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誰是英雄（3）

二樓正廳的面積很大，一共擺放了三十多章桌子，三四五樓擺的更多，不過那些都是閑雜人等的座位，王龍生撤走鴿子的時候收了灰鴿子撤走時留下的準確數據，蜂窩山江湖宴共到賓客一千三百六十余人。這二樓如今只做了不到百人而已。

這些人中頂數神調門的席位最冷，只有石嵩夫妻二人。這時小媛媛的指頭正好指在這章桌上。

不等成老頭開口，石嵩冷哼一聲道：“我夫妻既不是英雄，也不是豪杰。”說罷從懷中掏出蜂窩山的漆金請柬拍在桌上又道：“成老兒，不勞您費口！”

成空哈哈一笑道：“不費，不費，能坐在這里的都是一方的豪俠，懷里都踹著蜂窩山的燙金請柬呢，石先生不必以此來堵我老成，這賓客還是要介紹的！媛媛這兩位了不起了，乃是神調門的當家人。石先生不僅將神調祖技融會貫通，更在基礎有所發揚，她身邊的那位公羊姐姐，被稱為當世耳力第一人，兩位正如石先生自己所說的那般，即算不得英雄，也算不得豪杰，充其量可以說是守家有方之人罷了！”

公羊燕看著成空冷笑一聲道：“耳力第一不敢當，不過我方才確實聽到有人說，你成鐵嘴臣服于玉女穿梭之下，所以不敢觸花門的眉頭。”

這話一出不僅蘭花門一眾臉色鐵青就要發作，就連主事者錦毛鼠的面色也有些不善。

不過這成老頭可不簡單，不僅這嘴是鐵的，就連臉皮也似鐵的一半，毫不在乎的哈哈一笑道：“石夫人說笑了！”

“爺爺！媛媛不指了，指到得人若不是英雄，爺爺說出來不免得罪旁人！”小姑娘按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沖天辮說道。

起初大家都認為祖孫倆一唱一和的是原來練就好的，可這小姑娘忽然出來這么一句。如今看來這看起來十歲不到的小姑娘也不簡單。

更讓有些人琢磨不透的是成空老頭的變化，這老頭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幾十年了，比猴子都精，往日里誰都不得罪，只要是菩薩就燒香，今天怎么忽然變的如此大膽，對外門行的諸位當家毫無忌畏的評價了起來。

這時只聽在成老頭在廳中道：“媛媛，你知道你方才指過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嗎？”

媛媛低聲道：“是爺爺嘴中的江湖人，他們有一方的豪杰，也有守家有方的大俠，唯獨沒有英雄！”

小姑娘此話一出，場中冷哼不斷，你介紹之時點過一遍也就罷了，還反過來掉過去的拿英雄說事，擱誰身上都不會高興。不過童言無忌，這份惱怒當然是記在成老頭身上的。

“小孩子不要亂說，這些都是外八行的門人，在早年前這外八行都是棟國輔世之人。方才我們介紹過了盜門蠱門蘭花神調到場的高賓，下面就在說說其他四門的貴客。你看那一桌。那一桌坐的耐是紅手絹一門，紅門弟子……”

接著成老頭又開始講述起紅門弟子來了，紅手絹一門來人高陽也認識二個，其中一個就是翁萱。這女人在上海的時候還曾經跟高門主談過交易，不過由于高門柱與張博之間的交情所致，最后在南京，高陽還讓付可和張磊二人壞了他們的好事。但翁萱好像對此事并不十分在意，高門主受傷之后，她還去定林寺探望過，雙方的關系很是微妙。

紅手絹一門今天也來了不少人，但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幾個年長的與那三個年輕人并不對盤，上點年紀的四個老頭中，高陽認得一個，就是在中國傳統魔術界大大有名的鬼手。

成老頭對幾個老者包贊了一翻，但說的無非就是一些發揚國術一類的話，至于翁萱和另外兩個年輕人，老成頭卻沒怎么說，甚至都沒有提當今的紅門當家人是哪一位。

介紹罷紅門的人，老者又把目光轉到了東南角，這個位置坐著四個人，以往老成頭看向那里，眾人的目光都會跟向那里，可這次卻沒人跟著，從始至終這四個人坐的位置都沒人去正眼看。

“這四位爺了不得了，這屋里子最貴的四顆腦袋就在亮殺一門的桌子上。”

亮殺春夏秋冬四季分舵的舵主腦袋最便宜的在國外的獵殺懸賞上也值七千萬歐元。不過這活沒人敢接，對方就是這一行的祖宗，誰會來觸這個霉頭。

當年因為白露的事情，高陽和華亮二人闖過亮殺門的總堂口，跟春冬兩位舵主都交過手，可算舊恨在身，不過更大的很卻在夏季分舵的舵主樊博身上，這樊博就是高門主當年的情敵。

成老頭一對亮殺門做出評價，眾人心中便都一個想法了，

“完了!這老頭不是忽然膽大了。是瘋了!”

就連亮殺門人你都敢這說……這可不僅僅是膽子的問題了。

“所以這四位名殺更算不得英雄。”成空說完這些后竟然表情還無比的淡定。

“外八行爺爺已經說過六個了，算上請我們的東家就是七個，那么還一個是哪一行呢？”小姑娘不忘任務，及時出言相捧。

“還有一門就是坐在那邊的八位所在的千門了。”

成老頭說到這里時付可又忍不住低聲道：“到咱們了，我倒要聽聽這老頭對陽哥做如何的評價！”

只聽成老頭繼續道：“那位白頭發的叔叔就是當今千門的主將。”

小媛媛湊近幾步眼觀高陽道：“我還以為是個爺爺那！原來是叔叔！”

王龍生一旁在高陽耳邊嘀咕道：“成老頭還算客氣，沒讓那小丫頭喊你哥哥！這樣的叫法，關當家就比咱們低一輩了。”

高陽沒有做聲。他在算計著蜂窩山的這場大戲。開始的時候高門主很迷茫與蜂窩山為何有如何的做法。其實江湖宴上介紹賓客是可有可無的，江湖人把酒喝開了，也就沒有桌子和門派之間的限制了，蜂窩山此番搞出這么一個讓人心煩不說，而且還得罪的人的項目出來到底出何目的？

但分析透成老頭變化后，高陽便已了然。如今唯一還沒有被高陽看穿的只有一事而已。

難道柳七真要自己動手了嗎？

我跟出版商商討了一下，永樂大典可以在更幾章，但是還是更新不完……到底要不要更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