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被老太爺看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而老太太聽到后已經心疼的不行了:“我的兒,快來坐下。肉呢,烤好沒有?先取些來給你們二老爺用。”然后又對趙一飛道:“先吃兩塊點心掂一掂吧,肉很快就烤好了。”
趙一飛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點心,雖然餓得很,但卻一點兒也不想吃:日日都是這幾樣,早就吃得膩了。只是看到一旁的老太爺,他還是聽老太太的話,取了一塊點心放到了嘴里。
老太太又讓人給趙一飛煮了熱茶上來,便看向了金氏:“媳婦,不是我說你,看看你大嫂,有著身孕還不忘照顧你大哥;女子啊呀,嫁人后便是相夫教子的這點兒事兒,現如今沒有兒子讓你教,你更應該把一飛照顧,對不對?可是看看,你都把一飛餓成什么樣兒了?媳婦,你要知道,男人是餓不得的;身子骨餓上幾次萬一壞了,那可不是三五日能調養回來的。”說完,老太太還特特掃了一眼鳳靈。
聽老太太那意思,二房至今只有一個女兒,趙一飛的妻妾別無所出,就是因為金氏把趙一飛餓壞了:身子不好哪里能有子嗣?
金氏的鼻子差點兒氣歪了:就算是趙一飛的身子壞了,也絕不是餓的,那是因為他好色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把一副身子掏空了所致,關自己什么事兒?倒是有趙一飛老娘老太太的功勞,那些狐:的通房可有不少都是老太太送給她兒子的。
金氏心里把老太咒了不下十遍面上還能勉強做出一副聆聽的樣兒來。
可是真真是她想什么便什么:金氏剛想到老太太給自家男人塞了很多通房丫頭,那邊兒老太太已經在叫人了:“青兒,藍兒,你們兩人過去給二夫人見個禮;日后你們就在二老爺房里伺候著了。”
隨著老太太話,自她身后出來了兩個丫頭:一個白白凈凈,一個尖尖的下巴;兩個大丫頭走出來,羞紅了一張臉對著金氏福了下去:老太太什么意思只是她們兩個聽得明白,屋里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金氏瞪著青兒和藍兒,時間沒有說話,一張臉上已經全沒有了笑容:她十分想甩袖子走人可是她看了一眼老太爺,最終還是忍下了。老太太氏還真是不放在眼中,可是老太爺面前,她不敢太過放肆。
太太看也不看金氏,拉著趙一飛的手口里卻對金氏說著話:“你啊,不是個會照顧人的,我對你也沒有太高的期望了;不過日后有青兒跟在一飛身邊兒,我還能安心些。”
氏不能作不好直接駁回去。只能悄悄瞪了一眼趙一飛:示意他張嘴回絕了老太太;可是趙一飛卻低下了頭一聲兒不吭。
紅沒有想到事情急轉直下太太居然又給了小兒子兩個通房:趙一飛剛納了貴妾不久呢。再收通房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她是真不怕兒子把身子折騰壞了啊。
不過這事兒紅裳不好說什么只能假作吃茶賞梅。老太太與金氏她是一個人也不敢瞧;就是趙一鳴。也一樣對窗外地景色著了迷。頭也不回地直盯著那梅花瞧個不停。
紅裳知道此事兒能開口地人除了老太爺外。就只有趙一飛了:可是他卻至今一言不。看來對兩個丫頭還是有三分心思地——這小叔子是不是也太好色了些?
老太太也真是地。一家人好不容易一起賞個雪。為什么非要把氣氛弄得此尷尬呢?紅裳埋怨歸埋怨。可是臉上地神色是一絲也不敢有變動。生怕被金氏誤會了她在偷著樂。
金氏沒有答老太太地話。屋里一下靜得聲息全無。
老太爺終于開了口,他先咳了一聲兒:“行了,他房里剛納了一個妾,你又送兩個通房,他身子受得了嘛?一個通房便足夠了,用不著兩個。”老太爺原本對于老太太的話并不贊同,雖然納妾不是壞事兒,可是也能今兒一個,明兒兩個往兒子房里塞人吧?
可是金氏不給老太太面子,倒底讓老太爺心里不舒服了,所以他才會留下了一個通房,算是落一落金氏的體面,讓她日后行事知道什么叫做上下。
金氏聽到老太爺的話后,立時便站起來福了一福:“老太太,媳婦知道錯了,日后媳婦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夫君,還請老太太放心;至于這兩個丫頭,我看這個白凈的丫頭不錯,就請老太太把她賞了給媳婦,您看成不成?”
