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嬰后期修士此刻心中早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自己也算是身經百戰,何曾見過殺人滅嬰如此輕松的金丹期修士,當然,他所面對的都是化神期以下修士,但即便如此,王浩此刻在他心中的印象,也是被無限的拔高起來。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是…….吳國皇室的供奉,此番前來,乃是吳皇的意思!”
“果然不出我所料,吳國修士!”王浩咬牙道,“今日,暫且饒你性命,回去告訴吳皇,有朝一日,我王浩定要讓吳國皇宮血流成河!”王浩此時,已經是把玄天宗的仇也是記在了吳國皇室的賬上,畢竟,當時玄天宗之所以遭遇劫難,都是由于自己擊殺了吳國皇子引起。他倒是沒有想到,那吳國皇子當時的身份,乃是未央宮的弟子。
王浩揮了揮手,那元嬰后期修士頓時如蒙大赦,倉皇逃去。王浩面色陰沉的看了看仍坐在地上療傷的燕南天,冷笑道:“下次若是再招惹于我,決不再饒你!”說完,身形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浩走后,燕南天方才睜開雙目,嘴中喃喃道:“此人,到底是何等修士,居然如此恐怖!燕赤霞,我差點讓你害死了!”想到這里,燕南天強忍著傷勢,御劍朝著城內飛去。此時心中,再也卻是對王浩痛恨到了極點,畢竟,燕南天還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大的虧。并且一月之后,便要和王浩一同代表大燕參加三仙門弟子遴選,到時候該如何面對此王浩?不行!這個面子一定找回來。燕南天咬著牙,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吐沫,心中想到了一個可以幫他出頭的人。
哼!若是此人愿意出手,捏死王浩還不像捏死一只螞蟻么?只是此事,不能讓別人知曉,若是傳到皇上耳中,恐怕要治我的罪!想到這里,燕南天冷笑一聲,嘴中自言自語道:王浩,走著瞧!
經過一番劇烈爭斗的荒野處,木折草枯,透露出濃濃的血腥之氣。就在雁南天飛離此地后,一名身穿白衣,須發皆白,背后有著一雙巨大翅膀的老者,顯現出了身形。這名老者出現之后,看了看那三名被王浩殺死的修士的殘骸,苦笑道:“陛下真是高看我老鶴了,王浩如此修為,還需要我保護么?”說著,背后雙翼一抖,便是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浩一路急速飛回燕京城內,眨眼間,便是來到了福臨客棧之中。
“嗯?半夜三更的,洪生居然不在客棧之內?”王浩神識一掃,便已經知曉洪生的房間中此刻居然是沒有了洪生的影子。王浩展開神識,覆蓋到極致,此時王浩的神識已經是可以覆蓋到方圓數十里的距離。
“居然不在城中?”王浩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覺,畢竟,自己身份暴露,仇家隨時有可能找到此處。難道洪生是被仇人劫走不成?想到這里,王浩不再猶豫,拿出一支傳訊玉簡,稍稍刻畫,打入一絲洪生的氣息,玉簡頓時破空而去。
片刻之后,一道毫光劃過夜空,王浩眉頭一挑,伸手便將玉簡抓在手中。神識探入玉簡之中,接著,臉上劃過一道異色。
方才我出城之后,居然有著四名修士,潛入我的房間之內,被洪生發覺后,洪生一路追殺。到底是什么人會潛入我的房間中,被洪生追殺,那這些人的實力定是不強,派這些人過來,難道是送死?抑或是,誘敵之計?
想到這里,王浩身形一動,便是再次破空而起,腳下瞬時便是出現了一把銀色大劍。嗖的一聲,便是化作一道銀光,循著洪生追去的路徑而去。
御劍飛行不過片刻,王浩的神識便已經是感覺到了洪生的所在,此時,他似乎正在與另外四名修士打斗!王浩催動元力,泣霜劍的速度頓時又是加快了幾分。
“啊!!!”遠遠的聽到一聲慘叫,王浩眉頭一皺,便是出現在了打斗之處。抬眼望去,洪生正操控著法寶“墨玉”神威凜凜的與三名修士戰在一處,還有一名修士,此刻已經是橫尸在地上了。
王浩神識微動,發現者三名修士只有一人是元嬰初期修士,余下的都是金丹期修士,心中方才放下心來。見洪生殺得興起,倒也沒有急著出手。只是心中盤算著:這些人到底是哪方勢力?方才自己斬殺的乃是吳國皇室的修士,而燕國小皇子派來的燕南天也是敗于自己手下,未央宮若是有意前來追殺自己,絕不會派出這等實力的修士,畢竟,元嬰后期的乞生也曾經在自己手上吃了不小的虧。難道,這些人是十國修真聯盟的修士。
想到這里,王浩心念一動,右手一伸,便是朝著那名元嬰初期修士抓去。將此人擒下拷問,倒是可以知曉修真十國的一些訊息,不知道師父他們與方柔師姐如今過的如何?
