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國的形勢也越來越清楚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98軍必將和國民黨發生一場大戰,因此閻錫山非常想知道98軍擊敗國民黨后會怎么處理他們這些大軍閥。
呂明軒沉默了一陣,然后對他說道:“既然趙老哥問起來了,那么我也就不和趙老哥玩虛的了。”
“我要的就是實話。”
趙戴文一臉認真地說道。
“如果閻主任有意加入我們98軍一方,我們表示歡迎,只是有些丑話必須說在前頭,軍隊是必須打亂進行整編的,軍官也是需要調整的。”
呂明軒打量了一下趙戴文的臉色,發現他一臉的平靜,并沒有絲毫動怒的樣子,于是就稍稍地放下了心,看來他對此也是早有心理準備了!
“貴軍的將領想從軍的可以繼續從軍,想從政的可以繼續從政,只是以后軍政必須分開。軍不干政,政不干軍,這是我們98軍的鐵律!”
“如果閻主任如果想從政的話,我可以做主。他可以擔任兩江、兩廣或者兩湖的省主席,甚至他想當副總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山西省恐怕不能再待了。如果想從軍的話,我可以給他一個軍玩一玩,只是這就是統一之后的事了。”
呂明軒繼續說道。
聽了他的話,趙戴文不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如果僅僅是一個軍的兵力,那么和閻主任的身份也實在是太不匹配了。看來呂明軒是希望閻錫山走上從政的道路。
“如果我們閻主任從政的話,將來有希望主政中樞嗎?”
趙戴文忽然問道。
聽了他的話。呂明軒不由苦笑了起來。
這句話真是要命了!
不過隨即他一臉正色地說道:“有!閻主任絕對有機會主政中樞,只是這就看他自己的了。”
“愿聞其詳!”
趙戴文臉色一緩地說道。
“我計劃將來在我國內實行一黨選舉!”
呂明軒想了想說道。
“一黨選舉?”
聽了他的話,趙戴文一臉驚訝地說道。
“老實講,讓我將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和別人分享,我是有點不愿意的。如果完全民主的話,那么整個國家就會變成資本家的游樂場了,我呂明軒也不見得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
呂明軒不徐不疾地說道。
“我打算統一后先進行大選,但是只有我黨的成員才能參加選舉。剛開始最高只能選舉到市一級,省級官員由我來任命。五年后,再由所有的市一級官員選舉出省一級官員,普通的百姓或者官員是沒有資格參加省級選舉的。他們想參選的話必須加入我黨,然后一步一步選上來。大意是從鎮級官員中選出縣級官員,縣級官員中選出市級官員,從市級官員中選出省級官員。一躍成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五年后再由省級大員中選出國家總統嗎?”
趙戴文說道。
“沒錯。”
“那你這叫什么?獨裁還是民主?”
趙戴文一臉疑惑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叫他中庸吧!”
呂明軒淡淡地微笑道。
“在我看來,獨裁國家是由官員來統治的國家,這樣極易滋生腐敗和欺壓百姓的情況。而所謂是民主國家則是由大資本家控制的,只是統治者從官員換成了資本家而已,事實證明資本家的良心是不值得信任的。所以我決定走出一條我自己的路。中庸之路!”
在呂明軒眼中,獨裁國家和民主國家基本都是一個樣子,沒有一個好東西,其差別只是統治階級的不同罷了。
有人一定說在民主國家可以大聲罵總統!但是你在美國大聲罵猶太人,大聲罵洛克菲勒和摩根家族試試。一樣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在美國罵總統不是本事,在美國罵猶太人和兩大超級家族那才叫本事。
呂明軒這樣做當然是有著自己的私心。如果能夠將一黨選舉搞下去,那么他就會永遠中國執政黨的黨首,這樣一來后世的人一定會主動維護他的名譽什么的,對他有著極大的好處。
“那么國會呢?”
“就用黨代會來代替。”
“下議院?”
“這個可以完全放開,讓普通人民和其他黨派也參與進來。”
“你是想當10年總統,那么10年后你可算怎么辦?”
“我想當個終身制國防部長。”
呂明軒一臉微笑地說道。
他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比如打印機,這種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東西,因此他必須留下足夠的底牌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還有什么比掌握軍隊更能保證自己安全的?
