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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三章 “禮拜攻勢”(十八)

更新時間:2024-06-14  作者:紅場唐人
幾乎就在我冒出這個念頭的同時,土坡上扔出的手榴彈,在德軍擁擠的隊列中炸開,迸濺出大片的火光和硝煙。▲∴在望遠鏡里,我清晰地看到成群結隊的德國兵,橫七豎八地倒在了炸點附近。有些人是當場死去,而有些負傷未死的,正在地上翻滾著。

爆炸的硝煙尚未散去,沒等我叫出好來,山坡上的指戰員們卻紛紛從自己隱蔽的地方躍起,端著槍朝土坡下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德軍隊伍沖了過去。

和這些冒冒失失從山坡上沖下去的新兵蛋子們相比,德軍明顯要訓練有素得多,他們知道如果不消滅掉這股沖下來的敵人,自己就無法繼續前進,甚至有被消滅的可能。于是在短暫的慌亂過后,零散的士兵自發地組織起來,三五成群地迎向了我們的隊伍,兩支隊伍在土坡腳下糾纏在了一起。

在觀察所里的我看到這一幕,氣得怒火攻心,暗罵這個不知所謂的連長,怎么就不知道在土坡上用火力居高臨下殺傷公路上的敵人,冒冒失失沖出去做什么?本來德國人只是順著公路向前逃命,你們這么一沖下去,德國人肯定會停下來進行戰斗。而且兩支部隊糾纏在一起,謝杰里科夫他們的裝甲部隊沖上來后,又會因為怕誤傷自己人而投鼠忌器,這樣一來,沒準會讓被打得潰不成軍的德國人有機會逃掉。

不光我在生氣,同樣看到這一幕的班臺萊耶夫被氣得暴跳如雷,他跳著腳指著前方破口大罵:“這個連長是怎么指揮的。為什么不讓部隊留在土坡上。用火力殺傷那些在路上光顧著逃跑的德國兵。而是傻乎乎地沖下去和他們拼刺刀?他難道不知道那些都是缺乏訓練的新兵,這樣做,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

“副師長同志,”我雖然對那個擅自下達了出擊命令的連長不滿,但此刻敵我雙方的部隊已絞殺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對這名指揮員做出任何處罰,所以只能勸說班臺萊耶夫:“稍安勿躁,雖然德國人的技戰術水平比我們的戰士高。不過他們現在的建制已被打亂了,只要等謝杰里科夫的兩個連壓上來時,這場戰斗差不多就可以結束了。”

在我的勸說下,班臺萊耶夫閉上了嘴,沒有再罵人,但是臉上的怒氣依舊嚇人。我猜測假如那名連長這時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沒準班臺萊耶夫會直接把他斃掉。

除了在土坡附近和我軍打白刃戰的德國兵外,在稍遠的公路上,還有不少的德國兵在漫無目的地亂竄著,見前方打得熱火朝天。似乎看到了希望,也紛紛朝這個位置涌了過來。企圖消滅土坡下的我軍部隊。

他們剛剛集結起來,幾輛我軍的裝甲車便沿著公路沖了過來,在離他們二十幾米的地方停下,擺出了戰斗隊形后,用車載機槍猛烈開火射擊。幾輛車上冒出的長長的槍口焰,如果一條條火鞭似的抽向了那些擠在一起的德國人,將他們成片成片地打倒在地。緊接著,跟在裝甲車后面的我軍戰士,也端著武器快速地越過了裝甲車,沖向了前面的德軍。

