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北洋之狼第五百零四章毒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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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噶,這是怎么回事!”
土肥原賢二的面色鐵青。不斷惱怒的在那發出了咆哮:“在東京發生爆炸,這是不可饒恕的!兩個自由軍的士兵死了,死了!現在革文軍正在那里問我要人,向我追問,我拿什么來還給他?什么?”
鈴野次郎和他情報部的同伴們筆直的站在那里,誰也不敢說話。
就在昨天晚上,東京一家小酒館發生了爆炸,酒館老板以及兩名“自由軍”的戰士都在這場爆炸中身亡,這在東京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已經開始有人傳言,中國方面的暗殺特遣隊秘密潛入了日本,正在日本各地制造刺殺、爆炸
雖然不過只是傳言而已,但傳言一旦流傳開始,所產生的殺傷力將是巨大的
“大佐閣下”鈴野次郎上前走了一步:“在爆炸發生之后,我已經在第一時間對革文軍表達了歉意,并表示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從目前來看,革文軍和他的自由軍還非常平穩,并沒有出現什么過激行動”
“不”對于自己心愛的部下,土肥原賢二總算還表現的非常客氣,但面容依舊陰沉:“我們的計劃正在實行之中,以武力襲擊支那,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而在這個時候發生爆炸事件,顯然會對自由軍上下造成嚴重的心理陰影徹查,必須徹查出兇手,給革文軍一個最好的交代這個‘鋤奸會’的存在,對我們同樣是巨大的威脅,一定要把它連根挖出來!而且必須要在自由軍出動之前!”
“哈依!”所有的日本軍官大聲說道。
等到其他部下走了之后,土肥原賢二單獨留下了鈴野次郎,在那不斷走動著,少頃,停下腳步:“鈴野君,你在中國的表現非常出色,成功策反了革文軍,這對帝國的事業是一個巨大的鼓舞。在到達日本之后,你同樣表現出了出色的工作能力,因此青木大人決定將你上調至本部工作、但是在你的繼任人選中,我們和六科產生了嚴重分歧
你是知道的,我們和六科之間,一直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為了你的升遷,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協,所以在商量之后,決定由六科方面的指派人員接替你的工作,這個人就是你的死對頭青連木泰”
鈴野次郎先是身子抖動了一下,接著心里笑了出來
這正是自己最擔心的事情,自己走后,誰來接替自由軍的工作?會對革文軍和他的同伴們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可現在。卻隨著青連木泰的到來,什么樣的擔憂都煙消云散。
土肥原賢二和那些日本高層永遠都不會想到,無論他們如何調換,換來換去的,卻都是當年潛伏在日本的中國間諜
土肥原賢二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只是憂心忡忡地說道:
“自從革文軍被成功策反起來,一直都是由我們掌控的,這是一支非常重要的力量,誰把他們牢牢的控制在手里,就等于有了一把鋒利的寶劍,這在之前的旭川平叛中,已經表現得非常清楚了
現在六科方面的忽然插手,讓我們的工作將變得異常被動。你在自由軍中工作的時間非常長了,最有發言資格。希望你能找個時間,好好的和革文軍談一下。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要讓六科的人即使進入自由軍,也無法很好的控制住。甚至要借助革文軍的手,把他們徹底的排擠出去”
在這一刻,鈴野次郎很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笑一場自從接受任務以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那么開心過了。
日本人永遠也都不會想到,鉤心斗角的兩方之中。卻其實都有中國間諜的存在,而那個土肥原賢二一心想要排擠出去的青連木泰,卻也和自己一樣,都在那里默默地保護著自由軍,這一中國政府在日本最大的潛伏組織
有些荒謬,有些滑稽。
鈴野次郎很想看看,當有一天日本人知道了一切真相之后,他們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而在東京爆炸案發生后,王亞樵和他所領導的“東京會”也有一些詫異。
的確,“鋤奸會”是存在的,而且就在自己的領導之下,可是自己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日本人所公布的死亡名單中的那些小角色。
自己真正要刺殺的,是革文軍、屈麟祥這樣的大“漢奸”!
孫鳳鳴用自己的死,換來的卻僅僅是革文軍的重傷,這讓王亞樵痛心不已。
從自己成立“安徽同鄉會”以來,孫鳳鳴這個忠實的部下,就一直跟隨著自己,從安徽到上海,從上海到日本,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一步。
但為了任務,為了事業,孫鳳鳴慷慨殺身成仁,這讓自己少了一個最重要的助手,現在任何行動,王亞樵都會經過精密而審慎的判斷之后才會進行。
但是是從利用自己組織的名義,進行了一次這樣的刺殺?王亞樵有些迷茫
牛關云悄悄走了進來,見到王亞樵沉思的樣子,坐到了一邊。沒有敢打擾。過了會,還是王亞樵先開口問道:“查到一些什么了嗎?”
