吧,不是急事兒,這個時候她們也不會來尋你。”
侍書便到了門外,聽完小丫頭的話后,眉頭皺了皺道:“這關我們什么事兒?”
小丫頭道:“老太太已經吩咐了下來,要各院都搜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