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柳門七刀（5）

華亮將惡心的感覺強壓了下去，雖然這一套動作沒有多少肢體言語，但仍未逃過柳七的眼睛。七爺哈哈一笑：“年輕人，何為烈？烈馬傷脊，烈女傷神，烈藥傷元，烈酒傷肝哪！”

華亮輕輕的按了一下自己胸脯笑道：“老爺子竟說笑話，我文化雖然不高，也知道烈女乃貞潔之意，何來的傷腎？傷腎的是妖女，這個我懂……”

柳七聽罷哈哈一笑道：“由你，不過這煮心酒乃酒中王者，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喝得時候可要小心一些！”

華亮別的言語受的，若說他得功夫不到家他可受不了，這話最近火爺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在北京聊什么定力的時候就談過功夫的問題，火爺當時就有些不忿，不過那時都是自己人算是玩笑著說出來，華亮也就沒有發作，此時柳七這個層次的人竟然也這樣說，千門火將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七爺，咱得武可還沒比完呢你老若是歇過來了，不妨在去外面走幾趟，未見到您的第七刀遺憾的很哪！”火爺把酒杯往邊上一推朗聲說道：

柳七不慌不忙的回道：“不急，不急，我這么說你別不服氣，聽說千門主將有白鳳式，絕殺白鳳朝陽又叫百步神拳無影式，不知道千門火爺可多少步外傷人哪？”

華亮語塞片刻道：“老爺子這么說我也想問問，聽說亮殺一門刃殺之外，還有氣殺一說，七爺對此絕技又掌握幾分呢？”

柳七仰頭將杯中最后一口酒喝下淡淡一笑道：“誰說千門火爺不利口舌？亂彈，亂彈！”

華亮仍不吃虧的繼續道：“誰讓您老跟我爭這口舌呢？千門的百步神拳不過是傳說而已……”

為等華亮把話說完柳七便搖頭插話道：“你耐心點聽我說往后的事，你就知道我話內之意了，且說安史之亂以后，唐朝又盛轉衰，那一亂雖然千手觀音未失，但大唐也因護寶失去了不少外門行的高手。開封城也從此成了江湖人往來的熱地。累駝難負草，終于大唐王朝走向了盡頭，天下群雄再起，爭的便是那鹿鼎與觀音。驢馬行郭威成事，建后周王朝，命神調門趙九重統領禁軍。趙九重能力大野心高，手握兵權之后就借假消息，發動了陳橋兵變，隨而黃袍加身，代周稱帝建立了宋朝。”

柳七說道這里的時候停了一下隨后問華亮道：“趙九重你知道嗎？”

火爺正聽著迷糊呢，就搖了搖頭。柳七又道：“那趙匡胤呢？”

華亮皺眉道：“好像聽過！”

柳七搖頭苦笑道：“趙匡胤就是宋朝的太祖皇帝，開國之君。他本名叫趙九重乃神調門有史以來的第一高手，據說可打九龍擺尾，武捍天下，若是說起皇帝來，他絕對是歷史上武力第一的皇帝！”

華亮一愣道：“九龍擺尾？怎么可能？”

柳七長嘆道：“哎！怎么不可能呢？那時的天下還有龍在……”

火爺聽罷一翻白眼，滿臉不屑。不過卻為出言反駁。

七爺繼續道：“大宋省事，又圍繞這具觀音像咱開，趙匡胤很直接的建都汴梁，封相國寺為國寺。欽點千手觀音為神州瑰寶，同時讓萬朝來汴，公參公詳。但仍然一無所獲，不過這觀音在汴梁卻引出了無數的江湖大事，若說最出名的就肯定是五鼠鬧東京了，曾經入過演繹的故事，蜂窩山五鼠用遍了銷器秘術，仍然無法從大相國寺盜走千手觀音。相國寺護寶人一時之間名聲大震。”