牛關云搖了搖頭:“沒有,我已經動用了全部關系,但依舊沒有查到這是誰做的,或許,或許是國內派來的其它組織借用咱們的名頭吧”
“但愿如此”王亞樵輕輕嘆息了聲
牛關云定了下神:“九爺,這次爆炸顯然已經讓日本人動怒了,他們正在全城展開搜捕,我們一些外圍組織成員已經被他們抓住。盡管他們知道的不多,但如果再這么繼續進行下去,我想,很有很能會讓我們繼續蒙受損失”
王亞樵沉默了下:“讓兄弟們這段時候暫時停止行動,這次抓捕的時間我判定不會太長。停止行動一是為了保護自己,二是為了讓日本人在抓捕無功之后,能夠松懈下來.對了,美國方面杜月笙派來的人到了沒有”
“已經到了”牛關云很快回答道:“現在我已經安排他住了下來,正在等著九爺的接見”
“讓他來見我”王亞樵笑了一下,心中有些古怪的感覺。
當初,杜月笙在上海嶄露頭角的時候,正是自己的“安徽同鄉會”動靜最大的時候,自己和杜月笙之間也有過一些接觸。
但沒有想到的是,大總統會同時找到了自己和杜月笙,而從此之后。自己這兩個人的命運也發生了徹底的變化
一個在日本,一個在美國,盡管身處地并不相同,但目的卻是一樣的。都在那用彼此并不相同的身份,默默的為國家做著貢獻
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夠回國,也許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但也許之前誰都沒有想到,自己和杜月笙的人會在東京有一個匯合
杜月笙從美國派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精瘦漢子,一見王亞樵,笑容滿面:“九爺。久仰大名,小弟黃德豐”
“黃兄請坐。”王亞樵客氣的說了聲:“這一路上還算順利吧?”
黃德豐是個始終帶著笑的人:“本來還算順利,不過到日本的時候,卻遭到了嚴厲盤查,許是我的長相,讓他們懷疑我們是中國人吧。不過還好,我會說流利的日本話,總算蒙混過去,也算是有驚無險的了”
王亞樵一笑:“月笙老弟一切還好吧?”
“好,好得不得了。”黃德豐接口說道:“笙爺在美國春風得意,現在也算是芝加哥之王了,芝加哥一半以上的黑幫都被笙爺控制著,就連美國警察看到笙爺,也都得帶著笑臉。現在就算國內要把笙爺調回去,只怕笙爺也不肯的了”
王亞樵微微笑了一下。就看到黃德豐拿過皮包,打開,撕爛了內襯,拿出了一個小袋子,遞到了王亞樵的面前:“九爺,這是我們新研制出來的毒品,純度非常高。笙爺的意思,是想要打開日本市場,在美國和日本之間建立一條完整的銷售渠道”
王亞樵接過了毒品,仔細打量了一會,輕輕放到一邊:“日本方面的銷售渠道,由我來負責,不過如何運到日本,就要仔細考慮下了”
“九爺放心。”黃德豐倒顯得一點也不擔心:“目前根據我們的情報,日本人正在和英國人悄悄的改善關系,有些英國商人,也偷偷的運送國際聯盟明令禁止的貨物進入日本。這其中英國商船‘品德’號就是最活躍的
我們已經收買了‘品德’號的船長盧克,他答應利用自己的便利條件,為我們運送毒品。日本方面為了盡快打破國際聯盟的封鎖,對英國人表現得非常客氣,檢查也都是敷衍了事,現在我們的第一批貨已經在途中了”
王亞樵點了點頭。
之前毒品生意在日本已經展開,自己也控制了很大一部分出貨渠道。
日本對于毒品。歷來控制得非常嚴格,但卻依舊不乏市場。在東京,大毒品販子原有三家,但自從自己的“東京會”插手毒品市場之后,在一系列的暗殺之下,起碼東京的市場已經牢牢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而一旦與美國方面建立起了完善的供應渠道,在價格上,勢必對其他競爭對手造成更加沉重的打擊
在那想了一會,讓人把小野成太叫了進來。
小野成太自從從中國回到日本,并成為王亞樵組織的一員之后,表現的一直非常出色。如果不是因為他日本人的身份,王亞樵甚至幾乎把其當成自己的心腹看待。
讓人驚訝的是,這個日本人,對自己國家和同胞的恨,甚至比中國人還要強烈。
在幾次行動之中,他都是采取了最直接,最殘酷的辦法,殺死了那些日本人。其手段之殘酷、之血腥,甚至讓一同執行任務的牛關云都位之驚訝
革文軍是“漢奸”,那么,小野成太毫無疑問的屬于“日奸”,不過這樣的“日奸”,卻正是王亞樵所最需要的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黃德豐,王亞樵很快把話題轉到了毒品生意上。
小野成太的眼中跳動著欣喜,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會長,請無論如何把這交給我來處理現在那些日本豬的口味越來越挑剔了,我們之前的貨色已經讓他們幾次提出了不滿,我也正為此頭疼”
并不了解全部情況的黃德豐有些吃驚,這個日本人怎么稱呼自己的同胞為“豬”?
