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6月18日,也就是在甘國陽乘飛機離開紐約后的一天,NBA的選秀大會在麥迪遜花園廣場進行了。
這次選秀大會可謂備受矚目,因為這是NBA施行樂透抽簽制度以后的第一次選秀大會,“碰巧”手握狀元簽的正是紐約這個主辦城市的主隊,紐約尼克斯隊。
在經歷了伯納德金的爆發——受傷——報銷這一系列沉浮后,尼克斯終于又迎來了一個復興的好時機,和上一屆的群星璀璨相比,這一屆的新秀同樣人才濟濟。
但不論有多少人才,尼克斯的目標有且只有一個——來自喬治城大學的超級鋒,帕克里克尤因。
早在尤因大一的時候,他已經顯露出了巨星的風采,第一年就和喬治城大學一起闖入了NCAA總決賽,他在攻防兩端的天賦,讓人看到了他以后統治NBA內線的前景。
雖然歷史給尤因開了一個玩笑,讓甘國陽前來剝奪了他的一個NCAA冠軍和一次NCAA總決賽的資格,但這并不能影響他在NBA球探心的地位——他是毫無疑問的狀元秀。
只不過和正常的歷史軌跡相比,尤因了履歷自然是沒有那么好看了,兩次NCAA決賽一次被絕殺一次被爆冷。
在這方面,奧拉朱旺在休斯敦大學的經歷倒是和尤因一模一樣,被北卡州立爆冷一次,又被甘國陽絕殺一回。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甘國陽卻是拒絕了到現場觀看選秀大會的邀請,在前一天坐飛機回了斯波坎——因為王撫西放假了。
一般來講,美國的大學在五月份上旬的樣就會進入假期,不過王撫西由于是醫學生,所以她還需要完成在醫院的實習任務,直到月才真正進入暑假。
按理來說,王撫西作為甘國陽的鐵定女友,甘國陽又是NBA的球星,她大可以過富家小姐的生活,和一些社交名媛一樣出入各種高級的舞會與派對,要知道,美國人可是很喜歡辦派對的。
但王撫西還是選擇了安安靜靜地待在學校里讀書,為了她曾經給甘國陽許下的承諾——做一名好的運動學大夫而努力。
這或許也是甘國陽喜歡王撫西的原因,她身上的自立和堅韌,總能給甘國陽帶來精神上的動力。
當然,也少不了要壓榨一下甘國陽的體力,聚少離多的兩人在甘國陽為王撫西租的房里,從日出大戰了天色漸晚,才終于意識到,是時候吃飯了。
“阿甘,快嘗嘗我做的蘋果派,是我從貝爾曼夫人那里學來的!快嘗嘗嘛……別看電視了!”王撫西手里捧著從烤箱里拿出來的蘋果派,屁顛顛地跑到甘國陽身邊讓他嘗嘗,卻發現這個家伙關顧著看電視,根本不理會她。
“啊?哦,你什么時候學會做蘋果派了?你能不能把褲穿上……”甘國陽看著王撫西上身套了一件大T恤,下面卻什么都沒穿,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不禁又有了一些反應。
王撫西看著甘國陽面無表情,下面卻雄起的反應,有些紅臉,把T恤往下拉了拉,然后說道:“是貝爾曼夫人教我的,我有時候會去他家蹭飯……你知道么,貝爾曼教練已經辭職了。”
“什么?”甘國陽聽了王撫西的話整個人一愣,剛剛塞進嘴巴里的蘋果派也差些掉了下來。
“沒錯,貝爾曼先生已經不是斗牛犬的主教練了,唉,據說他準備做個普通的體育老師,給學生們上上體育理論課什么的。”王撫西一邊說著,一邊擠到了甘國陽的身邊,捏了一塊自己做的蘋果派嘗了起來。
“原來你在看NBA選秀大會啊!現在的NBA越來越精明了,選秀大會也直播一下,估計又能賺不少廣告費。”
這個時候,正是選秀大會在麥迪遜廣場舉行的點,新一屆的新秀們都坐在現場,心懷不安地等待著各支球隊的選擇。
本來,甘國陽看著選秀大會上的場景,本來還在回憶著自己當年參加選秀時的情形,但在聽到王撫西說貝爾曼辭去教練職務后,他卻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了,哪怕王撫西滑膩的肌膚蹭著他的身體,他也沒有了激情。
“怎么了,甘……要不,你還是去看看貝爾曼先生吧,我覺得他心里也挺不好受的,貝爾曼夫人也和我說,自從他辭職后,好像一直不是很開心……”
“hhefrspckofhe1985NBADrf,heNeworkKncksselec……PrckEwngfromheGeorgeown女ersy……”電視里想起了斯特恩的聲音以及觀眾們的掌聲,但甘國陽已經無心在再聽。
吃了些蘋果派后,甘國陽和王撫西一起坐著車前往了貝爾曼的家,一路上甘國陽顯得有些沉默。
當他們到達貝爾曼的家里時,甘國陽發現貝爾曼看上去還是挺好的,對兩人的到來表示了極大的歡迎。
在喝了一點紅酒,吃了一些貝爾曼夫人做的煎牛排后,甘國陽和貝爾曼兩人踱步到了庭院,而王撫西和貝爾曼夫人則一起到里面的房間去看電視去了。
“我知道你為什么而來甘,不過,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一身輕松。”貝爾曼率先開口談到了自己辭職的問題,說完他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
甘國陽也坐了下來,他突然覺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其實他是想讓貝爾曼重新振作起來,繼續自己的教練事業,可他看著貝爾曼的樣,卻想:“難道這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解脫?”
