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
蕭天心里低低說了一聲。
七槍,干掉了六個日本人,蕭天嘴角抽動了下,好像是在那里笑了。
那些日本人的動靜暫時小了一些,制高點上神準的槍法,讓日本人也有一些害怕。之前情報工作做的非常扎實,段祺瑞是在利用運送物資到保定的時候,把一樣日本人非常感興趣的東西,混在那些不起眼的物資里一樣送往保定,但這并不能瞞過日本情報機構。
輜重營除了有一個蕭天,整個營其實戰斗力非常低劣,甚至輜重營的那些人都不能算成真正的士兵。
對于這一點,日本人知道,段祺瑞更加清楚,而這也是最好的掩護。
對付輜重營這樣的軍隊,兵力和武器上都zhan有優勢,在日本人看來,戰斗只是一件輕松簡單的事,在聽到槍聲之后,那些不是士兵的中國士兵很快會一哄而散。
但日本人卻還是忽視了一個人的存在:
蕭天!
一個人,一條槍,就已經壓制住了全部日本人!
所有的日本人都隱藏了起來,蕭天一下失去了射擊目標。而就在這個時候,襲擊者的左右兩側忽然響起了槍聲。
輜重營的弟兄發出一陣陣的噪音,毫不愛惜子彈的放著槍,在左右兩側大叫大嚷著壓了上來。
一個日本人舉槍還擊,他的身子暴露了出來。
一聲清脆的槍響之后,第七個日本人倒在了蕭天槍下。
人數占據優勢的日本人反而陷入了窘迫,他們無法抬頭,一旦抬頭,制高點上的蕭天就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致命的子彈很快會奪走一個同伴生命。
而面對兩側壓上來的輜重營,日本人唯一能夠采用的方式就是漫無目的的憑著感覺開槍,再用手榴彈阻止中國士兵的逼近。
這個時候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忽然從中國士兵手中用力向這投擲歸來。
“手榴彈,臥倒!”
所有的日本人一齊趴伏在了地上,但預料中的爆炸聲卻并沒有發出,接著蔣杰的笑聲傳了過來:
“狗日的,爺爺的牛糞炸彈怎么樣!”
一塊干巴巴的牛糞,砸在地上裂成了幾塊,好像在那裂著嘴對日本人發出了恥笑。
“八噶!八噶!”領頭的日本人再也忍耐不住,這是羞辱,對大日本帝國士兵的羞辱!
精銳的大日本帝國士兵,怎么可以敗在那群根本不能稱為士兵的中國人手上?而且還要蒙受這樣的恥辱!
“宮木君,冷靜一些!”邊上一個同伴一把拉住了想要沖出去的宮木:“您這樣做只會送死!您看到那里了嗎?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是支那輜重營里唯一有戰斗力的軍人蕭天!他正在那里用槍等待著您的出現!”
“松本君,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一個蕭天難道讓我們都無能為力了嗎?”宮木眼里閃動著兇光:“這個人殺了廣澤君,殺了騰野君,那都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松木顯得有些無奈,就在這個時候,在輜重營的身后忽然傳來了陣陣槍聲和大喊大叫。
不管是輜重營的兄弟,還是日本人都大吃一驚。
“八噶,支那援軍上來了!”松本迅速的從喊聲里判斷出了那是中國方面的援軍:“宮本君,支那人的援軍上來了,行動失敗了,趕快撤退吧!”
宮本心有不甘,但目前的局面已經不容自己多想了,任何遲疑,自己這支行動隊都會全軍覆滅的!
“八噶,蕭天,早晚有一天,我會在戰場上親手報仇的!”宮本憤怒的朝著那個不斷奪取行動隊員生命的制高點看了一眼:“撤退!”
氣勢洶洶而來的日本特別行動隊只因蕭天一個功虧一簣,但制高點上的槍聲卻并沒有停止。
撤退中的日本人成了蕭天槍口下的活靶子,穩穩的填彈,準備的瞄準,愉快的響起槍聲,這一刻的蕭天,自從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品嘗到了暢快淋漓的滋味!
第十一個!
當日本人終于消失的時候,蕭天站起了身子。
十一個!死在自己的槍口下的日本人整整十一個!
十二槍十一個!
日本人被打跑了,那些輜重營的兄弟似乎還不敢相信,等到確認之后,這才爆發出了歡呼!
兩側的支援給予了自己很大幫助,盡管這次兄弟們依舊沒有殺掉一個敵人,但蕭天已經隱隱看到了一些東西。
和當初遇到革命黨襲擊不同,自己不再是孤軍奮戰了,弟兄們正在知道如何配合自己,信心,也是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
當從制高點上下來的時候,輜重營的兄弟們眼中明顯有了一些不同,十二槍十一個,從來也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槍法!
陳少東帶著一個年輕軍官走了過來,是從后面增援上來的援軍,那個年輕軍官走到了蕭天面前:
“湖北陸軍暫編第二十一混成協步隊一營左哨正哨官馬弼!”
這個名字一出,陳少東這幾個人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蕭天敬了一個禮:
“北洋第三鎮第第六協第十一標輜重第一營管帶蕭天!”
“蕭天!蕭瘋子?”馬弼脫口而出,隨即發現不妥:“對不起,官長!”
“沒事。”蕭天摸著鼻子苦笑了下,看來自己“蕭瘋子”這幾個字可遠比自己名字響亮了:“馬哨官,這次多虧你幫忙了,遇到一群土匪,差點被他們搶去了物資。”
蔣杰和革文軍互相看了一眼,明明是東洋人,怎么蕭天說成了土匪?
馬弼疑惑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尸體,尸體邊橫著的可是毛瑟步槍,土匪能有這么強大的武器?想來蕭天是在那里隱瞞什么:
“蕭管帶,弟兄們奉命前往保定公務,聽到這里有槍聲,這才支援了上來!”
這個時候馬弼的一個手下悄悄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馬弼臉色大變:“十一個?蕭管帶,整整殺了十一個?”
蕭天笑了一下,也沒有回答。
湖北陸軍暫編第二十一混成協,黎元洪帶的隊伍,在未來的漳德秋操上,可不就是北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