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柳門七刀（3）

柳七等華亮笑完才淡淡道：“怎么？覺得是無稽之談？”

華亮摸了摸腰間發現酒瓶還在那件廉價羽絨服的口袋當中就撇了撇嘴，隨后繞開柳七的問話說道：“七爺，血壓喝完了，在這山頂你都喝什么？”

柳七苦笑一下回道：“好一個酒徒，看你接我六刀的份上，老頭子最后一壇酒也就不藏著了！”柳七說罷走到木屋西北角，蹲身下去一亮手掌隨后猛然間插向堅冰硬地。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七爺竟然徒手開冰探臂半米深從地下掏出一個壇子來。

“好功夫！”華亮嘴上雖然贊揚七爺的手段，但眼睛早已死死的盯在了壇子之上。

七爺拎著壇子回到木樁前，掃掉手臂上得冰碴隨后將壇子高高的拋起道：“能與我對飲著，早已離世多年了！”

華亮伸手接住空中下落的酒壇一掌切掉泥封道：“若在沒有一個活人站出來，七爺豈非太寂寞了！”

泥封去后。壇中就涌出陣陣的白霧。不聞酒香，只覺得寒氣襲人。

柳七走到木桌前卷起剛才寫得那副字，把地方騰了出來。又從桌子下面拿出了兩個木杯。華亮走過去將二杯斟滿放下酒壇道：“七爺，先干為敬了！”說罷仰頭就是一杯。

一杯酒下肚之后，火爺楞了好久才道：“這酒……不是血壓？”

柳七直至淺淺的飲了一口便把被子放下，他笑看千門火將道：“小伙子好身體啊！”

華亮皺著眉毛又品了半天，隨后伸手想再拿酒壇倒酒，但手到一半卻又收了回來，拿起酒杯聞了聞火爺忽然驚呼道：“煮心？”

柳七點了點頭嘆道：“對！這便是酒中的王者“煮心”老頭子我已經存了一百多年了。”

華亮抿了抿嘴壓住在倒一杯的沖動說道：“七爺，你想讓我干什么就早些說來，要不然一會說正事的時候，咱爺們談崩了，您可就沒了指使我的機會了！”

柳七笑道：“怎么說？你還要跟我打？”

華亮滿臉不屑的回道：“為何不敢，比武跟拼命是兩碼事！”

柳七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細品數息才悠悠道：“你可信長生？”

華亮搖頭道：“幾多算長，幾少算短？無稽之事罷了，還有你說的那什么寶藏，關注這些何用？我才不信老高會為這些虛無的東西奔波呢！”

柳七道：“你錯了年輕人，你覺得這些無稽，可有些人并不這么想，因此事因引發的種種幾千年來從未斷過。當年秦始皇求藥蓬萊之事你可曾聽說？”

華亮皺眉道：“秦始皇？好像記得是有個皇帝讓一個太監帶群孩子給自己找長生不老藥，就是秦始皇吧？”

柳七笑道：“我終于知道你為何能將白拳練到偽圓滿境界了，腦子里一絲外物不容啊！”

華亮聽出柳七此話的譏諷之意但火爺并沒有因此生氣只是冷笑回道：“少些煩心，有何不好！”

柳七聽罷竟然長嘆一聲點了點頭。

“傳說信陵君魏無忌會有長生秘術。當年，秦始皇興兵滅魏后，向魏無忌求而不得，便是殺了信陵君的滿門，可當時的千門公子早料到嬴政會有此舉，便將魏無忌之后偷偷轉移到了燕國。當時的燕國也是你千門的天下，由千門除將所轄。魏無忌死后不久，其后代便有了復仇之心，請來當時的第一劍客行刺秦王嬴政。刺客失手后，秦王在刺客身上發現了一個腰牌。上有密云疊疊半漏山峰，下書蓬萊飄渺四字。反面也刻著四個大字“燕太子丹”

后來秦王經過詢問得知，此物件乃魏無忌之后曾與刺客的。秦始皇見此物便又燃起了求長生之術的熱情，于是不久后就派養生門徐福帶人出海，尋找蓬萊山。”

華亮聽到此處不僅笑道：“找蓬萊山？”

柳七爺道：“對！蓬萊山。以前盛傳千門蓬萊是再海上的。李白也曾有詩說過，忽然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此飄渺說的就是你蓬萊腰牌！”

華亮覺得這兩句確實有點耳熟，但如柳七那般說法是講什么蓬萊山在海山的卻是不信，便道：“這個養生門的在海上找到蓬萊了？”

柳七笑道：“談何容易呢？徐福一去不復返已。”

華亮道：“當然，蓬萊山并不在海上！”

柳七又笑道：“后世也覺得蓬萊山不在東海之上，于是便派人向西南和北三個方向尋找，這人嘛就是唐太宗，李世民曾經派出十三人走遍了中華大地，以及外域番邦，最后依然是一無所獲！”

華亮茫然道：“李世民？你說的不會是西游記吧？西游記也沒十三個人哪？”

柳七道：“西游記乃后世根據蛛絲馬跡之事杜撰的，當然李世民派出十三人走遍天下尋找蓬萊山，這十三人每人都有一身的驚天手段。在江湖上被稱為十三者。如果要是再杜撰作品中找原型的話，差不多就是八仙和唐僧師徒了，呵呵！”柳七說罷笑了笑，又抿了口酒。

火爺見柳七爺喝酒，就覺得喉頭干澀，但煮心酒就在手邊，華亮卻狠不下心去在倒上一杯。

只聽柳七繼續道：“而后鄭和的西洋之行，目的依然如此！”

火爺口中饞酒但又不敢再飲，心焦火燎的對柳七爺的話也不太上心，隨后就應了一句：“據我所知，千門沒有什么長生秘術，我千門前輩也未有一個長生之人。話說回來……就算有，老高也絕對不會為了多活幾年去奔走的。七爺您跟我聊點干貨行不行。就你說這些，可提不起一絲讓我為你干活得興趣啊。”

柳七哈哈一笑指了指酒壇說道：“在喝一杯，你的興趣就差不多提起來了！”

華亮呲了呲牙道：“得，你先說著，不急！”

柳七歪嘴一笑挑眉毛看了火爺一眼繼續道：“前面我說的那些，無非是想說，長生之術的尋找從古至今從來沒有斷過，而你千門有此秘術更是已經傳了幾千年，這可不是我杜撰的。”

華亮道：“沒有道理啊！我千門有長生之法我還會不知道？”

柳七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華亮道：“好，就算有，那你的意思老高在長白山呆這兩年，就是因為從你這里知道了這件事？現在他的有些折騰就是為此？”

柳七搖頭道：“當然不是，我說過了，長生秘術和變天寶藏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你這個性子太急了，我的故事可還長著呢！”

華亮雖然好奇心也很重，但就是聽不得這么七繞八繞的敘述方式于是便道：“那咱直接來重點吧！”

柳七笑道：“這都是重點！”

火爺無奈道：“那我聽重點之中的重點。”

“那就從千手觀音開始說起吧！”柳七拿起酒杯要喝但發現杯以見底，就放下酒杯笑看火爺，示意華亮倒酒，這兩個人在一起對飲，倒酒的活當然只有華火爺來干。

正道是：

毀譽從來不可聽，

是非終久自分明。

一時輕信人言語

自有明人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