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點三十分,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的陳烏精神抖擻的從如家酒店的正面走了出來。
“你起來的怪早啊!”
站在白馬面前陳烏笑道。
白馬仿佛能聽到他的話一般擺頭打了個響鼻兒。
“走!三千丈,吃早點去!”陳烏打了個指響之后,白馬才從停車圈中走出。陳烏也不上馬也不牽韁,自顧的走在前面道:“對了,吃飯之前先帶你跑幾圈。”
被稱為三千丈的白馬又是一個響鼻兒仿佛是對對方要求的空腹奔跑有些不滿。
陳烏在前,白馬在后就這樣一步一步在大街上溜達著,引無數晨練族紛紛側目。
下了主干道之后,陳烏從路人那里打聽一下市郊的方向,隨后跨上三千丈開始慢跑。
“哎呀!三哥,你快瞅瞅,有人騎馬!”睡眼朦朧的小城管坐在巡防車中高聲喊道。
“草,鬼叫什么我騎你妹!”被稱作三哥的美夢被擾心情極度不爽。
“有個小子竟然敢在市內騎馬!你快看哪!三哥!”年輕城管張牙舞爪的指著車窗外。
劉三秋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想車外看去“哪呢?你睡蒙了吧?幾點了,是不是該換班了,哎呀,我要回家補個覺……”
“過去了!跑過去了,你往后看!”
“哎呀!還真是,追上去!”劉三秋順著屬下手指的方向果然見一人騎著一匹白馬正在慢跑。城管的巡防車開不快,最多也就跑個七十碼左右,不過平時都用來追一些玩手推車或者以自行車為交通工具的小商小販,所以夠用的了。不過這次能不能攆上馬劉三秋心里有點沒底,幸好對方雖然見到了城管車追上來,并沒有打馬加鞭的意思。
“嗨!你站住!”劉三秋打開車窗指著陳烏大聲喊道:
“恩!有事?”陳烏拍了拍三千丈的脖子,慢慢的停了下來。
劉三秋也將車停靠在路邊隨后下車先圍著三千丈繞了一圈后道:“馬不錯嘛!”
陳烏應道:“還行!”
剛才在車中張牙舞爪的的小年輕此時也走下車來,他對這匹馬的興趣更高。一遍看還一遍吧嗒嘴。“真白!真白!……哎呦!”
小年輕上手想摸摸馬背,不想三千丈猛然的竄動一步,躲開他的手,這將兩個城管都嚇了一跳。
“市區內不讓進牲口你知道不?”劉三秋抬頭望著仍然坐在馬背上的陳烏。
“不清楚,啥時候改的條款?”陳烏回道:
劉三秋瞪眼道:“改什么條款,原來就有,下來,馬扣下,回頭你開有斗的車來領!”
陳烏笑道:“我記得大連市城市清潔管理計劃中寫的是蓄力車不準進程。說的車,我的馬可沒有拉車!”
劉三秋一愣隨后回頭問小青年道:“是這么寫的嘛?”
那小青年點頭道:“恩,是這么規定的。不過還有一條,就是在秋菜季節,蓄力車進城的話必須帶糞兜。”
劉三秋聽吧急忙轉頭看著陳烏高聲道:“對!你這馬帶糞兜了嗎,萬一它要在馬路上拉糞呢!”
陳烏笑著摸著三千丈的鬃毛道:“她自己會去廁所的,沒事我走了,我們晨練呢!”
劉三秋差點就讓陳烏走了,馬都走出兩米了,驚愕中的他才反應過來。
“你給我站住。”劉三秋上前幾步急于攔人,就下意識抬手去拉馬尾巴,手剛要碰到馬尾的時,他立刻醒悟過來,這個位置摸馬尾巴跟摸老虎屁股收的傷也相差不了許多,于是急忙收手,快步趕到前面。
“放什么屁呢,還馬會上廁所,你會不會上廁所我都懷疑,快下來!”劉三秋想伸手就拽陳烏下馬,但又擔心這“劣馬”忽然起興傷到自己,無奈只能遠距離的比劃,就好像自己會擒龍功,控鶴功要把對方凌空抓下來一般!
“附近有公廁嘛?我表演給你看!”陳烏運氣仍然很平穩。
“有!有的,就在前面……”小年輕看來是對馬自己能上廁所很好奇,所以急忙配合,可話剛說一半,就把劉三秋推了一把將話語打斷。
“表演什么表演,馬戲團的也不行,今天必須扣馬!”劉三秋高聲道。
陳烏臉色忽然一變隨后沉聲道:“你可想好了,你真要扣我的馬?”
“那……”劉三秋拔起胸脯剛要提氣肯定,猛抬頭忽見對方凌厲的目光這“是”字卡在嘴邊竟然喊不出來。
那小年輕也被陳烏忽然轉厲的目光嚇了一跳,一陣哆嗦之后急忙跑到劉三秋跟前道:“三哥,這人恐怕跟高春光有些關聯!”
