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十六更，求鮮花！）
王朝陽吹著熱茶，輕抿了一口說：“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自己還能不了解我自己么？如果去這些企業當個技術類地人才還可以，讓我管一個攤子，我總不能當技術去研究吧。門不對路啊。嗨。話說回來，我倒是覺得小路你這腦袋瓜子倒是挺合適辦一家公司的。”
路飛笑著順話說到：“呵呵，不就得將來我會成立一家中國人自主的公司，到時候請你來當技術主管，您愿不愿意啊。”
王朝陽瞇著眼笑道：“小路，你這是在套我的話吧。其實說實話，在哪兒搞技術我無所謂，我一直地心愿就是能將我研究的東西轉化為實實在在的東西為大眾提供服務。今年咱們中關村的展勢頭越來越好啦，不少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把目光瞄到了我的身上，好幾個老同事都跟我提起。說有公司想聘請我過去呢。我心里也明白，他們看中的是我手里的那點技術成品。若沒這些東西，計算所里的人那么多，他們犯得著看上我么。”
路飛倒是沒想到王朝陽看的這么實在，不過按照上輩子地記憶，柳傳志邀請加盟應當是在95年年初的時候，柳傳志說服他的理由只有一條：“我保證把你的一切研究成果都變成產品。”
當然，以現在路飛和王朝陽的交情，他犯不著說這樣矯情的話。有些東西即便不說，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彼此心里也都明白。但是從一開始，路飛就已經打定了王朝陽的主意，他自然不愿意放跑了這樣一位大專家。
路飛點點頭說：“您也別謙虛，不管你手里有沒有這技術，光是你這搞技術的腦子就值得受人重視啊。說實話，將來這些人都是我要創辦公司的骨干技術人員啊。”
王朝陽呵呵的笑道：“瞧你這意思倒是一力邀請我加盟了啊，行，小路，我啊，看中的就是你這人。別的不說，光是你這份前瞻性就值得我幫你。換做一般人，即便有錢他也不會花費幾百萬投資這樣一個研究中心培養人才儲備啊。既然你叫我一聲王哥，我也不能讓你吃虧，你要是真開了公司，我一定過來給你當技術主管怎么樣？”
路飛得到王朝陽的確認，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浮起一股喜悅。他笑呵呵的說：“那咱們可就這么說定啊。等咱們地研究課題一結束，我就立刻著手開辦一家公司。不過，你可得把自己看牢了，別讓其他人把你給拉走了。”
“去，有你這小子這么說話地嗎。”王朝陽樂得直搖頭。“對了，路飛，開公司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有什么計劃么？”
路飛抿了一口茶搖搖頭說：“暫時可以說有計劃，也可以說沒有計劃。有計劃是因為我腦子里充斥的念頭太多，正因為念頭太多腦子就亂了，有計劃也變成沒計劃了。”
“哈哈。”王朝陽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小路你可真是太逗了。行，那你就挑幾個念頭說說。”
路飛笑著點點頭，神情卻是逐漸沉靜下來，慢慢地說道：“其一，我想做咱們自己的電腦。不過我也知道以咱們現在的技術，還很難達到這一點。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我想做咱們自己的組裝品牌電腦。”
“組裝電腦。”王朝陽摸摸下巴好奇的說：“其實以目前的環境來說，若是代理一個國外品牌，例如像ibm的個人pc或者蘋果公司今年剛推出地麥金塔電腦豈不是更好？”
路飛搖頭說：“這個我原本也想過，代理這些品牌的確能賺錢，可是我現在想的并不是賺錢。我想先從組裝品牌電腦開始，一步步的讓咱們國家的計算機事業展起來。在這方面，咱們可是落后國外不知道多少倍啊。
和柳傳志不同，路飛現在并不需要經歷資金累積的階段。因為他有充足的資金支撐他的電腦事業展。而聯想公司也是在進行完資本累積以后在199o年推出自己的品牌電腦，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不會有誰一輩子愿意寄人籬下，替別人做嫁衣。
王朝陽嘆了一口氣，路飛說的的確是當前的現狀。不過話說回來，國內目前計算機事業地展相對來說還算是比較快。當然，對于信息時代的到來，也的確需要一個推動力來推動國內計算機事業的加展。
路飛又說道：“以現在的環境來說，成本的確很難控制。但是咱們在國內生產。相比較而言，人力物力上的投入要低廉了不少。更何況，有一種很新穎的模式，我覺得也可以嘗試一下。”
王朝陽就問道：“什么模式？”
路飛笑道：“直銷，就是一種省去中間商環節，直接將電腦送到客戶的手中。這一來二去，省下來地可就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了。ibm個人pc你應該清楚，他的成本是多少，在美國的售價是多少。等到運動咱們海關的時候又變成多少。再賣到消費者的手中，那價格早以及不知道漲了多少倍了。你聽過華中吧，那是我的企業，我想成立一家國內的打敗他，我想你們要有信心啊。quot;“直銷？直接將電腦送到客戶的手中？”王朝陽琢磨了一下。笑道：“你小子腦袋瓜子還真不是蓋的，這個想法的確很新穎。而且我覺得這種模式不僅僅可以在電腦中推廣，在其他各行各業都可以推行。不過這樣一來，可就苦了那些中間商了。哈哈。你小子真能啊，華中啊，這個名氣很大的電腦企業。”
