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只是恰逢遇到一名前輩追殺一頭妖獸,無意中被裹到了遠處。現在妖獸已經被斬殺,那位前輩已經離去,我才馬上趕了回來。”柳鳴倒也沒有全隱瞞的意思,說了一個大概。
“追殺妖獸!這就難怪了。我說怎么還看到一團綠呼呼怪東西的。不過這位前輩能弄出這般大聲勢來,應該不是普通的靈師吧。白師弟,她可曾經告訴你姓名!”牧仙云回首看了一眼倒塌的石陀山,臉上不禁現出一絲心悸的說道。
“嗯,這位前輩好像叫‘葉天眉”,似乎也非本宗之人,世界可曾經聽說過此名字?”柳鳴心中一動后,直接的問道。
“葉天眉,這個名字還真未曾聽說過的。烏師姐,你曾經在宗外走動過一段時間,可知道哪一宗有這般一個出名的前輩?”牧仙云搖搖頭后,轉首向烏師姐問了一句。
“我也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也不奇怪,大玄國不知有多少不知名的前輩高人,我等不認得也是正常的事情。這一次遭此驚變,我等幾人都安然無事也算是大幸的事情了。”烏師姐想了一想后,如此的回道。
“這倒也是。”牧仙云嘆息了一聲。
她們幾人倒也沒有仔細追問柳鳴事情經過,顯然也不認為這等前輩高人會和一名區區靈徒有什么太多接觸。
“對了,我離開之后,杜師兄牧師姐可湊夠到足夠的血絲果了。”柳鳴又想起一事的問道。
“石陀山倒塌后,血絲果大都深埋其中,我和牧師姐費勁了心思,才總共湊到八十余枚血絲果。白師弟,你先前應該也已經采摘到了一些吧。”杜海緩緩說道。
“我這也有二十多枚用來交任務是足夠了。”柳鳴笑著回道。
“太好了,如此一來的話,總算沒有沒有白跑這一趟。我們現在就回宗門交下任務吧。”牧仙云嫣然一笑。
其他人聞言,也是精神一振。
于是五人再商量了幾句后,當即紛紛催動灰云的向蠻鬼宗方向飛去了。
數個時辰后,當柳鳴和牧仙云等人告辭,離開執事堂的時候,身上赫然多出了五點貢獻點和二十塊靈石。
靈石作用不說,這五點貢獻卻足以讓他去慧天堂聽取一堂靈師授課,或者進入“魂潭”一個時辰之久了。
不過柳鳴現在卻不急著做這些事情,而是匆匆騰云往另外一處地方飛去。
一盞茶工夫后,他就在一片紫紅色樹林中落下,前方赫然有一座不大的白木閣樓,通體都是用木材修建而成,不見任何一塊石料。
在閣樓大門上方赫然懸掛著一塊寫著“回春閣”的青色牌匾
閣樓大門緊閉,但是在大門附近處有一座一人高木架,下面懸掛著一只淡銀色小鐘,并有一只同樣顏色小錘放在一旁。
柳鳴大步走了過去,略一猶豫后,就一把從木架桑抓起銀色小錘,沖著小鐘輕敲了一下。
“當”的一聲清鳴響起。
原本緊閉的閣樓大門,頓時緩緩一打而開。
柳鳴深吸一口氣后,大步走了進去,但方一進入一層大廳,目光一掃后,人不禁呆了一呆。
只見偌大的大廳中,除了一張紅色木桌以及后面坐在一把竹椅上的青衣少女外,赫然再無第二人。
而少女此刻正低首看著手中一本薄薄書卷,頭也不抬的淡淡說道:
“想要治病療傷,去二層,想要拔毒驅邪,去三層。”
“多謝師姐指點。”柳鳴聞言點下頭,轉身向一側的空蕩蕩的樓梯口走去,但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首凝神的問了一句。
“請問,可是珈藍師姐嗎?”
一聽此問,青衣少女身形一顫,一抬首,露出一張清秀臉龐的向柳鳴望了過來。
赫然真是那位身懷夢魘之體的珈藍。
此女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會出現此地。
“你是……”青衣少女臉上有一絲疑惑,顯然已經不記得柳鳴這般一位師弟了。
“師弟白聰天,當初可是和師姐一同成為靈徒弟子的。不過珈藍師姐不是拜入陰煞一脈門下了嗎,怎會出現在這回春堂?”柳鳴微微一笑后,開口問道。
眼前少女的夢魘之體,當初曾讓他嚇了一大跳,如今意外再見,不覺起一絲盤問之心。
“原來是白師弟。這回春堂原本就是我們陰煞山的一位師叔在主持,我出現在此有何奇怪的。好了,師弟忙自己的事情吧。我還要繼續看書的。”青衣少女終于想起了柳鳴來,但只是淡淡解釋了兩句,就一擺手的繼續低首看書起來。
收到這般冷淡對待,即使柳鳴也不禁微微一咧嘴,一抱拳后,就不再多說什么的上樓而去。
二層是一間散發淡淡藥香的獨立廂房,但門口處懸掛一層白色珠簾,讓其無法看清楚里面是否有人。
柳鳴一遲疑后,還是抬腿直接上了三層。
他雙足方一踏入三層,還未來及細看什么的時候,耳邊就一下傳來一個冷冷女子聲音:
“你中了什么奇毒,不去找自己一脈長輩去解毒,而要來我這里!”
