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問了這么個問題,把韓名勁問住了。之后也沒給自己說什么的時間,直接進了屋內。十一點了,開始燒水煮餃子。但是有一點說明一下,燒了水煮了餃子放了鞭炮抱完柴,最后都得在十二點前完成。并在快到十二點的時候,端著煮好的餃子再次聚集在大堂,迎接新年鐘聲即將敲響的那一刻。陪著老爺子一起。
老爺子年歲越來越高了,尤其今年還經歷這么一樁韓偉錚的事。身子也慢慢有些變得差很多,都以為是因為韓偉錚的折騰,但是韓名勁聽韓偉錚提過,也多少能理解一些。這么多年老爺子一直很硬朗,其實都是有這件事撐著。
如今驟然放下,心里沒了太多復雜的事。也很容易就沒了心勁。不過也沒什么遺憾了,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安享晚年。盡管真的有點晚。抱柴火的時候,林允兒真不愧韓名勁給她的柴火妞稱呼,大力允啊,抱著一大捧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叫。
韓偉民和金印蓉煮餃子,韓名勁放鞭炮。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等各自煮好餃子抱了柴,鞭炮聲也響起。各自穿好衣服端著餃子朝大堂而去。老爺子此時已經坐在主位上了,桌子旁邊擺著一桌子紅包,笑呵呵地看著這些兒孫端著餃子匯聚一堂。
嘰嘰喳喳熱鬧無比,此時林允兒才真正見到這個四合院里住著的人,她真的只是見過零頭而已。互相說說笑笑,終于等到零點的鐘聲敲響時。所有人都站起給老爺子拜年。老爺子看著更高興了,韓偉錚站在一邊給他遞紅包,他也不嫌累,一個個地發過去。
韓名勁領著林允兒上前:“祝爺爺身體健康。新的一年笑口常開。”林允兒不太會說話,只是躬身彎腰鞠躬:“爺爺……新年快樂。”韓破軍笑哈哈的摸樣,點頭拿過紅包:“好好。都好都好。大吉大利,給你們。”
韓名勁隨手又拿了幾個塞林允兒手上:“初次見面,爺爺別太小氣,多給幾個。”韓偉錚掃了他一眼,韓名勁干脆無視。林允兒不好意思要將紅包送回去,韓破軍摟頭給了韓名勁一下。笑著推著他:“拿了紅包就快滾。帶你小媳婦一起。”
韓名勁嘿嘿笑著拉著林允兒在一邊塞紅包,此時又上來領了幾家,基本就沒人了。韓破軍看著還剩下的紅包,微微皺眉。紅包是數好人數的。韓名勁拿走幾個。按理說不夠,怎么還剩下一個皺眉看了看,韓破軍轉頭:“老大家怎么沒人來名臣那小子呢”
韓偉錚一頓,轉頭開口:“他今晚要去單位值班。”韓破軍沉默一會,招手讓林允兒過來。笑呵呵將手里剩下的那個紅包遞過去。林允兒躬身道謝接過,韓名勁讓林允兒先回去了。而韓偉錚和韓名勁直接坐在韓破軍的桌前,給韓破軍倒了一杯酒,韓破軍臉色撂下:“少給我扯沒用的。到底怎么回事”
韓偉錚剛要開口。韓名勁撇嘴看著韓偉錚:“早就讓你說實話,你偏偏護著。”說罷轉頭瞇起笑眼看著韓破軍:“說實話吧。二哥是因為大伯家主被撤了,心里不舒坦。所以找個借口今晚就不給您拜年了。您沒看到大伯都沒回家嗎我看大伯這一房是要單飛了。”
韓破軍抬手比劃一下:“爛糟地說的什么玩意”轉頭看著韓偉錚。韓破軍開口:“說清楚,我還沒死呢。都敢欺上瞞下了”韓偉錚沉默半響,抬頭看著韓破軍:“名臣還想做下任家主,被我攆出去了。”韓名勁噗的一聲,嘴里的餃子湯噴出來。
看著韓偉錚的樣子,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韓破軍也是口眼歪斜,指著韓偉錚表情那叫一個怪異。半響韓破軍喘息一會,煩躁擺手:“滾滾滾都給我滾媽.了個巴子的,一個比一個能胡謅”韓破軍和韓名勁站起離開,韓偉民帶著金印蓉過來道賀敬酒,之后就挨桌都過去說遍吉祥話。
韓名勁回桌就一直笑,笑得林允兒不明所以。問他也不說。等韓偉民和金印蓉回來的時候,也都不知所措。看著笑著的韓名勁,明白了癥結所在。金印蓉揪著韓名勁耳朵:“臭小子,你和你小叔又怎么氣老爺子了害得我和你爸碰釘子。連好臉都沒給。”
韓名勁擺手,也沒法說什么。韓偉民無奈瞪著韓名勁,倒也沒再問。一家四口加上豆豆,開始吃餃子。老爺子熬夜到十二點以后,已經算是大過年精神好了。吃完餃子后,被眾人攙著送回去。韓偉民、韓偉國、韓偉錚這幾個兒子就專門在他附近的小院住下陪著。