聽到高春光三個字,劉三秋本來想吐“是”字的嘴型猛然的閉上,隨后用力的咽了口吐沫好半天才道:“不許騎上快車道哦,走吧!”說完拉著小年輕鉆進車中飛快而去。
陳烏聽見了二人的談話,但不清楚高春光是何人,不過管他是何人呢,阻礙已去陳烏繼續騎著三千丈小跑晨練。
巡防車中劉三秋摸了把汗隨后問道:“你怎么看出他跟高春光有關系的?”
“囂張唄,敢在大連市這么囂張,當街騎馬,如果不跟高春光有關系,轉眼就要被那伙人弄殘!”
劉三秋點頭道:“有道理,這么說我今天的選擇是對的。”
小年輕道:“當然了,如果有關系,咱得罪他們那群亡命徒干什么,如果沒關系不需要咱,自會有人去收拾他!”
劉三秋抬手拍了拍了坐在駕駛位的小年輕道:“不錯!反應不慢,這幾天我就跟頭說說你轉正的事!”
陳烏與三千丈晨練歸來以是上午十點,到超市買了罐上等蜂蜜之后,陳烏牽馬來到水果店,又買了五斤雪梨,隨后就在陳烏就在老板驚愕的目光之下,將蜂蜜全部倒在雪梨之上。當然了老板驚愕的并不是他這個舉動,而是下一個動作,蜂蜜拌雪梨做好之后,陳烏就將它喂馬了。
“你這馬平時都是這樣喂的?”老板咧嘴道。
陳烏摸著低頭吃梨中的三千丈的鬃毛淡淡道:“她平時比這吃的好!”
兩天之后才是正事之期。陳烏此時無事于是這一天都是帶著三千丈在大連市里閑轉,估計是早上劉三秋回到城管隊說了這個情況,所以鬧市牽馬雖然惹目光無數,卻沒有再也沒有遭到攔截。
晚上七點,陳烏和三千丈回到如家酒店,改酒店的地區經理竟然親切相迎,并且還給三千丈換了一個新的環境,就是酒店樓后的員工籃球場。
晚上八點陳烏一個人走出酒店,打車來到大連市“臺北純K”KTV娛樂城。
下了出租車陳烏剛要邁步往里走,忽然一根棍子伸到眼前擋住了自己的道路。
“陳行者?”攔路之人語帶痞態的問道。
陳烏抬頭用手輕輕的挑開面前的障礙隨后慢慢道:“既知是我,安敢做攔路之狗?”
那人收回拐棍哈哈笑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一號人物了!告訴你,老子今天攔的就是你,不僅攔你這條路,你在大連的條條路我都要攔!”
陳烏聽吧笑了笑,隨后轉頭望向說話之人,來人蓬頭垢面,看不清面容,上身穿著個馬褂。下身是一條寬松的七分褲。一雙阿迪達斯的旅游鞋被他穿成了拖鞋,后幫踩扁了不說,鞋墊還從腳后跟滑出好長一截。
“就憑你手里這根老人棍兒?”陳烏不屑道。
這時KTV門內的幾個保安見門外站著兩個人,不進不走的,就都從門里出來,其中一個領班模樣的人高聲道:“請問二位……哎呀,是二爺,二爺您里面……”沒等保安把話說完。
那蓬頭垢面之人痞聲痞氣的說道:“你們他媽的給我滾回去,老子不發話,誰都不準出來!”
“是!是!”幾人聞言鼠竄回屋。
“看不出來嘛,蠻威風的!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陳烏掏出一根煙點上,悠悠問道。
那人往哪一站就跟渾身有虱子一樣,左腳不停的抖動,連帶著半個身子也在哆嗦,這二爺一邊得瑟一邊道:“找你還不容易,陳行者的兩大愛好,一是女人一是酒。”
陳烏道:“看來你比我都了解我自己,如果你張的像人一點,我真懷疑你是我兒子!”
那人聽吧也不生氣哈哈笑道:“陳烏,別人說你是無目得鳥人,起初我還不信,可今日一見……哈哈,我信了,認不出你家二爺我來,你怎么在江湖上混?”
不等陳烏接話那人便繼續道:“你他媽去打聽打聽,當年泗水一戰,天下英雄除了你家二爺,有誰敢在最后關頭叫板千門公子。”
陳烏恍然道:“哦!原來你就是當年想趁人之危,結果最后落下個半身神經抽搐的小混混?”
那人高聲道:“小混混?告訴你,你家二爺我是大混混,混混中的祖宗。怎么著,當年我輸了嘛?別看我弄成現在這樣但我沒輸,他高陽贏不了我,他今天在哪瀟灑?放羊?還是牧馬?哈哈,你家二爺我又在哪里逍遙。”那人說到這里的時候指了指KTV金碧輝煌的大門。隨后又道:“他千門公子聰明一世,最后還不是載在了女人身上。你家二爺我就不一樣了,我身無牽掛,玩的是自己的命也是別人的命。乖乖的給二爺滾吧,滾出大連去!”
陳烏一直垂著眼皮聽著對方的“海喧”等他說完后陳烏才睜目道:“二爺!我看你是他媽夠二的。”說罷也不理會那自稱混混中祖宗的二爺,徑直走向KTV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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