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武力討伐!!第二百二十四章四面楚歌
第二百二十三章武力討伐!!
袁世凱,終究還是稱帝了!
但是在那些支持袁世凱稱帝的人中。絕大多數都是北洋的二線將領,而真正手握重兵的一線將領之中,幾乎沒有一個人支持袁世凱稱帝。
比如段祺瑞,比如馮國璋。比如蕭天
這其中蕭天的反對態度最為堅決,在袁世凱稱帝的當天,蕭天即通電全國,言明軍政府決不承認帝制,堅決反對袁世凱稱帝。
“毅帥,討袁吧!”
“毅帥,起兵吧!”
“毅帥,我護上下數十萬將士,我三省千千萬軍民決議跟隨毅帥,武力討袁!”
一個個聲音不斷在蕭天耳邊響起。
蕭天平穩的坐在那里,看著群情洶涌諸將,一句話也沒有說。蔡鍔此時說道:
“袁世凱待毅帥,無非恩厚,此時袁世凱稱帝,人心失盡。各地都有起兵之意,但卻無人登高振臂一呼。若此時毅帥起兵,以毅帥之人脈聲望,以我護之力量。必可令天下響應!”
蔣介石接口說道:
“毅帥,我護有兩戰倭寇,維護國家尊嚴之功;毅帥起兵反袁,則又有義,再造共和之功!大總統之位,舍毅帥又有誰人?”
這兩人既一開口,當時引起眾將響應。
等到聲音稍弱,蕭天目光從一眾將領身上緩緩掃過:
“起兵,討袁!”
1916年1月2日,在袁世凱正式“登基”次日,護政府大都督蕭天再度通電全國:
武力討伐袁世凱!
這是最后決裂的信號!
袁世凱和蕭天這對曾經情同父子的北洋支柱,終于徹底站到了對立面。
第一師、第二師,陳兵山東,對河北擺出攻擊態勢;第三、第四師,陳兵河南,對湖北保持監視;第五、第六師,亦對擁袁稱帝最為賣力的山西閻錫山部保持攻擊態勢!
大戰一觸即!
蕭天通電一出,全國紛紛響應!
此時的蕭天,在經歷青島之戰之后,已被稱為“中華第一名將”,聲望威望,一時無雙!加上袁世凱稱帝本來就不得人心,此時蕭天武力討袁,全國無有不從者!
3日,蔣杰之第一師,蔡鍔之第二師。率先對河北起進攻!
同日,“民族統一黨”于山東成立,蕭天被推為統一黨領袖。統一黨的成立,是蕭天在政治上邁出的一大步。
還是在3日,袁世凱下令各地武力討伐護,北洋之第七、第十二師列兵河北,與護兵戎相見。
這是中國兩大精銳,護和北洋軍之間的終極對決,誰才是中國第一精銳,將在這里分出勝負!
1916年1月4日,護政府大都督蕭天下達作戰命令;
“我護海、陸、空軍,即日起進入自行作戰狀態,維護共和,推翻帝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今蕭天自任海陸空三軍總司令,全軍上下,統一指揮,統一號令!武力討伐,恢復國家!”
作戰令一下達,護數路齊頭并進。蕭天武力統一國家的道路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這一次的武力征討,并不僅僅是針對袁世凱,蕭天心中還有一個更大志向:
徹底消除各地勢力割據,不服中央領導態勢,將全國真正徹底的集中在一個強有力政府的手中!
第一師與張敬堯之北洋第七師于阜城生激戰。
在強大炮兵掩護之下,護不斷進攻,于7日將戰線推進到古城一帶。
8日,張敬堯下令放棄阜城,全師退防石家莊。
第七師、十二兩師于河北擺出與護決戰架勢。
同日,護第一、第二師完成匯合。第一師亦抵達戰場。
13日,石家莊大戰爆!
五個的師的兵力角逐于石家莊戰場,戰火轟鳴中的大地被激蕩起一片血一般的迷霧
北洋軍裝備精良,士兵敢戰、能戰,但和護相比卻似乎總少了一點什么。
洗禮!他們缺少戰爭的洗禮!