有了這股生力軍的加入,勝利的天枰便徹底倒向了我們一邊。看到還有些戰斗力的德國兵,被我們打得七零八落,士氣盡喪地四散奔逃時,我心里明白,這場戰斗,我們又勝利了。

由于隔得太遠,和謝杰里科夫中校之間又沒有通訊器材進行聯系,所以我和班臺萊耶夫只能坐在觀察所里等著謝杰里科夫的報告。

在沉默許久后,班臺萊耶夫點燃了一支煙,若有所思地問道:“師長同志,您認為我們今晚的伏擊,能這么輕易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為敵人的輕敵。”我沒有說是因為我們指戰員的英勇和頑強這種套話,而是直截了當地說:“正是因為他們的輕敵,壓根沒想到會遭到我軍的伏擊。所以在接下來的戰斗中,他們步兵和裝甲部隊之間的協同作戰就無從談起。當遭到我們的突然襲擊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德軍步兵亂成一團,做不到和裝甲部隊有效配合,結果讓沒有步兵掩護的裝甲部隊輕易地被我們的炮火摧毀。”

“那教訓呢?”班臺萊耶夫接著又問。

“如果說教訓嘛。”我想了想,表情嚴肅地說道:“三團的戰士擅自放棄自己的防御陣地,從土坡上沖下去和德國人打白刃戰。因為他們的擅自出擊,導致了我們伏擊行動所取得的戰果大打折扣,剛剛我在望遠鏡里看到,至少有上百的德國兵,成功地逃脫了。我個人的意見是,雖然這次戰斗我們勝利了,但絕對不能輕饒那個連長,一定要嚴厲處理。”

班臺萊耶夫望著我,簡短地問:“怎么嚴肅處理?”

雖然我口頭上說著要嚴肅處理這名擅作主張的連長,但真的等班臺萊耶夫問出該怎么處理時,我反而說不出來了,我總不能為了這件事,就把那個連長槍斃了吧,畢竟我們打的是勝仗而不是敗仗。沉吟片刻后,我試探地說道:“要不,撤銷他的連長職務,讓他到班里去當班長?”

班臺萊耶夫聽完我的這個處理意見,想了想以后,緩緩地點點頭:“好吧,我認為這樣的處理結果對他來說,應該是可以吸取教訓的。”也許是怕我多心,他還特意強調,“我之所以要求對他進行嚴肅處理,是為了防止有其他的指揮員學他的樣子,光顧著逞英雄,置軍紀于不顧。如果聽之任之的話,在以后的戰斗,我們是會吃大虧的。”

我們正說著話,謝列勃良內帶著謝杰里科夫來到了觀察所。

謝杰里科夫快步來到我們的面前,抬手敬禮后,情緒激動地報告說:“師長、副師長。我部已圓滿地完成了伏擊德軍的行動。我是來聽候你們的下一步命令的。”

班臺萊耶夫站起身走到了謝杰里科夫的面前。一邊和他握手,一邊有左手拍打著他的肩膀,贊許地說:“好樣的,中校同志。你們表現得非常好。”他扭過頭望著,面帶笑容地說,“我和師長剛剛在望遠鏡里看得很清楚,你們出擊的時機把握得很好,一下就把敵人打蒙了。要不是三團的那個連節外生枝的話,我相信你們能取得更大的戰果。”

我坐在位置上沒起身,而是淡淡地笑著問:“中校同志,部隊的傷亡情況怎么樣?消滅了多少敵人,繳獲又如何呢?”

謝杰里科夫連忙輕輕地掙脫了班臺萊耶夫手,來到了我的面前,站得筆直地回答說:“報告師長,一團傷亡35人,其中犧牲7人,擊毀了七輛德軍坦克和兩輛裝甲車。繳獲一輛裝甲車,打死打傷敵人187人。俘虜61人,繳獲了大量的武器彈藥,還有一個公文包。”說著,他將挎在身上的挎包取下來,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過公文包打開,從里面掏出厚厚的一疊文件,隨意地翻看著。文件既有手寫的,也有印刷的,不過我一個字都不認識,只好苦笑著放在了桌上,隨后問班臺萊耶夫:“副師長同志,都是德文的文件,您能看懂嗎?”

班臺萊耶夫聽完,也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問謝列勃良內:“上尉同志,您懂德語嗎?”