金氏當然知道老太爺的意思,而且一個總比兩個好,所以她立時便認了錯,并定下了要哪一個丫頭:讓老太太沒有反駁老太爺的時間。
老太太倒沒有再為難金氏,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那個名叫藍兒的尖下巴丫頭又回到了老太太身后。
冷眼旁觀著:老太太倒真是對小兒子偏心,日后想妾室二房是絕不會斷的;而且,原來老太太和老太爺待自己和趙一鳴,還真是算得上客氣了,最起碼沒有不由分說就塞兩個丫頭過來。
金氏坐下后看了一眼一旁坐著吃茶的紅裳,心里不由的更是泛酸:憑什么大房做什么都是對的,自己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好呢?老太太偏心也就罷了,可是就連老太爺也太過偏著大房了。
紅裳看金氏臉色不太好便想替她解圍,開口把話題岔開了:“老太爺,老太太,趁姑娘們都在,媳婦正有事兒要說一說。眼下媳婦雖然可以理事兒,可是時日長了總有吃力的時候;而鳳歌、鳳音年紀不算小了,是時候應該學習如何掌理家事兒;媳婦想,是不是現在就讓她們跟著媳婦學習理事兒呢;到媳婦身子真重的時候,她們也就學得可以理事兒了,再有侍書四個丫頭一旁提點著,媳婦認為鳳歌兩個姑娘一定可以的;再說,如果有什么大事兒,府中不是還有老太爺和老太太、弟妹嘛。”
老太爺和老太太聽得直點頭,紅裳說得這事兒很是正經:鳳歌二人可是嫡女,又早早就定了親事的,是要好好教導她們才成——嫁出去了,只能讓人家贊一聲兒趙家的女兒好,不能讓人家挑出趙家姑娘的不好來;能當家的主母才能給趙府帶來利益。
老太爺和老太太當即便同意了,趙一鳴做為父親當然也不會不同意;而趙一飛只要是老太太同意的事兒,他是絕不會反對;金氏雖然心中惱極,可是也只能笑著勉勵了鳳歌二人幾句,算是同意了。
紅裳說出口來,知道可能是觸到了金氏的傷口上:但是家產的事情早晚兩房要面對的,如果金氏真有那個心思,還不如兩房早早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為好呢;再者,該自己的東西,為什么自己不能理直報壯的處置呢?
所以,紅裳沒有后悔自己出了這件事兒:如果金氏沒有其它的想法,紅裳說這個事兒,是真得解了金氏的圍——紅裳把老太太的注意力引走了。
金氏在心中停的安慰自己:好在鳳歌二人過二三年就嫁了,而自己的女兒鳳靈也就長大了,到時一樣可以用學習的借口,讓她跟在大嫂身邊學習掌理家事兒,到時順帶奪權也是一樣。
兩房的媳婦終于面對此的對立:紅裳不打斷后退,而金氏也不打算相讓。
裳謝過了老太爺和老太太,而鳳歌和鳳音也出來謝過了紅裳,一家人都歡喜的很。
氏看大房的人笑得越歡,心里越像是有根刺,刺得她全身都難受;尤其是紅裳提議由鳳歌二人代她掌理府中的事情,讓她最為氣苦——老太太送通房,她已經有些習慣了。
金越想越惱:既然你們不想我好過,那大家都不要高興好了。
金氏掃了鳳歌四姐妹一眼,然后對著老太爺、老太太笑道:“老太爺,老太太,話說我回來這么久,一直沒有見到我們府的大姑娘呢?倒是聽人說,大姑娘是上山靜養了,可是現在天兒這么冷,又快到年節了,是時候應該接回來吧?萬一大姑娘在山上著了風寒,山上缺醫少藥,身邊兒也沒有幾個人照料,可怎么是好。”
金氏的話一出口,屋里又一次靜了下來,就連兩個說書的先兒也閉上了嘴:她們是在一旁坐著休息的,自然是要悄悄的說幾句體己話;可是主人家都不說話了,她們當然也就敢開口。
紅裳悄悄看了一眼金氏,只一轉念便明白金氏如此做是為了什么:真如趙一鳴所說,二房是一心想要奪趙家的家產;大姑娘不過是個引子,她是見不得自己這些人高興吧?只是用得著如此不高興嘛,左不過是府中理事的權力罷了——老太爺要給誰就是誰的,自己為什么有女兒不給,便要給二房呢?
紅裳對于金氏的心胸也失望不少:至于惱成這個樣子,給我下絆子使壞嘛。不過紅裳想了想,鳳舞到山上去已經有好些日子,而且現在天還真的很冷了;她看了一眼老太爺和老太太的臉色,分明有著幾分擔心;尤其是趙一鳴,雖然他依然還在生鳳舞的氣,但也不是沒有一絲擔心的。趙家人對鳳舞的擔心明晃晃的掛在臉上,讓紅裳想假裝看不到也不可能。
紅裳在心底輕輕一嘆:那就——,讓鳳舞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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