趙戴文臉上露出了了解的神色。
如果呂明軒如同圣人拋棄一切權力,他一定會懷疑呂明軒在說謊。
既然呂明軒掌握一輩子的軍權,那么他很可能的確是打算將總統的位子交出來。
他又和呂明軒聊了一陣子,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后,就告辭了這里。
呂明軒也沒有挽留他,他知道他這是急于向閻錫山匯報任務。
呂明軒有點頭痛地揉了揉自己發脹的腦袋,然后說道:“叫英國公使進來吧。”
隨著大量來自世界各地記者的到來,濟源發生的一切迅速地被他們報道了出來。
街頭上那大量的坦克、恐怖的巨炮和各種各樣讓人眼花繚亂的商品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前往濟源一探究竟。
很多大商人知道了那里的商機后紛紛不遠千里前來,面對98軍那巨額利潤的誘惑。很多大商人大家族明里暗里和98軍簽訂了協議,答應在適當的時候會支持98軍。
這幾天濟源就像是過節一樣。人們可以和那些遙不可及的坦克以及重炮進行觸摸接觸、拍照留念等親密接觸,98軍的士兵也露出了最真誠的笑容來迎接各地的人們。
但是一些有心人還是可以從這些背后看出太多的東西。
坦克永遠是坦克,重炮永遠是重炮,這些可都是殺人的武器。
呂明軒將這些東西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是告訴人們,那就是表明他們98軍的實力無比的強大,根本無懼于任何人的刺探。
而且不知道從什么起,一個未經證實的消息忽然流傳了開來。
那就是呂明軒可能在閱兵后宣布免除華北所有的農稅,得知道這個消息后。華北平原的農民和地主們當然是沸騰了起來。
雖然他們知道現在還是國民黨的天下,但是他們相信98軍一定能夠打敗國民黨,98軍統治整個華北那是遲早的事。
于是很多人紛紛翹首以待,期待98軍早日打過來,然后將他們的農稅給免掉。
對于這個消息國民黨當然是大為恐慌了,他們雇傭了大量的五毛在各大報紙上對98軍進行大肆詆毀。
聲稱以98軍的財力絕對不可能免除整個華北的農稅,不然的話98軍的財政一定會崩潰的。
就在這千呼萬喚、萬眾囑目之中。閱兵的日子終于到了。
天色還沒有變亮,大量百姓就紛紛起了個大早,吃完飯后就成群結隊去觀看大閱兵。
因為閱兵的地方離很多人住的地方都非常遠,在這個出行并不發達的地方想要趕去就必須提前出發。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一些士兵已經在那里徹夜執守。
為了避免一些敵對分子對閱兵進行破壞,98軍的士兵和軍情五處的人付出了常人所無法獲知的精力。
在那些士兵的指揮下。百姓們紛紛挑了個不錯的位置看了起來。
當然最好的觀賞位置還是在主席臺附近,那里是給98軍的軍官、社會各界的名流和各國公使使用的,普通百姓很難靠近主席臺附近。
不過為了表達98軍的親民理念,張玉樹還是在主席臺附近組織了一批軍情五處的外圍成員充當群眾演員。
那些各國公使和社會名流的情況就比普通百姓好多了,呂明軒專門為他們準備了位置不錯的公使看臺和名流看臺。而且中國的各界名流還有傳車接送,比起普通百姓待遇好了不知多少。
至于那些各國公使待遇就不怎么樣了。他們主要還是靠自已跑腿。
呂明軒認為自古以來外國人在中國的地位已經夠高了,用不了他呂明軒再去給他們搞什么特殊待遇。
上午八點鐘左右,陳誠、趙戴文、岡村寧次也陸續到達了主席臺附近。
由于陳誠、趙戴文的身份非常特殊,呂明軒特意將他們全部安排到了主席臺上。
這時候98軍的官員也陸續抵達了,他們看著身著上將軍服的陳誠,很多人臉上都顯出了一絲尷尬。
陳誠只是冷哼一聲,就不再理他們。
8點40分,大量的士兵進駐到主席臺附近,將公使看區、社會名流看區牢牢地保護了起來。
下邊還有幾個攝像師在進行錄影前的最后準備工作,看來他們是打算今天的一切都拍下來了。
看到這里,陳誠對聶子文說道:“你們的閱兵幾點鐘開始?”
“9點鐘才會開始。”
聶子文一臉微笑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陳誠看了下自己的表,然后說道:“你們軍座架子也夠大的,這么長時間了還不來。”
“他要先坐上指揮車檢閱士兵。”
聶子文向他解釋道。
陳誠冷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量一臉嚴肅的士兵再加上蕭瑟的西風,使得現場變得越來越肅穆。
就連那些公使區和名流區的談話聲也變小了起來。
時間9點鐘。
禮炮聲響起,
閱兵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