經歷過兩次對外戰爭的護,士兵們的嗜血、勇猛,將領們對戰爭的能力,不是北洋能夠相提并論的。
剛剛從青島之戰硝煙中走出來的護,他們身上的血腥味還沒有退去,當再次來到熟悉的戰場,就如同再度讓他們聞到了足以令他們興奮的味道。
將領們有條不紊的布置著進攻、防御,士兵們有條不紊的按照上峰的命令進攻、防御
護就如同被精密組裝起來的機器一般,忠實的執行著自己的每個使命。
進攻受到了挫折,他們會迅的選擇撤退,重新審視戰場,重新部署,然后在炮兵的掩護下。動一次新的攻勢
防御陣地上,士兵們同樣表現出了讓人能感覺到害怕的沉穩。
北洋軍嗷嗷叫著沖上來的時候,那些隱蔽在陣地里的護士兵絲毫也不感到驚慌,而是耐心的等著敵人進入到足夠近的范圍,才一齊以輕重火力猛烈打擊。
北洋軍嗷嗷叫著沖了上來,很快又嗷嗷叫著退了下去,一連幾次,他們的銳氣正在被一點一點的消磨干凈。
天空上出現了一架飛機的身影,這讓北洋軍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
飛機帶著傲慢飛抵上空,如同君王一樣在檢查了戰場之后,開始投擲炸彈。
“轟隆隆”的爆炸聲,其實并不能帶來多少殺傷,但給北洋軍心理上造成的陰影卻是巨大的。
敵人能從陸地進攻,同樣也能從空中進攻!
張敬堯有些無奈。
早就知道護能打仗,但張敬堯之前并不如何服氣。
自己的第七師一樣精銳,裝備也差不到哪去,即便把自己拉到青島,也未必就會輸給日軍了。
但是當真正和護面對面的時候,才現差距其實是全面的。
作戰裝備、作戰決心、指揮素養,差距無處不在!
一支從血和火中錘煉出來的部隊,絕不是那些從來不知戰場為何物的部隊能夠比擬的!
15日,勝利已經掌握在了護手中,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則讓張敬堯天塌地陷的消息傳來:
護警衛第一師,奇襲保定!
主力都集中在了石家莊,保定防衛力量形同虛設!
“不可能,不可能!”張敬堯暴怒地叫道:“前天,不,昨天,警衛第一師還在石家莊,怎么一轉眼就到了保定?”
“師座,警衛第一師以一個團的兵力,全部乘坐卡車,奔襲保定!到達保定之后。他們打著咱北洋的旗幟,大搖大擺接管了保定那!”
張敬堯身子一晃,幾乎跌倒在了地上
保定一丟,自己在石家莊繼續和護戰斗還有什么意義
保定,1月15日。
“團座,保定接管完畢,我軍已在保定布防!”
“知道了,給師座電!”羅索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
自己的這個團,是那什么來著?對了,毅帥說過,要把警衛師打造成全機械化部隊,而自己這個團已經有了那么點意思。
當初攜款私逃,猴子嶺一戰,多少贖回了點罪過。
青島大戰,自己也算下了死力氣的,不過行賞的時候,許是因為自己的過錯,還是在團長位置上原地踏步。
這次奇襲保定,怎么著也能官升旅座了吧?
“你,穗子,過來!”看到穗子匆匆走過,羅索大著嗓門把他叫了過來:
“小子,不錯,八歲參加安陽之戰,十三歲參加青島大戰,十四歲入伍,一上來就弄了個班長,你小子將來前途無量啊!早晚過你家羅爺。”
“過你有什么希奇的.....”穗子嘟囔了句:“羅叔,將來在部隊里你能別老是穗子穗子的叫我了成不?我叫司徒定倭!”
羅索一怔,眉開眼笑:“人大了,知道害羞了?成,以后在隊伍里叫你大名!”
“謝謝羅叔。”穗子也笑了,隨即說道:“羅叔,咱們占著保定難道還想打防御戰?”
“我哪知道,上峰怎么命令,我就怎么做,不進攻難道還防御?”羅索瞪了穗子一眼。
穗子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羅叔。你說張敬堯知道保定丟了,肯定要搶回來,蔣叔的第一師,蔡叔的第二師,和我干爹的警衛第一師,一定在后猛追不舍,咱們干脆放棄保定,阻擊張敬堯,一舉把河北北洋主力干了!”
羅索哪里想到穗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了穗子半晌:“你小子人小野心大!咱們就一個團,怎么阻擊?”
穗子似乎早有準備:
“羅叔,你看,博野!張敬堯一路急奔保定,算計著是咱們會據城死守,絕對想不到咱們會在博野設伏!咱們突然這么一打,北洋絕對會亂了!一天,只要在博野堅持上一天時間,咱護就能把北洋的兩個師吃掉!”
羅索聽著真有些傻了,自己當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團座,下命令吧!”穗子有些急了:“再不下命令,可就晚了!被張敬堯通過博野,咱們就很難再找到滿意的設伏地點了。萬一被張敬堯趕到保定,就算他拿不下來,也能從容撤退!兩個師啊,團座!”