話音剛落,柳鳴只覺一股白茫茫狂風一卷而至,自己身形滴溜溜一轉下,竟不由自制的被一股巨力直接拉扯到了遠處。
當他駭然的重新站穩身形時,已經站在了一名頭戴青色斗篷的女子面前。
雖然隔著斗篷,柳鳴仍能感覺對方閃閃發光的一對明眸,竟似乎對他的到來頗感興趣的樣子。
而三層大廳布置的極為典雅,不但后裔床鋪齊全,甚至還有幾盆不知名的妖艷花樹擺在角落處。
“回稟師叔,晚輩不是中毒,好像染上什么邪氣,故而特來此地求助的。”柳鳴恭謹的說道。
這回春堂也是他無意中從他人口中得知的地方,據說這里有精通醫術的靈師坐鎮,專解各種疑難雜癥和一些奇毒詛咒,十分有效。
而他一直對先前鉆入體內的那股涼氣大感不安,生怕是那頭死去鼠妖遺留下的什么邪氣,故而方一和其他人分手后,就立刻奔此而來了。
他可不想體內真留下什么不干不凈東西。
“邪氣!這倒有些意思了,這倒是不太常見的,我來看看吧。”斗篷女子聞言微微一怔,但目光閃動后,似乎更加感興趣起來。
就見她一手掐訣,另一手卻手臂一動,伸出一根手指的點在了其額頭上。
柳鳴有些駭然,只覺自己縱然想要全力躲閃,多半也無法避開這看似不快的一點。
“放松精神,不要抵抗,我來檢查一下你體內是否真有邪氣存在。”斗篷女子冷冷的吩咐一聲。
柳鳴心中一凜,自然不敢怠慢的忙將心神放松,
剎那間,他就感到另一股陌生能量一下從額頭進入自己體內,并開始飛快掃視身體各處,每一寸地方都沒有漏過的樣子。
“奇怪,沒有什么異常。難道是一種隱匿性極高的邪氣!”斗篷女子喃喃幾聲后,將手指一收而回后,袖子一抖,又亮出一面看似精致的銅鏡來。
“這是辟邪寶鏡,你若是中了什么詛咒或者沾染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絕對逃不過它的檢查。不過此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你要忍受一下了。”斗篷女子看似隨意的說道。
“什么,痛苦?”柳鳴心念一轉,正想對方所說的痛苦到底是什么時,忽見對方將銅鏡對準其一晃,一道白濛濛光柱從中一噴而出,一閃的直接接沒入其身軀之中。
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到白色光柱所照地方,頓時一些血液沸騰而起,一股萬蟲叮咬般的劇痛隨之滾滾而來。
柳鳴縱然堅毅過人,不提防下也不禁一聲慘叫出口。
“住口,我很快就會檢查完了。”斗篷女子卻根本不管不顧,反而不耐煩的一手沖其虛空一抓。
當即一股無形巨力一涌而出,瞬間將柳鳴身軀束縛的無法動彈一下了。
那白色光柱則開始一寸寸的掃描其身軀各處。
柳鳴一時間滿頭大汗,只覺渾身猶如千刀萬剮一般,似乎比當初開靈儀式上經受痛楚尤要劇烈三分。
“你竟然敢哄騙我,你體內哪有什么邪氣。”忽然斗篷女子將銅鏡一收,面現一絲怒意的厲聲喝道。
“什么,這也無法發現,不如師叔再換一種手段試試!”柳鳴雖然恢復了自由,體內痛楚也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但聞聽此言后,不禁心中一涼。
“哼,我和辟邪寶鏡百試百靈,還從未失手過的。你難道敢懷疑我的手段不成!給我滾!”斗篷女子聞言,更加大怒起來。
“弟子不敢如此想!”在對方散發出的一股靈壓之下,柳鳴心中一顫之后,只能連稱“不敢”的倒退而走。
他若是走的遲了,恐怕對方真敢給其一個深刻教訓。
“慢著,留下二十塊靈石。你當我的時間是白白浪費的不成!”斗篷女子目中精光一閃后,又一聲呵斥道。
柳鳴聞言,自然不敢有違背,急忙將剛得到還未來及捂熱的二十塊靈石取出放在地上,匆匆退出了三層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