韓破軍就一個老婆,去世之后也沒再娶。如今孤孤單單一個人,大過年所有兒子就在身邊,哪怕睡覺都得呆在睜眼能看到的地方。至少這個除夕夜是必須的。不用別人伺候,有事就找這幾個兒子。而正好平時幾兄弟也都不太碰面,坐一塊守著老爺子,也能一起聊聊天什么之類的。
豆豆耐不住困,某薪面老人和孝也都差不多。給金印蓉送回小院,韓名勁和林允兒也就回自己院子里了。韓名勁很是若無其事地在門口和林允兒打招呼道聲晚安就朝自己屋而去。氣得林允兒直咬牙,又不得不開口:“呀……我還沒給爸媽歐尼拜年呢。你不跟著一起”韓名勁一愣,拍頭跟著林允兒過去。
林允兒脫了外套,拿出手機撥打出去。不一會就通了,林允兒笑著對電話拜年。不一會招手叫過韓名勁,韓名勁笑著拿過來:“喂是叔叔嗎新年快樂。”果然,對面傳來林夢九的聲音:“新年快樂,呵呵。你那邊還沒睡嗎”
韓名勁開口:“就快睡了。允兒姐不習慣這邊的熱鬧。估計也累了。”林允兒捶了他一下,倒也沒多說什么。韓國也沒有守歲的習慣,韓名勁挨個拜完年之后,也沒說太多。林允兒接過說了幾句,手機就掛斷了。
韓名勁站起:“那我回去睡了。你好好休息吧。”林允兒看著韓名勁朝門口走去,突然氣憤叫住他:“呀你故意的是不是”韓名勁撓撓頭:“什么”見林允兒瞪著他,韓名勁笑著開口:“明白了。那你去我那屋睡,我在這睡。”
林允兒瞪著他,依舊不開口。韓名勁皺眉摸摸鼻子,試探詢問:“要不讓鐵若過來陪你一起”林允兒深吸一口氣,突然朝著皮箱走去。韓名勁表情驚訝。上前攔著她:“你干嗎”林允兒撒嬌肉呈現出來:“年也過完了,不回家還等什么”
韓名勁一愣,無奈開口:“好吧好吧,我留下來陪你不行嗎”林允兒嗤笑:“用不著。謝謝。”韓名勁將她皮箱放到一邊,推著她進洗手間:“去洗澡吧,別鬧了。你本來今天身體就不好,又累了一天,不想睡覺”
林允兒掙扎了幾下。倒也沒多激烈,只是撇嘴嘀咕著:“反正總是你有理。”之后就進去洗澡了。等洗完澡之后,出來就看見韓名勁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皺眉上前瞪著他:“不洗澡就睡覺,什么壞習慣”韓名勁將燈關掉。直接將她抱上來:“我在對面洗過了,你以為都像你那么慢”
林允兒推開他:“睡覺就睡覺。警告你別亂來。”韓名勁點頭:“放心吧,我……”說到這。韓名勁突然看著林允兒的背后,臉色慢慢變了。林允兒抬手就要拍他:“你又嚇我混蛋我拍死你”韓名勁呵呵笑著,抱住林允兒,看著她皺眉的小臉,慢慢湊上前吻了一下。
林允兒一愣,嫌惡地推開他:“睡覺敢亂來咬你。”韓名勁翻身壓過去:“除夕過去了,新的一年,我們的關系也該有新進展了。你說是吧允兒姐”林允兒推著他的胸口:“你要干嗎我不用你陪了,你回你自己房間……唔。”
回去進來容易回去難。上來容易下去難。反正就是各種容易各種難。韓名勁吻住她的唇,半響才松開。看著她微微喘息的小嘴,韓名勁輕笑摩挲著:“這是幫你緩解恐懼的方法。專注一件事,你就會忘記其他。”
林允兒皺眉開口:“你也要逼我像對她們一樣”韓名勁無奈:“我誰都沒逼過。”林允兒好奇詢問:“那都是她們自愿的”我去。韓名勁實在受不了了,再次吻住她,不過這次卻沒有局限于此。脖子,胸口,肚子,白皙一片能吻的都要吻到。
“咦這次不是小熊了”“你混蛋。”韓名勁呵呵笑著,緊緊抱著林允兒,吻得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松開之后,韓名勁湊到她耳邊,咬著她耳朵輕聲開口:“允兒姐,天朝過年,除夕這一晚的風俗是裸睡的,你還是入鄉隨俗吧。”
林允兒倏地瞪大眼睛,推開韓名勁:“呀。你連節日的事都能拿來調侃胡說”韓名勁哭笑不得:“你現在居然在乎的是這個”看著警惕的林允兒,韓名勁沉默半響,笑著將她拽過來:“放心,說好2月5日吃掉你,就不會提前的。我在這方面,向來說話算話。”
林允兒咬著嘴唇:“你說不會放過我,也是說話算話”韓名勁點頭,林允兒一頓,突然背過身去。韓名勁攬著她,想要說什么,只是沉默半響,沒有開口。只是互相擁著,視線和表情卻不相對。
哄,永遠都有妥協和退讓的成分。這一次,我不打算哄你,而是要你面對。也許只有如此……你才會更容易接受一些。也許吧。慢慢的,相對無言的氣氛,都沒有再發出聲音。不知何時進入夢鄉,不過做什么樣的夢,恐怕也更不可能一樣了。這種事,這種感受,或許永遠之后自己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