羅索在那遲疑了會,一咬牙大聲吼了起來:
“傳令,急奔博野!”
第二百二十四章四面楚歌
“沖,沖過去!”
惱怒的沖著電話大吼著,張敬堯怒氣沖沖:“王八羔子,博野,博野怎么會有護的人!沖過去。再不沖過去,咱們早晚得在這里完蛋!”
此時博野已經打成一團,機槍聲混雜著手榴彈的爆炸聲,把個博野頃刻間就變成了血肉戰場。
“團座,電話!”
羅索一把抓過電話:“師座。對。對,我們已經把張敬堯堵住了!敵人沖得很猛,很猛!傷亡正在增加。快,師座,動作一定要快!”
才放下電話,參謀匆匆跑了進來:“,張敬堯又投進了一個團!北洋在那玩命了!”
“報告,保定軍校三百三十八名學員前來報道!”
這一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羅索怔了一下:“什么?保定軍校的?”
“報告長官,我等學員,聽聞袁世凱稱帝,皆心有不平,護武力討伐,再造共和,我等三百三十八名學員愿加入護,討伐國賊!”
“好!”羅索大喜:“我會給你們請功的!娘的,拉上去,編成學員營,給老子死死頂住!”
學員營的參戰,讓博野防衛戰驟然增加了生力軍。
而北洋也似乎噢到了末日來臨。兩個師的北洋軍,在張敬堯統一指揮之下,亡命的對博野起了一輪高過一輪的進攻。
這個時候護主力開始逼近博野,迫使張敬堯不得不分兵抵撓,極大減輕了博野正面壓力。
第一師抵達戰場,隨即對北洋起猛攻。
7日,護第二師、警衛第一師全部到達,對北洋之總攻已經完成。
生路已被斷絕小小的博野,卻成了北洋兩個師的葬身之處!
當日,蔡楞致電張敬堯,要求其放下武器,接受護改編。
張敬堯這一刻的心情是茫然的。
自己小站士兵出身,靠著“陛下”賞識,一步步爬到了師長的位置上,張敬堯的心里對袁世凱感恩戴德。
可是目前這個情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兩個師數萬將士的性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護之強調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7日下午6點,在護即將下達總攻令的前夕,北洋第七師、第十二師臨時總指揮張敬堯下令停止戰斗。北洋二師反正!
一場眼看就要到來的激戰平息了。
張敬堯在交出武裝之后,告訴蔡愕。自己不愿意加入護,情愿返回北京,蔡愕答應了這個要求。
這場戰斗之所以會避免,一個人起到了巨大作用:
穩子!司徒定僂!
這今年僅十四歲的班長,力主在博野設伏,斷絕了北洋兩個師的生路。促使張敬堯投降,避免了更大流血事件生。
護政府總參謀部隨后來電報,提升司徒定僂為連長,授上尉軍銜。
比。%,一燭王
這是護里最年輕的連長。最年輕的上尉!這個時候的穆子,只有十四歲!
穩子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安陽之戰,他被司徒耀看中。收為義子,加入安陽之戰;十三歲,參加青島之戰;十四歲,參與武力討袁之戰”
他沒有上過任何學校,認識的字也不多,可是對于戰爭,他卻有一種出常人的敏銳噢覺。
也許,還會有更多的奇跡幕穩子手中誕生的”
張敬堯失敗后,河北境內已經沒有能夠抵抗護的強大力量,這讓直隸將軍朱家寶感到了末日來臨。
而在這個時候,北洋各部也都陷入了觀望之中。
按理說,北洋軍還是相當強大的。有足夠的實力和護好好打上幾仗,但伴隨著護武力討袁開始,除了張敬堯外,誰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動靜。
在護政府方面,也早就制定下了打一到兩個大仗,武力威懾北洋各部,盡量避免惡戰、大戰,最大程度促使北洋反正。
大家似乎都心有靈犀一般,在河北大戰結束之后,護和北洋軍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對峙狀態。
倒是各種通電滿天飛,你聲討、我調停,因此這段時間也被稱為“通電戰”。
山西方面,護兵臨城下。除了護兩個師的主弈,棄天又陸續下令四個師的兵力開進山西,威脅閻錫山部。
湖北方面,對袁世凱最為忠心耿耿的干兒子段芝貴,也受到了數萬護的武力威脅,寢食難安。
月2o日,護政府大都督蕭天通電全國,要求各地獨有
同時,在電文中蕭天嚴厲指出。凡繼續擁護帝制者,則為護之敵,護數十萬將士必以武力征討!
