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章特殊的作戰任務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到學校找我的那名校,到公寓來接我,并將我順利地送了停在軍用機場的一架運輸機
我走進昏暗的機艙,看到機艙的兩側都坐滿了人。我正想找一個地方坐下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喊道:“將軍同志,真沒想到,你也坐這趟飛機。”
我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右側的長椅,坐著我認識的莫納科夫。我看到他的身邊有一個空位,便走過去挨著他坐下,好地問:“少校,你不是說下午的火車嗎,怎么也會了這架飛機呢?”
“昨晚我回家以后,接到了級的緊急通知,說有重要的任務,讓我立即趕回去。”莫納科夫有些無奈地說:“還取消了我下午的火車,讓我乘這趟飛機返回前線。”
由于出于保密的緣故,不管是赫魯曉夫還是來接我的那位校,只知道這架飛機是飛往前線的,但具體降落在什么地方,他們兩人都不知道。此刻看到莫納科夫也在這架飛機,我便問出了自己心的疑問:“少校,你知道我們的這架飛機的目的地在哪里嗎?”
沒想到莫納科夫也搖了搖頭,回答說:“我不知道。”
見莫納科夫也不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我連忙起身走到了駕駛室門口,沖著里面正在坐準備工作的駕駛員員問道:“飛行員同志,我們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啊?”
駕駛員聽到有人在身后說話,猛地轉過身,似乎想呵斥兩句,但看清楚我肩膀的軍銜后,兩人坐在座椅舉手向我敬禮。主駕駛員恭恭敬敬地向我報告說:“將軍同志,我們的目的地,是波蘭境內的盧布林機場。”
副駕駛深怕我搞不清楚狀態,連忙補充說:“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部隊,在7月24號已經解放了盧布林。”
聽到副駕駛稱呼羅科索夫斯基為元帥,我才想起羅科索夫斯基因為戰功赫赫,已在6月29號,被斯大林正式晉升為元帥軍銜。
我重新回到機艙里坐下后,已聽清楚我和駕駛員交談內容的莫納科夫,低聲地對我說:“將軍同志,我們師駐扎在盧布林的西面,你說級讓你也到盧布林去,會不會是讓你來指揮我們師,去執行什么作戰命令?”
雖然我心里非常贊同莫納科夫的這座說法,但嘴卻不以為然地說:“不會,我覺得可能有別的什么任務。”
飛機在空飛行了三個小時,終于在盧布林北面的軍用機場降落。
我剛下了飛機,看到機場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以前的警衛團長尤先科,快步地跑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敬禮說:“司令員同志,我是奉命來接您的。”
我看了一眼他的肩章,發現已經是校軍銜了,不禁笑著說:“尤先科,看來你現在混得不錯啊,都已經是校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里對他挺內疚的,他從斯大林格勒保衛戰開始跟著我,結果到我離開近衛第六集團軍的時候,他作為我的警衛團長,還委委屈屈地掛著少校的軍銜。
我坐了停在跑道旁的嘎斯轎車,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尤先科:“尤先科校,我們這是到什么地方去啊?”
“當方面軍司令部。”尤先科半轉過身體,望著我恭恭敬敬地回答說:“羅科索夫斯基元帥要見您!”
我沒有傻乎乎地問羅科索夫斯基見我有什么事情之類的話題,因為這樣的機密,以尤先科的級別是沒有資格知曉的。
當我走進了羅科索夫斯基的指揮部時,立即被正在忙碌的馬利寧看到。他驚呼一聲:“這不是我們的女將軍奧夏寧娜么,歡迎你到盧布林來。”
正和軍事委員布爾加寧圍在桌邊看地圖的羅科索夫斯基,聽到了馬利寧的喊聲,立即站直身體,朝我快步走來。還隔著老遠,他便主動向我伸出手來,熱情地說:“麗達,歡迎你回這里來。”
“您好,元帥同志。”我一邊和羅科索夫斯基握手,一邊真誠地向他表示祝賀:“我向您表示祝賀,祝賀您獲得了最高級別的軍銜。”
羅科索夫斯基用空著的左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臂,笑著說:“麗達,好好干,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也會獲得同樣的軍銜。”
我與馬利寧、布爾加寧他們握完手以后,望著羅科索夫斯基問道:“元帥同志,我想問問,我接下來的任務是什么?”
“我們打算發起一次進攻。”羅科索夫斯基含糊地說道:“一次規模不算太大的進攻作戰,我覺得由你來指揮更加合適。”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么說,再聯想到昨天赫魯曉夫征求我對華沙起義的看法,我覺得所謂的進攻戰斗,肯定和華沙有關。我試探地問:“元帥同志,您是準備讓我指揮部隊,直接撲向華沙,和那里正在與德軍戰斗的起義軍會師嗎?”
“不是,麗達,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進攻戰斗。”羅科索夫斯基說完這句話以后,轉身面對著自己的參謀長,吩咐道:“參謀長,你給麗達介紹一下情況。”
“麗達,請到這里來。”馬利寧等我站在桌邊以后,指著攤放在面的地圖說道:“方面軍的部隊在馬格努謝夫普瓦維地域奪取了維斯瓦河西岸的登陸場,為了堅守和擴大一奪取的登陸場,我們需要在這一地區進行積極的戰斗。”
“參謀長同志,”我聽到這里,忍不住插嘴問道:“我的具體任務是什么?”
“在普瓦維的北面,有一個偽軍旅。”馬利寧指著普瓦維所在的位置,向我介紹任務:“你的任務是指揮一到兩個師的部隊,消滅這個偽軍旅。”
聽到偽軍旅這個單詞時,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在我的印象,弗拉索夫這個敗類所組織的“俄羅斯解放軍”,是在44年11月成立的,現在才8月,難道歷史又因為我的出現,在這里出現偏差了嗎?
