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不敢?”
葉河圖看到坐在地上的男人搖頭,面有不齒,沉聲問道,看這個男人的表現和氣質,沒有殺過人絕無可能,一般的特種兵不會擁有他那種沉穩得過分的氣質,如果說是表面功夫,完全也是深藏不露。
“你可能看出了我的身份。”坐在地上的男人抬起頭,忽然綻放出一股炫目的笑容,一改當前的沉穩,緩緩站起身來,面對葉河圖。
“看出來一點。”
殺氣沒有擴散的葉河圖點頭,要是他現在都還看不出來,和傻子沒有區別。兩個人之間互相有過暗示,既然不能達成目標,只有不可避免的一戰。冰冷到極點的氣勢讓周圍的環境在片刻間鴉雀無聲,那邊的幾個人看到情況不對,紛紛想著葉河圖這邊靠攏,燕老不知去向,將這里的所有權利交給了葉河圖一個人打理。
包括殺人。
“說說看?”
對面的男人笑道,他明知自己不是葉河圖的對手,就算想要逃離出去,絕無半點可能,還不如坦誠相見,能夠面對葉河圖這樣一個年輕高手,他也不枉此行,蟄伏在北京軍區這么幾年,終于還是讓人察覺出來。
“沒功夫和你扯淡。”
葉河圖搖頭,來這里是為了教訓這幫特種兵,不是來聊天扯淡,要是平時,有時間有地方有酒,他倒是樂意奉陪。
被葉河圖一句話駁回的男人一時語塞,沒有料到葉河圖會是這種性格,讓他有些不知所言。
“你叫什么名字?”葉河圖看著對面的男人問道,中華大地上人才輩出,他沒有看出對面的男人究竟是屬于哪一個派系,從眼神來看,主要修的是外家路子,強身練體。比起被葉河圖一腳踢飛的王強寶,應該要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真名還是假名?”
“假名。”
“唐林。”
叫做唐林的男人聳肩道,他的真名和假名都用過無數,也不見得有人知道兩個名字,如果說放在另外一個地方,他幾乎無人不知。
他的真名叫做唐傲然。
“唐姓是個大姓,不錯。”
葉河圖撇過頭,掃了一眼靠攏的其余四人,稱贊道。不知道是在夸唐姓還是在夸對面的唐傲然。即將靠攏的幾個人被葉河圖隨意的眼神喝止,不敢上前,只能在幾十米外悄悄地打量場中兩人,不知道會在他們中間發生什么事情。
“我不那樣認為。”
瞇起眼睛注視重新恢復平時懶散表情的葉河圖,唐傲然心中更加警惕,看上去沒有一絲威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交鋒過去一波,兩個人的局勢有些微妙,要是把握不好這個平衡,一觸即發。
“給你一個建議。”
走來走去的葉河圖四處打量,不時說道。
“恭聽。”
發現葉河圖沒有動手的跡象后,唐傲然沒有放松處于弦上繃緊的肌肉,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道讓他自信能夠攔截下葉河圖的突然襲擊,比較過葉河圖出腳力度和抗壓能力,唐傲然表面上沒有半點抖動,暗地里卻是做好了只欠東風的準備。
轉過頭的葉河圖大意看了唐傲然一眼,嘴角揚起,懶洋洋地說道:“你這架勢是要打算和我打一架吧,剛才不是說不是我對手,現在怎么自信心強大了?”
唐傲然處于爆發邊緣的狀態沒有因為葉河圖一句話崩潰,而是依舊冷靜說道:“不能預料的事,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比較好,我不認識你,也沒聽說過你,你的作風我難以把握,所以謹慎一點是必然的。”
“看來我這人沒啥名氣。”渾身上下破綻百出的葉河圖嘆息道。
接著,葉河圖的人影憑空消失了。
遠處的四個人看到這一幕,震驚無以復加,葉河圖消失的前一秒,身上還承受著四道眼光的注視,現在四道眼光撲空,怎么也捕捉不到目標了。鬼魅的速度讓他們第一次領略葉河圖的神秘,這種速度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你們幾個看的開心吧?”
一個聲音從旁觀是四個人身后傳來,調笑道。正是剛剛消失在他們面前的葉河圖,一瞬間出現在他們身后,更可怕的是,沒有一個人察覺身后平白無故多了一個人出來,接受過偵查和反偵察的四個人現在才明白,要是面對的是不知名的敵人,只怕早就丟失了性命。
四人沒有敢回過頭去,冷汗不停地冒。若是回頭,就證明中心的最后一道防線被打破葉河圖成功打破,特種兵持有堅韌的意志力,沒有人能夠輕易地破壞,就算是葉河圖也不能,這等心理暗示很早便接受了專門的課程培養。
“實力太弱,腦子不好使,自恃了不起,不清楚燕老為什么偏偏派給我這樣一群人。”四個人身后傳來的語氣中帶有嚴重的不滿,是遺憾,不屑。葉河圖走過每一個人的身后,要是他想了結他們的生命,現在完全可以辦到。什么狗屁暗示,保命才是最重要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看來被人灌進去不少水分。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
早已受不了葉河圖諷刺挖苦的孫彥雪忍不住轉身吼道,女人通常不要要太多忍耐力,她覺得自己可以任性的時候就會任性,她要是覺得有些人應該被指責和批評的時候,就會挺身而出,事實上,女人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孫彥雪轉過身,確實轉身了。但她沒有看到一個人影。甚至剛在還在他后面說話的葉河圖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讓她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地方發泄,只能強忍憋著。
心中一片冰寒的孫彥雪,突然感覺到新來的教官,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好欺負。至少見識過葉河圖幾次雷霆手段折服其他幾個人,孫彥雪對葉河圖有些淡淡地恐懼,比如現在,好不容易堆集起來的怒火被一瓢涼水澆醒,讓她看清楚事實。
教官是葉河圖,而不是她。教官不是用來被指著大吼大叫的,反而相反,教官是來指著他們加強訓練的。更何況一個強勢出現的教官。
一只手從后面沒有征兆地拍在孫彥雪的肩膀上。
“下級無條件服從上級的道理知不知道?”
葉河圖在孫彥雪的后面說道,女人當兵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還是這樣漂亮的一個女人,當的又是特種兵,不處理一下驕傲的氣焰還了得,所以孫彥雪成為葉河圖第一個開刀的人。
孫彥雪身子一顫,低下了頭,糯糯說道:“知道。”語氣已經緩和不少,看來葉河圖的效果很明顯,讓另外看著的四個大男人又是面面相覷,看不出教官在教訓女人方面深藏不露。沒有人管住的孫彥雪今天居然被葉河圖兩下子教訓得服服帖帖,傳出去,起碼又是一個特大新聞。
“女人不要當兵,特別是玩蛋的特種兵。我還是建議你,可以找個好男人嫁了。”葉河圖大義凜然向孫彥雪表達了作為一個教官關心下屬的熱衷建議,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到在場另外幾個人的耳朵中,讓剩下的幾個人不禁苦笑。在佩服這個不比往昔的新教官同時,也發表了自己的情緒。
要是孫彥雪都算特種兵,他們幾個人算什么。
孫彥雪低著頭,出奇的溫順,沒有回頭看葉河圖,她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已經被葉河圖突如其來的后手擊破,完全生不出一絲反抗。一個一而在,再而三出現在她面前的強勢男人,讓她根本展示不出已往的驕傲。
低頭的孫彥雪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夠聽清楚的聲音,輕輕回答葉河圖。
“我不是特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