這時候的護,擁兵三十余萬,其中一線作戰主力達引!萬,只成中國第一大武蕭天本人。辦憑借著曰知。幸,獲得全國民眾一致擁戴。因此這封通電一出,讓全國局勢迅生變化。
月27日,貴州劉顯世以貴州都督的名義宣布獨立。
多米諾骨牌被推翻了!
2月2日,川軍第二師師長劉存厚率所部三千人在滬州附近的納溪宣布反正,加入護行列。
6日,四川將軍陳宦暗中與護暗通款曲,商量。
3月!日,為舉著煊部下的陸榮廷在廣西宣布獨立,并趁勢奪了臨武將軍、云南查辦使龍覲光所部的軍械餉銀
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袁世凱重新想到了北洋系的那些老將。3月。袁世凱欲重新啟用馮國樟、段棋瑞等人“平叛”。
但馮國障早已是陽奉陰違,不肯出兵的理由又多又名正言順。
至于段棋瑞,對袁世凱已經心灰意冷,也不跟袁世凱兜圈子,直接就跟派來勸解的特使阮忠樞提出“四不忍。”作為拒絕出兵的答復:
“忍縱容長子,圖謀復辟帝制。密電豈能裁亂,國本因而動搖。一不忍也;贛寧亂后,元氣虧損,無開誠布公之治,開奸佞嘗試之門,貪圖尊榮,將國家當作賭注,二不忍也;兄弟闃墻,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生靈墮于涂炭,地方夷為灰燼,國家養兵,反而自禍。三不忍也;妄自稱尊,生不齒于世人,歿受誅于春秋,四不忍也。”
3月口日,就在廣西獨立后的第四天。一道密電呈到了袁世凱的桌前。
這道密電是直隸將軍朱家寶送來的,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要求袁世凱取消,帝制、懲辦禍等內容。
等袁世凱看到后面的諸多簽名后,差點沒有昏死過去:只見馮國障、段棋瑞、李純、朱瑞、湯蘿銘幾個人的大名,清清楚楚、白紙黑字的列在上面。更要命的是,這五個人還在偷偷的聯絡其他各省的將軍一起聯名反對帝制。
這道“五將軍”密電簡直就是一道催命符,袁世凱這次終于知道眾叛親離的滋味了。
2o日,蕭天再次致電袁世凱:
比。,一萬
“河北已在我護掌控之中。我全軍將士非不敢打,而是不忍生靈涂炭。僂寇七萬尚灰飛煙滅,何論其余,
請大帥退位,盡快恢妾國家和平,則民眾幸甚,國家幸甚!
22日為最后時限,時限一到。則護不再停戰,兵鋒直指北
蕭天的電報和“五將軍密電”。好像兩把刀子一樣直插袁世凱的心臟!
3月22日,也就是蕭夫通蝶的最后時限到來的時候,袁世凱宣布取消帝制,并向護提出議和。
在取消帝制前,袁克定跪求袁世凱千萬別做傻事,他說道:“要是現在退位,必然大傷士氣,何況叛軍雖取河北,未必能直搗燕京,何必如此倉皇?”
袁世凱長嘆一聲。將“五將軍密電”和蕭天電報擲給自己兒子:“禍不在外。禍在蕭墻之內!現在不退。難道你還想家破人亡嗎?”
但從皇帝位置上退下來的袁世凱。他仍舊自命為民國大總統。對于這一點,護政府對此表示了強烈不滿,他們認為袁世凱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做大總統了,因此護國戰爭還得繼續。除非袁世凱懲辦禍、賠償帝制的花費,并自動下野。戰火才能平息。
這一點。已是蕭天無法控制的了。
軍政府的那些將領。都是跟隨蕭天南猛的戰,浴血疆場一點點殺出來的。在他們的心中,未來的大總統只有一個:
棄天!
走到這一步,袁世凱可謂走進退兩難,而隨后的形勢對他更加不利。月日,龍濟光在護的壓力下被迫宣布廣東獨立;六天后。淅江屈映光又告獨立,月日,前兩廣總督本春煊與梁啟等人在肇慶成立“兩廣都司令部”;8日。又成立了“軍務院”正式與袁世凱政府分庭抗禮。
月日,陳樹藩趕走袁世凱的心腹大將陸建章,宣布陜西獨立;月8日,更大的打擊來了。湖南將軍湯蘿銘也宣布湖南獨立。
做為帝制的堅決擁護者,袁世凱的心腹,陳宦、湯芽銘這些人被逼的緊了。為了自保,只好宣布獨立,加入民軍,這才可以暫時保住自己的地盤。至于袁皇上怎么想,那就不是他們考慮的事情了。
最絕的是這個陳宦,他不但宣布獨立。還宣布與袁世凱斷絕一切個人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