就聽小野成太信心百倍地說道:“在東京市場,我們唯一的競爭對手就是渡邊家族了。在價格上他們毫無優勢,但他們的毒品純度要超過我們。如果一旦和美國的渠道成功搭建,那么他們最后的優勢也將失去,整個東京,甚至整個日本的市場都將牢牢的控制在我們手里。會長,我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
對于小野成太的辦事能力,王亞樵沒有任何的懷疑。
不過有些麻煩的是,渡邊家與東京警察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幾次針對渡邊家的行動,都因為警察的庇護而失敗了。
而一旦美國方面的毒品流入,那么渡邊家勢必感受到嚴重威脅,很有可能會借助官方的力量來打擊自己
當提出了自己的擔心之后,小野成太卻顯得一點在不擔心:“請放心,會長!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無論渡邊家用出什么手段,我都會針鋒相對,不會失敗的。如果他們真的把我給逼急了,那么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進行對渡邊家的刺殺”
王亞樵淡淡一笑:“既然你說的那么有把握,那么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做吧。黃先生是美國方面的要人,負責全部貨物的運送工作,目前住在京亞旅社,那里環境不好。小野,去另外找個地方,好好招待一下黃先生”
“是!”小野成太大聲說道,接著朝黃德豐鞠了一躬:“黃先生,以后請多多關照。我這就和您去京亞旅社,晚上,我的為你接風。”
小野成太深知黃德豐對于此次“生意”的重要性,居然在為黃德豐擺接風酒的時候,一口氣叫了六個藝ji。
“藝ji產生于17世紀的東京和大阪。最初的藝ji全部是男性,他們在ji院和娛樂場所以演奏傳統鼓樂、說唱逗樂為生。大約1750年左右,出現了第一個女藝ji。18世紀中葉,藝ji職業漸漸被女性取代,這一傳統也一直沿襲至今”欣賞著那些舞蹈,小野成太殷勤的為黃德豐介紹道。
黃德豐顯然對這些臉上涂著厚厚白粉的女人產生了好奇:“這就和ji女是一樣的吧?”
“不,不,她們和真正的ji女是兩個概念。”小野成太急忙說道:
“藝ji并非ji女。藝ji在日本是從事表演藝術的女性。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一部份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表演助興。她們的交易是滿足男人們的夢想,享樂、浪漫和占有欲。
通常與她們交易的,都是上層社會有錢有勢的男人。在昂貴的餐廳和茶舍里,談論生意的男人們喜歡請一位藝ji相伴,為他們斟酒上菜,調節氣氛今天,仍有少數女性抱著浪漫的夢想。同時藝ji是一個終身職業,必須女承母業”
黃德豐聽的大是奇怪,ji女就是ji女,還分什么賣身不賣身的?
日本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家,當ji女居然還有女承母業的說法?
“當然,如果您看中了她們中的哪個,完全可以和我說”小野成太微笑著說道:“無論是誰,只要是您看中了,我都會把她送到您的住處”
黃德豐笑了一下,指了指當中一個看起來頂多只有十六、七歲的女人。
“來人!”
隨著小野成太的聲音,餐廳的老板走了進來,小野成太在老板耳邊說了幾句,老板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小野成太拿出了厚厚的一疊錢,放到了老板面前,但老板眼中雖然流露著貪婪,頭卻依舊在那搖動著
小野成太明顯的有了不高興,慢慢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文身。老板只看了一眼,面色大變: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來了,請原諒”
“必須給我立刻辦理,就是那個女人,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的客人,必須得到一切想要的服務”
對老板冷聲說完,轉向黃德豐的時候卻又滿臉帶笑:
“請放心,一起事情很快就會辦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