“師父!”洪生見王浩突然現身,頓時驚呼出來。那名元嬰初期修士,見王浩一把朝著自己抓來,也是面色大變,轉身便要逃離。王浩此時哪容他輕易逃脫,泣霜劍銀光一閃,嗤嗤兩聲,兩道泣霜劍氣,頓時將那修士的退路封堵。
“既然來了,便留下來吧!”王浩輕喝一聲,已經一把將那元嬰初期修士擒拿住。而洪生也是一聲虎吼,操控著著“墨玉”劍,瞬間便將另外兩名金丹期修士斬殺!
那名被王浩擒在手中的元嬰期修士,還沒等王浩開口,就已經是滿嘴討饒起來:“前輩饒命啊,我等不過是受人差事罷了,對前輩并無絲毫惡意的!”
洪生聽后,一步跨到王浩身邊,噼里啪啦便是給了那修士幾個耳光,接著說道:“沒有惡意,三更半夜的潛入我師門的房中,想要做什么?”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等只不過是給這王前輩送來一個訊息罷了!就憑我們幾個的修為,便是來上幾十,也不是王前輩的對手啊!”
“送信?”王浩眉頭一挑,疑惑道。
“是啊,玉簡已經是放在王前輩房中的桌上了!”那修士唯唯諾諾道。
洪生聽后面色一紅,對王浩說道:“師父,我還以為……”王浩手一擺,打斷了洪生的話,接著問道:“是誰差使你過來的?”
那元嬰初期修士聽到王浩這么一問,頓時是面色一暗,接著苦著臉道:“前輩若是能饒了小人性命,小人便把自己知曉的全部說出!”
“嗯?談條件?”王浩面色一沉,右手中一股渾厚元力輸入那修士體內,那修士頓時一聲慘叫,嘴角中溢出一絲鮮血。王浩冷笑道:“如實回答,尚有一絲生機,若是再啰嗦,便送你歸西!”
“我說,我說!”那修士頓時絕望道,“小人是十國修真聯盟修士,此番前來給王前輩傳訊,全是金克木長老的意思。”
“果然是修真聯盟!”王浩冷笑一聲,問道,“金克木?他是何人?”
“金克木長老是聯盟中負責皖國一切事務的掌權長老。”
“什么?負責皖國一切事務,難道我是玄天宗弟子的身份已經被修真聯盟知曉!”想到這里,王浩頓時心急如焚起來,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將會給玄天宗帶來滅頂之災!
“快說,信中是什么內容?”
“前輩,這個小人就真的不知道了!”
王浩面色一沉,朝著洪生說道:“回去看了信再說!”說完,手提那元嬰初期修士,腳踏泣霜劍,急速朝著燕京城內飛去。
果然,在王浩的房間內,有著一支玉簡。王浩神識探入其中,接著便是面色越來越陰沉起來,到最后,雙目中似乎要噴出火一般。洪生跟隨王浩這些日子,倒是從來沒有見過王浩如此的出離憤怒。那名被擒的元嬰初期修士,見王浩如此模樣,更是嚇得渾身顫抖,拜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金克木!修真聯盟!你們居然對玄天宗下手!”王浩一把將玉簡捏成齏粉,咬牙說道,“你們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洪生站在一旁,問道:“師父,怎么回事?”
王浩擺了擺手,此刻他的心情極其糟糕,師門中的長輩被修真聯盟關押,全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王浩沉吟片刻,一把將那元嬰初期修士抓住,惡狠狠的問道:“玄天宗人可有傷亡?”
那修士戰戰兢兢的回道:“前輩饒命,他們只不過被囚禁而已,沒有傷亡。”王浩聽到這句話,方才舒了一口氣,卻是發現那修士面色劃過一道狡黠之色。
“嗯?你敢隱瞞?”王浩一把將那修士仍在地上,一腳踏住他的頭。
“沒有啊,前輩,饒命……..饒命。”那修士慘叫連連道,“金克木長老還讓小人帶一句給前輩,方才小人見前輩怒極,所以不敢言語。”
“說!”王浩稍稍的抬了抬腳
“是….是…金克木長老說,王前輩若是不會皖國,一定會后悔一輩子。”那修士說著,便哆嗦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支玉簪,顫巍巍的遞給了王浩。
王浩接過玉簪,頓時面色大變,驚道:“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