謝列勃良內連忙搖搖頭,回答說:“報告副師長同志,雖然我懂一點德語,但也僅僅停留在能說不能寫的基礎上。”

班臺萊耶夫走到桌邊,拿起那疊文件翻了翻,遺憾地說:“看來我們只能等回到馬馬耶夫崗,再找懂德語的人來翻譯這些文件了。真是可惜,我們不知道德國人下一步將采取什么樣的行動。”

“副師長同志,請不要著急。”謝杰里科夫忽然開口說道:“我們審問了幾個俘虜,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德軍在得知我們占領了空捏依城以后,從正在和頓河方面軍激戰的區域,抽調出一個坦克營和兩個炮兵營,以及一個團的步兵調頭南下,企圖將城市從我們的手里一舉奪過去。今晚被我們擊潰的,只是德軍的一個先頭營,營長所乘坐的裝甲車,在我們坦克兵第一輪射擊時就被擊毀了。”

我本來想問問他在戰斗中,有沒有抓住德軍的營長之類的,沒想到他已搶先把答案說出來了。聽到說德軍營長已經在燃燒的裝甲車殘骸里被燒成了焦炭,我不免有些失望,因為從他的嘴里,我能了解到更多的情報。

“對了,中校同志。”班臺萊耶夫似乎想起了點什么,把文件重新放回桌上后,轉身問謝杰里科夫:“三團的那個連傷亡情況如何,在你剛才的報告里,好像沒聽你提起過。”

聽到這個問題,謝杰里科夫低下頭有些難過地回答說:“副師長同志,三團的情況很嚴重,全連還能戰斗的人員只剩下17個人,剩下的幾乎都犧牲了。”

“什么?”聽到謝杰里科夫這么說,我立即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沒想到在剛剛短短幾分鐘的戰斗中,三團的連隊就傷亡如此慘重,看來就是槍斃了那個連長也不為過。我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著后槽牙惡狠狠地問道:“那個連長呢?”

“犧牲了。”謝杰里科夫被我這么兇狠的表情嚇壞了,他緊張而語無倫次地回答:“連長在和敵人的肉搏中,壯烈犧牲了。據幸存的戰士說,他表現得很勇敢,身上至少有五六次刺刀的傷口,還有十幾處的槍傷。”

“師長同志,”班臺萊耶夫過來扶著我坐下,安慰我說:“既然這名連長在戰斗中犧牲了,那么就不用再追究他的責任了吧。”

對于班臺萊耶夫的提議,我點了點頭,隨后又問謝杰里科夫:“中校同志,那個連里還有其他的指揮員嗎?”

謝杰里科夫再度搖搖頭,說:“沒有,所有的指揮員都在戰斗中全部犧牲了,剩下的都是戰士。”

如果這種傷亡慘重的連隊屬于一團的。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剩下的戰士們并入其它的連隊。反正需要補充的連隊不少。但他們屬于科斯嘉的三團。如果我貿然將他們并入一團的話,科斯嘉中校一定會有什么想法。所以我考慮再三,最后向謝杰里科夫宣布:“中校同志,既然那個連里已沒有指揮員了,那么就讓茹霍維茨基下士去接替部隊的指揮權吧。”

“中校同志,戰場打掃完了嗎?”班臺萊耶夫關切地問謝杰里科夫:“如果打掃完了的話,就立即收攏所有的部隊,準備立即轉移到高地的后方來隱蔽起來。免得天亮后,就被敵人的飛機炸掉了。我們就只有這么一點裝甲力量,可不能白白地犧牲掉。”