“甘,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覺得……沒有了你,我什么也做不成,在籃球方面……過去我從沒想過自己能帶領球隊走到那樣的高度,而有你在,我做到了……”
“也有你的功勞,你的訓練和指揮……”
“不,不,我已經明白了,我不是皮特卡瑞爾教練,我沒有辦法像他那樣,弄出一套戰術讓那些拿不到獎學金的球員也能夠打進NCAA全國賽,我不能。你知道嗎甘,我還想去學他的普林斯頓戰術,結果我根本用不好,一點也用不好……”
甘國陽本來很想說些什么,但慢慢地他也不說話了,他只是靜靜地坐在貝爾曼教練的旁邊,看著這個曾經揮斥方遒激情四射的男人,坐在冷冰冰的臺階上,吐露心的抑郁。
甘國陽明白,如果沒有他的到來,貝爾曼確實不可能擁有過往的成就,或許上天真的是公平的,給了你一個餡餅,就不會再給你第二個了。
但甘國陽并不認為,貝爾曼的成功僅僅是因為他的存在,事實上貝爾曼為球隊塑造的戰術,對甘國陽進行的針對性訓練,球隊贏球道路上的每一步,都有著深深的貝爾曼印記。
“………我的籃球生涯已經結束了,或許這就是我人生最輝煌、最高峰的時刻,雖然它已經過去了,但這將是我一生最美好的記憶,如果有一天我老死在病榻上,我一定會回想起舉起冠軍獎杯的那一刻……”貝爾曼說著,用手擦了擦臉龐,他的眼已經流出了淚水。
“貝爾曼先生,如果您還有機會和我一起,走上更高的高峰,不知道,能不能讓您改變現在的決定。”甘國陽看著有些落寞的貝爾曼,突然說道。
貝爾曼吃驚地回過頭,看著身邊的甘國陽,在看了看甘國陽的表情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后說道:“怎么可能甘,我是不可能去做NBA的教練的,而且開拓者的教練拉姆齊先生比我強幾十倍,再說,你只是開拓者的一員,還是一個新秀,不可能決定球隊主教練的人選的。”
貝爾曼說的沒錯,且不說拉姆齊確實比貝爾曼更好,就目前甘國陽在球隊的地位和資歷,哪怕他當老大只是時間問題,現在的甘也不可能影響球隊的管理層決策,這是大忌。
“我明白貝爾曼先生,不過,您曾經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了我,延續了我的籃球夢,那我想,現在就是我報答的時候了。開拓者隊馬上就需要招聘一名新的助理教練,據我所知,球隊需要一個擅長布置防守戰術的教練,我想,這對您來說,是個機會。”
甘國陽是從羅恩卡爾普那里得到的消息,球隊原來的助理教練巴克巴克沃特將回到他新球員開發的工作崗位上去,這樣一來球隊就需要一名新的戰術教練,尤其是防守方面的教練來為拉姆齊的教練團增添有生力量。
“你是說…真的嗎?”貝爾曼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而甘國陽從貝爾曼的反應就知道,這個家伙心的籃球火焰根本就沒有熄滅,他笑了笑說道:“沒錯,需要的話,我可以作為舉薦人,希望這樣可以讓你被聘的成功率能高一些。”
之后,甘國陽便不再說話了,他站了起來,獨自回到房里,他知道,貝爾曼需要好好想一想來做決定。
沒過一會兒,貝爾曼便打開了門,對著甘國陽說道:“我想我應該考慮一下搬家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