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百變嬌娃（2）

付可在給孫少安的電話中并沒有提及太多，甚至連事情的進展也沒有問上一句，他不過是有些心急，想看看歇馬今天如何說法而已，但施妖這次帶著兩個弟妹辦事，唯恐稍有差池掉了高陽的顏面，什么事情上都力求完美，所以便讓付可見一下孫歇馬把事情給趟過去。

歇馬石這一行雖然多數都是做的老雇主，靠贊下的信譽過日子，但新生力量也不能不去開發挖掘。

世道不同了，跑見年江湖攢幾個小錢后，有很多人丟棄老營生，洗白另干的，所以只要來到江湖茶館，就不愁碰不到歇馬石。

付可又轉悠到七公子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茶館不像飯店，吃食不多，只有糕點一類的小吃，但蹲活的老合仍然有很多沒有讓座起身去吃飯的。都是三三兩兩的捧著壺茶，天南地北的聊著，付可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孫少安，估計是吃飯去了。

反正還有一下午的時間，所以他也不急，叫了壺茶水，找個人多的地方坐下聽人聊起天來。

在付可的左邊，一張八仙桌坐了3個人，坐在首位的是一個大圓臉的中年人，付可坐下之時正聽他說道：“你們才出道幾年？給你們那個小縣城，玩玩也就是了，來鄭州？不是當哥的打擊你們，你們想留在鄭州也行，哥哥給你們找個活，要不然小區當保安去，要不然去我那邊的停車場打夜工。其他的就別想了！

他同桌坐著兩個青年，一個是禿子，一個毛寸發但都染成了紅色。

那禿子聽圓臉漢子說完語氣有些不悅道：“王哥，你這話啥意思？你和我大舅哥可是老交情啊，今天我們兄弟倆不是活不下去求你來了，就想著換個地方干干營生，讓你幫開條路而已，看你說，得……我們倆自己去闖！”

王哥道：“小康啊，不是你王哥給你們潑冷水。今天我帶你們來的這地方你知道是哪嗎？”

那叫小康的青年道：“這有啥，我大舅哥早就跟我提過，這叫江湖茶館，在坐的都是五湖四海跑江湖的朋友。”

王哥繼續道：“你知道就好，那我給你介紹幾個哥哥認識的。”說到這里小聲指著東北角帶著個小女孩喝水的中年男人小聲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見兩個小青年搖頭那王哥繼續小聲道：“他叫赫鑫是一名修腳工！”

那人說完不僅兩個小青年發愣，就連旁邊豎著耳朵細聽的付可都莫名其妙。他本以為這姓王的要給兩個人上一堂江湖課呢，誰知道第一章內容就干出個修腳工來。

那個紅發小子笑道：“修腳工？也能坐這鐘地方？”

王哥先是做個了小聲的手勢，隨后又用食指指點他道：“你知道他修一次腳多少錢嘛？一萬八，咋了傻了？不敢相信是吧。告訴你據說赫師傅有銼刀剪刀磨刀等工具一百七十多種，香料四十幾副，傳承是正宗北京福安翔手藝。人家靠什么吃江湖飯的？是手藝！”

“一個修腳工也算江湖？”雖然兩人都對修腳一次一萬八敬佩不已，但總感覺他坐在這里有些不倫不類。

王哥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又手指西北角上端著一本小說看的短發瘦子說道：“那我在說一個你們感覺可能配坐這里的人，看那個。他叫佟網，他在鄭州的買賣就是買人，買那些有官司在身，外出避難的人，他的產業不在這里，在廣州，他的爺爺叫佟薄天，你們可能不知道佟薄天是誰，新義安知道吧？”

“知道啊，新義安誰不知道！”

“他爺爺就是新義安得二當家。人家坐這里靠的什么？是勢力！”王哥講到這個人的時候聲音又縮小幾分，若不是付可也練過耳朵，還真聽不清楚。

包括付可在內三人都被這姓王的說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意思。

那王哥也看出這個小兄弟的迷茫便繼續指人道：“你們看坐在門邊上的那個紫襯衫。”

包括付可在內三人都把眼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茶館正門邊上的桌子邊坐著一個一身紫色休閑裝的青年，由于是背影所以幾人都看不清楚面貌。

“他叫郭志本，是個鏢師！”

“現在還有鏢師？交通這么發達，銀行全國聯網……他能干嗎？”禿子更迷茫了。

王哥擺手示意他別打斷他的話：“交通在發達也有帶不上車的東西，他跑南七北六十三省，橫貫中國做營生，靠的是什么？是關系！”

他說到這里付可終于聽明白這人所要表達的意思了，這是在舉例子給這兩個小伙子說，他們沒有跑江湖的條件。

那二人此時還在迷茫之中。禿子看了半天紫衣人的背影才轉頭問道：“王哥，你就說你啥意思吧！”

王哥道：“論手藝，你們哥倆三腳貓吧？勢力呢？你憑你大舅哥在你們縣城的那個小場子？關系呢？出了縣城你們還認識誰？”

姓王的說完這翻話后付可偷偷轉頭看了看那兩個青年人的表情，只見那個禿子一臉不屑之色冷笑問道：“那么王哥你又靠什么坐在這里訓我們？”

王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王瘸子靠的是資歷。我這翻話是好是壞，你們哥倆自己去琢磨。至于其他的回頭再談了，這幾天你們先在鄭州好好玩玩，轉轉，消費都是王哥的。”說罷起身就要走。

那禿子急忙拉住王瘸子道：“王哥，你這意思我們哥倆在鄭州這地方真就做不了活？”

那姓王想了一下又坐下小聲道：“我不過隨便給你指兩個我認識的，告訴你，這個茶館能人多了去了，在鄭州這地界無論是走馬干票，還是立足討生，沒有真東西都是不行的。”

那禿子不服氣的說道：”但我們哥倆……”

王瘸子打斷他的話道：“你們哥倆？告訴你，我今天要去給辦事的這個人大人物，比在屋子中所有的人加起來都高。江湖很大，你們有屬于你們自己的圈子！”

那紅毛問道：“誰啊？難不成是紅星會？”

王瘸子無語搖頭道：“你們知道個屁。誰？百變妖娃！”王瘸子說完起身一瘸一拐的出去了，走出茶館的過道上，不時的有人跟王瘸子打著招呼，看來這也是個本地的名人。

付可沒有跟施妖一起行動過，當然不清楚這人就是施妖找來弄車的人，他也沒聽說過施妖百變妖娃的這個稱號。原本施妖在南方行千之時的稱號是百變嬌娃，由于他易容手法神出鬼沒，變換無窮。江湖道上清楚的老合都已妖娃相稱。沒人跟付可提及過，他當然不知道王瘸子說的就是他們千門的反將。

聽到百變妖娃四字后，付可還納悶呢，誰這么牛啊，被這個瘸子說的比新義安得大公子還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