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聽了宋姨娘的話后笑了笑:“不是我要說你,嬌云還真沒有眼色,姨奶奶要出去叩拜夫人,謝夫人的賞,你居然不知道上來伺候著,哪有這樣做丫頭的?還好,我們夫人想得周全,賞給了姨奶奶幾個人,以后姨奶奶想來會省心不少。嬌云妹妹,你以后伺候姨奶奶也要經心些,總這樣可不是個法子。”
宋姨娘聽得又窩了一肚子的火,可是想作又不能作,只得強笑了笑:“實在是夫人想得周全,我身邊兒的這兩個丫頭都跟個死人似的!”
嬌云不敢回口,只能委委屈屈的上扶了宋姨娘。侍書站了起來,似乎是隨口說得話兒一樣:“姨奶奶說得有理兒,我看嬌云和嬌杏兩個妹妹真是不讓姨奶奶省心,明兒我回了夫人,讓夫人看看再給姨奶奶挑兩個機靈的丫頭過來,讓嬌云和嬌杏到別處領個差事兒,好好調理她們一下也好。也免得姨奶奶總為了丫頭們著惱,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宋姨娘聽得一顫,在心里把侍書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但不能不陪著笑臉兒道:“夫人現在經夠累的了,這樣的小事兒還是不必勞煩夫人的好。雖然嬌云這兩個丫頭愚些,不過也跟了我很長時候,早已經生了感情,將就些先這么用著吧。”
侍書在宋姨娘一側跟著,伸出手去扶了宋姨娘的手:“姨奶奶真是好心腸兒,嬌云妹妹你們可真是遇到了好主子,還不謝過姨奶奶?姨奶奶也不要太委屈了自己,如果還是算得不省心,回給夫人的好。再加一兩個丫頭,只要是夫人的賞,旁人也說不出什么來。”
嬌云和嬌杏兒能忍住滿腹的委屈道:“婢子愚笨,謝姨奶奶不怪罪。”
宋姨娘被侍書弄得一肚的氣兒,卻又不敢作不出來,把一張臉漲得紅:“你們多跟你們侍書姐姐學學!侍書有心了,只是我這里實在沒有,用不了那么多的丫頭,就不要再麻煩夫人,給夫人添亂了。”
宋姨娘如何要紅裳給地丫頭?她聽侍書的話頭兒,惱得她直想打自己兩個嘴巴子:自己為什么要在侍書面前,編排自己丫頭的不是呢?這不是授人以柄嗎?如果萬一明兒小夫人就以此名義送兩個人過來,讓自己怎么打?
說著話,她們已經走到子里,侍書笑著點頭:“好吧,姨奶奶自己做主吧,我也不過是替姨奶奶著想。”說完話便自站到了一旁。
宋娘心里恨得不行。口里還立到一旁不再說話。便知道自己叩拜小夫人謝賞是免不了。只得對著紅裳地院子方向拜了下去。叩了三個頭以后。咬了咬嘴唇兒說道:“妾謝夫人地賞。和夫人對妾地關愛!”說完后。宋姨地一口氣兒一下子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難受得她一時動彈不得——她純是被紅裳和侍書氣地。
侍書看宋姨娘此也不慌亂。只管喝嬌云和嬌杏道:“你們姨奶奶身子自上次挨了老太爺地罰。一直沒有調理好弱地很。哪里能勞神兒?想這一陣子累到了。你們還不上去扶著!真是不讓姨奶奶省心。姨奶奶身邊兒沒有個得力地人。怎么讓夫人放心呢?”
侍書故意如此說。就為了讓宋姨擔心:你安插人探夫人。現今你就日日擔心夫人什么時候。明著就送兩個人過來!
宋姨娘聽到侍書不但又說要送人過來。還提到了她前些日子被打地事情。這口氣更是堵得厲害。臉色也更紅得厲害了。侍書卻全當沒見。也不待宋姨娘緩過這口氣來。便欠了欠身子道:“姨奶奶。你可千萬要小心在意自己地身子。不要太過勞累了。如果院子里地人不夠聽用地。一定想著告訴我們夫人一聲兒。我還要到其他幾位姨奶奶那里送賞。先告辭了。得空兒了。再來探姨奶奶。”
宋姨娘哪里說得出話來。只得對嬌杏兒擺了擺手。那意思就是讓嬌杏兒送送侍書。她一時半會兒是沒有那個力氣走路了。
侍書最后地兩句話。又讓宋姨娘添了三分氣惱、三分擔心。但也無可奈何。宋姨娘一心只盼著侍書快走。她好使人去請大姑娘鳳舞過來議事兒。
嬌杏兒送侍書到門外,冷著半個臉子福了一福:“侍書姐姐慢走。”說著轉身就要回去。
侍書笑著叫住了她:“嬌杏兒,瞧我這腦子,剛剛忘了給姨奶奶說一句話兒了,你帶給姨奶奶吧。”
宋姨娘還在院子里,嬌云一個人根本不不起她來;侍書朗聲說來,宋姨娘是聽得真真切切。
侍書掃了一眼遠處的宋姨娘,看著嬌杏兒笑道:“姨娘手下地人兒也不夠用,就不要總想他人了,先顧好自己的身子要緊。”
來,宋姨娘本來要順過來的一口氣兒又堵上了:小兩個耳光不解恨是怎么的?還要再補上一個!