路飛笑著點頭繼續說道：“等到咱們的電腦品牌有了一定地規模，我還想出自，研咱們自己地芯片，有了自主研能力，有了自己的技術，我何必再去代理那些國外品牌電腦，我們自己甚至就可以造出比他們更好地電腦出來。”
王朝陽笑著豎起大拇指說道：“好，有志氣，不過啊，這事兒說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路飛點頭暗嘆，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在上輩子，中國的龍芯計劃直到2oo1年5月才在中科院計算所里誕生。雖然路飛也很為國人的努力而感到驕傲，但是以當時的技術展而言，龍芯相對來說層次還是低了一些。不過路飛知道，有這樣的前提在，或許幾年幾十年之后，龍芯也未必不會成為極具市場競爭力的bsp；科研計劃需要資金，國內很多科研計劃在幾十年后實施都是和科研經費有關系。譬如說現在的計算所就是因為沒有了上級下撥的科研經費。大家紛紛無事可做，下海的下海，外聘地外聘，可以說人心浮動啊。
“難不難還不是人做的。我就不信國外的人就比咱們中國人的腦子聰明些。咱們是比人家落后很多，但是只要咱們努力。我就不相信不能趕過去。原子彈技術封鎖的那么厲害，在那么艱難的年代，咱們不還是給造出來了么？從現在開始做，或許十幾二十年之后，咱們就可以追上去呢。”其實路飛心里也算過，龍芯地開知道2oo1年才開始，而現在相差了十幾年，有這十幾年的時間。如果自己愿意提供資金，他就不相信在技術上趕不上去。更何況現在國外的技術也不算多高明，提前十幾年進行研究。總比落后十幾年才開始從零做起要容易的多。
“這么說，你想和我們單位合作？”王朝陽饒有興致的問道。
路飛點頭說：“我是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還未成定局，我這只是未雨綢繆而已。僅僅是腦子里的準備工作，實施起來恐怕還得有一番詳細的計劃。”
王朝陽卻是勸道：“小路，技術上的事情宜早不宜遲，你要是真有充分的資金，就應該盡快動手。咱們單位現在正缺資金和科研項目，你要是愿意出資合作。這可是好事兒啊。”
路飛腦子一時間有些亂，連忙說：“你再讓我好好想想成吧。”
王朝陽和路飛交情這么長時間，對路飛地身份雖然還不明白，但也知道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有錢。光說給中心里配備設備的事情，眼不帶眨地就給辦下來了。從這一點上，王朝陽就看的出來，路飛并不是虛言的人，他既然說做。就一定有把握。所以王朝陽打一開始就沒替路飛想過資金的問題。
王新宇看著最近總是發呆的路飛微笑著說：“飛，你有什么念頭，說出來，讓我幫你一起理理吧，好不好？”
路飛也正想找個人傾訴一下，王新宇對計算機極有天賦，又是自己的人，路飛便點點頭，將心理地想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路飛才嘆道：“怎么樣，很多吧，是不是聽糊涂了，我自己說的都有些糊涂。”
王新宇卻是搖搖腦袋說：“沒覺得糊涂啊。我還覺得你地這些想法都很有特點呢，這么多的創意也不知道小飛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路飛苦笑著搖頭，有些東西的確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而是根據前世的記憶硬生生的搶過來的。
“不過啊，我也覺得有些亂呢。我覺得吧，電腦這個行業，咱們畢竟處于落后的狀態，想要一下子做地很好，哪有那么的容易。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慢慢的來，從小做起。但是在技術上面，咱們應該盡快投資，因為早投資才能早見成效。不一定要在現在成為ibm，但是咱們可以再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后打敗她。”王新宇很認真的給路飛分析道。
路飛點點頭說：“這個想法我也有過，但是我手頭并不缺少資金，僅僅是缺少技術以及合理的運作手段。所以我在想著如何能讓市場迅的成熟。從而帶動科研項目地積極展。但是市場成熟則必須要大家買得起電腦，又用得著電腦，這就必須涉及到要降低售價。所以我想到了直銷模式。但是降低售價我也不能賠本賺吆喝啊，而如果真的降低售價對未來的市場和品牌的塑造會不會產生一定影響。這中間仿佛是一個大圓環，讓我找不著頭緒。”
王新宇仔細的聽完，笑著說：“小飛，我覺得你是當局者迷。其實我覺得事情解決起來很簡單呢，與其去想，不如動手去做。在實踐中慢慢的提高。你不是想組裝電腦么，那就應該讓中心里的成員們先磨練著。這是最起碼的吧，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從華中抽調一些人啊。再然后。你必須得加快度和中科院建立合作關系，提供資金支持他們研究相關產業的元件，為你地后續科技技術做保障。有了這些基礎在，你想做什么還不都簡單多了么？”
路飛燃著了一根煙，抽了幾口，腦子里卻是急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