當柳七說起相國寺護寶人的時候，華亮忽然想起趙義……心道：“這老哥也姓趙，不會是趙匡胤的后代吧，護寶人？不對呀，現在護的可是沈家的姑娘！”這一想法一閃而過，只聽柳七那面還在訴說：“王者天下，除千門外非兵不能取。這是說要在這個世界上說的算，除了蓬萊山的妙計之外，只有無尚的武力才行。北宋大興進二百年，仍然免不去合久必分之論。祝由門與蠱門攜番邦外將而來。高宗被搶了觀音，搶了江山，被迫遷都杭州，大元帝國走馬上任。”

華亮揉了揉眼睛，這種歷史課的形式他真的聽的一頭霧水，不過柳七主要要表現得意思火爺還是懂了，貌似這老爺子是說，這些年外門行的人都在爭千手觀音，天下興亡跟她也有莫大的關系。

“西湖未有神州寶，莫把杭州當汴州。但當又如何，不當有如何呢？成王敗寇千載依然！雖然北宋亡了，開封丟了，但觀音卻沒有落入外邦之手，千門終于直接的對此物表態，在那段時間，千門火爺的百步神拳明傳天下。”

柳七說道這華亮啊了一聲，柳七看了他一眼道：“就是那個時候，當代的千門火將，以百鳳朝陽之技，敗祝由，傷蠱毒，將這兩門“請”過了長江。”

“這位前輩是？”華亮問。

柳七答：“此人名為狄鶴，你詳細的問問你們千門的風將，我想他應該比我清楚。”

華亮有些不信道：“這么說真有人可以打百鳳朝陽？”

柳七釋然道：“當然！”見火爺不語，到了明朝一切都變了，朱元璋改變了幾千年的江湖格局，改變了幾千的利益所在，他滅了外門行，也就在同年，真正的千手觀音也不見。在尤殘與春秋之筆下，一切都被掩埋。但默默之中有一種力量在悄悄的吹拂著覆蓋在真實歷史上得灰塵。

一千年，又是一千年。

從秦始皇滅魏觀音消失，到唐初觀音歸來是一千年，從觀音歸到我七兄弟聚義又是一千年。這可能就是命運吧！

柳七這些話想是再自語，華亮聽的更加有些茫然，于是便道：“這跟你們七公子也有關，既然明朝之后一切都被掩蓋了，七爺又何從知曉這些的呢？”

“是沈潸君告訴我的？”

“誰？”華亮一愣，這名字有點熟悉，但又忘了在哪聽說過。

“沈潸君。七公子的老大。”說道這里的時候柳七眼中忽然閃出一種奇怪的神情。

“好吧，這些我都信了，那么這些我感覺跟這次的事沒有關系啊？”華亮這句話憋了很久了。

柳七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忽然打了一個哈哈轉話題道：“小朋友，三杯酒下肚之后，想不想見見我的第七刀？”

華亮聽到在比，頓時把所有事拋于腦后，說了聲好啊，轉身就往外走，但除了木屋好半天都不見柳七出來，火爺轉身又進來了，一見柳七坐哪根本都沒動地方，火爺這個氣，這老頭不是玩人嘛。

“我說老爺子……”

不等華亮發作，柳七便道：“其實，我柳門的刀只有六刀，沒有第七刀……”

“啊？”華亮長大嘴巴難以置信的啊了一聲，隨后道：“開玩笑吧，您以七刀刃殺，名冠天下，怎么可能……”

柳七很平淡的說：“真的沒有，我天下盛傳我柳七，有七殺之刃，我便有了一百多年。就好比長生一般。他被盛傳了二千年，但有未有，你不清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那么你剛才的最后一刀……”

“那就是我的絕殺之術。”

華亮徹底被小老頭給打敗了，給屋子里轉悠了兩圈之后，華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后一口飲下，正巧方才他進屋時柳七寫得那副書法作品卷在酒壇邊上，方才華亮進屋沒有仔細看，此時蛋疼的隨手就拉開。一拉開火爺頓時愣了。看了好久火爺才吐出憋在胸口已久的濁氣高喝一聲：“好一個柳門七刀！”

正道是：

真亦假來假亦真

真真假假本難分

謊言若說三千遍

字字落地賽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