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莫拜觀音（2）

“這是你對少林的評價？”老方丈聽完千門主將的八字評論后，語氣明顯有些急迫，可見佛心未穩。

高陽搖頭道：“這是我一位朋友對當年國學的評價！”

“此言深植我心，不過高居士又如何看呢？”老和尚看來一定要高陽對自己的這些年的做法給予一個評價。

高陽笑道：“在我千門的眼中是沒有對與錯的！”

老方丈淡淡道：“老僧對外八行了解不多，還請高居士名言！”

高陽心中暗道：“養生門扎根少林寺幾百年……你身為少林方丈還說了解不多……”

“哈哈！方丈，對錯于心，何必在乎外人怎么看呢，少林嘛……現在……很不錯！”高陽說罷起身看著觀音坐像又繼續道：“我此來登封，乃辦正事解疑團，至于幫少林乃舉手之勞，任而為之。方丈不要戒心頗多，如果你感覺我是多管閑事的話，我盡可跟釋明換條件在談！”

此番話高門主將兩人眉目之間傳送的信息挑明，弄的釋明好不尷尬。小和尚急忙起身道：“老高，你這是哪里話，方丈對你只有感謝之意，何來的戒心。你還拿和尚我當朋友不當？”

老僧擺手示意釋明稍安勿躁隨后看著高陽慢悠悠的說道：“釋明身為少林弟子，有些事是必須給我講的。所以我清楚高居士的正事與疑團，居士乃聰明絕頂之人，應該從我剛才的問題中聽出了老僧的意思！所以……”

老和尚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隨后又道：“沙門之內，螻蟻皆是佛徒。何為江湖人？老僧也懂，乃四海為家之輩。但如我佛門出家即是無家。所以我希望居士莫要帶紅塵而來！”

一只等到老僧說罷高陽臉上的笑意才綻放開來，轉而哈哈大笑：“老方丈，你說我帶紅塵而來？我還覺得我來此地，乃是從方外步入到紅塵之中呢！”

老僧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后道：“高居士，少林眼下雖有難關，但你于釋明的談的條件，我作為一寺之主，斷然不能讓他應下。”

高陽看著釋明苦笑一下道：“釋明，你的意思呢？”

釋明左右為難道：“老高，其實我沒想到……哎，這樣吧，等少林的事了了，我出寺幫你……”

高陽擺了擺手，轉身要走，釋明急忙上前幾步拉住千門主將道：“老高，你我多年交情，我釋明的為人你不清楚？蘭州？鄭州？南京？那次我不是……”

高陽道：“釋明，你沒懂你家方丈的意思，嚇激動什么！”

釋明茫然的回頭看了一眼方丈，老僧沒有任何表情。

見釋明的眼神又轉移過來高陽悠悠道：“永信大師，我很敬佩你。有很多人不理解你，不過我理解，你將自己一人送入紅塵。以萬千魔障業火焚自身，才換來今天少林的“繁榮”景象。我知道，這一次的難關你也想自己過，不希望少林寺的任何一個人牽涉其中。”

高陽說過一番話后老僧表情仍然沒有一絲的變化。釋明卻悄然不覺的放開了高陽的手。

釋明松手后高門主活動了一下腕關節。

釋明看了一眼高陽的手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他擔心高陽就這樣離開所以下手有些失分寸，高陽的手腕上被他掐的淤青一圈。

只聽高陽繼續道：“但大師，你卻忽略了一件事。”

高陽說到此時老僧才抬頭以對，顯然是要求其言。

“永信大師，你太理想話了，不過這不怪你，佛都不太務實！”高陽說罷又抖了抖被釋明掐青的手腕，隨后走向前殿。

“哎……老高……？”釋明剛要追出去，老方丈忽然低聲道：“釋明，你感覺他說的對嗎？”

釋明咧嘴道：“前面的話，我感覺他說的都對，方丈卻是在犧牲自己，不過最后一句我沒聽懂！方丈……我在出去跟他好好談談，我們幾年的好兄弟，沒有說不通的事情，您稍等……”釋明說完后不等老和尚回答便跑了出去。

觀音殿前殿，高陽并沒有走出大殿，而是在前段仔細的端詳觀音坐像。

釋明本以為高陽已經走了，追出去后才發現，人就站在蒲團之前，小和尚一個急剎車停下說道：“老高，你這是干啥，在這多少給我點面子不是……”說到面子的時候寂寞大師將聲調降的很低。

高陽笑了笑說道：“你想我怎樣？”

釋明手指后殿低聲道：“你就表面上應了我家方丈就是了，至于咱們的事咱倆私底下辦，寂深師兄不是都答應你了嗎！”

高陽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看什么呢？”釋明順著高陽的目光看去。

觀音坐像一如既往，貌似……沒有什么看頭。

“釋明！永信方丈為什么坐在觀音像的背后？”

“這……后面清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