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書記的熱情中,棟材覺得安書記對自己姓郭該是知道,那天陽主任介紹郭棟材的時候時候就是說郭副主任,但是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說:“安書記,我是郭棟材,市委辦副主任。”
安書記聽到郭棟材這么一說怔了一下說:“江河市委辦吧。”
“是的,您的下屬。”棟材謙虛的神態說。
安書記的臉上肌肉抽動了兩下,表情轉為嚴肅正經。
正在棟材要想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的時候,來了一個年輕人。
“安處長還沒有休息呀。”年輕人說。
“小陳呀,來坐,來!”安書記隨和的招呼老朋友。
棟材見有老下屬來拜見安書記,趕快起身告辭。
在門外幾十米遠的地方,棟材聽到了安書記說自己:“沒有辦法,基層的干部就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哪有省直的素質高,我一下把他記成是省委文常委的秘書了,個頭身材外貌都差不多。”
“還真有點像。”看望安書記的老部下說。
聽到這些棟材知道自己犯了錯了,原來安書記是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下屬,而且還把自己當成省委領導的秘書,所以當貴賓一樣的招呼。這個時候棟材后悔自己怎么沒有想好安書記可能不認識自己,一進門本來就要先說自己是江河市委辦的郭棟材才對,但是這樣來看他不是也沒有意思,那么正規要來干什么,接著要怎么說話
這個時候棟材真是氣憤自己有這麼一只特別靈的耳朵,要不安書記講自己的這些話也不會聽到,心里也不會這么煩惱。
回到江河市,郭棟材全身心地投入森林公園建設,經常到臨時設在國營林場籌建處和鳳凰嶺現場。原來臨時在林業局為了招商的辦公室在完成赴省城招商以后就撤了。郭棟材回到市里的時候就在市委辦這邊辦公。
郭棟材的樓上是四樓機要室,姚科長就在那里辦公。姚科長的辦公室還真有點機要保密室的味道,外人不讓進是基本的,但是連房間的遮光都處理的很好。棟材聽得清清楚楚樓上是有人的,他就是把靈通的右耳塞住,左耳一般人的聽力也知道上面有人,腳步踩著地板的聲音還可以分出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是男女都有。這右耳不塞住上面講話聲好像是在他身邊說的。但是晚上樓上有人你也看不到有一絲燈的光亮。
一天晚上十一點多了樓上機要室門口吵吵鬧鬧的,棟材知道是姚科長的老公在門口大罵:“你們兩個狗那女就在里面,你還以為我不知道,快滾出來!!”
聲音很大,驚動了保安。保安在勸大聲嚷嚷的男人離開,但是保安也知道這個是姚科長的老公,不好怎么來硬的。
郭棟材是知道樓上有人,不只姚科長,還有現在兼任組織部長的熊常委。他們在里面快活,但是時間太久了,老公可能早有偵查,現在要找了個現行。但是姚科長在里面不敢開門,兩個人在里面悄悄地說話,盡是一些互相責怪的話,棟材聽了好笑。
樓上的男人用力踢機要室的房門,加大了催的力度。接著房間的兩個人有了動作,他們在商議用繩索連起來往窗口滑下來。
姚科長說:“這里只有一些綁書的塑料繩。”
“也可以,只要三層樓高就行了。”男人也就是熊領導說。
需要介紹一下,江河市還是比較落后的,棟材辦公室的樓外是一間平房公廁,棟材往下可以看到公廁的斜面瓦屋。雖然辦公樓每一層都有接手一間,做大事的還是要到樓下去。現在這個樓也要準備拆了,到時就要在樓里建廁所,這個就要全部拆掉。
樓上的男人說有三層樓長就夠,估計是想能到廁所屋頂就夠了。樓上機要室窗口正落下來也就是廁所屋頂。
樓上的人說干就干,他們把燈關了再開了窗,棟材看到有個人影往下落。突然“哎喲”一聲,人影極速下落重重的摔在了廁所屋面,帶來屋面瓦片的碎裂聲。
棟材忍不住的往窗口看去喊了聲:“小心!”
屋面的人隨著棟材的喊聲往斜屋面邊沿滑落,接著聽到“咚”的一聲。
郭棟材知道這個人落到了廁所邊的露天糞池里了。簡直不可想象,一個那么大的領導,坐在主席臺上一臉的威嚴的官,怎么落到了屎坑里,現在一身的臭味污穢,不知道他在快活的時候又沒有想到,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回味他們快活的時候。
樓上的機要室當然是開了門,在保安的監督下姚科長的老公看遍了整個機要室確實沒有人。姚科長有力的反擊老公,氣急敗壞地罵他敗壞自己的名聲,說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會跟這樣的孬種小心眼結婚,現在她要到老公的父母親那里去討個說法,要離婚也要有個補償等等。
姚科長的老公像泄了氣的皮球,或是說相斗敗了的公雞,要多狼狽有多狼狽。