聽到班臺萊耶夫向謝杰里科夫轉移時,我的腦子里忽然又冒出一個念頭,我記得好像有哪個優秀的統帥,曾經指揮部隊在同一地點兩次設伏,兩次都重創了敵人。雖然我們剛剛結束了一場伏擊戰,但也用不著轉移,完全可以依瓢畫葫蘆再來一次伏擊。以我對德國人的了解,他們一定會想不到我們在打完他們的伏擊后。還敢把部隊埋伏在原地再打他們一次伏擊。想到這里,我站起來對班臺萊耶夫說:“副師長同志。讓謝杰里科夫中校他們轉移的計劃取消,讓他們繼續留在原地潛伏,準備再次伏擊進攻高地的德國人。”

“什么?師長,您說什么?”我的話把在場的人都嚇傻了,過了許久,班臺萊耶夫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師長同志,您說的是讓部隊留在原地不動,準備再打德軍一次伏擊,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聽錯,副師長同志。”看到他們這么夸張的表現,我心里覺得很得意,我的大膽計劃,就連和我相處這么久的同僚部下都猜不到,那么做事古板的德國人就更想不到了,因此我肯定地說:“不錯,您沒有聽錯,我就是讓謝杰里科夫中校率部隊繼續在原地潛伏,準備再打德國人一次伏擊。”

“可是,我們的部隊剛剛才在那個地區,對德國人進行過一次伏擊啊!”班臺萊耶夫估計是被我這個瘋狂的計劃嚇壞了,努力地想勸說我改變主意,“沒準潛伏在那里的部隊,會被德軍的炮火和轟炸消滅的。我們目前就只有這些新繳獲的幾輛坦克和裝甲車,不能在這里白白地損失掉。”

我看到班臺萊耶夫還想再說下去,連忙抬手制止了他,反問道:“副師長同志,假如這次是您指揮的伏擊任務,在戰斗結束后,您是否會讓部隊在打掃完戰場后撤離呢?”

“完全正確,師長同志。”班臺萊耶夫聳了聳肩膀回答說:“我無疑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就算是其他指揮員,我相信他們也會下達同樣的命令。你們說,是這樣的嗎?”他最后一句話,是問謝杰里科夫和謝列勃良內的。

聽到他的問題,兩人都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答道:“是的,副師長同志。我們在完成任務后,會命令部隊撤退的。”

聽到三人都相同的答案,我笑著對他們說:“指揮員同志們,既然你們的想法都一樣,那么我想那些受到了我們附近的德國人,他們的指揮官也會做出類似的判斷,認為我們的部隊在完成伏擊以后,已全部撤離。我就是想利用德軍指揮官的這種慣性思維,在相同的地點,再打一次相同的埋伏。”

我分析完了以后,班臺萊耶夫半信半疑地問道:“師長同志,德國人真的會這么想嗎?”

沒等我說話,謝杰里科夫已搶先開口對我表示了支持:“師長同志,我同意您的計劃。”說完這話以后,他又扭頭向班臺萊耶夫解釋,“副師長,自從我認識師長以來,她所做出的決定都是正確,所以她的計劃聽起來冒險,但我還是認為可以試試。”

“團長說得對。”謝杰里科夫剛說完,謝列勃良內也接口說:“我也堅決支持師長的計劃,我相信一定能成功的。”

見謝杰里科夫和謝列勃良內都對我表示支持,班臺萊耶夫在猶豫再三后,最后點點頭說道:“好吧,師長同志,既然您已經下了決心,那么我們就只能無條件執行了。謝杰里科夫中校。”被他點到名字的謝杰里科夫連忙來了個立正,挺直身體等待著他下命令。

“立即回去組織部隊,重新就緒偽裝潛伏。”班臺萊耶夫果斷地向他下著命令:“坦克和裝甲車還是隱蔽在草叢中,至于步兵嘛,我的意見是擺在那個土坡上,可以對沿著公路潰逃的德軍進行火力殺傷。”

“中校同志,”我看到謝杰里科夫在聽完班臺萊耶夫的安排后,把目光投向了我,連忙站起身說道:“既然副師長同志已經下了命令,那你就去執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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