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青龍堂的人難道就是只會占口舌便宜,連個上臺的人都沒有?我白龍堂秦,在此挑戰青龍堂諸眾。”
秦頓了頓,目露寒意,掃視了青龍堂一方的那些皇室嫡系子弟,淡然卻堅定的說道:
“生!死!勿!論!”
秦這句話一出,登時像是通了馬蜂窩般,這下不僅僅是青龍白龍兩殿的皇室子弟議論紛紛,便是連高臺上觀戰的一眾嫡系皇子也為此紛紛皺眉。
八皇子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攻擊秦的機會,張口便道:
“這個秦畢竟是父母早亡,沒有受太多的禮儀教育,雖然實力不弱,可畢竟落了下乘,我大夏以孝和治國,兄弟間更應該恭親有愛,怎能如此?”
八皇子話一出,登時引得依附于他的那些皇子王孫們紛紛附和,有幾個知道秦和八皇子過節的庶出皇子更是添油加醋,幾乎將秦貶得一無是處。
“八弟這句話就過了。無論嫡庶,都是我大夏皇族的子弟。不過,大陸歷來以武論尊卑,相互搏斗更是毫不留情,我們秦氏一族作為大夏第一族,更應該秉承這一點,在戰場上,我們的敵人可不會對我們有絲毫的仁慈。”
便在這時,一旁的大皇子猛地睜開他那雙豹眼,胡須一抖,聲音如同霹靂一般震得場中那些皇子一個個耳朵生疼。
“大皇子所言極是,想秦之父無雙侯秦無雙當年雄姿英發,銀甲銀盔,乃是我大夏皇族中繼衛王之后戰神一般的人物,而他也不過是我們秦氏一族的旁支罷了,可他立下的戰功,卻足以讓許多生為嫡系子弟的族人臉紅了。”
“沒錯,無論尊卑都是我秦氏一族的血脈,太祖當年就說過,無論嫡庶,都是我秦氏的血脈延續,相互之間要團結,不能因為別人是旁支就對別人的實力和功勞視而不見!”
“無雙侯可是陛下當年都親口夸獎過的,難道還有誰覺得陛下對無雙侯的夸獎有過嗎?”
依附在大皇子一方的那些皇子王孫逮住這個機會立刻發動了進攻,只一會兒功夫就把八皇子一方連消帶打,打壓得沒了脾氣。
一時間,在高臺上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原本臉上保持著淡定表情的太子臉色忽而一動,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笑道:
“皇兄,八弟說的都有理,可是,天大地大,拳頭最大,按照我大夏的傳統,這理說不清的時候就看誰的拳頭硬,這一次,秦可是將青龍堂的一眾皇弟和族弟們惹怒了。”
將一眾皇子王孫表現看在眼里的太子秦宓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自從坐下后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過,而之前八皇子和大皇子之間的爭論更是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般,待到青龍堂方隊終于出來一人時,眼中才閃過一抹異色。
“秦,你這個破落戶,練了幾天拳便連你老爹是誰都不記得了嗎?居然敢不知死活來挑釁我們青龍堂,今天就讓爺爺我好好教訓你。”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青袍,身材有些臃腫,滿臉橫肉的十六七歲少年,這少年眼小如豆,此時正放出陰狠的光芒。
秦認真的打量了對方一眼,側著腦袋認真的說道:
“拳腳無眼,生死無論,你嘴巴雖然叫的厲害,可是內心卻惶恐,色厲內荏,不是我的對手。”
“可惡!你這個破落戶居然說我內心惶恐,色厲內荏?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內心惶恐,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色厲內荏!”
這青袍胖少年登時大怒,小眼睛射出狠毒的光芒,身后豁然出現三百三十三匹烈馬虛影,是一位已經邁過到中位武師門檻的人物。
秦臉上閃過一抹不屑,諷刺意味十足的哼道:“哼,你是嫡系子弟,若是死在我手里,你的家人自然會替你報仇,你不過是依靠著你的家事而已,算得了什么英雄?”
這胖少年被秦的話弄得怒氣連連,吼道:“秦,我今天要殺了你!你別說我以家事壓你,今天我們就撇開家事,純粹以武者的身份來進行搏斗,若是你死了,你就認命,若是我死了,我也認命!”
“切,你雖然這么說,可是你的家人卻不會這樣,不過這是雛龍演武,如果你敢向場中所有皇子王孫說你不依靠家世和我公平一戰,生死無論,我便和你一戰。”
“好,場中所有兄弟姐妹替我秦檜治作證,我今天和秦公平一戰,無論生死,之后都不得再追究此事。”
胖少年此時被秦的言語挑弄得昏了頭,想也不想沖著四周抱了抱拳,爾后雙眼帶著兇殘目光看向秦道:
“破落戶,現在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這一場,在青龍白龍兩殿,以及諸位長輩的見證下,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謝謝!”
秦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著秦檜治點了點頭,爾后束著的一頭銀發猛地散開,身上白袍無風自動,爾后一匹匹烈馬虛影竟是在他背后緩緩的從虛空中步出。
一匹,兩匹,三匹……九十八匹,一百九十九九匹……兩百三十匹,三百三十一匹,三百三十二匹,三百三十三匹!
秦檜治的臉色先是嘲諷,爾后變得驚訝,再之后是不安,當秦身后出現三百三十三匹烈馬虛影時,他的臉色終于變成了鐵青色,看著秦哼聲道:
“哼,沒想到你這破落戶也達到了中位武師。只是你真以為你達到三百三十三烈馬之力就可以和我相抗衡嗎?對于一名武者來說,力量固然重要,可是技巧、經驗同樣必不可少,我自幼勤學苦練,注重實踐,尤其是你一個無父無母的破落戶能夠比擬的?”
只是秦身后代表力量的烈馬虛影卻并沒有減少,反而在秦檜治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逐漸而緩慢的增加著。
三百三十三匹,三百三十四匹……三百四十四匹,四百四十五匹……四百四十九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