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千手觀音（1）

長白山小天池！

火爺看著柳七的墨寶高聲贊道：“好一個柳門七刀！”

柳七爺爺哈哈一笑甩手將白宣卷起丟到一旁看著火爺的眼睛說道：“那此行的答案你都知道了？”

華亮搖頭道：“我是粗人，七爺別跟我拐彎，我雖然看出了個大概，但還希望七爺能明示。”

柳七指了指酒杯，華亮抬手就跟滿上了。柳七舉起杯在手里搖晃了兩下并沒有喝就放下了去。

“這件事的歷史部分我已經講過了！”七爺打開話匣子的方式仍然是慢悠悠的。

火爺有些急迫所以出言道：“恩，我都知道了，引發了不少東西，拉屎之亂什么的，您老爺子說重點，我今晚就準備下山呢！”

柳七苦笑道：“重點就是一百多年前，沈潸君尋外八行傳人，要共聚大事，但千門李鴻文卻拒絕了她。機關門張迎山也拒絕了他。最后就有了我們七公子！”

華亮一擺手道：“等等！不對呀，蘭花門也不在七公子之列呀，我記得老王說過！”

柳七嘆氣道：“高陽是知道的，他不愿意承認自己看透罷了，蘭花門？蘭花門從明朝開始就一直掌控在沈家的手中，你以為沈家能一千年來保住財富第一的寶座都是靠什么生意？”

火爺驚嘆道：“你這意思沈潸君就是蘭花門人……那么說沈舒原……”

柳七哈哈一笑道：“她就是當代的蘭花大姐。”

火爺用力的搓了搓了額頭……如果沈舒原是蘭花大姐……

柳七繼續道：“后來七公子為了那件大事做準備，但少了蜂窩山人和蓬萊山人，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辦不成的，所以在北京我們七公子與張迎山的弟弟張陷空進行了第二次談判！”

華亮知道此處就接話道：“沒有談攏，所以你們殺了張陷空！”

這次江湖宴上的主題都是張陷空之死，所以火爺對這件事多少都記得一次。

柳七搖了搖頭說道：“張陷空雖因此事而死，但絕對不是我們動的手。張陷空死后，清廷便得到了外八行內斗的消息，李蓮英獻策慈禧，希望能挑大這爭斗，就有了后來的慈禧太后自比觀音，畫圖天下。因為他們知道，我們下一個目標就是千門的千手觀音。”

這段歷史什么慈禧把自己畫成觀音菩薩啊，華亮聽著都新鮮，但此時也不是求證這些的時候，便不搭話靜靜的聽著。

柳七繼續道：“人算不如天算，外敵入侵。在民族大義面前，一切都將被擱置。七公子暫時放棄了對千門談判的想法，共迎外敵！”

華亮拍了一下桌子贊道：“男兒本該如此！”

柳七苦笑一下淺淺的喝了口酒說道：“是啊。開始大家都是這么想的，但千門的舉動卻讓所有江湖人不解……，千門李鴻章簽訂了無數條約，將我中華賣的賣。賠的賠……當時是人人憤慨！”

火爺干脆都不知道李鴻章曾是誰呢，所以柳七說的他也是一頭霧水，但涉及千門前輩，自己又不能就這么默認，就毫無底氣的說了一句：“你們看不懂我千門大局罷了！”

誰知火爺這毫無底氣的反抗竟然讓柳七又是一陣嘆息：“是啊！若不為此，也引出那一局反復之間！”

火爺一句碰對稍有得意自己也喝了一口哈哈一笑道：“世人又有幾個懂我千者！”話說完華亮忽然想起了柳七方才的那副字，隨后又加了一句：“你老怕是一個特例吧！”

柳七道：“就是因為不懂，所以才會憤慨，因為憤慨所以才過激。最后所有人向千門動手了。那一次，千門八將獨斗七公子下屬六個行業，其中還包括沈家的通天財力。李鴻文用的一局就是反復之間。可惜他輸了。慶幸的是他沒有全輸，千門的香火并未斷絕，李鴻文門主的兒子，李文鹿十幾年后就在開了山門！”

李文鹿是華亮的師爺。火爺當然知道，原來李師爺就是清末傳奇門主李鴻文的兒子啊，這個火爺可是才知道。

華亮笑了笑問柳七道：“七爺，你知道什么是反復之間嗎？”

柳七也笑了：“你千門大局，你何故問我！”

華亮攤手道：“就因是我千門大局，您老一口一個反復之間，我才打聽打聽你知道嗎？”

柳七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千門有規矩，只有千門面臨巨大困境，將要滅亡的時候才使用的！”

“困境？”華亮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沒看出困境在哪！那啥！七爺，您繼續說！這還不沒說道2000年以后呢嘛！”

柳七道：“以后？以后仍然是外敵不斷，李文鹿掛牌出山之后，并沒有對其他人進行報復，直接帶著殘缺不全的雁尾子投入了救國的行列中。抗美援朝之后李文鹿受了傷，就歸隱了，哪時七公子除了我還茍活之外，都以離世，我本以為到千門報復的時刻到了，可一直等到你高風起，華戰魁再出江湖，千門依然沒有絲毫的報復跡象！”

火爺此事可能也是酒勁上來了，聽柳七說道此處不僅惱怒道：“你老爺子此話什么意思？我千門怕了你們連報仇都不敢嗎？”

柳七見華亮坐到了桌子之上一副怒容不僅搖頭苦笑道：“是我錯看了，虔門度量，……哎，雖然千門沒有報復，但另外六門卻安息不住了，當年大事不成，一因蜂窩山人不配合，二因千門玉石俱焚的做法，但不知道沈家用了什么手段，幾年前竟然與蜂窩山達成了協議，那么眼前的阻礙只剩下千門了！”

華亮聽到此處驚的一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在地上轉悠了好半天才道：“這么說，我們認識沈舒原并非偶然，而是沈家有意安排的？”

柳七微微抖了抖肩膀，沒有說話。

火爺又道：“七爺在整件事中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你留老高在這里呆了兩個年頭又是為了什么？”

柳七微微一笑道：“我？我多活了幾年知道的多些罷了。我留高陽也只不過不想這兩手玩意失傳了！”

華亮雖然不善玩腦子，但也聽的出柳七這話假的不能在假了，亮殺門人遍布天下，柳七傳手藝怎么說也傳不到千門這里來。

柳七繼續道：“北京江湖宴，就是為千門準備的，高陽這一局反復之間，也是勝不了，這就是定數，歷史的車輪每每都再此時回檔，看來我是等不到下次了！”

華亮終于明白了前因后果，火爺一口干掉杯中酒，看著柳七道：“七爺，這事您老都推給沈家了，我也就不在多說，這就告辭了！”

柳七哦了一聲！然后道：“我可還沒說完呢！”

火爺哼了一聲打了酒嗝道：“我可聽完了。我千門能不能贏，七爺拭目以待就是了，臨走之前小子有句話囑咐七爺，您老這地風水不錯，何必下山亂跑呢。我雖然擋不了您的第七刀。但您也擋不住我千門的百步神拳。”火亮說罷一抖手，柳七房內的木樁忽然毫無預兆的裂開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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