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那丹尼爾不會突然發難,或者是不敢赴宴吧?”騎在馬上的鮑勃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些擔心。
埃文搖搖頭:“我們又不是把他請進赫元城,還有,大哥,現在是我們不敢去赴宴,并不是他不敢。如果他真的來到我軍陣營之前,那只能說明已經給足了我們面子。他如果不來的話,我們也賺個便宜,沒有烙下話柄。”
鮑勃尷尬的笑了一下,他把丹尼爾發出邀請的事情已經忘在一邊了,微笑著說道:“大戰在即,并不是我不敢赴宴,只是萬一中了敵人的埋伏就不好了。”
二人在馬上聊著,快速的朝城外奔騰而去,鮑勃嘴上雖然說的輕松,但他的右手始終緊緊的攥著拳頭,這說明他很緊張,或者說是很害怕。
當幾匹快馬從身邊掠過之后,羅杰終于看見鮑勃的身影了,不過此時他躲在一處無人注意的角落里,這個時機可不是出手的時候。
埃文把鮑勃請出來,已經在羅杰的預料之中,看著數匹快馬絕塵而去,羅杰漸漸的陷入的深思。
這時候,兩條身影從遠處飛奔而來,奧古斯丁眼疾,忙對著身影擺擺手,西屠和雷德同時朝羅杰的這個方向拐了進來。
四人聚集在一起,雷德率先開口道:“團長,鮑勃離開城主府了,不過沒有機會下手,他跟埃文在一起,很難對付。”
羅杰點點頭:“我剛才已經看到了,放心,我們還有時間,不要著急,切忌,千萬不要讓別人注意到你們。”
雷德點頭道:“放心,我跟西屠不會露面的。”
這時候,羅杰又問了一句:“剛才我看見除了鮑勃和埃文,身旁還有一個中年人,他衣著華麗,與鮑勃并排而行,絕不是普通人,此人是?”
雷德忙說道:“此人是這赫元城城主,叫杰卡西,也就是個跑腿的,他這幾日進進出出,一些瑣事似乎都由他打理。”
羅杰沒有回話,靜靜的思考著,片刻之后他說道:“這個杰卡西估計是唯一能接近鮑勃的人,仔細查一查他。”
雷德‘嗯’了一聲:“明天就把他的資料匯報給你。”
“你們兩個返回城主府,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出入,還有,這個時候城主府中沒有重要人物,防守自然薄弱,最好能潛入進去摸索一下城主府的地形。”羅杰小聲的安排道。
“這個交給我就可以了。”一直沒開口的西屠說道。
羅杰‘嗯’了一聲,又安排了幾句,幾人快速的散開了,而此時并沒有人注意他們,因為大街之上來來回回的也就那么幾個膽大的,還都聚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么。
丹尼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看著漸漸滑落的太陽,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送去的信此時還沒有回復,與鮑勃喝上一杯茶,算是給對方極大的面子了,不過丹尼爾并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只是在想,對方要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將軍你看,對方的信使來了。”隱針指著前方說道。
丹尼爾淡然的點點頭,示意隱針過去,不一會隱針手捧書信,遞到了丹尼爾的眼前,丹尼爾抽出信件,仔細的讀了一片,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將軍怎么了?”隱針不解的問了一句,其他團長看到丹尼爾如此開心,也都是一臉茫然。
丹尼爾大咧咧的說道:“我送去的信是要請鮑勃,在我軍與敵軍的中界地帶,喝上一杯好茶,不過這個膽小鬼,卻讓我到他的軍營之前,跟他敘敘舊。”他說著‘哈哈’大笑道:“我縱橫戰場這么多年,他只不過是剛出生的小犢子,竟然說起大話,要與我敘敘舊。”
“將軍,這不擺明是不敢赴宴,害怕你老一刀砍下他的腦袋嗎?還讓將軍去他們軍營之前,真是可笑啊!哈哈!”泰格在一旁大笑起來,惹的其他團長也跟著笑了起來。
丹尼爾‘呵呵’笑了兩聲:“我早知曉這鮑勃不會前來,看來真的沒讓我看錯,敵軍有這樣的主帥,怎能打勝仗?”
丹尼爾的聲音極大,附近的士兵聽的清清楚楚,他剛說完,就有人跟著應和了起來,緊隨其后,很多士兵都說:“將軍說的對,將軍說的對。”
看見大家士氣高漲,丹尼爾點了點頭,他就是利用這點,不停的刺激著自己的士兵,如果連士氣都沒了,那這仗也就難打了。
這時候,一旁的隱針問道:“將軍,鮑勃約你到他軍前赴宴,是去還是不去?”
“廢話,當然要去,難道還讓我跟那膽小鬼一樣嗎?不就是敘敘舊嗎,有何不可?”丹尼爾大義凜然的說道。一身霸氣彰顯的是淋漓盡致。
一旁的隱針擔心道:“那鮑勃可不是什么君子,與這種人打交道可不能用君子之道,將軍,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吧。”
一旁的杰弗森也開口道:“是啊將軍,萬一那鮑勃出爾反爾,埋伏你,這次遠征豈不得不償失了?”
“將軍三思呀,并不是我們不敢赴宴,是他鮑勃不敢來而已。”
一個個反對的聲音接連響起,丹尼爾雖然知道眾人都是在為自己好,但還是擺手制止大家的動作,然后說道:“大家多慮了,他邀請我到他軍營之前,并不是進入他軍營之中,這言語之中自然說明他們沒有傷害我之意,而邀請我去赴宴,只是找一找面子罷了。他們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留住我。”
丹尼爾說著,冷笑了幾聲:“況且我還想數落數落這個鮑勃,也想聽聽他到底如何跟我敘舊,大家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在不進入他們的攻擊范圍之內,是沒有人可以傷到我的。”
“將軍,我跟你一起去吧!”這時候,一旁的隱針說道。他見丹尼爾去意已決,自知已經阻止不了。
丹尼爾想了一會,然后點點頭,對著身后的眾將道:“大家放心,天黑之前我自然會回來。”說著,他就騎著自己的血牛朝前奔去,身后留下的只是那一個個不解,茫然,擔心,而又略帶崇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