我沉默了良久,才開口問道:“參謀長同志,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偽軍旅的情況嗎?”
馬利寧拿出一個本子,翻到記錄該旅資料的那頁念道:“該旅的旅長叫布羅尼斯拉夫・卡明斯基,原是我軍的一名大尉,能講一口流利的德語,具有很強的組織能力。衛國戰爭爆發后,他所在的部隊駐扎在布良斯克地區。
卡明斯基在我軍潰敗、德軍尚未到來的政治真空期,在當地建立了一個自治行政機關,公開表示與德軍合作。而德國人為獲得當地人的支持,主動撤離了這片地區,并認可了卡明斯基機關的自治權。為了維持治安需要,卡明斯基從當地人口挑選出兩萬名壯年俄羅斯人,建立了一個民兵旅,專門同我們的敵后游擊隊作戰。”
我聽到這里,心說這個偽軍旅有兩萬多人,我用兩個師去進攻,在兵力不占什么優勢,待會兒要讓羅科索夫斯基給我增加部隊才行。
馬利寧繼續念道:“……在我軍聲勢浩大的反攻下,德軍一步步退出了蘇聯的領土,卡明斯基所指揮的偽軍旅,也不得不隨著德國人一起撤到了波蘭。由于華沙起義的爆發,德軍為了彌補兵力的不足,將這個旅調動了華沙,參與鎮壓起義的軍事行動……目前,該旅的總兵力人數為1700人。”
聽說對方只有1700多人,我的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看來用兩個師的兵力,來消滅他們沒有什么問題。我等馬利寧介紹完情況后,轉身望著羅科索夫斯基問道:“元帥同志,我想問問,我將用什么樣的身份,在這里指揮部隊作戰?”
我這么問是有原因,不管怎么說,我還是烏克蘭第一方面軍的副司令員,跑到波蘭來指揮白俄羅斯方面軍的部隊,屬于越俎代庖,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羅科索夫斯基似乎早有準備,他等我一說完,便接著說:“麗達,你可能還不知道,斯大林同志今天午剛剛下達了命令,正式任命你為白俄羅斯第一方面軍的副司令員。”
身份的問題解決了,我接著又問:“元帥同志,不知道您打算讓我指揮那些部隊,去參加這次的戰斗呢?”
羅科索夫斯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馬利寧,隨后說道:“我打算將雷若夫少將的近衛第28軍劃給你指揮。”
聽到部隊的番號,我的眉毛不由往一挑,心說莫納科夫少校還真是一言成讖,他說我有可能指揮他們的部隊,沒想到羅科索夫斯基還真的將這支部隊劃給我指揮。但我同時想到,為了消滅一支只有1700多人的偽軍部隊,居然要讓我這個方面軍副司令員出馬,簡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羅科索夫斯基似乎猜出了我心思,他直言不諱地問道:“麗達,你是不是覺得我讓你親自來負責此事,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見羅科索夫斯基猜到了我的心所想,我也不想再隱瞞,便點了點頭,如實地回答說:“元帥同志,請恕我直言,這樣的偽軍部隊,通常不會有什么戰斗力,別說兩個師,算我們只出動兩個團,有可能將他們全殲。”
“沒錯,你說得很正確。”對于我的這種說法,羅科索夫斯基表示了贊同,但他接著反問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要這樣安排呢?”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羅科索夫斯基這樣安排的用意。
羅科索夫斯基繼續說道:“既然你不理解,那我給講講這支偽軍部隊犯下的滔天罪行。他們來到華沙南部以后,根本沒有打算和起義軍作戰,而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洗劫了一切可以看得到的財務,肆意地凌辱波蘭女性。在參戰的第一天時間里,他們僅僅戰死了六人,而死在他們手里的波蘭軍民超過千人,幾乎都是無辜的平民。這些穿著德軍軍服的俄國敗類們,根本不是什么戰士,而是一幫兩條腿的禽獸。”
我聽完羅科索夫斯基的這番話,使勁地點了點頭,回答說:“我明白了,元帥同志。我們去消滅這支偽軍,是為了保護無辜的波蘭人民,獲得他們對我們的支持!”
“沒錯,麗達,你理解得很正確。”羅科索夫斯基臉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我之所以請求斯大林同志將你調到這里來,是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
“在戰場抓到的戰俘怎么辦?”我接著問道:“把他們和德國戰俘關在一起嗎?”
“不用,凡是抓獲的卡明斯基旅的官兵,一律地槍決。”羅科索夫斯基斬釘截鐵地說:“對于這種兩條腿的畜生,我們絕對不接受他們的投降。”
“元帥同志,”我聽到羅科索夫斯基所下達的這道殺俘令后,笑著說道:“我次聽到類似的命令,還是在莫斯科保衛戰的時候,由斯大林同志親自下達各西方面軍的全體指戰員,對于抓獲的德軍第332步兵團的官兵一律地槍決,我們絕對不接受他們的投降。”
“是的,在非常時期,需要采取非常的手段。”羅科索夫斯基說完這句話以后,吩咐馬利寧:“參謀長,給雷若夫將軍打電話,讓他到方面軍司令部來接受新的作戰任務。”
由于該部隊駐扎在盧布林,馬利寧的電話打了不到十分鐘,我看到一名年將軍快步地走進了指揮部。他來到羅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抬手敬禮:“元帥同志,近衛步兵第28軍軍長雷若夫少將奉命來到,請指示!”
“請稍息!”羅科索夫斯基用手朝我一指,向雷若夫介紹說:“雷若夫將軍,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方面軍新任的副司令員奧夏寧娜將,從現在開始,你的步兵軍接受她的直接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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