說完侍書不再理會宋姨娘地人兒,轉身對身后的娘子道:“你們兩個有一個回去把宋姨奶奶已經領了賞地事兒,告訴我們夫人一聲兒。”
兩個娘子明白侍書是什么意思,有一個娘子答應了一聲兒,便自轉身回去了。
侍書帶著余下人兒徑直向小陳氏的院子而去——陳老實本份的人兒,沒有在紅裳院子里安插人手,所以紅裳這次的“賞”也就沒有她的份兒。
小陳氏看到侍書身后地人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她沒有趙府正經掌理過事情,所以忍耐的功夫比宋氏可強了不少。她依然滿臉笑容地把侍書讓到了屋里,侍書一樣是閑話了半晌才說明了來意,小陳氏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有些白。
小陳氏一直認夫人不知道自己在她身邊安插了人,現在新夫人把她地人都“賞”回給了她,也就是什么都清楚明白了——那她豈不是明明白白的站到了夫地對立面兒去?宋氏有老太太撐腰,她有什么可仗持的呢?同夫人挑明了斗,那她不是死定了!
不過,小陳氏強自鎮靜著道:“謝夫人的賞,妾沒有在夫人面前盡多少的力了,倒還讓夫人記掛著,實在是過意兒不去。”
侍書笑道:“姨奶好好體會夫人也就是了。”
小陳氏聽著侍書一語關的話兒,勉強的笑意兒都不見了,她咳了一下低下頭做掩飾:“侍書回去代我回夫人話——妾會好好體會夫人的心,妾日后一定會好好的、用心的伺候夫人。”
侍有深意的一笑:“姨奶奶還是才照顧好自己吧,不然總讓夫人記掛著姨奶奶,還要打我來給姨奶奶送人兒,也是給夫人添麻煩不是?姨奶奶多留幾個人在身邊兒,照料好自己,夫人那里也少操些心不是?”
小陳氏的臉漲通紅,喃喃的對紅裳道了謝——說得話根本兒不知所謂了。侍書當然也不會放過她,依然把紅裳讓姨們在自己院子里叩拜的話兒說了一遍。侍書的意思明明白白:就是她要看著小陳氏在院子里叩拜紅裳全了禮,才會走。
小陳氏知道這是紅裳在對她們些姨娘施威,可是她卻無法說了一個字來——她不敢,只能忍氣吞吐聲兒的到了院子里拜了三拜。
小陳氏親自送了侍書出來,侍書對她行了半禮請她回轉。小陳氏剛剛轉過身子,侍書那里已經脆生生的再吩咐人:“你們有一個回去報于夫人說,小陳姨賞也已經領了。”
小陳氏的臉色更白了三分,身子抖了一抖,最終沒有回頭作,扶著喜心的手慢慢走了回去——她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要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做才能讓夫人在日后不會記恨她。
小陳氏有些怕了:新夫人有心計、有手段兒,還有老爺與老太爺支持,她現在被新夫人視作敵人了吧?
侍書到了氏院子時,被告知孫氏病倒了,躺在床上已經起不了身。孫氏守門兒的小丫頭還道:“只能請姐姐先回了。”
侍書聽了先是輕輕驚叫了一下,然后滿臉關懷的道:“孫姨奶奶病倒了?什么病兒?我現在就進去看看姨奶奶。這是怎么說的,好好一個人兒,怎么說病就病了呢?”說著話,侍書不理會門口的丫頭婆子阻攔就要過院子。
侍書硬要往時闖,急得門口的幾個丫頭婆子不行,人人都上前想攔下侍書。可是侍書安心就是要進去,她們哪里能攔得住。
眼瞅著侍書就要闖進院子了,一個小丫頭心急之下,伸手拉住了侍書衣裙。小丫頭還沒有開口說話呢,侍書已經回過了頭來,也不說話只是冷的看著她;小丫頭被侍書盯得心里了毛,不自禁的松開了手。
小丫頭雖然害怕侍書,可是主子的吩咐她還是不敢不遵的。她看了看侍書的神色,怯怯的道:“我們、我們姨奶奶說了,她想好好睡一會兒,讓要打擾她。”一旁有個婆子也笑著福了一福:“侍書姑娘啊,我們姨奶奶剛剛睡下,昨兒一晚上沒有睡;您看,要不您先回去,一會兒您再過來?或者姨奶奶睡醒以后,我們再去請姑娘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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